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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方士卢生

    韩信见刘大成和王勇走过来,便迎上去说:“师傅,我给你们送昨天的盈利过来,昨天总共买了十个半两,我给你们送过来五个。”

    王勇说:“当时刘哥说了五五分,是说利润,你送多了,我们顶多四个秦半两就行了。”

    韩信坚决不愿意收回多送过来的秦半两,再三推辞,刘大成还是收下了多余的钱,然后刘大成问韩信,是否已经砍了多余的树木?

    韩信说:“今天早上我就去砍了一堆粗壮的梨木,现在就堆在我家外面的空地上,师傅们还请过去查看。”

    刘大成说:“我们要做的事情,上好的应该用梓木,但是梓木太难找,所以梨木也是非常好的材料,走吧,我们去看看。”

    王勇原本准备去驿馆歇歇脚,再睡个午觉,但是又被刘大成叫着去韩信家,腿疼的要紧,抱怨了依据:“刘哥,你可真能走,要是给你个手环计步器,一天五万步非你莫属!”

    刘大成笑笑:“坐地日行八万里,你坐着不动,不也很能走吗!”

    王勇说:“你可真能说,我座……”,话没说完,之间前面一阵喧哗。

    刘大成抬头看看,前面是一个小吃店,秦朝的小吃店,没有酒楼的那种规模,但也不是街边摊的那种小商贩,他们有一个小店面,在官府有登记,经营的也不会有大鱼大肉,大多还都是普通的小菜。

    围观的人已经窸窸窣窣的朝这边过来,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圈,李大成和王勇挤进来的时候还算是第一批吃瓜群众,站在了前几排。

    王勇却笑出了声音,刘大成不解,这事情还没弄明白,怎么就笑出了猪叫声呢?于是问王勇:“你笑啥?”

    王勇说:“我看着这些围观群众,想起了一句话:‘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你看看,像不像?”

    刘大成也笑了,说:“要是鲁迅老先生活在今天,然后遇到你,他绝对会说:对,这话我说过!”

    韩信听不懂二人说啥,但是见二人在笑,自己也跟着傻笑。

    骚扰是一个小饭馆里面传起来的,现在已经开始闹到了外面,刘大成、王勇和韩信三人,看了半天,大概了解了一些情况,一个方士,在小饭馆吃饭,不给钱,还说自己认识秦始皇,过几天一定给钱。结果被小饭馆的老板给打了出来,要扭送官府。

    秦朝法度严厉,吃饭不给钱这种事情大的话可以直接判杀头的罪名,饭馆老板想以此来威胁这个方士给钱。

    刘大成大量着这个方士,衣着非常符合方士的标准,就像战国时期苏秦、张仪这类人的打扮,时势造英雄,现在已经不需要苏秦、张仪这样能说会辩的人了,大秦更多的是需要有政治手腕,能够安定百姓的人才,所以这类人的市场萎缩了,有一批不得已开始走街串巷的去哄骗人,有的呢,则学习修仙炼丹,成了真正的方士。

    眼前这个人看着就是第一类,走街串巷去骗人的哪一类,穿着一袭白色麻布的长衫,腰间系着腰带,虽然被打,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根细长的手杖,打扮的像电影里面的甘道夫升级白袍巫师后的样子。

    再看这个人,发髻挽在头上的正中间,并不是秦人的方法,脸稍长,肤色黝黑,没有八字胡,只有一个山羊胡拖在下巴上,脚上穿的是布鞋。种种迹象表面,这个人应该是长期在外游荡的方士。

    这一边,饭馆老板正在和方士扭在一块,周围的吃瓜群众也没人去帮忙,大家都等着看热闹。

    那个方士大叫:“店家,我一定会尽快给你钱的,不信我把我的照身帖压在你这里可以了吧?要是没有照身帖,我连住店都住不了,这些你可以信我了吧?”

    店老板结果照身帖,然后使劲的摔在地上,说:“我不识字,你给我也不起作用,你要么给钱,要么随我去见官府。”

    方士急了,想要去捡自己的照身帖,但是被店老板拦住了,方士的照身帖就落在王勇前面,王勇挤开前面拦着的两人,去捡起那方士的照身帖,方士的人身画像被刻在上面,下面还写了字,应该是方士的名字,但是是小篆字体,王勇看不懂。

    作为被21世纪流放到秦朝的流浪者,王勇和刘大成根本读不懂小篆,说话虽然能够交流,但是五分靠听,五分靠猜,至少到现在还能够正常交流,当时赵高给刘大成和王勇送照身帖的时候,还是问了赵高,才知道,他们的名字分别叫做“齐天大圣”和“大圣之徒”。

    王勇看不懂,就问旁边的人,问了五六个,没有一个识字的,王勇又开始抱怨:“这个时代的人怎么都不读书?”

    刘大成笑了:“你以为都有你的生活条件?这个时代,中原大地刚统一不久,文字也是经过李斯改造后统一起来的秦篆体,别说普通老百姓,就是老六国的部分士大夫或贵族都未必能够把秦篆都写出来;另外,这个时代虽然有了毛笔,可以用毛笔书写的纸还没有出现,都是用丝绸、绢布写,一般情况下,这样的书写方式都是传递重要文件,方便携带才用,比如边疆军情,一般普通百姓哪里买得起,就不是看到了吗,秦始皇现在批阅奏章,用的都是竹简!”

    王勇说:“既然这样,我们开个学校,然后开个印书馆,提高国民素质,早日引导工业革命吧。”

    韩信刚被一股人流挤开了,现在又被挤了回来,王勇见他又回来了,就问韩信:“你认识字吗?”

    韩信说:“小时候识得几个字。”

    然后王勇拿着照身帖问韩信:“你可知道这个人叫啥?”

    韩信结果照身帖看了看,说:“卢生,上面写的是旧燕国那边的人!”

    刘大成听了名字后,便抢过照身帖,挤开了人群朝店老板和卢生走去,王勇和韩信不明就里,也跟着走过去。

    只听得刘大成说:“店家,不知这位……”刘大成想找一个词语称呼卢生,但是感觉‘方士’一次不太得体,便说:“这位客官所欠几何?”

    店老板回答:“两个半两!”

    刘大成说:“好说好说!”然后摸了两个秦半两递给店老板。

    店老板接过秦半两,放开了卢生,还是恶狠狠的对卢生说一句:“算你命好,居然有人给你出钱,我告诉你,下次没钱别来我店里,否则见你一次,我……,我扭你报官一次。”

    围着的人群见没热闹可看,都开始散了。

    刘大成把照身帖还给卢生,卢生面部改色的结果照身帖,然后拱了拱手,对刘大成说:“谢过,告辞!”然后转身就要走。

    王勇心想,这卢生好不礼貌,还不还钱的不说,帮你解围,多寒暄几句也是好的。

    刘大成到没有多想,而是对着卢生说:“卢生,你就这样走,你对始皇帝如何交代?”

    卢生停了一下,然后转身对刘大成说:“吾不知尔何意!”

    刘大成说:“长生不老!”

    卢生愣住了,但是只是一瞬间,又调整了表情:“你这人,糊里糊涂,不知说甚。”卢生忽然转变了说话方式,刘大成知道自己镇住了卢生。

    然后刘大成说:“卢生,我有办法让你应付了始皇帝的差遣,同时还能保住你的性命,不知你可否愿意?”

    卢生不再狡辩了,说道:“何法?”

    刘大成说:“在此之前,还请你帮我一件小事!”然后示意韩信和王勇继续朝城外走。

    韩信家外面的田里,远远的就能看到好大一堆树木,在刘大成的带领下,不出两个时辰,梨木就变成了一个无底大桶,比一个人还高。

    桑麻等物也已经准备好,秦朝时候还没有铁锅,韩信为了帮刘大成和王勇造纸,走遍咸阳城,用比较低廉的价格买回来一口鼎。没有时空舱里的资料,刘大成只能按照自己在书中看到的方法去尝试造纸。

    洗净桑麻、树皮等原材料,便扔进鼎里,套上无底大桶,又做了一个大锅盖盖起来,生起大火,开始蒸煮。

    韩信时刻关注着火苗,添加着柴火,韩信的妈妈和刘大成说:“刘神仙,今天在集市,有农妇人问我能不能把这个馒头的做法教给她们,我不敢答应,怕亵渎了神灵!”

    刘大成说:“大娘,您可以把馒头的做法教给他们,现在大家基本都是回家吃饭,我们就算卖馒头,也会有个上限,卖到一定的时候,就不可能卖出去了,但是,如果把方法交给大家,一来可以让粮食得到更充分的利用,而来也能达到上天要养活子民的心愿。”

    韩信母亲听了,非常开心,然后说:“我替大伙谢谢二位神仙了。”

    卢生站在旁边观望,不知道刘大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问刘大成:“你是何人?”

    刘大成想起刚来这里那一天,被问了无数次“你是何人”,然后今天又被卢生问一遍,感觉好烦,这些人怎么那么不会打招呼,然后随便答应了一声:“我是九天之上的神仙。”

    卢生听说,有点诧异,然后说:“我看你长相,有手右腿,还有个头,和我们一样,不像个神仙,但是你这头发,却不像本地人,你有何能证明你是神仙?”

    韩信听说,哈哈大笑,说:“我告诉你吧,我本来快被打死了,结果二位神仙师傅给我吃了几粒仙丹,把我救活了,你信不信,他们就是神仙。”

    卢生不太信,然后说:“神仙都能飞,能施法,能长生不老,你们可以吗?”

    韩信说:“你可听说过始皇帝巡游,拉回来了两个透亮的大球?”

    卢生说:“听说过,陛下回来那天,我在街边叩拜,当时身边有个人,看到始皇帝从旁路上走过,说了一句:嗟乎,大丈夫当如是也!引来了一片赞叹,后来他也看到了哪两个大球,又说了一句:异乎,怪哉也!没人知道他说啥,就没问了。”

    韩信说,那我告诉你,那两个透亮的大球,就是他们的飞行工具。

    卢生听后,略思索了一会,说了一句:“哦!”然后回身就跑,韩信感到奇怪,为什么卢生要跑,刘大成没多想,拔腿就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