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但是我们还是活着，无论灵魂有多么腐朽
“但是你还是来了，不是么？”白盛龙继续生产着爆炸。
“是啊，我还是来了。”乐东升没有了平时的疯疯癫癫，坐在地上说着。
“为什么？在她说出这个任务的时候，你应该已经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了吧？”白盛龙不理解，自己二人虽然会麻烦一点，但是把那里乐东升的仇人杀光还是可以做到的。
“杀了又能怎样呢？他们回不来了。”乐东升说道，“再说了，回来又能怎样呢？让我开心点？”
“你好像不是很悲伤，但确实很痛苦。”白盛龙有点搞不清楚乐东升心里想着些什么。
“是啊，我很痛苦，没来由的痛苦，我不知道该怪谁。我以前怪自己，怪自己的弱小；直到屠杀开始前一刻，我都在怪罪着那个臭脸小丫头；然后，你开始产生这一阵阵的爆炸和死亡了，我不知道该怪谁了，好像还是我自己，可又好像是些别的什么东西，或许是那些所谓的神明，那些带来末世的家伙们！”乐东升说了一长串，脸颊都红了。
“不，虽然你说了这么多，可是你还是很痛苦，这表明你还是没有找到你真正相信、认可的仇恨的对象。”白盛龙语气还是很冷淡。
“是啊，我不知道该恨谁了，我感觉自己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总是在寻找着仇恨的对象，企图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活着。以前我恨弱小的自己，想要让强大起来的自己杀死弱小的自己；后来我恨那该死的小女孩，我想这次任务回去确认一切之后马上报仇；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在回去的路上说服我自己，去恨一个该死的神明么？”乐东升挠着头，语气也越来越激动。
“或许你该放下仇恨，像那些什么佛教徒说的那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为什么要纠结于去恨谁呢？为什么不去爱这个世界呢？”白盛龙腰间滴滴地响着，看来十分钟已经到了。
“我没那么伟大！”乐东升吼着，然后他又小声补充着，“也没那么懦夫。”
“你居然没有吐槽我，呵呵。”白盛龙笑着说。
“没心情和你开玩笑。”乐东升抱着双腿，看着自己前方。
“哎，你都说了么，没那么伟大，也没那么懦夫。人类不就是这么一个不纯粹的物种么？一辈子不上不下不高不低，不清不楚浑浑噩噩的。”白盛龙也坐到了地上，身旁的炮筒前端通红。
“人活着为了什么啊？”乐东升看向了白盛龙。
“别给我这么大压力啊，混蛋！对我来说，我活着就是为了把我有能力研究的一切事物搞清楚，弄明白。”白盛龙说着，眼睛里少有的充满了憧憬。
“真好，我是说，有个目标真好，至于你这个目标么？看过你实验室之后我只能说有够恶心。”乐东升说着。
“你只看到了各个物种的残肢断臂，看到了瓶瓶罐罐里的器官组织，你没注意过我桌子上那些化石、矿石么？这些可都是我在做的研究。”白盛龙耸了耸肩，对乐东升说的话有些不同意。
“也许你说得对吧，就好像很多人看到了被宰杀狗狗们，却没有关心过在滚烫的开水中焯烫的猪猪们。虽然狗可爱多了吧，呵呵。”乐东升终于小小的笑了一下。
“所以说么，爱不爱、恨不恨、好不好、坏不坏、对不对、错不错啥的，不过是人们脑子里的观点看法，人们用来找朋友或者攻击敌人的道具罢了。”白盛龙脸上也有了笑意。
“活着可真麻烦啊，脑子里装满各种各样的东西的时候整天忙东忙西累得要死。等放空脑袋了，又觉得空虚，觉得无聊。”乐东升开始聊别的事情了。
“嗯，对啊。”白盛龙简单地答应了一声。
然后，两人就静静地坐在了原地，一声不吭。
风静静地吹着，从不知道哪里的远方吹来，也不知道它会吹到哪里，不知道它会就这样轻柔地抚过大地，还是在路上会变得凶猛狂暴。不过此刻，风只是吹着，摇动着残垣断壁间挂在钢筋上的破布。
爆炸形成的烟尘小了很多，可是一团乌云气势汹汹地逼近着这里，看来太阳暂时不会在这里撒下光芒了。
火焰，对了，火焰，在爆炸过后总是会有火焰燃烧着，此时也不例外，它们燃烧产生的一道道黑烟升到半空，然后散开。
这里或许可以称作是一片战场，非常惨烈的战场。可是我们都清楚，这里没有发生过战斗，只发生过屠杀，一场莫名其妙却有理有据的屠杀，一场飞来横祸，一场意料之中的屠杀。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乐东升又说话了。
“我该怎么办？跟他说他必须要走么？那只会发生战斗，我和他打一架他就会离开了么？他只会更加不放心这里，他相信自己能够守护这里，他相信这里如果有人有所图谋，那只会是自己。这是一种信念，或者说信仰，他信仰着守护，信仰着能够守护的自己。在战场上，要想让盾牌落地，那只能把持盾的人杀掉。”白盛龙叹了口气说道。
“所以啊，小孩子总是善良的，因为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目的。一旦他们有了目的，他们也不会善良，不是么？”乐东升说道。
“是啊，所谓善良，简单来讲就是不去伤害别人。人的目的不会是触手可得的东西，而如果不是触手可得的东西，那就一定会有些什么在守护着。然后，就会像现在一样，去伤害些什么。这种事情说起来和理解起来都没有那么复杂难懂，不是么？”白盛龙摊开了手。
“我还是没有什么目标啊，真希望自己是个什么狗屎文章里面的主人公，主人公总是会有目标的，不然一篇文章就没了线索，没了脊梁，没了将一段又一段的话结合在一起的粘合剂。”乐东升说着，“要不你给我个目标吧，我现在想要一个目标。”
“那，先见到给你这个身份的人，或者说神，管他呢先见到给你这个身份的家伙吧，要是见到之后，那就以胖揍一顿祂作为目标吧。”白盛龙才懒得帮别人找目标，所以随口就说了一个。
“好吧，我觉得可以。”乐东升暂时也找不到什么目标了，所以决定暂时采纳一下白盛龙的建议。
“是啊，我还是来了。”乐东升没有了平时的疯疯癫癫，坐在地上说着。
“为什么？在她说出这个任务的时候，你应该已经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了吧？”白盛龙不理解，自己二人虽然会麻烦一点，但是把那里乐东升的仇人杀光还是可以做到的。
“杀了又能怎样呢？他们回不来了。”乐东升说道，“再说了，回来又能怎样呢？让我开心点？”
“你好像不是很悲伤，但确实很痛苦。”白盛龙有点搞不清楚乐东升心里想着些什么。
“是啊，我很痛苦，没来由的痛苦，我不知道该怪谁。我以前怪自己，怪自己的弱小；直到屠杀开始前一刻，我都在怪罪着那个臭脸小丫头；然后，你开始产生这一阵阵的爆炸和死亡了，我不知道该怪谁了，好像还是我自己，可又好像是些别的什么东西，或许是那些所谓的神明，那些带来末世的家伙们！”乐东升说了一长串，脸颊都红了。
“不，虽然你说了这么多，可是你还是很痛苦，这表明你还是没有找到你真正相信、认可的仇恨的对象。”白盛龙语气还是很冷淡。
“是啊，我不知道该恨谁了，我感觉自己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总是在寻找着仇恨的对象，企图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活着。以前我恨弱小的自己，想要让强大起来的自己杀死弱小的自己；后来我恨那该死的小女孩，我想这次任务回去确认一切之后马上报仇；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在回去的路上说服我自己，去恨一个该死的神明么？”乐东升挠着头，语气也越来越激动。
“或许你该放下仇恨，像那些什么佛教徒说的那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为什么要纠结于去恨谁呢？为什么不去爱这个世界呢？”白盛龙腰间滴滴地响着，看来十分钟已经到了。
“我没那么伟大！”乐东升吼着，然后他又小声补充着，“也没那么懦夫。”
“你居然没有吐槽我，呵呵。”白盛龙笑着说。
“没心情和你开玩笑。”乐东升抱着双腿，看着自己前方。
“哎，你都说了么，没那么伟大，也没那么懦夫。人类不就是这么一个不纯粹的物种么？一辈子不上不下不高不低，不清不楚浑浑噩噩的。”白盛龙也坐到了地上，身旁的炮筒前端通红。
“人活着为了什么啊？”乐东升看向了白盛龙。
“别给我这么大压力啊，混蛋！对我来说，我活着就是为了把我有能力研究的一切事物搞清楚，弄明白。”白盛龙说着，眼睛里少有的充满了憧憬。
“真好，我是说，有个目标真好，至于你这个目标么？看过你实验室之后我只能说有够恶心。”乐东升说着。
“你只看到了各个物种的残肢断臂，看到了瓶瓶罐罐里的器官组织，你没注意过我桌子上那些化石、矿石么？这些可都是我在做的研究。”白盛龙耸了耸肩，对乐东升说的话有些不同意。
“也许你说得对吧，就好像很多人看到了被宰杀狗狗们，却没有关心过在滚烫的开水中焯烫的猪猪们。虽然狗可爱多了吧，呵呵。”乐东升终于小小的笑了一下。
“所以说么，爱不爱、恨不恨、好不好、坏不坏、对不对、错不错啥的，不过是人们脑子里的观点看法，人们用来找朋友或者攻击敌人的道具罢了。”白盛龙脸上也有了笑意。
“活着可真麻烦啊，脑子里装满各种各样的东西的时候整天忙东忙西累得要死。等放空脑袋了，又觉得空虚，觉得无聊。”乐东升开始聊别的事情了。
“嗯，对啊。”白盛龙简单地答应了一声。
然后，两人就静静地坐在了原地，一声不吭。
风静静地吹着，从不知道哪里的远方吹来，也不知道它会吹到哪里，不知道它会就这样轻柔地抚过大地，还是在路上会变得凶猛狂暴。不过此刻，风只是吹着，摇动着残垣断壁间挂在钢筋上的破布。
爆炸形成的烟尘小了很多，可是一团乌云气势汹汹地逼近着这里，看来太阳暂时不会在这里撒下光芒了。
火焰，对了，火焰，在爆炸过后总是会有火焰燃烧着，此时也不例外，它们燃烧产生的一道道黑烟升到半空，然后散开。
这里或许可以称作是一片战场，非常惨烈的战场。可是我们都清楚，这里没有发生过战斗，只发生过屠杀，一场莫名其妙却有理有据的屠杀，一场飞来横祸，一场意料之中的屠杀。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乐东升又说话了。
“我该怎么办？跟他说他必须要走么？那只会发生战斗，我和他打一架他就会离开了么？他只会更加不放心这里，他相信自己能够守护这里，他相信这里如果有人有所图谋，那只会是自己。这是一种信念，或者说信仰，他信仰着守护，信仰着能够守护的自己。在战场上，要想让盾牌落地，那只能把持盾的人杀掉。”白盛龙叹了口气说道。
“所以啊，小孩子总是善良的，因为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目的。一旦他们有了目的，他们也不会善良，不是么？”乐东升说道。
“是啊，所谓善良，简单来讲就是不去伤害别人。人的目的不会是触手可得的东西，而如果不是触手可得的东西，那就一定会有些什么在守护着。然后，就会像现在一样，去伤害些什么。这种事情说起来和理解起来都没有那么复杂难懂，不是么？”白盛龙摊开了手。
“我还是没有什么目标啊，真希望自己是个什么狗屎文章里面的主人公，主人公总是会有目标的，不然一篇文章就没了线索，没了脊梁，没了将一段又一段的话结合在一起的粘合剂。”乐东升说着，“要不你给我个目标吧，我现在想要一个目标。”
“那，先见到给你这个身份的人，或者说神，管他呢先见到给你这个身份的家伙吧，要是见到之后，那就以胖揍一顿祂作为目标吧。”白盛龙才懒得帮别人找目标，所以随口就说了一个。
“好吧，我觉得可以。”乐东升暂时也找不到什么目标了，所以决定暂时采纳一下白盛龙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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