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真相大白
经过了一整夜的折腾，苏木竟然全无半点疲惫的从验尸房里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
隔着老远就兴奋的问尹心扬：“快说说，你是怎么知道他身体机能很差，就算不死也没多少日子活头了的？”
尹心扬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皱着眉头反问她：“能判断是什么损坏了他的身体的吗？”
像是生怕苏木没有听明白一样，赶忙解释：“比如长期服食某种能够让人成瘾，而且损坏人的身体机能的有毒物质之类的？”
苏木微笑着看着一脸循循善诱的尹心扬，她就差把五石散三个字写脸上了。
“就比如五石散之类的？”苏木也是个上道的，顺嘴就给点破了。
尹心扬一听她这么说，觉得有戏。赶忙点头：“对对对。”
不过苏木接下来的话，却犹如当头给她破了一盆冷水：“现在不能确定，毕竟他是中毒而亡的。如果损坏他的身体机能的东西真的是五石散之类的毒药，那也得经过化验之后才敢确定。不经过化验，谁也不敢贸然下结论。”
其实在尸检的过程中，苏木早就发现乌稥国师身体的异常了。这么多年与各种毒药打交道，她自然也能看出几分来，而且当时就猜到是长期服食五石散所致了。不过就跟她说的一样，没有经过化验，她也不敢贸然下结论。
可是，她出来之后，尹心扬的表现却让她觉得这事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按照正常流程，她应该更加关心是什么把他毒死的，而不是什么毁了他的身体。
如果说这一点是因为她心细，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的话，她还勉强可以接受的。可是接下来，她就差明确的指出乌稥国师长期服食五石散这件事，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乌稥国师为了掩盖自己因为长期服食五石散造成的惨白皮肤，所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用黄粉遮盖。要不是这次尸检的话，就是她这样的专业毒医都没有看出来，她很好奇尹心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几天能给我结论？”尹心扬现在很矛盾，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肯定结论还是否定的结论。不过唯一一点是明确的，不管结论到底是什么，她都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答案。
苏木沉思了一下：“有点麻烦，给我三五天吧！”
尹心扬点头之后就打算走，反正郑飞鱼和红泥也得十天左右才能赶回来，三五天就三五天吧，她也不是等不起。
可是却不知道，她等得起，有些人似乎等不起。
“顾将军。”苏木叫住她：“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
尹心扬转过头，很好奇能有什么事情能让苏木欲言又止。
“他的头发里面有一个用特殊手法纹上去图案，我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
尹心扬有些不明所以：“藏在头发之下的纹身？”
用如此隐蔽的手法纹一副图案，想来也不是什么能见得光的东西。
“对，一副藏在头发之下的日月同辉图。”
尹心扬有些疑惑的问苏木：“这幅日月同辉图可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她驻守边疆多年，哪里知道天都城中的这些个弯弯绕绕。
对于这个图案，苏木看上去明明像是知道什么一样，却始终不愿意多言。最后，实在让尹心扬问急了，扔下一句“去找神通大人吧”便飞快的跑了。
当天早上，神通从尹心扬嘴里听到那副隐藏在头发之下的日月同辉图的时候，吓的一个手抖，愣是把滚烫的热茶破了自己一身。
还没等他来得及弄干身上的水渍，传旨太监就到了门口。说是皇帝下诏，宣赵允棠尹心扬和他一同进宫面圣。
经过昨天晚上尹心扬和苏木共同调配的“解药”的摧残之后，赵允棠虽说面色不是很好，却也再也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病症了。
殊不知，赵允棠因为那碗特制的解药，吐了整整一晚上。到现在也只是喝了半碗清水，一颗粮食粒儿都没有进肚。
然而，罪魁祸首看见他这个样子的时候，心里都乐开了花儿。
直到到了顺康皇帝面前，尹心扬才算是知道了那副日月同辉图到底代表什么。真想不到，那竟然是南夷的图腾！这么说来，这乌稥国师岂不是南夷的细作了吗？
事关重大，顺康皇帝马上派人把安乐公主召到了大殿之上。
当得知自己身边的大红人是南夷的细作的时候，安乐公主瞬间傻了。她从来不曾想到过这个在流氓手下救了她的人，竟然会是故意潜伏在她身边的敌国细作。
看她的确什么也不知道，顺康皇帝也只能摆手让她退下了。
赵允棠推测，可能是南夷想借太后寿宴这件事，挑拨大历和乌稥的关系。等到两国开战之后，从中得利。
虽然他说的有道理，可是可是尹心扬还是觉得有些勉强。
依照现在大历和乌稥的关系，可以用蜜月期来形容了。而且两国刚刚联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这个时候从中作梗，恐怕不太明智。
能让他如此孤注一掷的在这个时候采取行动，肯定不只是国与国之间的博弈，很可能更重要的一点是私人的恩怨。
程无咎，对，肯定就是他了。
当顺康皇帝问道尹心扬的时候，尹心扬恳请皇帝给她十天的时间，十天过后她会还大家一个真相。
皇帝思索再三之后还是答应了。
十天之后，郑飞鱼和红泥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还带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
苏木也被召了过去，跟她汇报化验结果。苏木很奇怪，当时她明明很着急要知道的样子，结果都出来了这么多天一直没问。
“将军你猜对了。虽然他死于百日红中毒，可是在此之前他的整个身体已经被五石散毁的差不多了。他的确长时间服食过五石散！”
第一个她想知道的结果，得到了肯定答案。她微微的叹了口气。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被带到尹心扬面前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普通一声给尹心扬跪下来。
“大人，求求你，发发慈悲让我把那孩子的尸体带回去吧！好歹让他落叶归根！”
尹心扬一把拉起她，赶忙安抚：“婆婆，有话慢慢说。”
只见老婆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不能自已。
“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受的苦也只有我知道。他本性不坏的，只是误入了歧途罢了！”
说道此处她哭的更加的凄厉：“都怪那该死的神仙粉，要不是它，我们家世子怎么会被落了一个被逐出家门，身份被人顶替的结局。虽然无忧也不是个坏孩子，可是他怎么忍心让自己亲哥哥流落街头，自己顶替他的身份呢？”
听到此处，尹心扬几乎完全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当年身为越国公世子的程无咎因为犯了错误，而被当时的越国公程傲海逐出家门，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让身为庶子的程无忧顶替了程无咎的身份地位。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越国公狠心偷龙转凤，剥夺了大儿子所拥有的一切，可是尹心扬猜想这肯定跟世袭制度有关。
大历的世袭制度是嫡长子继承制，也就是说如果程无咎不能继承越国公的爵位的话，那么就没有人可以继承了。越国公辛辛苦苦大半辈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么些年争取来的爵位，根本就不可能传下去。
这谁能接受得了？！
尹心扬还没有思考完，就被老婆婆给打断了：“大人，求求你，让我带无咎回家吧！就算不能入程家祖坟，葬在我这老婆子身边也行！老婆子虽然只是个奶娘，可是却始终待他跟亲生的一样。”
尹心扬拉住她，防止她再次跪下：“你现在还能认出他来吗？”
老婆婆点头如捣蒜：“能能能！”
于是尹心扬就扶着颤颤巍巍的她去到了停尸房，打算让她当面指认。
谁知老婆婆在看到尸体脸的那一刻，只是肝肠寸断的喊了一声“儿啊”之后就晕过去了。
这下尹心扬彻底死心了。
隔着老远就兴奋的问尹心扬：“快说说，你是怎么知道他身体机能很差，就算不死也没多少日子活头了的？”
尹心扬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皱着眉头反问她：“能判断是什么损坏了他的身体的吗？”
像是生怕苏木没有听明白一样，赶忙解释：“比如长期服食某种能够让人成瘾，而且损坏人的身体机能的有毒物质之类的？”
苏木微笑着看着一脸循循善诱的尹心扬，她就差把五石散三个字写脸上了。
“就比如五石散之类的？”苏木也是个上道的，顺嘴就给点破了。
尹心扬一听她这么说，觉得有戏。赶忙点头：“对对对。”
不过苏木接下来的话，却犹如当头给她破了一盆冷水：“现在不能确定，毕竟他是中毒而亡的。如果损坏他的身体机能的东西真的是五石散之类的毒药，那也得经过化验之后才敢确定。不经过化验，谁也不敢贸然下结论。”
其实在尸检的过程中，苏木早就发现乌稥国师身体的异常了。这么多年与各种毒药打交道，她自然也能看出几分来，而且当时就猜到是长期服食五石散所致了。不过就跟她说的一样，没有经过化验，她也不敢贸然下结论。
可是，她出来之后，尹心扬的表现却让她觉得这事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按照正常流程，她应该更加关心是什么把他毒死的，而不是什么毁了他的身体。
如果说这一点是因为她心细，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的话，她还勉强可以接受的。可是接下来，她就差明确的指出乌稥国师长期服食五石散这件事，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乌稥国师为了掩盖自己因为长期服食五石散造成的惨白皮肤，所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用黄粉遮盖。要不是这次尸检的话，就是她这样的专业毒医都没有看出来，她很好奇尹心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几天能给我结论？”尹心扬现在很矛盾，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肯定结论还是否定的结论。不过唯一一点是明确的，不管结论到底是什么，她都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答案。
苏木沉思了一下：“有点麻烦，给我三五天吧！”
尹心扬点头之后就打算走，反正郑飞鱼和红泥也得十天左右才能赶回来，三五天就三五天吧，她也不是等不起。
可是却不知道，她等得起，有些人似乎等不起。
“顾将军。”苏木叫住她：“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
尹心扬转过头，很好奇能有什么事情能让苏木欲言又止。
“他的头发里面有一个用特殊手法纹上去图案，我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
尹心扬有些不明所以：“藏在头发之下的纹身？”
用如此隐蔽的手法纹一副图案，想来也不是什么能见得光的东西。
“对，一副藏在头发之下的日月同辉图。”
尹心扬有些疑惑的问苏木：“这幅日月同辉图可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她驻守边疆多年，哪里知道天都城中的这些个弯弯绕绕。
对于这个图案，苏木看上去明明像是知道什么一样，却始终不愿意多言。最后，实在让尹心扬问急了，扔下一句“去找神通大人吧”便飞快的跑了。
当天早上，神通从尹心扬嘴里听到那副隐藏在头发之下的日月同辉图的时候，吓的一个手抖，愣是把滚烫的热茶破了自己一身。
还没等他来得及弄干身上的水渍，传旨太监就到了门口。说是皇帝下诏，宣赵允棠尹心扬和他一同进宫面圣。
经过昨天晚上尹心扬和苏木共同调配的“解药”的摧残之后，赵允棠虽说面色不是很好，却也再也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病症了。
殊不知，赵允棠因为那碗特制的解药，吐了整整一晚上。到现在也只是喝了半碗清水，一颗粮食粒儿都没有进肚。
然而，罪魁祸首看见他这个样子的时候，心里都乐开了花儿。
直到到了顺康皇帝面前，尹心扬才算是知道了那副日月同辉图到底代表什么。真想不到，那竟然是南夷的图腾！这么说来，这乌稥国师岂不是南夷的细作了吗？
事关重大，顺康皇帝马上派人把安乐公主召到了大殿之上。
当得知自己身边的大红人是南夷的细作的时候，安乐公主瞬间傻了。她从来不曾想到过这个在流氓手下救了她的人，竟然会是故意潜伏在她身边的敌国细作。
看她的确什么也不知道，顺康皇帝也只能摆手让她退下了。
赵允棠推测，可能是南夷想借太后寿宴这件事，挑拨大历和乌稥的关系。等到两国开战之后，从中得利。
虽然他说的有道理，可是可是尹心扬还是觉得有些勉强。
依照现在大历和乌稥的关系，可以用蜜月期来形容了。而且两国刚刚联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这个时候从中作梗，恐怕不太明智。
能让他如此孤注一掷的在这个时候采取行动，肯定不只是国与国之间的博弈，很可能更重要的一点是私人的恩怨。
程无咎，对，肯定就是他了。
当顺康皇帝问道尹心扬的时候，尹心扬恳请皇帝给她十天的时间，十天过后她会还大家一个真相。
皇帝思索再三之后还是答应了。
十天之后，郑飞鱼和红泥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还带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
苏木也被召了过去，跟她汇报化验结果。苏木很奇怪，当时她明明很着急要知道的样子，结果都出来了这么多天一直没问。
“将军你猜对了。虽然他死于百日红中毒，可是在此之前他的整个身体已经被五石散毁的差不多了。他的确长时间服食过五石散！”
第一个她想知道的结果，得到了肯定答案。她微微的叹了口气。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被带到尹心扬面前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普通一声给尹心扬跪下来。
“大人，求求你，发发慈悲让我把那孩子的尸体带回去吧！好歹让他落叶归根！”
尹心扬一把拉起她，赶忙安抚：“婆婆，有话慢慢说。”
只见老婆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不能自已。
“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受的苦也只有我知道。他本性不坏的，只是误入了歧途罢了！”
说道此处她哭的更加的凄厉：“都怪那该死的神仙粉，要不是它，我们家世子怎么会被落了一个被逐出家门，身份被人顶替的结局。虽然无忧也不是个坏孩子，可是他怎么忍心让自己亲哥哥流落街头，自己顶替他的身份呢？”
听到此处，尹心扬几乎完全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当年身为越国公世子的程无咎因为犯了错误，而被当时的越国公程傲海逐出家门，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让身为庶子的程无忧顶替了程无咎的身份地位。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越国公狠心偷龙转凤，剥夺了大儿子所拥有的一切，可是尹心扬猜想这肯定跟世袭制度有关。
大历的世袭制度是嫡长子继承制，也就是说如果程无咎不能继承越国公的爵位的话，那么就没有人可以继承了。越国公辛辛苦苦大半辈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么些年争取来的爵位，根本就不可能传下去。
这谁能接受得了？！
尹心扬还没有思考完，就被老婆婆给打断了：“大人，求求你，让我带无咎回家吧！就算不能入程家祖坟，葬在我这老婆子身边也行！老婆子虽然只是个奶娘，可是却始终待他跟亲生的一样。”
尹心扬拉住她，防止她再次跪下：“你现在还能认出他来吗？”
老婆婆点头如捣蒜：“能能能！”
于是尹心扬就扶着颤颤巍巍的她去到了停尸房，打算让她当面指认。
谁知老婆婆在看到尸体脸的那一刻，只是肝肠寸断的喊了一声“儿啊”之后就晕过去了。
这下尹心扬彻底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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