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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世上总没有一帆风顺的生活

    在这场神使大战开打之前,我觉得应该好好介绍一下与我们主角对战的这个家伙,而且现在也可以对他的命运做一点点的透露,那就是——他暂时还不会死。

    张君,这名字是他的父亲给他起的,倒不是寄希望于他能成为一个君王一般的领导人物,毕竟在如今的世界形势之下封建专制已经不再是众多人类社群的选择了。他的父亲之所以起这个名字,不过是想要用自己肚子里面仅剩的一滴墨水来反抗一下这个世界,想要暗暗的侮辱一下这个孩子的母亲罢了。

    那,为什么要侮辱一个女人呢?在大多数情况下,侮辱别人这个行为的发生,无非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力量或者对他人的侮辱给予反击。而在这个具体情境之下,可能两者兼而有之吧。

    张母是一位性工作者,或者用她自己自暴自弃地说就是一个妓女、婊子。没有人会对这样一种生活感到满意,所以当她遇到张父的时候,她企图改变这种命运。

    张父年轻时候是个文艺青年,他那长而飘逸的头发曾经让自己痴迷,但是这段文艺时期并没有持续多久,现实很快就将他的长发剃掉,将他双眼的忧郁戳进眼眶。毕业之后长时间的打击让他明白自己并不是任何一部喜剧的主人公,而悲剧只是让人用来唏嘘的工具而已,并不是任何一个人的追求。

    于是,长发飘飘的文艺青年就慢慢变成了胳臂粗壮、嘴叼烟头的卡车司机。

    于是,在漫漫长途之中,这样一个有着对“美”的追求的男人从来没有对身边吃苦耐劳、身强体壮的女人动心,却总是愿意花很多钱去路上有名的红灯区潇洒一夜。

    没错,二人相遇了。那是无数日夜中的一夜,一个根本找不出特点的夜晚,天上的月亮甚至都不是满月或者新月,天上的星星也非常常规地一闪一闪地在黑色的夜幕上跳跃着。张母低着头看着自己肚子上的赘肉和数道伤疤,身上的背心吊带松垮地落在肩膀两边,什么也遮不住。耳朵算是她身体上最有精神的器官了,收集到走廊上的脚步声后,张母脸上带着精疲力尽的微笑,拖着双脚走去开门了。

    来这里消费的男人不可能会要求开门后看到一个沉鱼落雁的美人,也不会要求看到一个精神饱满、一脸幸福的女人,他们只需要看到一个颓靡的女人,一个脸上的妆容浓艳而散乱,皱纹不要太多,而且等会儿双手有地方搓玩的女人罢了。而且,其中有些人看到的女人越颓靡他越兴奋,而且等会儿他会让女人喊着一些非常有侮辱性的词句来让自己发泄心中的无名之火。

    在这样一场交易中,有的只是物质间的交换,从没有精神领域的参与。当然了,有时候一些男人会用力挥洒着手中的钞票,要什么初恋、温柔和纯洁,但很可惜的是无论女人如何配合,哪怕拿出最顶级的演技,她们的心中仍然想着的是钱。

    当然了,现在也不是为了去讨论这些事情,就让我们的目光回到这无数交易中特定的一场,这场张父和张母相遇的交易吧。

    “一晚五十,有朋友要加钱,要玩什么的话价目在墙上。”张母勉强挂着笑脸和张父说着,转身就要去床边脱衣服。

    “你好漂亮。”张父虽不说是老手,但也去过了不少的地方,今晚的张母则让他觉得眼前一亮。

    “呵呵,谢谢,先交钱吧。”张母见多了这种嘴花花的男人,往往都没什么好事发生,现在来说,尽量不要让他白嫖吧。

    “哈哈,不会少你的的。”可能是心情好,张父今天看张母怎么看怎么顺眼。

    “钱还是新的,刚去过银行?”见惯了那些脏兮兮、软塌塌的钞票,见到眼前崭新的票子,她还是蛮吃惊的。

    “怎么?你要抢我钱啊,钱就在包里。”张父也不知道为什么,将手中攥得紧紧的包扔了出去,和眼前这个女人开起了玩笑。

    而事情,也就在这样的发展中让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成为了二人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一晚。我们总说着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美好,总觉得世界上的一切美好都在等待着我们。但其实,这世界上的美好只存在于我们的幻想之中,一本憧憬已久的书、一套眼馋许久的衣服、一个日思夜想的人……诸如此类的事情总让我们在奋斗的路上甘之如饴,也总在我们得到之后索然无味。其实,或许只是我们想要的太多了,当我们读完整本大部头著作时,我们可能记住的不过是那百万字中的几句话罢了,或许还有故事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人物的名字?但无论如何,我们不可能记住每一个字,也就注定了,我们不可能对我们憧憬事物的每一点都无比欣赏。就像我们所承认的那样,如果万事只如初见便好极了。

    二人在气氛非常好的情况下你一言我一语地慢慢走进了对方的心里,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的戏码罢了。所以,在两人云雨一番之后,一句重量级的话语出现了:

    “你,带我走吧。”张母仔仔细细地盯着张父说出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希望得到怎样的回应,但无论张父按照自己心中的哪一种方式来回应这句话,她都只会笑笑,然后说这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真的么?我们现在就走吧,从窗户跳出去,我们走吧。”或许是多巴胺上头,让这个男人年轻时候的文艺气息上头了,这个男人整个身体弹了起来,大声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张母就这样和张父从二楼跳了下去,楼下正好有个儿童玩的弹性跳床,没让二人受什么伤,但是有个孩子被二人踩到了。二人跑了,此后一段时间,张父还小心翼翼地来这里打听过这件事情,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消息,二人虽然内疚,也就不了了之了。而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小孩没事儿,不管是因为什么吧,反正就是没事儿。

    总之呢,二人就这么跑了。没办法,张母再怎么想象也想象不出来张父会如此大声地喊出来,这么喊,谁又能不跑呢?不过,不管事后二人生活如何,在那时那刻,在那段踉踉跄跄的逃跑路上、在一阵阵的喘息、在涌上脑袋的血液中和不断加快的心跳里,张母感受到了幸福,就好像回到小时候和哥哥一起偷糖吃时一样的快乐和无畏。

    但是,也正如我前面那一长段的废话所说的一样,当激情褪去,当现实趁虚而入,当那一个不平凡的夜晚过去,当一轮又一轮千篇一律的月亮挂在亘古不变的黑色的夜幕上时,张父和张母终于还是厌倦了彼此。

    张父觉得张母不够有气质、没有读过书,没有书上的美人那么灵气,没有所谓灵魂的交流。张母则嫌弃张父没钱,没钱还要孩子,要了孩子也不教育、也不送学校。琐碎的事情总是很多,大事也发生过,张父出了车祸,半身不遂了。这样的故事很俗套,而张君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张君出生之前,张母就重操旧业了,因为钱来得快,张父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喃喃句狗改不了吃屎便不了了之。至于起名的时候,张父费了点脑筋,看到张母凌乱的裙子,来了主意,起了这么个名字。

    张君不是个懦弱的男孩,那样的环境也生长不出懦弱的男孩,他很所有那里的男孩一样敏感好强,也和那里所有的男孩一样命途多揣。哪怕终于有一天,在青春期涌动的荷尔蒙让他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个天仙一般的女孩,看她的每一眼都在治愈他的心灵,上天也很快摧毁了他的救赎。在那样的环境里,美丽不是资本,而是资源。

    异能入侵之前,张君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个货运公司的老板,手下还养着一帮所谓的“兄弟”。正当他意气风发,准备把自己父母的坟墓修修的时候,一道金光打入了他的脑袋。

    “你经受了我的考验。相信你也能够经受住这末世的考验。”张君只能记住这句话,似乎是一个什么“大人物”对自己说的话,但张君根本都不明白这句话。

    但是,张君明白,这道金光真的与众不同,在金光入体之后,他不仅瞬间就觉醒了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能力,还在踢开路边“石头”的时候踢中了一颗神秘的蛋。这还不算完,他去察看父母坟头的时候,摔了一跤,滚了足足三分钟后,他滚到了一个山洞,里面有一个发着微光的法阵,而那法阵的五个阵眼正好对应着他身上的五种元素,并且在打开之后给了张君一把武器和一本秘籍。

    张君还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他知道了这个地球原来不止有现在有如此辉煌的文明,他知道自己头上的神灵是由远古人类创造出来的。

    他知道,现在自己的人生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