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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荒村诛鬼

    十余里路师兄二人半个时辰就到了,眼前一个破败的小村庄位于一块空地上;入村的路上长满了杂草,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走过了。路边一些塌了的茅草屋旁散落四周的杂物和几具残缺的白骨显得分外诡异。因为是午时,二人知道鬼物僵尸没有一定道行是不敢在白天出没的,倒也显得镇定。

    二人在残垣断壁中小心探索着,除了又发现几具残骨以外毫无收获。那些白骨师兄二人也检查过,因为都是残缺不全、时间太久并且好像还被什么动物啃咬过,并不能提供什么线索。白天既然找不到什么就等到晚上吧。两人收拾了一片空地,打起坐来,为晚上可能到来的大战养精蓄锐。

    傍晚时分起了雾,日光在时浓时淡的雾中若隐若现,阵阵凉风吹得人分外不舒服,二人生了火拿出袁镇长准备的食物稍稍加热吃了起来。元静拿起酒囊灌了一口,用手抹了一把,对张一月扬起手中的酒囊道:“痛快,这桃花酿真是痛快啊,等除了鬼物回去我一定要弄个十坛八坛,师弟你也喝点暖暖身体吧。”说完把酒囊丢了过来。

    张一月笑道:“师父、师兄们都是好酒的,你就是拿十坛子回去也不够他们喝的。”说完也灌了一口,这酒并不烈,就像名字一样,甘甜可口,回口时才有淡淡酒味。张一月明白像这样的酒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一旦喝多醉起来是非常难受的。又灌了一大口,将酒囊丢回给元静。

    二人吃完东西一边喝酒一边聊起来,张一月将自己用错符导致恶鬼逃跑的糗事告诉了元静,元静一愣,哈哈笑到:“没关系,错谁都会犯,我当年和父亲打猎也犯了很多错,我父亲也不骂我,反而安慰我,说吃一堑,长一智;只要同样的错不再犯就行了。”说着把当年自己的糗事也告诉了张一月。二人边喝酒边哈哈大笑,浑不觉是来降妖除魔的。聊着聊着天慢慢黑下来了,就只有那堆火的火苗在那里跳动,这点光亮在这雾天里显得那么渺小。

    “好啊,你们两个小鬼还敢打上姥姥的门!一会姥姥定要吸干你们。”桀桀的怪笑在雾里乎远乎进,让人难以确定她的方位。

    师兄弟二人连忙拔剑四顾,不约而同的背对背站在火堆旁,张一月对着一个方向喊到:“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天理不容,快出来受死吧,别在那里藏头露尾的。”

    那桀桀怪笑变成了凄厉的哭喊:“这些人无辜?这些人个个该死!当年我和我怀孕的媳妇从这里路过去投靠我儿,这些畜生见我媳妇美貌,就要做那畜牲之事,我们反抗反而被他们打死,投入那荒井之中。”

    一声尖叫:“娘,和他们废话什么,杀了这两小子把他们的精血喂给志儿。”张一月一惊,好家伙,听这声音不只一个。一只恶鬼都那么难对付,要是还有几个今天怕是难以善了。

    元静一声怒吼:“不用废话,我们人你们鬼,没有对错只有生死,来吧!”一阵劲风自面前吹来,一只惨白无比血红指甲的手透过雾气抓了过来,一团红色的身影紧随其后。地下无声无息的也探出一只黑指甲的手,一把抓住张一月的脚。显然这两个鬼物是准备先解决掉张一月。

    张一月也不惊慌,一剑刺入土中,左手探入怀里一张火符就掏在手中,一激发,一团火就卷向前面的红影。脚下传来一声惨叫,那红影侧向张一月左边一闪,再次抓来。元静挥剑攻了过去。显然脚下的鬼姥姥没想到张一月会用剑刺自己,而不是用剑去挡自己儿媳的攻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师兄弟二人夹击那红影。慢慢的那红衣黑发的女鬼被逼的连连后退,身上也被划了几剑。鬼姥姥突然从底下冒出,想要偷袭张一月后心。张一月笑到:“我等的就是你。”手在怀里一摸,脱手抛出一团东西将鬼姥姥网住,催动灵气顺着丝线传了过去。

    原来昨晚张一月用丝线做了一张网,四角用石子固定,然后每隔一小段距离贴上一张驱邪符。这就是张一月发明的秘密武器,专门对付这些灵活的恶鬼,限制他们的活动。元静缠住那红衣女鬼,两人交手消失在雾气之中。

    果然那鬼姥姥被网住在原地挣扎,想要破开这网。张一月抬剑连刺了十几剑,那黑影越来越淡,直到那黑影穿的破衣服掉落下来才停下。将破衣服拿出,把网上重新贴上几张驱邪符,才把网收起来。

    雾气越来越浓了,张一月听了听声音,向打斗的方向奔去。那红衣鬼媳妇刚才是看见鬼姥姥被张一月网住了,见张一月过来知道多半自己婆婆已经不测了。进攻起元静也是更不要命了。

    就在张一月过去时那红衣女鬼拼着挨了元静一剑,一爪抓伤了元静拿剑的手。元静一吃痛剑掉了下去。眼看那鬼就要再一爪抓向元静头上,千钧一发之际张一月已经来不及救援。元静掏出一张符,一阵白光从元静拿符的手里闪出,一声雷鸣。那光消失的时候那红影消失不见,就一件红衣飘然落下。

    元静手上有些发黑,用微微发抖的手掏出酒囊灌了一大口道:“这鬼心存死志,否则这雷符想要命中还得费点功夫。”张一月知道那符是师父画的雷符,每个师兄都有一张,自己也是有一张的。张一月上前接过酒囊也喝了一口,看向元静的双手,一只手发黑,一只手滴血。元静抬起来看了一眼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将一个水囊和药瓶交给张一月,叫他用清水冲一下,再敷上药。

    张一月用水冲那伤口,血水顺着指尖低落在地上。元静只是皱皱眉头,又灌了一大口酒。敷好药,张一月打开包裹将一件干净的衣服撕下一块将伤口包紧。元静嘶了一下骂道:“不知道轻一点,想痛死师兄咋得。”张一月笑笑道:“听那女鬼说要把咱俩味给什么侄儿,咱们快去找找她侄儿好一起送上路。”

    元静才想起这回事,捡起剑插入剑鞘,想了想将那红衣捡起,用张一月的破衣服包起来,又和张一月一起回到刚才击杀鬼姥姥的地方把黑衣也包了,然后在雾中摸索起来。两人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张一月想了一会对元静问到:“那鬼姥姥说他们被别人投入枯井,是不是在那枯井里。”

    两人又找起村里的井,每一个都点个火把丢下去。然后两人来到一个村边的井,刚将火把点燃丢下去就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但和一般的婴儿不太一样,有些阴森森的。火把到底两人才看清楚,下面全是累累白骨,最上面有个赤身裸体头、头大身子小的婴儿在那里啼哭。那婴儿望向两人的目光使人背脊一凉。

    一时也不知道这井里的白骨是婆媳两的杰作还是原来村民的杰作。师兄弟两商量还是得除掉这个祸害,不然以后这个井还指不定要生出什么妖物呢。商量完二人分开找了很多柴火丢入井里,然后一股脑往里面用火符、风符,一连用了十来张,风借火势,火助风威,火越来越旺。开始下面还有哭声,慢慢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