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别抱太大希望
周三早晨，叶舟抱着自己女朋友正在睡梦中，是一个难得的好觉。
电话打了进来。
“什么，你又创作了一部剧本？”叶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弹簧床受到他集中的压力发出咯吱咯吱声。
窗户上贴着倒福字，天花板的吊灯也挂着红色饰品，床头还拉着彩花，塑料制。
这是他的婚房，虽已经结婚一年，但这些东西仍旧还在，使得这间房屋还有一开始时的味道。
“苏云，你这产量也太夸张了吧，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这么能干，我没有其他意思...”
叶舟震惊。
自收到《功夫》的稿件才过去一周，在这一周时间内，他没能再复核过太优致的剧本，仅有一部综合指数60的剧本。
尽管业绩不好，叶舟仍旧不慌，因为仅靠《功夫》这一项业绩，他能够吃一个月。
但叶舟也发现一个事实，《功夫》面世后，出现了很多跟风的作品，不得不说，这些作品的普遍得分都比以往高。
全民创作的能力得到了提升！
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有《功夫》做例。
挂掉电话，叶舟开始穿衣服，准备前往公司，原本他是打算休假，但苏云打算投稿，他必须要在岗位上。
苏云的稿件，值得他付出精力。
“舟舟，是那个人？”床上的女人睁开眼，他早已经醒了，趁着男人挂掉电话才问。
放弃休假也要去公司，女人能够猜出电话对面之人的重要性。
见叶舟点头，她道：“那你去吧，那可是我们家的贵人。”
“记得抽时间把人家邀请到家里来做客。”
...
公司。
333工位。
张朝阳见叶舟来到公司，问：“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有人投稿？是那位大佬作家？”他猜测。
今天这个时间段，叶舟不应该出现在公司，因为自愿前来上班没有加班费。
没有好处的事不会有人做。
叶舟点头，打开电脑和一旁的打印机：“我本在家里睡觉，他突然给我电话，说是有投稿进来，没办法，他是我的上帝，得供着。”
“但说实话，才一周时间，创作这东西最需要灵感，尤其是剧本的创作，从创意开始，到形象设计，人物设计，再到修改至成稿，每一个步骤都不可缺少。”
“一周时间，又能做出什么业绩呢？”
叶舟表示很怀疑。
连苏云自己都没把握。
苏云在电话里告诉他，这次的剧本可能不会有太高的综合指数，不像《功夫》那么优秀。
连作家自己都表明没什么自信，只能证明一点。
这剧本是真不咋地。
“就不能好好构思，多多修改，再投过来吗...”叶舟当时想说一句，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苏云是他的饭碗。
“一周，从没有一个作家敢说一周时间出色完成一部剧本。”
即便可以，也只是那种被轮回塔无情拒绝的残次品。
苏云很年轻，想象力不会匮乏，但缺乏的是积累以及经验。
办公室内，已经到场的数十人都从自己的工位起身，聚集到叶舟所在工位的廊道，尽可能盯着叶舟的电脑屏幕，即便不能正面看到，也要站到近处来见证这一刻。
这是值得整个文字部关注的事。
虽然苏云的真实身份只有叶舟一人知晓，但这并不妨碍他名声在外的事实。
第一部90分剧本，艾利区轮回塔第一个民众创作副本，诸多第一，决定了他的话题度。
苏云只要有投稿，就是文字部的焦点。
“功夫之绝妙，仍记忆犹新。”
“确实，如来神掌，蛤蟆功...颠覆了我心中的武侠世界。”
“我昨天去闯了闯，被斧头帮的小弟给秒了，这副本并不简单。”
“我佩服作家的想象力，作家大大，yyds。”
“现在又有投稿，不会又是如此精品吧？”
“一周时间，我不是太看好。”
...
张朝阳看着缓缓打开的电脑屏幕，又环视了周围的数十人，面对大家公然划水的行为，他默许。
毕竟他自己也在划水。
张朝阳用手里的遥控器把远处的电动窗帘收上去，又关掉室内白炽灯，日光使得房间内的冷色调变成暖色调。
“天才作家，岂是常理可度之。”张朝阳缓缓道：“你们不太看好他的第二次投稿，认为积淀时间太短，难有好的作品，但我却不这么认为。”
“你们凭什么认为他只用了一周时间准备，而不是积淀了很久？”
“这次的剧本，他早已准备好也未可知。”
众人点头应和。
“有道理，可能早已经写好，急着投稿，是因为钱花光了。”
叶舟站出来辟谣，他登录自己的工号，开始接受今天的稿件：“首先，他很年轻，还是学生，不会是那种积累很长时间的怪物，手上的剧本，都是即时即兴创作。”
“在电话中，他确切地和我说，刚刚完成的剧本《夏洛特烦恼》，麻烦我复核。”
“更重要的是，他亲口告诉我，让我对《夏洛特烦恼》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这是喜剧，没有太大的探索性，更多的作用是逗人一笑。”
叶舟打开打印机，收到的第一份成绩单并不是苏云的，他继续接受第二份：“我之所以放弃休息时间，出现在这里，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身份，毕竟他曾经创作了《功夫》。”
“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低调且有礼貌，有自知之明。”
“面对这么一个谦逊且有礼貌的人，我真的很难不配合。”叶舟显得很真诚，没有一丝一毫抱怨：“即便《夏洛特烦恼》综合指数不及格，我也不会因假期被侵占而感到恼怒。”
“因为我完全出于自愿，也完全能接受一切。”
看向张朝阳，叶舟继续道：“如果他还能为我提供极为优秀的剧本，这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
“可就算出道即巅峰，今后都没能写出好的作品，他依旧是我的幸运之神。”
“至少曾经是。”
很快，叶舟拿到了《夏洛特烦恼》的综合指数报告。
“怎么样？”大家看见叶舟欣喜的表情，便知道他拿到了，因而问。
“他自己都不看好的稿件，应该达不到60分吧？”
“那肯定，对剧本最为了解的人非作家本身莫属，他认为不怎么样，那就肯定不怎么样。”
“这个叫自我判断。”
众人看向叶舟。
人群中的叶舟并未回复众人的话语，缓缓从张朝阳手里接过办公室总控制器，把自己工位的电脑屏幕投到办公室大屏幕，并将《夏洛特烦恼》的得分信息传了上去。
‘剧本名：夏洛特烦恼’
‘综合指数：79’
‘可立即推动影视化进程’
...
沉默。
办公室里像是西式葬礼一般的寂静。
一群人有站着的，有坐着的，都在盯着远处墙壁上的屏幕，双眼焦距落在数字79上，一动不动。
大家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僵硬在原地。
风停了，灯灭了。
白云悠悠飘过，遮住了最耀眼的阳光，办公室里像是迎来了黄昏。
写着综合指数79分的大屏幕亮着光，成为永恒。
口里含着咖啡的员工，任由浓咖啡再去唇齿和喉咙之间来回滚动，忘记了自己应该进行下咽的动作。
伸出手去索要遥控器的张朝阳，拿到了遥控器，却忘记了放下手臂。
手上拿着综合指数报告的叶舟，同样变成了木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谁突然开口，发出了一句疑问。
“他让我们别抱太大希望？”
“花费一周时间创作的剧本？”
“他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
电话打了进来。
“什么，你又创作了一部剧本？”叶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弹簧床受到他集中的压力发出咯吱咯吱声。
窗户上贴着倒福字，天花板的吊灯也挂着红色饰品，床头还拉着彩花，塑料制。
这是他的婚房，虽已经结婚一年，但这些东西仍旧还在，使得这间房屋还有一开始时的味道。
“苏云，你这产量也太夸张了吧，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这么能干，我没有其他意思...”
叶舟震惊。
自收到《功夫》的稿件才过去一周，在这一周时间内，他没能再复核过太优致的剧本，仅有一部综合指数60的剧本。
尽管业绩不好，叶舟仍旧不慌，因为仅靠《功夫》这一项业绩，他能够吃一个月。
但叶舟也发现一个事实，《功夫》面世后，出现了很多跟风的作品，不得不说，这些作品的普遍得分都比以往高。
全民创作的能力得到了提升！
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有《功夫》做例。
挂掉电话，叶舟开始穿衣服，准备前往公司，原本他是打算休假，但苏云打算投稿，他必须要在岗位上。
苏云的稿件，值得他付出精力。
“舟舟，是那个人？”床上的女人睁开眼，他早已经醒了，趁着男人挂掉电话才问。
放弃休假也要去公司，女人能够猜出电话对面之人的重要性。
见叶舟点头，她道：“那你去吧，那可是我们家的贵人。”
“记得抽时间把人家邀请到家里来做客。”
...
公司。
333工位。
张朝阳见叶舟来到公司，问：“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有人投稿？是那位大佬作家？”他猜测。
今天这个时间段，叶舟不应该出现在公司，因为自愿前来上班没有加班费。
没有好处的事不会有人做。
叶舟点头，打开电脑和一旁的打印机：“我本在家里睡觉，他突然给我电话，说是有投稿进来，没办法，他是我的上帝，得供着。”
“但说实话，才一周时间，创作这东西最需要灵感，尤其是剧本的创作，从创意开始，到形象设计，人物设计，再到修改至成稿，每一个步骤都不可缺少。”
“一周时间，又能做出什么业绩呢？”
叶舟表示很怀疑。
连苏云自己都没把握。
苏云在电话里告诉他，这次的剧本可能不会有太高的综合指数，不像《功夫》那么优秀。
连作家自己都表明没什么自信，只能证明一点。
这剧本是真不咋地。
“就不能好好构思，多多修改，再投过来吗...”叶舟当时想说一句，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苏云是他的饭碗。
“一周，从没有一个作家敢说一周时间出色完成一部剧本。”
即便可以，也只是那种被轮回塔无情拒绝的残次品。
苏云很年轻，想象力不会匮乏，但缺乏的是积累以及经验。
办公室内，已经到场的数十人都从自己的工位起身，聚集到叶舟所在工位的廊道，尽可能盯着叶舟的电脑屏幕，即便不能正面看到，也要站到近处来见证这一刻。
这是值得整个文字部关注的事。
虽然苏云的真实身份只有叶舟一人知晓，但这并不妨碍他名声在外的事实。
第一部90分剧本，艾利区轮回塔第一个民众创作副本，诸多第一，决定了他的话题度。
苏云只要有投稿，就是文字部的焦点。
“功夫之绝妙，仍记忆犹新。”
“确实，如来神掌，蛤蟆功...颠覆了我心中的武侠世界。”
“我昨天去闯了闯，被斧头帮的小弟给秒了，这副本并不简单。”
“我佩服作家的想象力，作家大大，yyds。”
“现在又有投稿，不会又是如此精品吧？”
“一周时间，我不是太看好。”
...
张朝阳看着缓缓打开的电脑屏幕，又环视了周围的数十人，面对大家公然划水的行为，他默许。
毕竟他自己也在划水。
张朝阳用手里的遥控器把远处的电动窗帘收上去，又关掉室内白炽灯，日光使得房间内的冷色调变成暖色调。
“天才作家，岂是常理可度之。”张朝阳缓缓道：“你们不太看好他的第二次投稿，认为积淀时间太短，难有好的作品，但我却不这么认为。”
“你们凭什么认为他只用了一周时间准备，而不是积淀了很久？”
“这次的剧本，他早已准备好也未可知。”
众人点头应和。
“有道理，可能早已经写好，急着投稿，是因为钱花光了。”
叶舟站出来辟谣，他登录自己的工号，开始接受今天的稿件：“首先，他很年轻，还是学生，不会是那种积累很长时间的怪物，手上的剧本，都是即时即兴创作。”
“在电话中，他确切地和我说，刚刚完成的剧本《夏洛特烦恼》，麻烦我复核。”
“更重要的是，他亲口告诉我，让我对《夏洛特烦恼》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这是喜剧，没有太大的探索性，更多的作用是逗人一笑。”
叶舟打开打印机，收到的第一份成绩单并不是苏云的，他继续接受第二份：“我之所以放弃休息时间，出现在这里，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身份，毕竟他曾经创作了《功夫》。”
“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低调且有礼貌，有自知之明。”
“面对这么一个谦逊且有礼貌的人，我真的很难不配合。”叶舟显得很真诚，没有一丝一毫抱怨：“即便《夏洛特烦恼》综合指数不及格，我也不会因假期被侵占而感到恼怒。”
“因为我完全出于自愿，也完全能接受一切。”
看向张朝阳，叶舟继续道：“如果他还能为我提供极为优秀的剧本，这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
“可就算出道即巅峰，今后都没能写出好的作品，他依旧是我的幸运之神。”
“至少曾经是。”
很快，叶舟拿到了《夏洛特烦恼》的综合指数报告。
“怎么样？”大家看见叶舟欣喜的表情，便知道他拿到了，因而问。
“他自己都不看好的稿件，应该达不到60分吧？”
“那肯定，对剧本最为了解的人非作家本身莫属，他认为不怎么样，那就肯定不怎么样。”
“这个叫自我判断。”
众人看向叶舟。
人群中的叶舟并未回复众人的话语，缓缓从张朝阳手里接过办公室总控制器，把自己工位的电脑屏幕投到办公室大屏幕，并将《夏洛特烦恼》的得分信息传了上去。
‘剧本名：夏洛特烦恼’
‘综合指数：79’
‘可立即推动影视化进程’
...
沉默。
办公室里像是西式葬礼一般的寂静。
一群人有站着的，有坐着的，都在盯着远处墙壁上的屏幕，双眼焦距落在数字79上，一动不动。
大家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僵硬在原地。
风停了，灯灭了。
白云悠悠飘过，遮住了最耀眼的阳光，办公室里像是迎来了黄昏。
写着综合指数79分的大屏幕亮着光，成为永恒。
口里含着咖啡的员工，任由浓咖啡再去唇齿和喉咙之间来回滚动，忘记了自己应该进行下咽的动作。
伸出手去索要遥控器的张朝阳，拿到了遥控器，却忘记了放下手臂。
手上拿着综合指数报告的叶舟，同样变成了木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谁突然开口，发出了一句疑问。
“他让我们别抱太大希望？”
“花费一周时间创作的剧本？”
“他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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