第十五章 妈妈
李书明回到家的时候，他的父母都在农田里面干活。门锁着，他给他的母亲拨通了电话。
“喂，妈妈我到家了。门怎么锁着呢？我该怎么进去？”
“钥匙放在门口的雨靴里。你找一下，就能够开门进去了。”
李书明从雨靴里找到钥匙，开门，走了进去。他把钥匙挂在墙上的挂钩上。
现在是早上十点多。还没有到饭点。父母他们应该还没有到回家的时间。他们要等到饭点才回来。现在这个时间可以做饭了。李书明按照三个人的量煮了一锅的稀饭。然后他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
十一点多的时候李书明的母亲许君凤先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骨肉分离的时间太长了，李书明见到母亲许君凤的一瞬间，眼泪珠儿都快掉下来了。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真的很想和母亲拥抱。可是他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做出越礼的行为。
“妈，你回来啦！”李书明开口竟然是这句话，有点抢了许君凤的台词。应该是许君凤这样说，“儿子，你回来了。”这些年李书明一直漂泊在外，没少让家里人担心。可能是在外漂泊惯了，李书明已经把棱角都磨平了。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嚣张跋扈英气逼人的少年。这些年李书明确实改变了许多。他变得有点傻里傻气的。许君凤也感觉到了儿子身上发生的变化。虽然她没有明指出来，但是李书明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发生了改变。许君凤一直以儿子为骄傲，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儿子李书明身上。他们母子俩经常组成搭档走亲访友。这个家庭是围绕着李书明而运转的，李书明一直是这个家庭的中心。现在李书明在外面读书，许君凤每次都是怀着骄傲的心情给亲朋们介绍儿子的。
“妈，我把稀饭都煮好了。等一下爸爸来了一起吃。”
“好。你爸可能要晚一点到来。他载着一车芹菜去给人家。”许君凤说道。“你爸妈辛苦赚钱供你读书，你以后可得好好工作赚大钱。”
李书明不敢跟他妈明说在学校里遇到的事情。他在学校里面确实遇到了麻烦，导致他不能好好读书，将来可能要辜负父母的期望。现在离毕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李书明不知道将来等他毕业了，该怎么找工作。他对于工作的事情感到一片迷茫，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工作。他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工作。而且他身上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不善于沟通。这无疑是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况且他的专业课都没有学好。他不知道怎么委婉地跟他父母说一下他的现状。他在大学里的学习无疑是失败的。离开了父母，李书明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到处碰壁，到处惹人嫌。他在大学里面的生活状态是非常颓废的。发展到了未来，经常没理由逃课，只凭着自己一时的喜好，做出了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来。其实他就是一个大傻逼，在同学们的眼里他就是个行为怪异的奇葩。这是他离开父母以后糟糕透顶的生活。事实已经证明没有父母的帮助，他很难在他乡立足。所以他萌生了毕业以后回老家发展的想法，其实就是啃老。李书明不能学以致用，这对于他来讲就是一大悲哀。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学习的知识运用到工作当中。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没有意识到学习成绩的重要性，不想做一个天天被别人欺负的书呆子，到头来他连书呆子都不如。书呆子至少能够掌握书本上的内容，可是他连最基本的专业课知识都没有学习好。所以说他是一个大傻逼并不为过。真的难以想象李书明毕业以后的情况有多么尴尬。一边是父母殷切的期盼，一边是专业能力不行。这两者是无法调平的矛盾。可以说一旦李书明毕业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只是现在还戴着学生的幌子，事情的严重性还没有那么明显地表现出来。可是这是他必须要踏上的一条路。他必须得挣钱养活自己。如果连这一点都不能做到的话，那他就不能称为一个合格的社会人。现在还有一丝丝的希望，只要李书明认真学习，将来说不定就能找到好工作。但是在他身上问题实在是太多了。不懂得和别人交流是一点，动作慢是一点，不爱说话是一点，形象太过龌龊是一点。李书明的长相其实并不算完美，在他身上呈现出来的是一种残缺美。他给人的感觉并不是特别阳光，有点邋遢。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外表上的缺点越来越严重。他看起来有点老态了。他真的不适合在职场上拼搏，他连怎么跟别人打交道都不知道，试问这样的人怎么在职场上生存？可是为了不让父母伤心，就算做做样子，他也得到大城市里拼一拼。尽管他胜出的概率非常低。
“妈妈，你说的对，以后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获得高薪。”李书明说道。“毕业以后我打算到厦门去发展。离家比较近。可以经常回来看望你们二老。”
“你有这份心我们就知足了。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你健康快乐就行了。其他的比如工作薪资，那是凭本事赚钱，你没有必要太过勉强自己。我当然希望你能够月薪过万，但是这也得看你的能力，如果你没那个能耐那就算了。但是最起码，你得养活得了你自己，这是一条底线。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
“我一定努力做到。妈你就放心吧。养活我自己我是一定能够做到的。”现在李书明的计划有变，他原本打算毕业后回老家发展的，但是现在他听到了母亲的话，感觉受到了刺激。他不能让二老失望，至少他要试一试。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大城市生存。到时候如果不成功，他再找个理由回老家发展也不是不可能。他学的是中药学专业，只要跟中药相关的工作他都可以尝试一下。虽然不一定能够获得高薪，可是他愿意试一试。在大城市里面有许多医馆药店需要中药学毕业的学生，他大可尝试一番。等到真正毕业了以后，他才知道他所从事的职业工资都很低薄。在厦门拿着两三千块钱的工资真的只能够养活他自己。
“我们不指望你有多大出息。只要你过得舒适就可以了。没必要勉强你自己。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记住，你必须要用心把人家交代你做的事情做好。你对工作一定要秉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不能吊儿郎当，想这想那的。你在家里娇生惯养惯了，出了社会没人像你的父母对待你的那样对待你，你要有心里准备。这个社会很现实，人家跟你来往肯定是有利益往来的。人家和你做朋友只不过是想利用你。这一点你要搞清楚。没有人会使劲往你的肚里塞好处。”许君凤说道。她今年四十八岁，头发依旧黑润。
“妈，你说的道理我都懂。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的。我会多结交一些朋友，将来也许有用得到的地方。”李书明深知人脉关系的重要性。虽然他话很少，不太懂得与别人交流，但是只要努力发光，还是能够吸引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的。到时候人家都会主动和他交往。这是李书明一直以来奉行的法则。
“儿行千里母担忧。你要经常给我们打电话联系，就算没什么事情，报个平安也是挺好的。我有时候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许君凤说道。她的眼光很柔和，看着自己一手培育起来的孩子，内心忧心忡忡。
“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每周至少一次。”关于出门在外与家人的联系，李书明一向是十分谨慎的。一个人孤身在外，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想要打拼出一番事业来，其难度可想而知。李书明觉得自己是没有那个能耐了。他的性格其实是属于特别安逸的那种类型。大城市里面的快节奏生活并不适合他。大城市对他来讲简直就像噩梦一般。他一定要保持清醒的状态。只有这样才不会被现实所欺骗。在大城市里面拿着两三千块钱的工资，却说这是梦想起航的地方，这不是在骗人吗？李书明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他当然知道如果在大城市里面不能获得高薪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除了见过点世面，他的生活和小镇上人们的生活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其实李书明选择回老家发展是一个明智之举。他在大学的失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的大学生活并非过得一帆风顺，他也没有混得风生水起，在离开家乡几百公里的地方，他连学习这种简单的事情都没能做好，更不要提工作了。在工作当中，员工往往被要求拥有各种能力。人际交往就是其中之一。这无疑是李书明的短板。可以想象，李书明工作起来的样子，那肯定是一路跌跌撞撞，连重心都不稳。而且还特别容易得罪人，那将是一连串的事故。
“你在学校里面过得怎么样，和同学们相处得还好吗？”许君凤问道。她担心自己的儿子在学校因为太老实而受欺负。自己的儿子，她是十分了解的。此时母子俩在客厅里面坐着。许君凤十指交错放在两个膝盖的缝隙。她一直担心儿子在做人方面存在的问题会影响他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我和我的同学们相处得挺好的。同学们都是一片好心。他们待我挺不错的。”李书明没有向母亲提及张毅然。其实张毅然待李书明还算可以。就是李书明觉得张毅然有时候会欺负他，他很可能把李书明的生活打乱。有时候他会有意刁难李书明，使李书明做事不成功。好像在突然之间，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张毅然好像有特异功能一般，他能够读懂李书明的内心。这一点李书明不得不佩服张毅然。李书明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张毅然一抓即着。但是张毅然有时候不干人事，他会把原本属于李书明的东西带走，这让李书明觉得张毅然有点像是偷吃粮食的耗子。任凭李书明怎么设防，张毅然总能够找到突破口。他只要使用一招，李书明就输了。而且这种事情还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这种事情是无可厚非无可指责的事情。只是张毅然的存在会破坏李书明的心情。他们两个不同频。李书明眼里张毅然是那么令人厌恶。而他还找不着借口指责张毅然。的确大学四年里碰上了这么个舍友，李书明感觉好像倒了八辈子霉。这么说可能还没有呈现出事情的严重性。张毅然真的很会钻空子，他总是在霎时间令李书明不知所措。是他夺走了原本属于李书明的大学时光。令李书明在大学里面无所作为。没有一点收获的大学无疑是失败的。李书明离开学校进入社会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当初在大学里的表现有多么傻，居然认为读书没有用。他只能用业余时间恶补专业知识。而这又得花费他一定的时间。谁叫李书明在大学期间不好好读书呢！这事还得怪他自己。但是对于张毅然得搅乱行为，李书明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不知道怎么处理他和张毅然的关系。张毅然是把李书明当做对手来对待的，他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打倒李书明的，他就是要在精神上折磨李书明。对于这些，李书明没有想到办法回击，他只能任其胡作非为。李书明原本指望张毅然看在舍友的份上会收敛一点。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打击李书明的手法愈发熟练。不得不承认，李书明不是张毅然的对手。这从双方的学习成绩就可以看出来。李书明经常挂科，甚至有一两门功课还重修。张毅然则不然，他从来没有挂科，他的学习成绩挺好的，平均每科成绩在八十分左右。专业课中药学的考试成绩甚至达到了九十分。张毅然曾经获得奖学金，大概两千块钱的样子。这时候他倒没有忘记舍友，他有请他的舍友们吃饭。其实学习成绩不能代表一切，但是对一个学生来讲，学习成绩代表了他努力的结果。学生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能够获得好成绩那自然是好事，说明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学校用资金奖励学习好的同学，就是为了鼓励学生们好好读书。学习成绩真的不能代表什么，可是当他们参加工作的时候，才会意识到专业基础薄弱，等于会提高他就业的门槛。是他给他自己设置了阻碍。这时候才悔恨当初在学校没有认真学习，已经晚了，事情已经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他只能收拾残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是专业课是一定要恶补回来的。在学校的时候不努力，出了社会就要用心弥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喂，妈妈我到家了。门怎么锁着呢？我该怎么进去？”
“钥匙放在门口的雨靴里。你找一下，就能够开门进去了。”
李书明从雨靴里找到钥匙，开门，走了进去。他把钥匙挂在墙上的挂钩上。
现在是早上十点多。还没有到饭点。父母他们应该还没有到回家的时间。他们要等到饭点才回来。现在这个时间可以做饭了。李书明按照三个人的量煮了一锅的稀饭。然后他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
十一点多的时候李书明的母亲许君凤先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骨肉分离的时间太长了，李书明见到母亲许君凤的一瞬间，眼泪珠儿都快掉下来了。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真的很想和母亲拥抱。可是他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做出越礼的行为。
“妈，你回来啦！”李书明开口竟然是这句话，有点抢了许君凤的台词。应该是许君凤这样说，“儿子，你回来了。”这些年李书明一直漂泊在外，没少让家里人担心。可能是在外漂泊惯了，李书明已经把棱角都磨平了。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嚣张跋扈英气逼人的少年。这些年李书明确实改变了许多。他变得有点傻里傻气的。许君凤也感觉到了儿子身上发生的变化。虽然她没有明指出来，但是李书明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发生了改变。许君凤一直以儿子为骄傲，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儿子李书明身上。他们母子俩经常组成搭档走亲访友。这个家庭是围绕着李书明而运转的，李书明一直是这个家庭的中心。现在李书明在外面读书，许君凤每次都是怀着骄傲的心情给亲朋们介绍儿子的。
“妈，我把稀饭都煮好了。等一下爸爸来了一起吃。”
“好。你爸可能要晚一点到来。他载着一车芹菜去给人家。”许君凤说道。“你爸妈辛苦赚钱供你读书，你以后可得好好工作赚大钱。”
李书明不敢跟他妈明说在学校里遇到的事情。他在学校里面确实遇到了麻烦，导致他不能好好读书，将来可能要辜负父母的期望。现在离毕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李书明不知道将来等他毕业了，该怎么找工作。他对于工作的事情感到一片迷茫，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工作。他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工作。而且他身上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不善于沟通。这无疑是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况且他的专业课都没有学好。他不知道怎么委婉地跟他父母说一下他的现状。他在大学里的学习无疑是失败的。离开了父母，李书明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到处碰壁，到处惹人嫌。他在大学里面的生活状态是非常颓废的。发展到了未来，经常没理由逃课，只凭着自己一时的喜好，做出了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来。其实他就是一个大傻逼，在同学们的眼里他就是个行为怪异的奇葩。这是他离开父母以后糟糕透顶的生活。事实已经证明没有父母的帮助，他很难在他乡立足。所以他萌生了毕业以后回老家发展的想法，其实就是啃老。李书明不能学以致用，这对于他来讲就是一大悲哀。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学习的知识运用到工作当中。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没有意识到学习成绩的重要性，不想做一个天天被别人欺负的书呆子，到头来他连书呆子都不如。书呆子至少能够掌握书本上的内容，可是他连最基本的专业课知识都没有学习好。所以说他是一个大傻逼并不为过。真的难以想象李书明毕业以后的情况有多么尴尬。一边是父母殷切的期盼，一边是专业能力不行。这两者是无法调平的矛盾。可以说一旦李书明毕业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只是现在还戴着学生的幌子，事情的严重性还没有那么明显地表现出来。可是这是他必须要踏上的一条路。他必须得挣钱养活自己。如果连这一点都不能做到的话，那他就不能称为一个合格的社会人。现在还有一丝丝的希望，只要李书明认真学习，将来说不定就能找到好工作。但是在他身上问题实在是太多了。不懂得和别人交流是一点，动作慢是一点，不爱说话是一点，形象太过龌龊是一点。李书明的长相其实并不算完美，在他身上呈现出来的是一种残缺美。他给人的感觉并不是特别阳光，有点邋遢。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外表上的缺点越来越严重。他看起来有点老态了。他真的不适合在职场上拼搏，他连怎么跟别人打交道都不知道，试问这样的人怎么在职场上生存？可是为了不让父母伤心，就算做做样子，他也得到大城市里拼一拼。尽管他胜出的概率非常低。
“妈妈，你说的对，以后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获得高薪。”李书明说道。“毕业以后我打算到厦门去发展。离家比较近。可以经常回来看望你们二老。”
“你有这份心我们就知足了。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你健康快乐就行了。其他的比如工作薪资，那是凭本事赚钱，你没有必要太过勉强自己。我当然希望你能够月薪过万，但是这也得看你的能力，如果你没那个能耐那就算了。但是最起码，你得养活得了你自己，这是一条底线。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
“我一定努力做到。妈你就放心吧。养活我自己我是一定能够做到的。”现在李书明的计划有变，他原本打算毕业后回老家发展的，但是现在他听到了母亲的话，感觉受到了刺激。他不能让二老失望，至少他要试一试。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大城市生存。到时候如果不成功，他再找个理由回老家发展也不是不可能。他学的是中药学专业，只要跟中药相关的工作他都可以尝试一下。虽然不一定能够获得高薪，可是他愿意试一试。在大城市里面有许多医馆药店需要中药学毕业的学生，他大可尝试一番。等到真正毕业了以后，他才知道他所从事的职业工资都很低薄。在厦门拿着两三千块钱的工资真的只能够养活他自己。
“我们不指望你有多大出息。只要你过得舒适就可以了。没必要勉强你自己。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记住，你必须要用心把人家交代你做的事情做好。你对工作一定要秉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不能吊儿郎当，想这想那的。你在家里娇生惯养惯了，出了社会没人像你的父母对待你的那样对待你，你要有心里准备。这个社会很现实，人家跟你来往肯定是有利益往来的。人家和你做朋友只不过是想利用你。这一点你要搞清楚。没有人会使劲往你的肚里塞好处。”许君凤说道。她今年四十八岁，头发依旧黑润。
“妈，你说的道理我都懂。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的。我会多结交一些朋友，将来也许有用得到的地方。”李书明深知人脉关系的重要性。虽然他话很少，不太懂得与别人交流，但是只要努力发光，还是能够吸引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的。到时候人家都会主动和他交往。这是李书明一直以来奉行的法则。
“儿行千里母担忧。你要经常给我们打电话联系，就算没什么事情，报个平安也是挺好的。我有时候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许君凤说道。她的眼光很柔和，看着自己一手培育起来的孩子，内心忧心忡忡。
“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每周至少一次。”关于出门在外与家人的联系，李书明一向是十分谨慎的。一个人孤身在外，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想要打拼出一番事业来，其难度可想而知。李书明觉得自己是没有那个能耐了。他的性格其实是属于特别安逸的那种类型。大城市里面的快节奏生活并不适合他。大城市对他来讲简直就像噩梦一般。他一定要保持清醒的状态。只有这样才不会被现实所欺骗。在大城市里面拿着两三千块钱的工资，却说这是梦想起航的地方，这不是在骗人吗？李书明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他当然知道如果在大城市里面不能获得高薪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除了见过点世面，他的生活和小镇上人们的生活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其实李书明选择回老家发展是一个明智之举。他在大学的失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的大学生活并非过得一帆风顺，他也没有混得风生水起，在离开家乡几百公里的地方，他连学习这种简单的事情都没能做好，更不要提工作了。在工作当中，员工往往被要求拥有各种能力。人际交往就是其中之一。这无疑是李书明的短板。可以想象，李书明工作起来的样子，那肯定是一路跌跌撞撞，连重心都不稳。而且还特别容易得罪人，那将是一连串的事故。
“你在学校里面过得怎么样，和同学们相处得还好吗？”许君凤问道。她担心自己的儿子在学校因为太老实而受欺负。自己的儿子，她是十分了解的。此时母子俩在客厅里面坐着。许君凤十指交错放在两个膝盖的缝隙。她一直担心儿子在做人方面存在的问题会影响他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我和我的同学们相处得挺好的。同学们都是一片好心。他们待我挺不错的。”李书明没有向母亲提及张毅然。其实张毅然待李书明还算可以。就是李书明觉得张毅然有时候会欺负他，他很可能把李书明的生活打乱。有时候他会有意刁难李书明，使李书明做事不成功。好像在突然之间，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张毅然好像有特异功能一般，他能够读懂李书明的内心。这一点李书明不得不佩服张毅然。李书明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张毅然一抓即着。但是张毅然有时候不干人事，他会把原本属于李书明的东西带走，这让李书明觉得张毅然有点像是偷吃粮食的耗子。任凭李书明怎么设防，张毅然总能够找到突破口。他只要使用一招，李书明就输了。而且这种事情还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这种事情是无可厚非无可指责的事情。只是张毅然的存在会破坏李书明的心情。他们两个不同频。李书明眼里张毅然是那么令人厌恶。而他还找不着借口指责张毅然。的确大学四年里碰上了这么个舍友，李书明感觉好像倒了八辈子霉。这么说可能还没有呈现出事情的严重性。张毅然真的很会钻空子，他总是在霎时间令李书明不知所措。是他夺走了原本属于李书明的大学时光。令李书明在大学里面无所作为。没有一点收获的大学无疑是失败的。李书明离开学校进入社会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当初在大学里的表现有多么傻，居然认为读书没有用。他只能用业余时间恶补专业知识。而这又得花费他一定的时间。谁叫李书明在大学期间不好好读书呢！这事还得怪他自己。但是对于张毅然得搅乱行为，李书明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不知道怎么处理他和张毅然的关系。张毅然是把李书明当做对手来对待的，他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打倒李书明的，他就是要在精神上折磨李书明。对于这些，李书明没有想到办法回击，他只能任其胡作非为。李书明原本指望张毅然看在舍友的份上会收敛一点。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打击李书明的手法愈发熟练。不得不承认，李书明不是张毅然的对手。这从双方的学习成绩就可以看出来。李书明经常挂科，甚至有一两门功课还重修。张毅然则不然，他从来没有挂科，他的学习成绩挺好的，平均每科成绩在八十分左右。专业课中药学的考试成绩甚至达到了九十分。张毅然曾经获得奖学金，大概两千块钱的样子。这时候他倒没有忘记舍友，他有请他的舍友们吃饭。其实学习成绩不能代表一切，但是对一个学生来讲，学习成绩代表了他努力的结果。学生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能够获得好成绩那自然是好事，说明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学校用资金奖励学习好的同学，就是为了鼓励学生们好好读书。学习成绩真的不能代表什么，可是当他们参加工作的时候，才会意识到专业基础薄弱，等于会提高他就业的门槛。是他给他自己设置了阻碍。这时候才悔恨当初在学校没有认真学习，已经晚了，事情已经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他只能收拾残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是专业课是一定要恶补回来的。在学校的时候不努力，出了社会就要用心弥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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