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抱有动机的四人
“看来还是戏剧社里的人嫌疑最大！如果能在韩显来不及反抗时就勒毙他，那只能是和他很熟的人。”
郑队对余昴的判断表示赞同，他补充道：“极有可能就在上午一起排练的几人之中！”
余昴沉吟片刻，看了戏剧社那些人一眼，发现还少了个人，便问道：“上午还有一个名叫顾雅云的女生，她去哪儿了？”
郑队一抬手，示意余昴稍等。
他接起电话“嗯”了几声，挂断后说道：“我刚才已经让人去找她了，那女孩下午没去上课，问她同学说她在宿舍，现在他们正在过来的路上。”
大约十几分钟后，顾雅云被郑队的人匆匆忙忙地带了过来。
“韩显死了……这怎么可能……”
她神情呆滞地看着在侧门进进出出的刑警，声音颤抖地喃喃自语。
余昴见上午和韩显一起排练的人都到齐了，便跟着郑队走到众人面前。
“都来说说吧，中午12点至13点间，你们都在哪儿，在做什么？”郑队沉声问道。
根据法医现场大致判断，韩显的死亡时间是在12点至13点之间。
看顾雅云还沉浸在难以自拔的悲恸之中，卓俊亭率先回答道：“我一直在老楼里改剧本。中午我点的外卖，吃完后就继续改剧本。不过快一点的时候靳松阳想起礼堂还有剧本没收，我就拉着吉里和他一起去礼堂，打算收回来。”
“你说一直在改剧本，有人能为你证明吗？”
卓俊亭摇了摇头，“我改剧本时需要安静，这点社员都知道，所以不会有人来打扰。”
那就是没有不在场证明了，郑队心想，他转问下一个人，“你呢？”
吉里对上郑队那犀利的目光，他磕磕巴巴地说道：“我去了西校区的食堂吃饭，吃完本来打算回宿舍休息，可我从礼堂离开的时候忘了把剧本也带走，快一点的时候卓编就喊我跟着他去拿……”
“你们和韩显都是南校区的，为什么要去西校区吃饭呢？”
“我喜欢吃湘菜，只有西校区才有一家。”吉里被盯的很紧张，额头微微冒汗。
“你一个人去的吗？”
“对，就我一个人。”
吉里怕自己被怀疑，急忙进一步解释道：“上午的排练11点40就结束了，之后我们收拾了一下服装道具，然后就离开了礼堂。因为我们每个人想吃的东西都不一样，所以下了阶梯就分开了，我这才一个人走去西校区吃午饭。”
郑队听完没再追问，他看向靳松阳。
靳松阳接着吉里的话说道：“我就在北校区吃的午饭，吃完回了老楼一趟，因为我的包落在社团了。我拿完包之后突然想起礼堂的剧本没收，就给卓编说了一声，他怕剧本被有心人拿走，就打电话叫了吉里过来，然后我们三个就一起来礼堂了。”
看来作为案件第一发现者的三个人在案发时间都没不在场证明啊，郑队摸了下鼻头，他最后看向顾雅云。
顾雅云此时也接受了现实，她吸了吸鼻翼说道：“我本来和韩显约好在南校区的食堂一起吃午饭，可排练结束后他叫我先走。我在食堂等他到快一点，也没见他来。被他放鸽子让我很难受，之后我就回宿舍了。下午上课也没心情去，就这样一直躺在床上，直到刚才警察来找我。”
“你和韩显在交往吗？”余昴突然有点八卦地问道。
顾雅云和上午火爆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她张了张嘴，遗憾地说道：“可能只有我是这样认为的吧，其实我都明白，韩显他对感情从来就没认真过。即使和我在一起，他也从不掩饰看其他女孩的目光。可我就是喜欢他啊……”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啊，余昴有点同情顾雅云了。
他给对方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然后转向三人问道：“你们是一点从老楼出发的吗？”
三人都点点头。
“是谁发现侧门被锁上的？”
“是我！”靳松阳说道，“到侧门后，我看门是关着的，就试着推了下门，这才发现门被锁上了。”
“你确定门是锁上的吗？”
靳松阳一愣，听出了余昴的言外之意，他皱了皱眉头，“你怀疑我在说谎？”
余昴连忙摆了摆手，“你想多了，我只是要确认所有的细节。”
靳松阳“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一个人，还有两双眼睛盯着呢，锁没锁他们看不出来？”
吉里闻言点点头，卓俊亭回忆了下也说道：“当时门确实关的很严，如果门没锁，轻推一下就开了。”
“那你们后面怎么开的门？”
“侧门钥匙学生会只给了我们社一把，平时由我保管，一般我上午开完门后就会放在我的写作间。因为没想过门是锁着的，所以我就没带。发现侧门被锁后，我让靳松阳在这等着，然后我和吉里一块儿回了老楼拿钥匙。”卓俊亭说道。
“拿钥匙需要两个人吗，为什么你要和吉里一块？”
卓俊亭没想到余昴的关注点在这儿，他撇撇嘴，“都是因为这小子忘了收剧本才搞得这么麻烦，所以我想惩罚他，让他多跑两趟！”
吉里面色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余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最后问了个奇怪的问题，“道具室那个圆桶里装的是什么？”
卓俊亭仔细想了想，这才想出余昴指的是什么。
“一开始是想做舞台效果的，所以问模型社借了点夜光漆，不过后来有更好的实现方式了，就忘了还回去了……你问这个干嘛？”
余昴没回答，他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所有信息浮现，他从中抽丝剥茧。
韩显看似自杀，但他确信这是凶手用诡计营造出来的假象。
作为编剧，卓俊亭被韩显百般刁难，不仅被乱改剧本，还被阻碍了进入电视台的可能；
作为男二号，靳松阳一直被韩显压着，在舞台上始终无法成为主角；
作为道具师，吉里在戏剧社内遭受韩显霸凌，任其驱使；
作为交往对象，顾雅云丝毫体会不到韩显的真情。
这四人皆有动机！
不过现在看来，能将现场布置成密室的就只有那个人！
余昴睁开眼睛，叹了口气，他全部都明白了。
郑队对余昴的判断表示赞同，他补充道：“极有可能就在上午一起排练的几人之中！”
余昴沉吟片刻，看了戏剧社那些人一眼，发现还少了个人，便问道：“上午还有一个名叫顾雅云的女生，她去哪儿了？”
郑队一抬手，示意余昴稍等。
他接起电话“嗯”了几声，挂断后说道：“我刚才已经让人去找她了，那女孩下午没去上课，问她同学说她在宿舍，现在他们正在过来的路上。”
大约十几分钟后，顾雅云被郑队的人匆匆忙忙地带了过来。
“韩显死了……这怎么可能……”
她神情呆滞地看着在侧门进进出出的刑警，声音颤抖地喃喃自语。
余昴见上午和韩显一起排练的人都到齐了，便跟着郑队走到众人面前。
“都来说说吧，中午12点至13点间，你们都在哪儿，在做什么？”郑队沉声问道。
根据法医现场大致判断，韩显的死亡时间是在12点至13点之间。
看顾雅云还沉浸在难以自拔的悲恸之中，卓俊亭率先回答道：“我一直在老楼里改剧本。中午我点的外卖，吃完后就继续改剧本。不过快一点的时候靳松阳想起礼堂还有剧本没收，我就拉着吉里和他一起去礼堂，打算收回来。”
“你说一直在改剧本，有人能为你证明吗？”
卓俊亭摇了摇头，“我改剧本时需要安静，这点社员都知道，所以不会有人来打扰。”
那就是没有不在场证明了，郑队心想，他转问下一个人，“你呢？”
吉里对上郑队那犀利的目光，他磕磕巴巴地说道：“我去了西校区的食堂吃饭，吃完本来打算回宿舍休息，可我从礼堂离开的时候忘了把剧本也带走，快一点的时候卓编就喊我跟着他去拿……”
“你们和韩显都是南校区的，为什么要去西校区吃饭呢？”
“我喜欢吃湘菜，只有西校区才有一家。”吉里被盯的很紧张，额头微微冒汗。
“你一个人去的吗？”
“对，就我一个人。”
吉里怕自己被怀疑，急忙进一步解释道：“上午的排练11点40就结束了，之后我们收拾了一下服装道具，然后就离开了礼堂。因为我们每个人想吃的东西都不一样，所以下了阶梯就分开了，我这才一个人走去西校区吃午饭。”
郑队听完没再追问，他看向靳松阳。
靳松阳接着吉里的话说道：“我就在北校区吃的午饭，吃完回了老楼一趟，因为我的包落在社团了。我拿完包之后突然想起礼堂的剧本没收，就给卓编说了一声，他怕剧本被有心人拿走，就打电话叫了吉里过来，然后我们三个就一起来礼堂了。”
看来作为案件第一发现者的三个人在案发时间都没不在场证明啊，郑队摸了下鼻头，他最后看向顾雅云。
顾雅云此时也接受了现实，她吸了吸鼻翼说道：“我本来和韩显约好在南校区的食堂一起吃午饭，可排练结束后他叫我先走。我在食堂等他到快一点，也没见他来。被他放鸽子让我很难受，之后我就回宿舍了。下午上课也没心情去，就这样一直躺在床上，直到刚才警察来找我。”
“你和韩显在交往吗？”余昴突然有点八卦地问道。
顾雅云和上午火爆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她张了张嘴，遗憾地说道：“可能只有我是这样认为的吧，其实我都明白，韩显他对感情从来就没认真过。即使和我在一起，他也从不掩饰看其他女孩的目光。可我就是喜欢他啊……”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啊，余昴有点同情顾雅云了。
他给对方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然后转向三人问道：“你们是一点从老楼出发的吗？”
三人都点点头。
“是谁发现侧门被锁上的？”
“是我！”靳松阳说道，“到侧门后，我看门是关着的，就试着推了下门，这才发现门被锁上了。”
“你确定门是锁上的吗？”
靳松阳一愣，听出了余昴的言外之意，他皱了皱眉头，“你怀疑我在说谎？”
余昴连忙摆了摆手，“你想多了，我只是要确认所有的细节。”
靳松阳“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一个人，还有两双眼睛盯着呢，锁没锁他们看不出来？”
吉里闻言点点头，卓俊亭回忆了下也说道：“当时门确实关的很严，如果门没锁，轻推一下就开了。”
“那你们后面怎么开的门？”
“侧门钥匙学生会只给了我们社一把，平时由我保管，一般我上午开完门后就会放在我的写作间。因为没想过门是锁着的，所以我就没带。发现侧门被锁后，我让靳松阳在这等着，然后我和吉里一块儿回了老楼拿钥匙。”卓俊亭说道。
“拿钥匙需要两个人吗，为什么你要和吉里一块？”
卓俊亭没想到余昴的关注点在这儿，他撇撇嘴，“都是因为这小子忘了收剧本才搞得这么麻烦，所以我想惩罚他，让他多跑两趟！”
吉里面色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余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最后问了个奇怪的问题，“道具室那个圆桶里装的是什么？”
卓俊亭仔细想了想，这才想出余昴指的是什么。
“一开始是想做舞台效果的，所以问模型社借了点夜光漆，不过后来有更好的实现方式了，就忘了还回去了……你问这个干嘛？”
余昴没回答，他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所有信息浮现，他从中抽丝剥茧。
韩显看似自杀，但他确信这是凶手用诡计营造出来的假象。
作为编剧，卓俊亭被韩显百般刁难，不仅被乱改剧本，还被阻碍了进入电视台的可能；
作为男二号，靳松阳一直被韩显压着，在舞台上始终无法成为主角；
作为道具师，吉里在戏剧社内遭受韩显霸凌，任其驱使；
作为交往对象，顾雅云丝毫体会不到韩显的真情。
这四人皆有动机！
不过现在看来，能将现场布置成密室的就只有那个人！
余昴睁开眼睛，叹了口气，他全部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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