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类第四次探险准备
“亚雅还好嘛？我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说她走丢的事情，能从那些地精手里活下来，真该谢谢先祖的庇护，但我还是觉得你不该把个人感情，带到决定部落命运的事情上来。
那个叫聂加的生物，是救了亚雅的命没错，但如果人马们和他有太多的瓜葛，很容易被牵扯到麻烦的事情里，像他们这种生物，总是会麻烦缠身。”
年龄更大的达利，带着责备的语气，对着亚达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达利，亚雅很好，现在也许正和我的母亲撒娇呢。
听我说达利，我明白你的担心，但你也应该清楚，在这种事情上我从不会感情用事。
如果你真的担心我是个冲动的人，当年你就不会推荐我出任新的狩猎队队长，我给你做了四年的副手，也是你带我第一次外出狩猎，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我明白你是在为部落着想，但是逃避不是个好办法，达利。
那天我所看到的毁灭景象，你的弟弟还有很多人马也在场，我从未欺骗过任何人。那不是我们能得罪的存在，就算我们现在迁走，你又怎么能保证，以后不会被再次找到？
何况贸易对双方都有好处，你只看到了付出珍贵的铁器，但交易的又并不只有铁器。我在回来的路上就计算过，地精部落对食盐和一些其他东西给的价很高，我们用很少的东西，就能从地精那里换回大量的食物。
这样我们就可以减少外出狩猎的规模，避开这一次的魔物迁徙潮，我们也不必再次离开家园。人马被追赶的到处逃跑，这样的历史难道还要再发生一次吗？
我不想亚尼和亚雅和我小时候一样，一直都在迁移的路上，每天都是走不完的路。”
亚达看着达利的眼睛，真诚的劝说着这个曾经的上司，他知道达利没有什么坏心思，单纯只是对于强大生物的恐惧。
“我明白你的意想法了，但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人马和那样的生物牵扯上，早晚会遭到灭顶之灾。”
达利深吸了口气，决定不在劝说亚达，他的目的在刚才的会议上已经达到，拦住亚达只是不想他，和那个叫聂加的东西纠缠过深。
但见亚达如此的固执，甚至还想反过来劝说他，便只能决定放弃了。
结束这场不算愉快的谈话，看着达利和卡库离开，亚达摸了摸口袋里那枚，聂加交给他的硬币，转身去了人马祭司的住所。
………………
塞德利王国第四次探险队，在经过一系列准备调度过后，终于所有的人员装备，被集中到了边界城市迈纳。
一大堆帐篷在城市之外，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营地，而在不远处就是丛林的边界。
这次的探险队人数，远远超过了前三次之和，如果再次失败的话，那么王国就真的无力，再组织起新的队伍了。
大量的人员聚集，让城里和王国各处的商人，如同闻到了味道的秃鹫，聚集在探险队营地的附近，又形成了一个更大的营地，并且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随军商贩是一种特殊的商人，一般只有拿到了贵族授权的大商人，才被准许跟随军队后方一起行动，处理战士们的缴获，给他们提供一些必要的服务。
那些战士经历里一场场的生死厮杀后，往往对金钱会看的更淡。
大手大脚的花销，追求感官上的刺激，往往不会存下什么钱，而极少还牵挂着家人的，商队也会提供邮寄服务，收取费用将钱送回士兵的家中。
大多数时候，随军商贩很少在开拔前，出现在一个军营的附近，因为那个时候士兵往往是穷鬼。
但探险队虽然是有一部分士兵的成分，但严格来说并不算是军队，只有探险队营地的深处，那些士兵驻扎的营地，严格遵守着战斗前，不得饮酒外出的纪律。
而外围招募的冒险者们，却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他们的手里攥着刚发下的安家费，十个银币对王国的很多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个铜币就能吃到黑面包，十个铜币就能来一小段喷香的肉肠，而一个银币则能和一位曼妙女士共度春宵。
何况这次探险对能否活着回来，又能从穷的底掉的魔物手里，搞到什么挣钱的战利品，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于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商贩营地，就这么出现在了探险队营地的附件。
营地内鸡鸭成群，黑猪白猪横行。修补盔甲的铺面，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贩卖食物的临时餐馆，门口悬挂着的腊肠野味，香气扑鼻。
售卖武器的，提供存款邮寄的，以及大量从事专业技术的女士，组成了一个嘈杂的小社会。
有点像一个小型的短期城镇，但比城镇更加的混乱，也更加的繁华。
不少冒险者拿着刚到手的银币，在商人和女人身上大肆挥霍，打算在进入丛林之前，就把所有的钱花光。
对于一些没有家庭的单身汉来说，如果人死了钱却没花完，那就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但也正因为这些混乱，也容易让一些不好的东西混入了其中，小偷和骗子还算是好的，在王国的暗面还有一些更危险的存在。
在商贩营地的一个偏僻位置，十几个特殊的人正在聚会。
在他们其中，有看起来精明的商贩，有浓妆艳抹的女人，也有老实巴交从事苦力的力工，甚至还有营地内的冒险者，以及脱去了武装，秘密前来的士兵。
“赞美黑暗，各位教友。”
等到所有人到齐，看起来最老实的力工，却开始组织聚会。
“赞美黑暗，主教先生。”
众人低声跟着打招呼，双手组成一个奇怪的手势，对那浑身臭汗的力工行礼。
“德班先生，你打听到探险队会在什么时候出发吗？”
“后天一早，主教先生。今天最后一批物资已经到位，长官已经通知明天就要开始收拾，后天吃过早饭先头部队会提前进入开路，其他人随后进入，开路部队主要以冒险者为主。”
“那么看来，哈尔你的生意要做好收尾了，别再让城里给你补货，免得造成亏损。维利，你要提前准保好进入丛林的准备，小心一些，第一批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多准备一些治疗的药物，当然驱虫的也别忘了，丛林里的蚊虫往往也很致命。”
力工一个个询问，又一个个嘱咐他们该怎么做，一副大家庭家长的做派。
单只是看这个场景，如果不是聚会开头，那不同于人类语言的赞美，以及那些奇怪的手势，俨然一个苦难互助会的模样。
他们谈论的也不是什么谋杀，下毒之类的坏事，而都是些家长里短，生意亏损和诉苦矛盾的琐事。
各个发言的人员，先是说明自己知道的情报，而后和群体探讨自己遇到的麻烦，有些群体内能得到解决，而有一些则只能安慰他，并在将来或许能想想办法。
“好了各位，每周例行聚会就进行到此。
后天整个营地都要解散了，为了神明交代的任务，我们将进入危险的丛林，已经有三批教友有去无回，我们也要做好为神献身的准备。
各位想来也都安排好了后世，如果我们为神的使命死去，我们终将在天堂相遇，如果我们能或者完成任务，我们必将得到神的奖赏，赞美黑暗，散会。”
在讨论完所有的琐事之后，被称为主教的力工，在一阵奇怪的祈祷后，对教友们做下最后的祝福。
所有人的身上，发出微微的亮光，一股奇怪的力量，随着力工的祈祷注入他们的身体。
“赞美黑暗!”
感受到这股超凡的力量，明白其中代表的含义，所有参会人员再次低声吟唱。
而此时在冒险者的营地中，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
“嘿，巴特。你要去和我们一起去爽爽吗？”
一群勾肩搭背的冒险者，经过正在帐篷前挥舞着大剑，不断练习的巴特身边时喊道。
对这些和巴特一个队伍的冒险者来说，一直带着面具的巴特是个怪人。
他很少会参加群体的活动，也不和其他冒险者拉进感情，甚至不会去找女人。
每天只是抱着他的大剑，没日没夜的训练着，俨然像个严于律己的战士。
但其实很多人私下里说，巴特可能是个没下边的阉人，他就是想找女人也没有工具。也有人说这个巴特，是个有故事的没落贵族，因为他的剑术有着很重的宫廷味。
如果不是自小就学习的人，是不会有那些特殊的习惯的。
传言在冒险者营地中越传越夸张，直到有个不怕死的，或者说脑子缺根筋的冒险者，当众去问他是不是全家都死光了，才会这样好像背负着血海深仇似的。
当然，那个不怕死的，最后差点被巴特真的打死，而巴特也因此被抽了十几鞭子。营地里不准许私斗，当巴特被行刑时，众人看到他浑身布满的灼伤痕迹，很难想象是多大的火焰，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势。
露出身体的巴特几乎是个人形的怪物。
再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个事情，显然他们也都猜到了，那个差点被打死的家伙，可能真的戳中了巴特的痛点。
经过那件事情后，巴特就变得更加离群索居，一般不在和冒险者们呆在一起。
“好吧，好吧，那你自己好好练吧。”
没有得到回应的冒险者，尴尬的举了举手，丢下依然挥舞着大剑的巴特，追上前方的同伴，不敢再招惹这个煞星。
“好啦，你欠我十个铜币，等下你要请我五杯麦酒。”
“知道，知道，真是个怪人，我没想到真的有人对女人不感兴趣，那些雪白……”
那群冒险者有说有笑的走远了，被拿来打赌的巴特放下手中的剑，回到帐篷前拿起水壶喝了一口，看着那正在落下，泛着红光如火焰般的太阳。
记忆又回到了那个血色的傍晚，洁白的城堡被熏得发黑，城堡里的一切都在剧烈的燃烧，着成了一个个火炬的仆人们，发出凄厉的惨叫，悲鸣着求救。
如同地狱一般的景象，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不是自己当天恰好，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没喝那有问题的酒水，自己或许也该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从密道里艰难逃脱后，躲在城里暗处的他，看到了那正在屠戮城中士兵的队伍。
他永远也忘不掉敌人那鲜红的旗帜，如鹰一般的家族徽章，以及那个在旗帜下带着鹰盔的骑士。
摄政王佩克，覆灭了库曼家族的凶手，以及他那犯下如此罪孽的卑鄙女儿。
每日每夜都在燃烧的怒火，如同身体上还残存着火焰，炙烧着皮肤的同时，也点燃他的心脏。
他之所以化名巴特，加入到这次探险的队伍中，就是因为如果能活着回来，他将有机会得到考核机会，加入王国的侍卫队，这会让他有机会接近他的仇敌。
休息了片刻的巴特，再次拿起一旁的大剑，开始卖力的挥舞起来，血海深仇如何能忘！
那个叫聂加的生物，是救了亚雅的命没错，但如果人马们和他有太多的瓜葛，很容易被牵扯到麻烦的事情里，像他们这种生物，总是会麻烦缠身。”
年龄更大的达利，带着责备的语气，对着亚达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达利，亚雅很好，现在也许正和我的母亲撒娇呢。
听我说达利，我明白你的担心，但你也应该清楚，在这种事情上我从不会感情用事。
如果你真的担心我是个冲动的人，当年你就不会推荐我出任新的狩猎队队长，我给你做了四年的副手，也是你带我第一次外出狩猎，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我明白你是在为部落着想，但是逃避不是个好办法，达利。
那天我所看到的毁灭景象，你的弟弟还有很多人马也在场，我从未欺骗过任何人。那不是我们能得罪的存在，就算我们现在迁走，你又怎么能保证，以后不会被再次找到？
何况贸易对双方都有好处，你只看到了付出珍贵的铁器，但交易的又并不只有铁器。我在回来的路上就计算过，地精部落对食盐和一些其他东西给的价很高，我们用很少的东西，就能从地精那里换回大量的食物。
这样我们就可以减少外出狩猎的规模，避开这一次的魔物迁徙潮，我们也不必再次离开家园。人马被追赶的到处逃跑，这样的历史难道还要再发生一次吗？
我不想亚尼和亚雅和我小时候一样，一直都在迁移的路上，每天都是走不完的路。”
亚达看着达利的眼睛，真诚的劝说着这个曾经的上司，他知道达利没有什么坏心思，单纯只是对于强大生物的恐惧。
“我明白你的意想法了，但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人马和那样的生物牵扯上，早晚会遭到灭顶之灾。”
达利深吸了口气，决定不在劝说亚达，他的目的在刚才的会议上已经达到，拦住亚达只是不想他，和那个叫聂加的东西纠缠过深。
但见亚达如此的固执，甚至还想反过来劝说他，便只能决定放弃了。
结束这场不算愉快的谈话，看着达利和卡库离开，亚达摸了摸口袋里那枚，聂加交给他的硬币，转身去了人马祭司的住所。
………………
塞德利王国第四次探险队，在经过一系列准备调度过后，终于所有的人员装备，被集中到了边界城市迈纳。
一大堆帐篷在城市之外，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营地，而在不远处就是丛林的边界。
这次的探险队人数，远远超过了前三次之和，如果再次失败的话，那么王国就真的无力，再组织起新的队伍了。
大量的人员聚集，让城里和王国各处的商人，如同闻到了味道的秃鹫，聚集在探险队营地的附近，又形成了一个更大的营地，并且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随军商贩是一种特殊的商人，一般只有拿到了贵族授权的大商人，才被准许跟随军队后方一起行动，处理战士们的缴获，给他们提供一些必要的服务。
那些战士经历里一场场的生死厮杀后，往往对金钱会看的更淡。
大手大脚的花销，追求感官上的刺激，往往不会存下什么钱，而极少还牵挂着家人的，商队也会提供邮寄服务，收取费用将钱送回士兵的家中。
大多数时候，随军商贩很少在开拔前，出现在一个军营的附近，因为那个时候士兵往往是穷鬼。
但探险队虽然是有一部分士兵的成分，但严格来说并不算是军队，只有探险队营地的深处，那些士兵驻扎的营地，严格遵守着战斗前，不得饮酒外出的纪律。
而外围招募的冒险者们，却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他们的手里攥着刚发下的安家费，十个银币对王国的很多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个铜币就能吃到黑面包，十个铜币就能来一小段喷香的肉肠，而一个银币则能和一位曼妙女士共度春宵。
何况这次探险对能否活着回来，又能从穷的底掉的魔物手里，搞到什么挣钱的战利品，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于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商贩营地，就这么出现在了探险队营地的附件。
营地内鸡鸭成群，黑猪白猪横行。修补盔甲的铺面，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贩卖食物的临时餐馆，门口悬挂着的腊肠野味，香气扑鼻。
售卖武器的，提供存款邮寄的，以及大量从事专业技术的女士，组成了一个嘈杂的小社会。
有点像一个小型的短期城镇，但比城镇更加的混乱，也更加的繁华。
不少冒险者拿着刚到手的银币，在商人和女人身上大肆挥霍，打算在进入丛林之前，就把所有的钱花光。
对于一些没有家庭的单身汉来说，如果人死了钱却没花完，那就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但也正因为这些混乱，也容易让一些不好的东西混入了其中，小偷和骗子还算是好的，在王国的暗面还有一些更危险的存在。
在商贩营地的一个偏僻位置，十几个特殊的人正在聚会。
在他们其中，有看起来精明的商贩，有浓妆艳抹的女人，也有老实巴交从事苦力的力工，甚至还有营地内的冒险者，以及脱去了武装，秘密前来的士兵。
“赞美黑暗，各位教友。”
等到所有人到齐，看起来最老实的力工，却开始组织聚会。
“赞美黑暗，主教先生。”
众人低声跟着打招呼，双手组成一个奇怪的手势，对那浑身臭汗的力工行礼。
“德班先生，你打听到探险队会在什么时候出发吗？”
“后天一早，主教先生。今天最后一批物资已经到位，长官已经通知明天就要开始收拾，后天吃过早饭先头部队会提前进入开路，其他人随后进入，开路部队主要以冒险者为主。”
“那么看来，哈尔你的生意要做好收尾了，别再让城里给你补货，免得造成亏损。维利，你要提前准保好进入丛林的准备，小心一些，第一批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多准备一些治疗的药物，当然驱虫的也别忘了，丛林里的蚊虫往往也很致命。”
力工一个个询问，又一个个嘱咐他们该怎么做，一副大家庭家长的做派。
单只是看这个场景，如果不是聚会开头，那不同于人类语言的赞美，以及那些奇怪的手势，俨然一个苦难互助会的模样。
他们谈论的也不是什么谋杀，下毒之类的坏事，而都是些家长里短，生意亏损和诉苦矛盾的琐事。
各个发言的人员，先是说明自己知道的情报，而后和群体探讨自己遇到的麻烦，有些群体内能得到解决，而有一些则只能安慰他，并在将来或许能想想办法。
“好了各位，每周例行聚会就进行到此。
后天整个营地都要解散了，为了神明交代的任务，我们将进入危险的丛林，已经有三批教友有去无回，我们也要做好为神献身的准备。
各位想来也都安排好了后世，如果我们为神的使命死去，我们终将在天堂相遇，如果我们能或者完成任务，我们必将得到神的奖赏，赞美黑暗，散会。”
在讨论完所有的琐事之后，被称为主教的力工，在一阵奇怪的祈祷后，对教友们做下最后的祝福。
所有人的身上，发出微微的亮光，一股奇怪的力量，随着力工的祈祷注入他们的身体。
“赞美黑暗!”
感受到这股超凡的力量，明白其中代表的含义，所有参会人员再次低声吟唱。
而此时在冒险者的营地中，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
“嘿，巴特。你要去和我们一起去爽爽吗？”
一群勾肩搭背的冒险者，经过正在帐篷前挥舞着大剑，不断练习的巴特身边时喊道。
对这些和巴特一个队伍的冒险者来说，一直带着面具的巴特是个怪人。
他很少会参加群体的活动，也不和其他冒险者拉进感情，甚至不会去找女人。
每天只是抱着他的大剑，没日没夜的训练着，俨然像个严于律己的战士。
但其实很多人私下里说，巴特可能是个没下边的阉人，他就是想找女人也没有工具。也有人说这个巴特，是个有故事的没落贵族，因为他的剑术有着很重的宫廷味。
如果不是自小就学习的人，是不会有那些特殊的习惯的。
传言在冒险者营地中越传越夸张，直到有个不怕死的，或者说脑子缺根筋的冒险者，当众去问他是不是全家都死光了，才会这样好像背负着血海深仇似的。
当然，那个不怕死的，最后差点被巴特真的打死，而巴特也因此被抽了十几鞭子。营地里不准许私斗，当巴特被行刑时，众人看到他浑身布满的灼伤痕迹，很难想象是多大的火焰，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势。
露出身体的巴特几乎是个人形的怪物。
再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个事情，显然他们也都猜到了，那个差点被打死的家伙，可能真的戳中了巴特的痛点。
经过那件事情后，巴特就变得更加离群索居，一般不在和冒险者们呆在一起。
“好吧，好吧，那你自己好好练吧。”
没有得到回应的冒险者，尴尬的举了举手，丢下依然挥舞着大剑的巴特，追上前方的同伴，不敢再招惹这个煞星。
“好啦，你欠我十个铜币，等下你要请我五杯麦酒。”
“知道，知道，真是个怪人，我没想到真的有人对女人不感兴趣，那些雪白……”
那群冒险者有说有笑的走远了，被拿来打赌的巴特放下手中的剑，回到帐篷前拿起水壶喝了一口，看着那正在落下，泛着红光如火焰般的太阳。
记忆又回到了那个血色的傍晚，洁白的城堡被熏得发黑，城堡里的一切都在剧烈的燃烧，着成了一个个火炬的仆人们，发出凄厉的惨叫，悲鸣着求救。
如同地狱一般的景象，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不是自己当天恰好，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没喝那有问题的酒水，自己或许也该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从密道里艰难逃脱后，躲在城里暗处的他，看到了那正在屠戮城中士兵的队伍。
他永远也忘不掉敌人那鲜红的旗帜，如鹰一般的家族徽章，以及那个在旗帜下带着鹰盔的骑士。
摄政王佩克，覆灭了库曼家族的凶手，以及他那犯下如此罪孽的卑鄙女儿。
每日每夜都在燃烧的怒火，如同身体上还残存着火焰，炙烧着皮肤的同时，也点燃他的心脏。
他之所以化名巴特，加入到这次探险的队伍中，就是因为如果能活着回来，他将有机会得到考核机会，加入王国的侍卫队，这会让他有机会接近他的仇敌。
休息了片刻的巴特，再次拿起一旁的大剑，开始卖力的挥舞起来，血海深仇如何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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