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初审案差强人意
第二天大早，何长安就宣话守班衙役要升堂审案。
辰时，县衙公堂。
何长安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是灰黑实木公案，紫绸缎子桌裙，案上摆有大印，文房四宝，和一块惊堂木，身后是一副白鹤浮游在汹涌的大海上逐日图像。
典使、师爷、书吏、侍童分站两旁。
堂口左右站着几十名衙役，各拿着棍、棒、皮鞭、大板等刑具。
堂外还有人头攒动等着‘看戏’的百姓。
底下那些官员哈欠连天，睡眼朦胧，三班衙役站在那，东倒西歪，无精打采，喊出“威武..”也是声音低沉有气无力。
何长安一拍惊堂木，问道：“下跪何人？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说道：“回大人的话，小女子叫沐兰。”
“有何冤屈慢慢说来。”
沐兰一听眼泪直淌，趴在地上大声说：“请大人为奴家伸冤啊！”
“拿把椅子来，”何长安说：“坐下说话把，有什么就说什么，莫有隐瞒，本大人自会为你做主。”
沐兰坐稳，擦拭眼泪，平稳了心情说道：“我一家四口皆为佃户，租借齐家薄田十亩种地为生，近年灾害不断，收成不佳，前些日子到了租期，我家未能定额缴租，前天齐家就派人把我们仅剩的五斗口粮抢走，还打伤了我爹，正巧旁有官兵路过，我娘就报官以求做主，谁知这些官兵到我家中，又是劫掠一番，我爹和兄长与官兵们理论，推搡间，我爹娘和兄长就被他们打死了啊！求大老爷为奴婢做主啊！”
何长安嗯了一声问道：“你亲眼看见官兵打死了你家人？”
“我亲眼所见，官兵来之前，我兄长就把我藏在床下，故逃此一劫，但是..但是我的家人却遭了他们毒手啊！”
“那你看看堂上之人可有害你家人的官兵？”
沐兰看了一圈，突然指着齐凤山恶狠狠的说到：“就是他，是他拿刀杀了我娘，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他来！！”
“混账！”被指认的齐凤山恼羞成怒，上去一巴掌扇在沐兰脸上，直把后者脸颊扇的肿个大包，嘴角流下血痕。
然后齐凤山不紧不慢的站出来施礼说道：“大人，小人自任职以来，勤勤恳恳，矜矜业业，对职务尽职尽责，对手下兄弟照务有加，从没半点松懈，更不曾杀人。今不知从哪来个小丫头平白无故污蔑小人，致使小人蒙冤，污蔑小人可以不计较，但无凭无据污蔑小人就是污蔑大人，就是污蔑朝廷，这等目无法纪，以下犯上之人其心歹毒，当诛。大人是非分明，请大人明察，定能还卑职清白。”
齐凤山说这话时，态度诚恳，言辞犀利，真情流露，周围的衙役相信他说的话，都在小声嘀咕道：是啊，齐班头一直都爱民如子，行事认真，怎么会无缘无故杀人呢！
‘就是，也不知哪来的疯女子妖言惑众！’
‘我看是有人指使这妖女陷害班头，真是人心不古，世风人下啊。’
这些衙役不管与齐凤山交好交恶，真相信还是假相信，都在小声替他辩护着，衙役们凝聚一起的感觉让沐兰成为整个案件的焦点，导致案件还没有开始审理，就先给她定下了欺骗之罪！
不管其他人，如诺何长安不知他禽兽本相，真就被他哄住了。
何长安看着这群衙役狼狈为奸的蠢猪样，眼中杀意闪过，又问道：“沐兰，你可有人证？”
沐兰虽被那巴掌打的疼的满脸泪花，但眼里依然坚强，她捂着脸，含糊不清的说道：“有，有，我家附近的街坊邻居接近十几口都看到了。”
“好，叫他们上堂。”
值班衙役大声传道：“传证人...传证人...”
不到片刻，两男三女被衙役带了上来。
这些人百姓平时哪见过这等场面，上面是威严的知县大人，四周又是如虎如狼的衙役，后面还摆放着渗人的刑具，他们平日见了官兵都避之不及，现在上了堂，立即哆嗦的跪下，脑袋磕在地上不敢抬头。
“啪”何长安一拍惊堂木，这些人吓的又是一哆嗦，跪的更狠了，前身几乎都贴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颤栗。
何长安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她家的邻居。”
“即是邻居，那你们可看到有官兵在她家害命？我劝你们如实招来，如果我发现你们骗我，我会让你们想生不得，想死不能！”
“小人不敢欺瞒，却不曾看到。”
“那你们可听到过什么声音？”
“也不曾听到。”
“混账！你们家就住旁边，都有人死了，难道你们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吗！”
这些人颤颤巍巍的回道：“可能有人行凶时，我家正巧开灶煮食，这时间正好撞上了，所有没听到。”
何长安又问其他几个：“那你们呢？”
“未曾看到听到...”
“那时，我在河边洗衣，没在家中...”
“我巧在外务工，家中空无一人...”
“...”
何长安：“很好，你们的回答我很满意”，他又说道：“我叫你验尸情况如何？”
这时一个身材瘦弱，留着山羊胡，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仵作站出来回话：“大人，经小吏查看验明，沐兰的爹娘已死，身上刀伤数处，耳根与腹部有致命刀伤，还有一个青年，也就是沐兰的兄长没死，他头部受了重创和刀伤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如不及时治疗，轻则失忆，重则身亡。”
何长安：“嗯，人在何处？”
“现放置在衙门偏房...”
这时，齐凤山立即说道：“大人，现在只有这唯一的目击证人能证明小人的清白，恳请大人将他送去治疗。”
何长安看着他假仁假义的样子，心想：哼，你救人是假，想杀人灭迹，好死无对证是真啊，真是好打算，那我就守株待兔，将计就计！
何长安眼眸一动，说道：“晦气，放衙门干嘛！就依齐班头说的，抬沐兰兄长去医馆治疗！”
听到还有人活着，几位衙役脸上十分焦急且忐忑，又听到何长安让人抬去医馆，这些人脸上又是一喜，他们互相交流的眼神中杀意不断。
他们的小动作何长安都看在眼中，
没有树桩，怎么待兔？
见他们有中套的迹象，再审下去也没有进展，何长安一拍惊堂木：“退堂！”
后室屋内，何长安对沐兰说：“多大了？”
“奴婢十六岁了。”
已经十六岁了？沐兰吃饱了两顿饭，脸上有了血色，但是常年营养不良导致身体发育慢，让何长安看着她感觉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也不知在这中华大地上还有多少孩子在忍饥挨饿...
何长安又问道：“你喜欢我吗？”
听到何长安这么问，沐兰脸颊瞬间染上两团小小的红晕，低着头不敢说话。
看到沐兰扭捏的样子，何长安知道这样的问题让沐兰产生误会了，他赶忙拽来小异，捏着她脸说道：“看，你跟这姑娘差不多一般大，我把你们当妹妹看待，我说的喜欢不是广义上男女之间的情感，我的意思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在我身边？”
沐兰懵懂的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何长安指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愿意跟着他身边，服侍左右，更何况，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了..
沐兰跪身伏地，真诚说：“若大人不嫌，奴婢愿意跟随大人，为大人添饭叠被，暖脚傍身，如生二心，葬无全尸！”
何长安摆手说道：“不需要什么暖脚，我问你，你恨杀害你爹娘的人吗？”
沐兰立即满腔怒火的说：“恨，我做梦都想将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恨就对了，以后小异就是你师父，跟着她学习武艺、知识，等你学有所成的时候就替我扫平荆棘，杀尽天下害群之马。”
本在一旁逗蜈蚣的小异听到何长安的话，立即警觉的扬起脑袋：“啊？老大，你让我交她武功呀，可是我什么都不会，交她什么？”
“不需要你交她什么武功，只要把本能交给她就行了，你想想，你们异形一族最擅长什么？”
“刺杀！”
“那就凭借你本能交她刺杀本领喽，”
“这样呀，勉强试试，不过不保证她一个人类能学成多大本事，”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嘛，只要你认真交，学多学少那是她的事。”
“那好吧，这么说我有徒弟了？”
“当然，以后沐兰就是你首个关门大弟子，沐兰，快，拜见小异师父。”
沐兰赶忙恭敬揖手道：“拜见师父！”
小异嘿嘿憨笑一声：我有徒弟了...
何长安又对沐兰嘱咐道：“请你记住，齐凤山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着一群人，一个阶级，在我上学的时候听老师说，这群人多如天上繁星，又如黄河之沙，是杀不干，除不净的，中国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是如此，”
“你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大开杀戒，直杀的他们寝食难安，不寒而栗为止！”
“很多人都把人类社会比作水生世界，还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不错，在水里有些脏东西鱼儿确实好养活，那是因为鱼儿能吃掉脏东西补充营养，但人不是鱼，人类社会出现的脏东西不仅不被吃，还会附在‘鱼儿’身上吸血抽髓，我相信，这世道，水清了，鱼不仅能活，而且能活的更好！”
“沐兰，你要成为这水生世界的净水器，不仅为你爹娘报仇，更是为了清除污秽，防止再出现跟你同样遭遇的悲惨事情，也要注重分寸，万不可成为新的污秽。”
沐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现在还不能理解何长安所说的含义，但她明白，何长安是想让她杀尽天下齐凤山那样的人就够了。
沐兰：“奴婢记住了。”
何长安：“那就好，小异，事不宜迟，带她上课去把..”
“好嘞”小异挽着沐兰胳膊边往外走边说着：“你身子太瘦小了，从现在开始，你每顿饭都要吃牛肉，并且改掉吃主食的陋习，还有，我怎么看你缺点什么呢，哈，知道了，等等，我去给你找条尾巴来...”
若干年后，以沐兰为首的刺客阵营成为何长安左膀右臂，跟着何长安以端溪县为跳板，占领中华半壁江山，后战北洋军阀立下无数功劳，她们的足迹不仅遍布全国，乃至后期东瀛的灭族之战，改变世界格局，再到最后的货币经济战，凡是重大战役都有她们的身影，为何长安的‘恶人’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功绩。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先说另一边...
一处豪华宅院，正房内，
齐凤山正对几位衙役责骂道：“你们办事拖泥带水，还留个尾巴，亏老子机灵，县太爷相信我，没把那小子留在县衙，今晚你们两个...”说着他脸露凶狠，做出抹脖子的动作，“要是连个瘫痪的人都搞不定就别回来了！”
“是，小的一定做的干干净净”
“....”
辰时，县衙公堂。
何长安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是灰黑实木公案，紫绸缎子桌裙，案上摆有大印，文房四宝，和一块惊堂木，身后是一副白鹤浮游在汹涌的大海上逐日图像。
典使、师爷、书吏、侍童分站两旁。
堂口左右站着几十名衙役，各拿着棍、棒、皮鞭、大板等刑具。
堂外还有人头攒动等着‘看戏’的百姓。
底下那些官员哈欠连天，睡眼朦胧，三班衙役站在那，东倒西歪，无精打采，喊出“威武..”也是声音低沉有气无力。
何长安一拍惊堂木，问道：“下跪何人？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说道：“回大人的话，小女子叫沐兰。”
“有何冤屈慢慢说来。”
沐兰一听眼泪直淌，趴在地上大声说：“请大人为奴家伸冤啊！”
“拿把椅子来，”何长安说：“坐下说话把，有什么就说什么，莫有隐瞒，本大人自会为你做主。”
沐兰坐稳，擦拭眼泪，平稳了心情说道：“我一家四口皆为佃户，租借齐家薄田十亩种地为生，近年灾害不断，收成不佳，前些日子到了租期，我家未能定额缴租，前天齐家就派人把我们仅剩的五斗口粮抢走，还打伤了我爹，正巧旁有官兵路过，我娘就报官以求做主，谁知这些官兵到我家中，又是劫掠一番，我爹和兄长与官兵们理论，推搡间，我爹娘和兄长就被他们打死了啊！求大老爷为奴婢做主啊！”
何长安嗯了一声问道：“你亲眼看见官兵打死了你家人？”
“我亲眼所见，官兵来之前，我兄长就把我藏在床下，故逃此一劫，但是..但是我的家人却遭了他们毒手啊！”
“那你看看堂上之人可有害你家人的官兵？”
沐兰看了一圈，突然指着齐凤山恶狠狠的说到：“就是他，是他拿刀杀了我娘，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他来！！”
“混账！”被指认的齐凤山恼羞成怒，上去一巴掌扇在沐兰脸上，直把后者脸颊扇的肿个大包，嘴角流下血痕。
然后齐凤山不紧不慢的站出来施礼说道：“大人，小人自任职以来，勤勤恳恳，矜矜业业，对职务尽职尽责，对手下兄弟照务有加，从没半点松懈，更不曾杀人。今不知从哪来个小丫头平白无故污蔑小人，致使小人蒙冤，污蔑小人可以不计较，但无凭无据污蔑小人就是污蔑大人，就是污蔑朝廷，这等目无法纪，以下犯上之人其心歹毒，当诛。大人是非分明，请大人明察，定能还卑职清白。”
齐凤山说这话时，态度诚恳，言辞犀利，真情流露，周围的衙役相信他说的话，都在小声嘀咕道：是啊，齐班头一直都爱民如子，行事认真，怎么会无缘无故杀人呢！
‘就是，也不知哪来的疯女子妖言惑众！’
‘我看是有人指使这妖女陷害班头，真是人心不古，世风人下啊。’
这些衙役不管与齐凤山交好交恶，真相信还是假相信，都在小声替他辩护着，衙役们凝聚一起的感觉让沐兰成为整个案件的焦点，导致案件还没有开始审理，就先给她定下了欺骗之罪！
不管其他人，如诺何长安不知他禽兽本相，真就被他哄住了。
何长安看着这群衙役狼狈为奸的蠢猪样，眼中杀意闪过，又问道：“沐兰，你可有人证？”
沐兰虽被那巴掌打的疼的满脸泪花，但眼里依然坚强，她捂着脸，含糊不清的说道：“有，有，我家附近的街坊邻居接近十几口都看到了。”
“好，叫他们上堂。”
值班衙役大声传道：“传证人...传证人...”
不到片刻，两男三女被衙役带了上来。
这些人百姓平时哪见过这等场面，上面是威严的知县大人，四周又是如虎如狼的衙役，后面还摆放着渗人的刑具，他们平日见了官兵都避之不及，现在上了堂，立即哆嗦的跪下，脑袋磕在地上不敢抬头。
“啪”何长安一拍惊堂木，这些人吓的又是一哆嗦，跪的更狠了，前身几乎都贴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颤栗。
何长安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她家的邻居。”
“即是邻居，那你们可看到有官兵在她家害命？我劝你们如实招来，如果我发现你们骗我，我会让你们想生不得，想死不能！”
“小人不敢欺瞒，却不曾看到。”
“那你们可听到过什么声音？”
“也不曾听到。”
“混账！你们家就住旁边，都有人死了，难道你们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吗！”
这些人颤颤巍巍的回道：“可能有人行凶时，我家正巧开灶煮食，这时间正好撞上了，所有没听到。”
何长安又问其他几个：“那你们呢？”
“未曾看到听到...”
“那时，我在河边洗衣，没在家中...”
“我巧在外务工，家中空无一人...”
“...”
何长安：“很好，你们的回答我很满意”，他又说道：“我叫你验尸情况如何？”
这时一个身材瘦弱，留着山羊胡，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仵作站出来回话：“大人，经小吏查看验明，沐兰的爹娘已死，身上刀伤数处，耳根与腹部有致命刀伤，还有一个青年，也就是沐兰的兄长没死，他头部受了重创和刀伤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如不及时治疗，轻则失忆，重则身亡。”
何长安：“嗯，人在何处？”
“现放置在衙门偏房...”
这时，齐凤山立即说道：“大人，现在只有这唯一的目击证人能证明小人的清白，恳请大人将他送去治疗。”
何长安看着他假仁假义的样子，心想：哼，你救人是假，想杀人灭迹，好死无对证是真啊，真是好打算，那我就守株待兔，将计就计！
何长安眼眸一动，说道：“晦气，放衙门干嘛！就依齐班头说的，抬沐兰兄长去医馆治疗！”
听到还有人活着，几位衙役脸上十分焦急且忐忑，又听到何长安让人抬去医馆，这些人脸上又是一喜，他们互相交流的眼神中杀意不断。
他们的小动作何长安都看在眼中，
没有树桩，怎么待兔？
见他们有中套的迹象，再审下去也没有进展，何长安一拍惊堂木：“退堂！”
后室屋内，何长安对沐兰说：“多大了？”
“奴婢十六岁了。”
已经十六岁了？沐兰吃饱了两顿饭，脸上有了血色，但是常年营养不良导致身体发育慢，让何长安看着她感觉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也不知在这中华大地上还有多少孩子在忍饥挨饿...
何长安又问道：“你喜欢我吗？”
听到何长安这么问，沐兰脸颊瞬间染上两团小小的红晕，低着头不敢说话。
看到沐兰扭捏的样子，何长安知道这样的问题让沐兰产生误会了，他赶忙拽来小异，捏着她脸说道：“看，你跟这姑娘差不多一般大，我把你们当妹妹看待，我说的喜欢不是广义上男女之间的情感，我的意思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在我身边？”
沐兰懵懂的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何长安指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愿意跟着他身边，服侍左右，更何况，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了..
沐兰跪身伏地，真诚说：“若大人不嫌，奴婢愿意跟随大人，为大人添饭叠被，暖脚傍身，如生二心，葬无全尸！”
何长安摆手说道：“不需要什么暖脚，我问你，你恨杀害你爹娘的人吗？”
沐兰立即满腔怒火的说：“恨，我做梦都想将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恨就对了，以后小异就是你师父，跟着她学习武艺、知识，等你学有所成的时候就替我扫平荆棘，杀尽天下害群之马。”
本在一旁逗蜈蚣的小异听到何长安的话，立即警觉的扬起脑袋：“啊？老大，你让我交她武功呀，可是我什么都不会，交她什么？”
“不需要你交她什么武功，只要把本能交给她就行了，你想想，你们异形一族最擅长什么？”
“刺杀！”
“那就凭借你本能交她刺杀本领喽，”
“这样呀，勉强试试，不过不保证她一个人类能学成多大本事，”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嘛，只要你认真交，学多学少那是她的事。”
“那好吧，这么说我有徒弟了？”
“当然，以后沐兰就是你首个关门大弟子，沐兰，快，拜见小异师父。”
沐兰赶忙恭敬揖手道：“拜见师父！”
小异嘿嘿憨笑一声：我有徒弟了...
何长安又对沐兰嘱咐道：“请你记住，齐凤山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着一群人，一个阶级，在我上学的时候听老师说，这群人多如天上繁星，又如黄河之沙，是杀不干，除不净的，中国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是如此，”
“你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大开杀戒，直杀的他们寝食难安，不寒而栗为止！”
“很多人都把人类社会比作水生世界，还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不错，在水里有些脏东西鱼儿确实好养活，那是因为鱼儿能吃掉脏东西补充营养，但人不是鱼，人类社会出现的脏东西不仅不被吃，还会附在‘鱼儿’身上吸血抽髓，我相信，这世道，水清了，鱼不仅能活，而且能活的更好！”
“沐兰，你要成为这水生世界的净水器，不仅为你爹娘报仇，更是为了清除污秽，防止再出现跟你同样遭遇的悲惨事情，也要注重分寸，万不可成为新的污秽。”
沐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现在还不能理解何长安所说的含义，但她明白，何长安是想让她杀尽天下齐凤山那样的人就够了。
沐兰：“奴婢记住了。”
何长安：“那就好，小异，事不宜迟，带她上课去把..”
“好嘞”小异挽着沐兰胳膊边往外走边说着：“你身子太瘦小了，从现在开始，你每顿饭都要吃牛肉，并且改掉吃主食的陋习，还有，我怎么看你缺点什么呢，哈，知道了，等等，我去给你找条尾巴来...”
若干年后，以沐兰为首的刺客阵营成为何长安左膀右臂，跟着何长安以端溪县为跳板，占领中华半壁江山，后战北洋军阀立下无数功劳，她们的足迹不仅遍布全国，乃至后期东瀛的灭族之战，改变世界格局，再到最后的货币经济战，凡是重大战役都有她们的身影，为何长安的‘恶人’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功绩。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先说另一边...
一处豪华宅院，正房内，
齐凤山正对几位衙役责骂道：“你们办事拖泥带水，还留个尾巴，亏老子机灵，县太爷相信我，没把那小子留在县衙，今晚你们两个...”说着他脸露凶狠，做出抹脖子的动作，“要是连个瘫痪的人都搞不定就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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