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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推命

    明彧被纳兰万历劈头盖脸一顿辱骂,倒也没有生气,表情仍然平静,慢慢走到他的面前,纳兰万历仍然对明彧怒气冲冲,两个人照面,虽然体型差不多,但明彧全身从上到下的贵族气质还是纳兰万历感到一丝不适。

    “你…是哪位?”明彧轻轻问道。

    “上津太守纳兰隐长子,纳兰万历……”

    “哦……”不等纳兰万历说完,明彧就是一拳狠狠闷在他的肚子上,纳兰万历一瞬间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五脏六腑仿佛被搅拌一般疼痛。

    纳兰万历表情狰狞。

    “你……”

    明彧并没有给他讲话的机会紧接着就是一记正蹬将其踢飞,顺带砸到了身后的一片士卒。

    “明彧!”

    见到兄弟被打的萧礽终于忍不住发作。

    “欺人太甚了吧!”

    “你也想试试?”

    说着明彧伸手,有部下端来一杆银枪交到他的手上,萧礽一看便知此枪不凡,此枪长度与寻常兵器无异只是那枪头居然有四条刃,四个倒钩,这若是在战争中不论是捅到哪个部位恐怕都会血流不止,敌人当场失血而死。

    萧礽此时知道非战不可,于是转头向前走去,刚想迈步,突然出来两个人高马大的士兵拦住了他的去路,而明彧招呼一声:“让开。”

    士兵们闪开了一条路,萧礽从部下手中接过了一杆长戟,明彧也注意到这把戟与寻常兵器不同,长有丈余,兵器上一只金色雄鹰,而鹰翅为戟刃,鹰喙则是戟尖,长戟上下浑身金银交接,散发着闪闪金光。

    明彧嘴角上扬,放下长枪从身后箭袋中抽出一支羽箭朝萧礽掷出,巨大的推进力使得这支利箭带动了周围的风,发出“嗖嗖”的声音。

    “小心冷箭!”

    萧礽听了不慌不忙双手持戟,伺机使了招竖劈,径直将利箭拦腰斩断。

    拦下冷箭后,萧礽才反应过来,那句提醒词竟是明彧喊的。

    “好刃!”

    明彧接着又是一声夸赞而后拿起长枪便朝萧礽奔来,萧礽率先出招朝着明彧面门刺来,明彧同样也使出一招直刺,针尖对麦芒,正面将萧礽招式逼退。

    明彧的枪枪轻劲柔,还未等萧礽反应,紧接着第二枪第三枪就分别朝着萧礽的心口和下肋刺来,接二连三的枪头像一条条蟒蛇一般朝他袭来,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放马过来,别留手!”

    明彧边刺击边嘲讽到。

    萧礽在招架几招后瞅准时机,在明彧又一枪刺来之际用鹰翅狠狠别住枪头,往后一拉,同时长戟尾部朝明彧腿部砸去。

    “招式不错…”

    明彧向后转身转了一圈,整个身体落后于枪尾一个身位。

    一只手紧紧握住长枪枪尾。

    接着右手伸掌对着长枪尾端重重推了一掌,这一掌力度不凡,长枪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巨大的冲击力带动着来不及仍然别着枪尖的萧礽重心不稳,开始向后倾斜。

    明彧的进攻还在继续,他飞起身来对着萧礽胸脯就是一记二脚踢,而后收腿安稳着陆。

    而被蹬中的萧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这两脚结结实实的蹬在他身上,再加上之前被长枪带偏本就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

    萧礽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强撑着自己起身,喘着大气,嘴角露出鲜血,不多时便支持不住躺在地上,护卫见状,拔出佩刀跑到萧礽跟前,对着明彧怒目而视,其他士兵也跟着将萧礽围了起来。

    明彧背着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看着躺在地上的萧礽。

    纳兰万历见状,顾不上别的举刀便朝明彧劈来,被明屿慕一刀拦住,二人刚要动手,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住手!”

    萧礽喘着粗气在手下人的扶持下起来了身,纳兰万历看了明彧兄弟一眼,将刀收回,转而搀扶萧礽。

    “公子!”

    “咳咳,本公子无事,明公子不愧是东海府的世子,武功果然不凡,在下佩服。”萧礽对明彧拱手说道。

    “不敢,侥幸而已。”明彧也拱手道。

    “萧公子,明某失敬了。”

    “不敢,败军之将,岂敢受此大礼。”萧礽冲他摆摆手。

    “还不赶紧给殿下让路!”明彧转头看向一旁去不知对谁喊到,说完便背着手向后转身。

    “是!”众士兵马上让出一条路。

    接着,明彧又指着押解雷木托的几名士兵,命令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快把雷将军还给萧公子啊!”

    虽然对这个命令很不解,但士兵们不敢违令,没有废话直接将雷木托松绑扔到了萧礽面前。

    “明兄!”

    萧礽艰难地起身,对其喊到。

    “此次袭击皆是雷木托擅自所为,军法不容,我不敢纵容,所以还是请明兄将其正法吧!”

    明彧听了转过身去,背着手对他说道:“萧兄果然铁面无私,只是此人虽然袭击我等不假,但毕竟是朝廷大将,还是你们契厥人,我岂敢擅作主张。”

    明彧边说边回过头来,一脸严肃,让萧礽愈发发怵。

    “不可!此人违抗军令擅自作战而且杀害大梁的士兵,件件都是死罪,请明兄不要推辞!”

    萧礽仍在坚持,他心里清楚,雷木托必须得死,主要的就要看他思在谁的手中,但他现在已经失去主动,所以也只能做些挣扎。

    双方都想让雷木托死,而且都想让他死在对方手里。

    明彧继续推到:“不不不,雷木托杀的不过是我们家的私兵,算不上朝廷卫军,所以雷将军还是你们带走吧,是罚或是赏任由公子决断,我就不便多问了。”

    萧礽表面平静,内心紧张无比,他思索片刻,随即说道:“明公子大度,但朝廷有法度,雷木托之举实为法理不容。”

    说着,萧礽一把抢过纳兰万历的佩刀,双目恶狠狠地盯着雷木托。

    而雷木托虽然已经被明军虐待地说不了话,但还是艰难地嘀咕着:“……萧礽……你…个鼠辈…”

    “蹭…”

    萧礽手起刀落,雷木托的脖颈的鲜血喷涌而出,首级滚落在甲板之上,在众目睽睽一下这位朝廷的老将就被无情斩杀。

    随着雷木托的人头落地,整艘船上的气氛也压抑到了极致,明军士兵虽然个个持刀矗立两旁,但内心已对这个“皇族后裔”有了三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