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师徒采药去
黄晓娟：“医生，我昨天和今天都没有再出血了，这次的药似乎有些效果，希望后续能稳定。”
……
司马力早上收到患者的留言，功血的治疗在百转千回之后，终于撬开了一点点口子，看到了一缕希望的光，加上给奶奶治好了病，可谓好事成双，心情不禁晴朗了起来。
到诊所的时候，莫词瞄了他一眼，道：“今天阳光明媚，采药去？”
司马力想了想，貌似户外活动一下也不错，便答道：“好，留老舅守店，我们其他三人一起去。”
众人没有异议，于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工具便驱车出发。
第一站是跟着莫词模糊的记忆，走走停停来到三皇乡附近的一处野外。
“好像前面就到地方了，很多年没来过了。”莫词不时看看车窗外的地形，确认着方位。
“以前经过的时候，见到有瑶人在开荒，很大一块地上长满了野生的猪仔笠，他们全部给挖了堆在地边，垒成一大排，差不多得2米高。”
司马文：“他们垒在地边干什么？”
“等干了烧掉呗。”
……
闲聊之中，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下车之后，入目是一片连绵的桉树林，林下除了杂草有一些，其他啥都没有。
“就这？”司马文忍不住吐槽，左右观望，都是桉树林，药材绝无幸免的可能。
“看来没啥希望了，走吧。”莫词走了一圈，抽完一支烟便回到了车上。
司马力让司马文开车，自己坐到副驾道：“好可惜，种什么桉树，猪仔笠是治疗糖尿病的强效药之一，卖药材不比卖桉树赚钱更多？还全是野生，连种植成本都免了。”
“山里人哪懂那是药材，草药草药，识货是宝，不识货是草。”莫词也觉得很可惜。
司马力系好安全带，道：“走吧，外公，下一个点在哪里？”
……
又是一番辗转，车子最终停在一处果园旁边。
此时已经是蜜桔成熟的季节，园子里的蜜桔分外桔黄诱人，只是地面上因为农场主打了除草剂的缘故，比桉树林都还要干净光洁。
三人几经寻觅，好不容易才在果园边角一处石堆旮旯里找到3株手指粗，1米多高的药材。
“这个药材叫山大颜，治疗肝癌的胸口钝痛效果堪称立竿见影，除此之外，它也是治疗妇科问题的常用药之一。注意看它的枝条，老的部分是圆形，嫩的部分是四方形的。”莫词指着药材讲解道，司马力司马文立刻凑上前仔细观察。
山大颜的嫩枝部分树皮翠绿色，老的树皮青色中略有些泛白，叶子青色，有半掌宽，叶形修长。
司马力赶紧掏出手机拍照记录。
片刻之后，司马力和司马文两兄弟将药材连根挖起，准备将根部移植到老妈的农场，这样以后采药就能方便不少。
再次寻觅了一番，确认此处没有其它山大颜之后，三人上车赶往下一个采药点。
……
新的采药点是在一处农田边缘，农田旁边横卧着一座小山，山与田的交界处是一条山洪冲出的沟壑。
“以往摇鞭这个药就长在沟壑的边缘和底部，这田埂上的杂草全部枯黄了，除草剂应该没少打，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摇鞭。”沟壑的坡度相对较缓，莫词一边说着，一边站在边缘俯身寻找。
司马力和司马文也亦步亦趋的加入寻找，好在莫词以前曾经多次来这里采药，对地形还是比较熟悉的，不多时就找到了稀疏的几株草药。
司马力继续拍照记录，莫词给徒弟现场讲解药材效果：“摇鞭是治疗骨折的主药之一，以前隔壁家的兴旺，7岁那年被镰刀砍断了左手食指，他妈妈找我帮治，其中有一味药就是这个。”
司马力好奇道：“外公，当时接骨用了多久接好？”
莫词面露回忆：“师父说接骨的时候，前三天不能乱动，结果兴旺才两天就把绑带解开了，当时骨头就已经基本接上了。”
“兴旺是不是后来治好没给钱的那个？”司马文在旁边插了一句。
莫词笑道：“对，那时候大家都穷，他爸不想承人情，后来一口咬定说是自己涂红药水好的。”
“没有钱就没有钱，起码承个人情吧。钱也不给，人情也不计，这种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劲！”司马力忍不住吐槽道，“红药水就能两天接上骨头？还真是敢说，他为什么不直接说是502粘上去的？”
“人家想耍赖能有什么办法？这种人后来生病我都没有再理会过。”事情已经过去多年，莫词此时再提起，早已没啥情绪。
“外公，猪仔笠、山大颜和摇鞭的学名是什么？按你说的名字，我在网上查不到相应的信息。”司马力正用手机搜索着药材信息。
“学名我也不知道，以前师父传授的时候，就是这样叫的，后来我查医书也查不到它们，这是书本外的知识。”
司马力：“可惜，如果能知道学名，说不定就能在药材市场找到货源，以后就不用担心没有药用了。”
感叹了一句，司马力和司马文留下2株较小的摇鞭，其它全部连根挖起准备移植。
……
返程的路上，公路两边不时会看到零落的坟墓，墓旁长者这一些杂木，远远看去，树干略泛白，刚上完课的司马力有点看什么都像是药材。
他指着远处墓旁的杂木问道：“外公，哪些会不会是山大颜？”
莫词看了眼答道：“应该不是。”
司马力好奇：“如果是，也不好采药吧？”
“救命的药怕啥？需要用到的话，坟头草还不是照样得拔。”
司马力以往是有些怕这些东西的，听莫词说得肯定，忍不住调侃道：“像您这样阴德值爆棚的大神，是不是等闲小鬼都无法近身？”
莫词大笑：“还真别说，以前你外婆就曾经多次抱怨过，但凡我在家，家里基本无病无灾，我一旦出门离家超过三天，准会很容易出现各种问题，子女们不是病的病就是伤的伤，你外婆分分钟焦头烂额。这个情况百试不爽，所以你外婆后来就强烈要求我经常在家，哪怕啥事不做，待在一边都行。”
司马力没想到还能偶然听到这种八卦，不过仔细感觉了一下，自从学习中医之后，自己似乎是有些渐渐不怎么再害怕鬼神之说了。
他问莫词：“莫非中医真的有看不见的魔力？”
莫词笑答：“那我就不知道了。”
……
……
司马力早上收到患者的留言，功血的治疗在百转千回之后，终于撬开了一点点口子，看到了一缕希望的光，加上给奶奶治好了病，可谓好事成双，心情不禁晴朗了起来。
到诊所的时候，莫词瞄了他一眼，道：“今天阳光明媚，采药去？”
司马力想了想，貌似户外活动一下也不错，便答道：“好，留老舅守店，我们其他三人一起去。”
众人没有异议，于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工具便驱车出发。
第一站是跟着莫词模糊的记忆，走走停停来到三皇乡附近的一处野外。
“好像前面就到地方了，很多年没来过了。”莫词不时看看车窗外的地形，确认着方位。
“以前经过的时候，见到有瑶人在开荒，很大一块地上长满了野生的猪仔笠，他们全部给挖了堆在地边，垒成一大排，差不多得2米高。”
司马文：“他们垒在地边干什么？”
“等干了烧掉呗。”
……
闲聊之中，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下车之后，入目是一片连绵的桉树林，林下除了杂草有一些，其他啥都没有。
“就这？”司马文忍不住吐槽，左右观望，都是桉树林，药材绝无幸免的可能。
“看来没啥希望了，走吧。”莫词走了一圈，抽完一支烟便回到了车上。
司马力让司马文开车，自己坐到副驾道：“好可惜，种什么桉树，猪仔笠是治疗糖尿病的强效药之一，卖药材不比卖桉树赚钱更多？还全是野生，连种植成本都免了。”
“山里人哪懂那是药材，草药草药，识货是宝，不识货是草。”莫词也觉得很可惜。
司马力系好安全带，道：“走吧，外公，下一个点在哪里？”
……
又是一番辗转，车子最终停在一处果园旁边。
此时已经是蜜桔成熟的季节，园子里的蜜桔分外桔黄诱人，只是地面上因为农场主打了除草剂的缘故，比桉树林都还要干净光洁。
三人几经寻觅，好不容易才在果园边角一处石堆旮旯里找到3株手指粗，1米多高的药材。
“这个药材叫山大颜，治疗肝癌的胸口钝痛效果堪称立竿见影，除此之外，它也是治疗妇科问题的常用药之一。注意看它的枝条，老的部分是圆形，嫩的部分是四方形的。”莫词指着药材讲解道，司马力司马文立刻凑上前仔细观察。
山大颜的嫩枝部分树皮翠绿色，老的树皮青色中略有些泛白，叶子青色，有半掌宽，叶形修长。
司马力赶紧掏出手机拍照记录。
片刻之后，司马力和司马文两兄弟将药材连根挖起，准备将根部移植到老妈的农场，这样以后采药就能方便不少。
再次寻觅了一番，确认此处没有其它山大颜之后，三人上车赶往下一个采药点。
……
新的采药点是在一处农田边缘，农田旁边横卧着一座小山，山与田的交界处是一条山洪冲出的沟壑。
“以往摇鞭这个药就长在沟壑的边缘和底部，这田埂上的杂草全部枯黄了，除草剂应该没少打，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摇鞭。”沟壑的坡度相对较缓，莫词一边说着，一边站在边缘俯身寻找。
司马力和司马文也亦步亦趋的加入寻找，好在莫词以前曾经多次来这里采药，对地形还是比较熟悉的，不多时就找到了稀疏的几株草药。
司马力继续拍照记录，莫词给徒弟现场讲解药材效果：“摇鞭是治疗骨折的主药之一，以前隔壁家的兴旺，7岁那年被镰刀砍断了左手食指，他妈妈找我帮治，其中有一味药就是这个。”
司马力好奇道：“外公，当时接骨用了多久接好？”
莫词面露回忆：“师父说接骨的时候，前三天不能乱动，结果兴旺才两天就把绑带解开了，当时骨头就已经基本接上了。”
“兴旺是不是后来治好没给钱的那个？”司马文在旁边插了一句。
莫词笑道：“对，那时候大家都穷，他爸不想承人情，后来一口咬定说是自己涂红药水好的。”
“没有钱就没有钱，起码承个人情吧。钱也不给，人情也不计，这种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劲！”司马力忍不住吐槽道，“红药水就能两天接上骨头？还真是敢说，他为什么不直接说是502粘上去的？”
“人家想耍赖能有什么办法？这种人后来生病我都没有再理会过。”事情已经过去多年，莫词此时再提起，早已没啥情绪。
“外公，猪仔笠、山大颜和摇鞭的学名是什么？按你说的名字，我在网上查不到相应的信息。”司马力正用手机搜索着药材信息。
“学名我也不知道，以前师父传授的时候，就是这样叫的，后来我查医书也查不到它们，这是书本外的知识。”
司马力：“可惜，如果能知道学名，说不定就能在药材市场找到货源，以后就不用担心没有药用了。”
感叹了一句，司马力和司马文留下2株较小的摇鞭，其它全部连根挖起准备移植。
……
返程的路上，公路两边不时会看到零落的坟墓，墓旁长者这一些杂木，远远看去，树干略泛白，刚上完课的司马力有点看什么都像是药材。
他指着远处墓旁的杂木问道：“外公，哪些会不会是山大颜？”
莫词看了眼答道：“应该不是。”
司马力好奇：“如果是，也不好采药吧？”
“救命的药怕啥？需要用到的话，坟头草还不是照样得拔。”
司马力以往是有些怕这些东西的，听莫词说得肯定，忍不住调侃道：“像您这样阴德值爆棚的大神，是不是等闲小鬼都无法近身？”
莫词大笑：“还真别说，以前你外婆就曾经多次抱怨过，但凡我在家，家里基本无病无灾，我一旦出门离家超过三天，准会很容易出现各种问题，子女们不是病的病就是伤的伤，你外婆分分钟焦头烂额。这个情况百试不爽，所以你外婆后来就强烈要求我经常在家，哪怕啥事不做，待在一边都行。”
司马力没想到还能偶然听到这种八卦，不过仔细感觉了一下，自从学习中医之后，自己似乎是有些渐渐不怎么再害怕鬼神之说了。
他问莫词：“莫非中医真的有看不见的魔力？”
莫词笑答：“那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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