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刺激
话说我从湘州城一路向西走，以清风明月为友；以野芳幽草为伴；以青山绿水为侣。整日风餐露宿，不知前路可有尽头否？
我也不知脚下之地是何山名，只是昼夜交替两日，好不容易到了这个地方，觉得是时候该原地休息一下，怎奈竟遇到了山贼。
事前，他们已埋伏在山头山尾的各个角落，因往来人烟稀少，已数日没有“开荤”，因我前来，只能是自投罗网。因我不曾知晓江湖险恶，所以也没有一点点防备，他们就这样出现在我眼前。
我依旧不疾不徐地啃着手里剩下的最后一块干粮，别看我如此之淡定，其实我心里早就害怕了。他们皆膀大腰圆，五大三粗，面目狰狞，拎着大刀，扛着斧头，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只秀色可餐的猎物，然后一步步向我逼近，虽隔得不近，但我已感觉到凌厉的杀气，我嘴里已塞满了面饼屑，就是想不出逃脱之法，我一着急，便被嘴里的面饼屑噎到了，还咳嗽了两声。
我没想到，这两声咳嗽竟让他们前进的步伐止了一止，皆疑惑地与同伴互视一眼，一个汉子与旁边的一个身材魁梧的，想必是领头的大汉道:“他是不是会武功啊，举止如此的奇怪。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抢她的东西了嘛，万一他把我们打死了，我们就连做个山贼也没法咯！”
只见那个领头的汉子，重重拍了他一下脑门，叱道:“笑话！难道老子怕她不成？她不就是吃个粑粑被呛着了，你就怕成这个样子，看你鬼眯日眼的就不会有哪样出息！”
那个汉子被领头的汉子骂得狗血喷头，嗫嚅着嘴，半晌，才道:“你有种你就上啊，还杵在这点搞甚么？”
那个领头的汉子又是一扒头甩过来，道:“还要你来教我啊！真呢是！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哈什么是有种！”
话音刚落，他粗壮的手一挥，四五个汉子就跟随其后，气势汹汹，地向我扑过来，还好我躲闪的及时，暂保住了我的小命，可我身后的那棵大树就深受其害了，他这一刀狠狠下去，把这棵树活生生的劈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
我毫不畏惧地对着那领头山贼道:“好你个山贼，连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也不放过也就算了，你还对一棵动也不能动的树下如此狠手，你简直太残暴了！”
他理所应当道:“此山是老子住，此路是老子开，此树也是老子栽，老子想咋个就咋个！快快交出钱财，老子保你不死！不留也阔以呢。但老子的刀子不长眼！”
我道:“我没有钱，就只有干粮了，你行行好，就放我走吧！”
“放你走？”领头汉子在心中一掂量，复杂难明地将我望着。
我乖巧地点点头，道:“嗯，放我走。”
“不消跟我耍花抢！把你整跑了么我们兄弟这些吃那样？，”说着，招呼身后的几个壮汉上前欲搜我身之时，我只觉眼前掠过一阵凉风，几个壮汉皆倒于地，哀哀作痛苦状。
不知是何时，我身旁的草地上，立着一位青衣丽人，身段且窈窕，一张玲珑瓜子脸，柳叶般细长的眉，一对含情带笑杏仁眼，口若含朱丹，浩齿白如贝，肤白若凝脂，指若削葱根。
领头的汉子极为不满，破口大骂道:“操他奶奶的！给老子来了个多管闲事的！还不快上！”剩下的十几个汉子听到老大的命令之后，挥着斧头愤愤向这头杀过来。
只听得那丽人道:“快来我身后。”
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她已顾不得我是否愿意，把我轻拽至她的身后。然后她即刻比了一连串武非武，舞非舞的千奇百怪的招式，看起来优雅至极如行云流水，一点也未觉别扭浮夸。仅仅几个优美动作，就打得他们四脚朝天，叫苦哀哉，我顿时都看傻眼了。
那领头瞪着的一对铜铃眼霎时阴森恐怖起来，转瞬间，已是豺狼虎豹的形容。周围那些兄弟一看老大变成了妖怪，便惊慌失措地跑了。没错，它是一只狼妖，而且是一只巨型庞大的狼妖，作欲势前扑壮，双目闪着烈焰凶光，一排瓷白獠牙能倒映出我和青衣女子的身影，咧开的嘴角处还垂涎欲滴着黏密的口水。“嗷！嗷！”仰头长啸两声，便向我们扑来。
此时，那青衣女子没有半分犹豫，急忙拉着我的手道:“快，跑！”
我答应着，拔腿便是一阵跑。但是，就当下而言，我们跑二十步，都可抵上狼妖的一步。我道:“不行啊，它就快要追上来了。”
青衣女子并不慌张，一面从容淡定地让我放宽心，一面气定神闲地在手中捏好法诀，在掠过一棵青松树旁，猛然来个急转弯，我们已正面对着那头狼妖，那法诀立即从她手中祭出，形成一道青色璧墙，阻隔着狼妖的脚步，任凭它东撞四窜，也是徒劳无功。然而，此时的狼妖，被彻底激怒，它冲着我们咆哮，冲着我们龇牙咧嘴，眼里的凶光比先前凶狠十倍，它似是不甘心，锲而不舍地用力撞着璧墙，迸发出一阵又一阵“嘣嘣嘣！”的巨响。
青衣女子与我道:“这道屏障撑不了多久，这里不宜久留，还是先走为妙。”
我点头答应，与她走了一段距离，因心中疑惑难平，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关键时刻救了我。”
她微掩朱唇，莞尔一笑间，楚楚妩媚的眼神含情带笑，好玩似地道:“你不知？”
我诚实的点点头。
她不紧不慢，莲步微移，了然道:“也难怪。”
我被她“你不知”和“也难怪”给整懵了。
她温柔道：青衣。
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的名字。
青衣此刻突然预感到什么，表现出一丝焦急，随即与我道：“不妙！狼妖已突破壁墙，正往这儿赶！”
我道：“那怎么办？我们继续跑吧？”
她神情凝重非常，道：“这样跑不是常法，若是把它引到有人居住的地方，那就情况不妙了。你快走！狼妖我来解决！”
我拽了拽青衣的云袖，道：“好姐姐，你就让我留下和你一起对抗狼妖吧。”
她没应我，那就是默许了。
正当这时，那狼妖已冲破那道青色璧墙，杀气腾腾往这赶。“嗷！嗷！嗷！”三声嘶叫之后，大地皆颤了三颤。说实话，它这个庞然大物龇牙咧嘴地站在我面前，我的内心是忐忑不安的。
青衣道:“怕了？”
我嘴硬道:“没，没有的事。”
她冷笑一声，像是对我失去信心，又像是鼓励的口吻与我道:“逞一时口舌之勇是解决不了你此时的处境的，逞能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要付诸行动才行。”话毕，顺手将我往前一推。
一面是青衣施加激励我前进，一面是狼妖的凶猛异常。若是选择不战而败，就这样平淡的死去，那还是我么？若是选择迎面而战，万一打不过，反而葬送了性命，那怎么可以呢？我还有许多未完成的大事，我是绝对不可以就这样死掉的。顿时，矛盾的思绪万千缭绕在脑海缠成解不开的结。我这样就像“前怕狼后怕虎，中间怕猫来抓屁股。”我该怎么办？我究竟该怎么做！有谁能告诉我！
难道我就是青衣口中所说的“逞一时口舌之勇”？嘴上勇往直前，行动止步不前？不！我不是！我很勇敢，我非常勇敢！我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不管它是何方神圣！我一定要杀了它！用它的死亡献祭我的勇敢！用它的鲜血祭奠我的灵魂！
就在万般矛盾交织之际，在我内心深处孕生出一股奔腾洪流，这一股洪流瞬间在我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游走，我的呼吸可以感觉到它；我的毛孔可以感受到它；我的神经可以感受到它，总之，我感受到的是万物蓬勃生长的生命力，那是顽强而又坚韧的力量。我的眼神中流露出别样的光彩，青衣在我身后确是看得分明，心叹我与先前判若两人，但却有点疑惑，这究竟是一股怎样的力量呢？
那狼妖看出我的眼神的异采，微微怔了怔，畏缩着退了两退，边退边低低唬吟。
“哪来的山妖，竟敢造次！”我都不知我的声气如何变得这么有底气。
狼妖低沉着嗓音道:“我乃是狼牙山狼牙洞，你大爷爷山狼妖是也！”然后，它又轻蔑道:“小娃娃，来吧。徒手与老子干一场，给老子开开眼……”
我袖中的拳头早已捏的“咔嚓”作响，气定神闲之间，我竟一跃而起与狼妖的头平高，它竟讽刺我的徒手而发，所以一动不动任由我在它头上挥了几拳，它得意地窃笑道:“你这是给老子挠痒痒么？哼哼哼哼！”
它只微微一哈气，却让我一个跟斗翻空而下，在地上退了一退。
“就凭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也敢与我这修行千年的狼妖抗衡，哼！”
我道:“少瞧不起人，我风光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儿狼窝堆里苟且呢！”
狼妖听了此话，便开始疯狂地攻击，它恶狠狠地张开血盆大口，试图想一口把我给生吞了。没承想，我竟能瞬间移动，让它彻底摸不准我的准确位置。任它张几百次血盆大口，也只能徒劳无功。
徒劳无功了半天，它已彻底被我折腾得疲累，纵使如此，它虽慌乱如麻，但是最后一点凶猛的战斗力还一息尚在。我由衷感叹，狼妖不愧为狼妖，岂是我们这种修仙未及，比人过半的菜鸟相比。不知自己哪来的这么锲而不舍个勇气，几场战斗比下来，都不相上下。青衣在一旁观战，表示对我的一招一式叹为观止。终于，我从正面偷袭了狼妖，偷袭的招式还是使用了我最老土的招式——赤手空拳。别看我这招式老土，那可是打过柳云鬓的拳头。这一拳祭出，那狼妖已趴在地上气喘吁吁，恹恹的一对凶眼疲怠地将我望着，然后慢慢合上双眼，幻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天地间，在消散的同时，我看到了地上有一颗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莹润透亮光泽的鸡蛋大小的深褐色珠子，我走过去把它拾在手中，端详了好一会儿，奇道：“这珠子怎么是温的?像是在温水里泡过了一样。”
青衣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浅浅笑意，踱着优雅万方的莲步，款款向我走来。
我也不知脚下之地是何山名，只是昼夜交替两日，好不容易到了这个地方，觉得是时候该原地休息一下，怎奈竟遇到了山贼。
事前，他们已埋伏在山头山尾的各个角落，因往来人烟稀少，已数日没有“开荤”，因我前来，只能是自投罗网。因我不曾知晓江湖险恶，所以也没有一点点防备，他们就这样出现在我眼前。
我依旧不疾不徐地啃着手里剩下的最后一块干粮，别看我如此之淡定，其实我心里早就害怕了。他们皆膀大腰圆，五大三粗，面目狰狞，拎着大刀，扛着斧头，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只秀色可餐的猎物，然后一步步向我逼近，虽隔得不近，但我已感觉到凌厉的杀气，我嘴里已塞满了面饼屑，就是想不出逃脱之法，我一着急，便被嘴里的面饼屑噎到了，还咳嗽了两声。
我没想到，这两声咳嗽竟让他们前进的步伐止了一止，皆疑惑地与同伴互视一眼，一个汉子与旁边的一个身材魁梧的，想必是领头的大汉道:“他是不是会武功啊，举止如此的奇怪。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抢她的东西了嘛，万一他把我们打死了，我们就连做个山贼也没法咯！”
只见那个领头的汉子，重重拍了他一下脑门，叱道:“笑话！难道老子怕她不成？她不就是吃个粑粑被呛着了，你就怕成这个样子，看你鬼眯日眼的就不会有哪样出息！”
那个汉子被领头的汉子骂得狗血喷头，嗫嚅着嘴，半晌，才道:“你有种你就上啊，还杵在这点搞甚么？”
那个领头的汉子又是一扒头甩过来，道:“还要你来教我啊！真呢是！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哈什么是有种！”
话音刚落，他粗壮的手一挥，四五个汉子就跟随其后，气势汹汹，地向我扑过来，还好我躲闪的及时，暂保住了我的小命，可我身后的那棵大树就深受其害了，他这一刀狠狠下去，把这棵树活生生的劈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
我毫不畏惧地对着那领头山贼道:“好你个山贼，连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也不放过也就算了，你还对一棵动也不能动的树下如此狠手，你简直太残暴了！”
他理所应当道:“此山是老子住，此路是老子开，此树也是老子栽，老子想咋个就咋个！快快交出钱财，老子保你不死！不留也阔以呢。但老子的刀子不长眼！”
我道:“我没有钱，就只有干粮了，你行行好，就放我走吧！”
“放你走？”领头汉子在心中一掂量，复杂难明地将我望着。
我乖巧地点点头，道:“嗯，放我走。”
“不消跟我耍花抢！把你整跑了么我们兄弟这些吃那样？，”说着，招呼身后的几个壮汉上前欲搜我身之时，我只觉眼前掠过一阵凉风，几个壮汉皆倒于地，哀哀作痛苦状。
不知是何时，我身旁的草地上，立着一位青衣丽人，身段且窈窕，一张玲珑瓜子脸，柳叶般细长的眉，一对含情带笑杏仁眼，口若含朱丹，浩齿白如贝，肤白若凝脂，指若削葱根。
领头的汉子极为不满，破口大骂道:“操他奶奶的！给老子来了个多管闲事的！还不快上！”剩下的十几个汉子听到老大的命令之后，挥着斧头愤愤向这头杀过来。
只听得那丽人道:“快来我身后。”
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她已顾不得我是否愿意，把我轻拽至她的身后。然后她即刻比了一连串武非武，舞非舞的千奇百怪的招式，看起来优雅至极如行云流水，一点也未觉别扭浮夸。仅仅几个优美动作，就打得他们四脚朝天，叫苦哀哉，我顿时都看傻眼了。
那领头瞪着的一对铜铃眼霎时阴森恐怖起来，转瞬间，已是豺狼虎豹的形容。周围那些兄弟一看老大变成了妖怪，便惊慌失措地跑了。没错，它是一只狼妖，而且是一只巨型庞大的狼妖，作欲势前扑壮，双目闪着烈焰凶光，一排瓷白獠牙能倒映出我和青衣女子的身影，咧开的嘴角处还垂涎欲滴着黏密的口水。“嗷！嗷！”仰头长啸两声，便向我们扑来。
此时，那青衣女子没有半分犹豫，急忙拉着我的手道:“快，跑！”
我答应着，拔腿便是一阵跑。但是，就当下而言，我们跑二十步，都可抵上狼妖的一步。我道:“不行啊，它就快要追上来了。”
青衣女子并不慌张，一面从容淡定地让我放宽心，一面气定神闲地在手中捏好法诀，在掠过一棵青松树旁，猛然来个急转弯，我们已正面对着那头狼妖，那法诀立即从她手中祭出，形成一道青色璧墙，阻隔着狼妖的脚步，任凭它东撞四窜，也是徒劳无功。然而，此时的狼妖，被彻底激怒，它冲着我们咆哮，冲着我们龇牙咧嘴，眼里的凶光比先前凶狠十倍，它似是不甘心，锲而不舍地用力撞着璧墙，迸发出一阵又一阵“嘣嘣嘣！”的巨响。
青衣女子与我道:“这道屏障撑不了多久，这里不宜久留，还是先走为妙。”
我点头答应，与她走了一段距离，因心中疑惑难平，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关键时刻救了我。”
她微掩朱唇，莞尔一笑间，楚楚妩媚的眼神含情带笑，好玩似地道:“你不知？”
我诚实的点点头。
她不紧不慢，莲步微移，了然道:“也难怪。”
我被她“你不知”和“也难怪”给整懵了。
她温柔道：青衣。
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的名字。
青衣此刻突然预感到什么，表现出一丝焦急，随即与我道：“不妙！狼妖已突破壁墙，正往这儿赶！”
我道：“那怎么办？我们继续跑吧？”
她神情凝重非常，道：“这样跑不是常法，若是把它引到有人居住的地方，那就情况不妙了。你快走！狼妖我来解决！”
我拽了拽青衣的云袖，道：“好姐姐，你就让我留下和你一起对抗狼妖吧。”
她没应我，那就是默许了。
正当这时，那狼妖已冲破那道青色璧墙，杀气腾腾往这赶。“嗷！嗷！嗷！”三声嘶叫之后，大地皆颤了三颤。说实话，它这个庞然大物龇牙咧嘴地站在我面前，我的内心是忐忑不安的。
青衣道:“怕了？”
我嘴硬道:“没，没有的事。”
她冷笑一声，像是对我失去信心，又像是鼓励的口吻与我道:“逞一时口舌之勇是解决不了你此时的处境的，逞能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要付诸行动才行。”话毕，顺手将我往前一推。
一面是青衣施加激励我前进，一面是狼妖的凶猛异常。若是选择不战而败，就这样平淡的死去，那还是我么？若是选择迎面而战，万一打不过，反而葬送了性命，那怎么可以呢？我还有许多未完成的大事，我是绝对不可以就这样死掉的。顿时，矛盾的思绪万千缭绕在脑海缠成解不开的结。我这样就像“前怕狼后怕虎，中间怕猫来抓屁股。”我该怎么办？我究竟该怎么做！有谁能告诉我！
难道我就是青衣口中所说的“逞一时口舌之勇”？嘴上勇往直前，行动止步不前？不！我不是！我很勇敢，我非常勇敢！我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不管它是何方神圣！我一定要杀了它！用它的死亡献祭我的勇敢！用它的鲜血祭奠我的灵魂！
就在万般矛盾交织之际，在我内心深处孕生出一股奔腾洪流，这一股洪流瞬间在我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游走，我的呼吸可以感觉到它；我的毛孔可以感受到它；我的神经可以感受到它，总之，我感受到的是万物蓬勃生长的生命力，那是顽强而又坚韧的力量。我的眼神中流露出别样的光彩，青衣在我身后确是看得分明，心叹我与先前判若两人，但却有点疑惑，这究竟是一股怎样的力量呢？
那狼妖看出我的眼神的异采，微微怔了怔，畏缩着退了两退，边退边低低唬吟。
“哪来的山妖，竟敢造次！”我都不知我的声气如何变得这么有底气。
狼妖低沉着嗓音道:“我乃是狼牙山狼牙洞，你大爷爷山狼妖是也！”然后，它又轻蔑道:“小娃娃，来吧。徒手与老子干一场，给老子开开眼……”
我袖中的拳头早已捏的“咔嚓”作响，气定神闲之间，我竟一跃而起与狼妖的头平高，它竟讽刺我的徒手而发，所以一动不动任由我在它头上挥了几拳，它得意地窃笑道:“你这是给老子挠痒痒么？哼哼哼哼！”
它只微微一哈气，却让我一个跟斗翻空而下，在地上退了一退。
“就凭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也敢与我这修行千年的狼妖抗衡，哼！”
我道:“少瞧不起人，我风光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儿狼窝堆里苟且呢！”
狼妖听了此话，便开始疯狂地攻击，它恶狠狠地张开血盆大口，试图想一口把我给生吞了。没承想，我竟能瞬间移动，让它彻底摸不准我的准确位置。任它张几百次血盆大口，也只能徒劳无功。
徒劳无功了半天，它已彻底被我折腾得疲累，纵使如此，它虽慌乱如麻，但是最后一点凶猛的战斗力还一息尚在。我由衷感叹，狼妖不愧为狼妖，岂是我们这种修仙未及，比人过半的菜鸟相比。不知自己哪来的这么锲而不舍个勇气，几场战斗比下来，都不相上下。青衣在一旁观战，表示对我的一招一式叹为观止。终于，我从正面偷袭了狼妖，偷袭的招式还是使用了我最老土的招式——赤手空拳。别看我这招式老土，那可是打过柳云鬓的拳头。这一拳祭出，那狼妖已趴在地上气喘吁吁，恹恹的一对凶眼疲怠地将我望着，然后慢慢合上双眼，幻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天地间，在消散的同时，我看到了地上有一颗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莹润透亮光泽的鸡蛋大小的深褐色珠子，我走过去把它拾在手中，端详了好一会儿，奇道：“这珠子怎么是温的?像是在温水里泡过了一样。”
青衣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浅浅笑意，踱着优雅万方的莲步，款款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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