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角色微调（1）”
“什么事这么吵”？午休的起床铃还没响，宁砺就被一阵吵闹声弄醒。
齐智看宁砺醒了，马上走到宁砺跟前，说道：“刘川来那个了，弄得整个墙壁都是”。
“什么那个，说清楚”。宁砺被人闹醒，心里有点烦。
齐智略作神秘的笑了两声，说道：“就是女生都会来的那个呀”。
听齐智这么说，宁砺恍然大悟。虽说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但岭南市相比一些沿海城市还是相对保守。同学所指的那个，指的就是女生成熟之后，每月一次的正常生理现象。
“啊，男人也会来那个吗”？想明白后，宁砺反问齐智道。
“刚刚我去看了的，他睡上铺，现在整片墙上有好多血”。齐智说道。
“我过去的时候刘川在洗脸，我问了他什么事的，他没给我说”。齐智又道。
“那也是别人的事，现在吵这么大声又是什么事”。宁砺没睡醒不想下床，就问齐智道。
“我看他捂着脸没有理我，我就回来”。齐智答道。
“你再说一遍，老子就要弄你”。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宁砺的耳朵。
“好像不单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听声音要打架哟”。宁砺对齐智说道。
“走，过去看哈，刘川上次这么帮你的忙”。宁砺向齐智说道。
齐智面露难色，但看宁砺快步走了出去也跟了上来。
睦平中学男生宿舍，每层楼的5号房间是个奇葩寝室。可能是因为楼道的原因，它的面积比其它寝室小一半还多，只能放下两架铁床，住4个学生。
走进刘川所在的405室，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雪白墙壁上的一滩殷红。如果是换个场景，肯定是什么凶杀案第一现场之类的地方。
406寝室的宁小涛和两个宁砺不认识的非本班同学，站在刘川面前对他指指点点。刘川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他们对面，他的3个室友都没有和他站在一起，而是坐在靠厕所的那一张床的下铺上，他们互相之间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眼前的一幕发呆。
从刘川的眼镜下可以看到他双眼红肿、满脸委屈。可能是摄于刚才宁小涛的威胁，刘川只是全身发抖却不敢说话。
宁小涛看刘川真的被自己镇住了，又开口说道：“说你是来大姨妈把墙壁弄脏了，就是你来大姨妈把墙壁弄脏了，听到没得”。
刘川双手握拳、双眼瞪圆，想要反驳宁小涛的话，但是害怕真的被他们3个人打，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我问你，你没听到吗”。宁小涛上前一步，把头一偏、下巴上扬，恶狠狠的向刘川说道。
看到宁小涛向前靠近了刘川，和他一起的两个同学也很默契的同时靠近。
看宁小涛向自己靠近，刘川吓得急忙后退一步，呼吸急促，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宁小涛看刘川还是不开口说自己来了大姨妈，一下扬起右手要向刘川打去。
刘川看宁小涛要打自己，本能地举起双手把自己的头脸护住。
“怕挨打哈，那就快点承认是自己来了大姨妈把墙壁弄脏了”。看刘川双手捂脸，宁小涛没有真的打下去，又开口逼刘川道。
刘川愤怒地放下双手，侧站着身子对着宁小涛，全身抖得更厉害了。只见他死死地咬着嘴，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似的，不让自己认输说话。
宁小涛见刘川虽然看着一副老实巴交、很好欺负的样子，但还没料到这人有那么一点刚硬。宁小涛是这么好糊弄的人吗，今天如果不打他，跟着自己来的两个小弟岂不是会看不起自己。想到这些，宁小涛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的教训一下眼前的这个老实人。
宁小涛看着刘川发出了一阵愉悦的大笑，然后说道：“不说话哈，好的、好样的”。说完再一次扬起手掌，飞快的向刘川打去。
“这崽儿是不是有病，非要喊别人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这是宁砺听到他们交谈的第一反应。
感觉这次宁小涛真的要打自己了，刘川还是本能地举手格挡。
“刘川”。宁砺大声喊道。刚才宁砺和齐智站在宁小涛他们后面，刘川并没有看到自己。这时，宁砺挤开和宁小涛一起的其中一个同学，来到刘川面前。
刘川放下双手，激动地喊道：“砺哥”。
“这么多血，你怎么了”？宁砺问道。
“我鼻子有点敏感，稍微有点不舒服就要流鼻血。刚才睡觉的时候，有个蚊子在面前飞来飞去的，我打蚊子的时候不小心打到鼻子了，就是这么回事。”刘川说道。
“我以为好大个事耶”。宁砺说道。
对刘川说完，宁砺又转过头看着宁小涛说道：“小涛也来关心我弟娃吗”。
宁小涛比宁砺略高一点，但有点驼背。头发很长，染成暗红色，是现在街面上小混混的标准发型之一。脸型偏长、鼻子显高、双目凶狠但无神，面色呈现一幅病态的白。身上穿的衣服、裤子、鞋子给人感觉很有质感，看样子应该有个有钱的爹妈。
宁小涛在开学后还没有和宁砺有过正式的交流，这应该算是两人的第一次说话。不过这样的开场，可能在双方的印象中都不太好。
看宁砺不合时宜的打断了自己教训刘川，宁小涛心里很是不爽。他偏过头来，眼神不善地盯着宁砺。当然，由于头发长的缘故，宁小涛的这个甩头动作自然也让他的头发跟着甩动，还真有那么一点潇洒的感觉。只是可惜没有女同学在场，如果有，说不定还会有一些尖叫。
宁小涛狠狠地盯着宁砺，看样子他可能是要连宁砺一起打了。
宁砺也不在意宁小涛的眼光，只是煞有其事地举起双手，用手掌从自己的脸部向头顶来回地搓了几下，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清醒。
宁小涛看到宁砺穿了一件细肩带的黑色背心，由于刚才搓脸的动作，使他裸露在外面的，两只手臂上的肌肉凸起，仿佛一下又一下爆裂地鞭打在自己身上。这一刻宁小涛心里没了底，他不知道己方的三人能否打得赢宁砺，更不知道自己能否挺得住宁砺爆裂的一拳。
宁小涛有点心虚地转身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小弟，可能是想看到两人愤怒的表情和不顾一切也要帮自己找回面子的决心和勇气。但是他失望了，他在两人脸上看到的依然是和自己一样的神情，说不定大家想的都是一样的。
“差点翻船了，门口还站了一个大汉”。宁小涛目光越过自己的两个小弟，看到门外的齐智。齐智还在对自己微笑，显得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宁小涛转过身来，看着宁砺微笑着说道：“都是同学，肯定要关心一下咯”。一句说完，伸手给宁砺打了个招呼，带着另外两个同学，一起转身离开了405室。
齐智看宁砺醒了，马上走到宁砺跟前，说道：“刘川来那个了，弄得整个墙壁都是”。
“什么那个，说清楚”。宁砺被人闹醒，心里有点烦。
齐智略作神秘的笑了两声，说道：“就是女生都会来的那个呀”。
听齐智这么说，宁砺恍然大悟。虽说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但岭南市相比一些沿海城市还是相对保守。同学所指的那个，指的就是女生成熟之后，每月一次的正常生理现象。
“啊，男人也会来那个吗”？想明白后，宁砺反问齐智道。
“刚刚我去看了的，他睡上铺，现在整片墙上有好多血”。齐智说道。
“我过去的时候刘川在洗脸，我问了他什么事的，他没给我说”。齐智又道。
“那也是别人的事，现在吵这么大声又是什么事”。宁砺没睡醒不想下床，就问齐智道。
“我看他捂着脸没有理我，我就回来”。齐智答道。
“你再说一遍，老子就要弄你”。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宁砺的耳朵。
“好像不单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听声音要打架哟”。宁砺对齐智说道。
“走，过去看哈，刘川上次这么帮你的忙”。宁砺向齐智说道。
齐智面露难色，但看宁砺快步走了出去也跟了上来。
睦平中学男生宿舍，每层楼的5号房间是个奇葩寝室。可能是因为楼道的原因，它的面积比其它寝室小一半还多，只能放下两架铁床，住4个学生。
走进刘川所在的405室，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雪白墙壁上的一滩殷红。如果是换个场景，肯定是什么凶杀案第一现场之类的地方。
406寝室的宁小涛和两个宁砺不认识的非本班同学，站在刘川面前对他指指点点。刘川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他们对面，他的3个室友都没有和他站在一起，而是坐在靠厕所的那一张床的下铺上，他们互相之间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眼前的一幕发呆。
从刘川的眼镜下可以看到他双眼红肿、满脸委屈。可能是摄于刚才宁小涛的威胁，刘川只是全身发抖却不敢说话。
宁小涛看刘川真的被自己镇住了，又开口说道：“说你是来大姨妈把墙壁弄脏了，就是你来大姨妈把墙壁弄脏了，听到没得”。
刘川双手握拳、双眼瞪圆，想要反驳宁小涛的话，但是害怕真的被他们3个人打，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我问你，你没听到吗”。宁小涛上前一步，把头一偏、下巴上扬，恶狠狠的向刘川说道。
看到宁小涛向前靠近了刘川，和他一起的两个同学也很默契的同时靠近。
看宁小涛向自己靠近，刘川吓得急忙后退一步，呼吸急促，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宁小涛看刘川还是不开口说自己来了大姨妈，一下扬起右手要向刘川打去。
刘川看宁小涛要打自己，本能地举起双手把自己的头脸护住。
“怕挨打哈，那就快点承认是自己来了大姨妈把墙壁弄脏了”。看刘川双手捂脸，宁小涛没有真的打下去，又开口逼刘川道。
刘川愤怒地放下双手，侧站着身子对着宁小涛，全身抖得更厉害了。只见他死死地咬着嘴，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似的，不让自己认输说话。
宁小涛见刘川虽然看着一副老实巴交、很好欺负的样子，但还没料到这人有那么一点刚硬。宁小涛是这么好糊弄的人吗，今天如果不打他，跟着自己来的两个小弟岂不是会看不起自己。想到这些，宁小涛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的教训一下眼前的这个老实人。
宁小涛看着刘川发出了一阵愉悦的大笑，然后说道：“不说话哈，好的、好样的”。说完再一次扬起手掌，飞快的向刘川打去。
“这崽儿是不是有病，非要喊别人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这是宁砺听到他们交谈的第一反应。
感觉这次宁小涛真的要打自己了，刘川还是本能地举手格挡。
“刘川”。宁砺大声喊道。刚才宁砺和齐智站在宁小涛他们后面，刘川并没有看到自己。这时，宁砺挤开和宁小涛一起的其中一个同学，来到刘川面前。
刘川放下双手，激动地喊道：“砺哥”。
“这么多血，你怎么了”？宁砺问道。
“我鼻子有点敏感，稍微有点不舒服就要流鼻血。刚才睡觉的时候，有个蚊子在面前飞来飞去的，我打蚊子的时候不小心打到鼻子了，就是这么回事。”刘川说道。
“我以为好大个事耶”。宁砺说道。
对刘川说完，宁砺又转过头看着宁小涛说道：“小涛也来关心我弟娃吗”。
宁小涛比宁砺略高一点，但有点驼背。头发很长，染成暗红色，是现在街面上小混混的标准发型之一。脸型偏长、鼻子显高、双目凶狠但无神，面色呈现一幅病态的白。身上穿的衣服、裤子、鞋子给人感觉很有质感，看样子应该有个有钱的爹妈。
宁小涛在开学后还没有和宁砺有过正式的交流，这应该算是两人的第一次说话。不过这样的开场，可能在双方的印象中都不太好。
看宁砺不合时宜的打断了自己教训刘川，宁小涛心里很是不爽。他偏过头来，眼神不善地盯着宁砺。当然，由于头发长的缘故，宁小涛的这个甩头动作自然也让他的头发跟着甩动，还真有那么一点潇洒的感觉。只是可惜没有女同学在场，如果有，说不定还会有一些尖叫。
宁小涛狠狠地盯着宁砺，看样子他可能是要连宁砺一起打了。
宁砺也不在意宁小涛的眼光，只是煞有其事地举起双手，用手掌从自己的脸部向头顶来回地搓了几下，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清醒。
宁小涛看到宁砺穿了一件细肩带的黑色背心，由于刚才搓脸的动作，使他裸露在外面的，两只手臂上的肌肉凸起，仿佛一下又一下爆裂地鞭打在自己身上。这一刻宁小涛心里没了底，他不知道己方的三人能否打得赢宁砺，更不知道自己能否挺得住宁砺爆裂的一拳。
宁小涛有点心虚地转身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小弟，可能是想看到两人愤怒的表情和不顾一切也要帮自己找回面子的决心和勇气。但是他失望了，他在两人脸上看到的依然是和自己一样的神情，说不定大家想的都是一样的。
“差点翻船了，门口还站了一个大汉”。宁小涛目光越过自己的两个小弟，看到门外的齐智。齐智还在对自己微笑，显得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宁小涛转过身来，看着宁砺微笑着说道：“都是同学，肯定要关心一下咯”。一句说完，伸手给宁砺打了个招呼，带着另外两个同学，一起转身离开了405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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