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旧世
雨夜……
沉默……
高楼耸立，直入云霄。
或许应该换个说法，那云层仿佛隔断一般将高楼截成两半。
又或许，仿佛二字也可以去掉。
这里是魔都！这里有着坚不可摧的壁垒！这里有着全华联最强的觉醒者！这里……永不沦陷！
那是拼尽一切的嘶吼，那是震耳欲聋的声音，那是什么……那不过是弱者的哀嚎罢了……
撤离！警告！撤离！警告！
“隔离区A15沦陷，重复一遍，隔离区A15已经沦陷，所有人立即撤离，城市内提供临时避难所，不要留在外面！”
荒诞，怪异，那墨水一般的奇异怪物正在锁定猎物。
逃吧，逃吧，让猎物稍微活动一下吃起来才会更美味。
人群仓惶逃窜。
“我们被放弃了……”
看着眼前的怪物，早已无力逃跑的男人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他们不可以这样，我们也是人，我们有人权，我们为庇护所的建成出过力，我们也是这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那是已然被死亡浸染的怨念。
来吧，就是这样，你们不过是在末世中最卑微的蚂蚁罢了，又有谁会在意你们呢，唯有投入渊的怀抱才能得到……
救赎么？简直可笑！谁会相信一个以搞破坏为第一目标的宗教。
叼着烟斗留着络腮胡的壮汉掐断人群中隐藏的黑袍人的脖颈，甚至还嫌不过瘾，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像是拧毛巾一样将连着斗篷的头颅拧下。
听，那是什么声音。
那是骨骼摩擦的声音，那是涎水滴落在地的声音，狩猎开始了。
蝼蚁尚且偷生，更遑论是人，不求跑得最快，只求比别人快就行了。
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啊，说不定你死了它就吃饱了，它就不会再继续猎杀了。
够了！这荒谬的现实！
如此的振聋发聩，却叫不醒一群已经丧失了人性的行尸走肉。
壮汉逆着人潮逼退那谨慎的未知生物。
你也会害怕么，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被命名为邪渊的生物，你也会死，不是么？
猎杀只是场游戏罢了，现在还不是交出性命的时候。
要掉头了么，要当一只败犬么，逃吧逃吧，不过是简单的身份转换罢了，现在你是猎物，我才是猎人。
明灭间烟灰掉落，那不也是你生命的象征么，熄灭吧，就由我来亲手终结。
看啊！看啊！大雨洗刷不掉的恐惧。
四肢触地，野兽而已，尖利哀嚎，死亡而已，何必浪费时间呢，享受生命最后的时刻吧。
你是怪物！来自邪渊、授以众生苦难的怪物！
你以为我等会就此屈服么？
简直可笑！
且让你看看人的力量。
沉寂的雨夜中一声惊雷乍响，轰鸣声滚滚，还有那一瞬的光。
“我们活下来了，那怪物没有追过来！”
“太好了！”
“快快快，不要停留，快往城里走！”
既然苟得性命，那便重拾本已踩碎的人性，戴起面具，追寻被施舍的些许生机。
他们看不到，他们只是一群鼠目寸光之徒，他们也不过是求一时安定罢了，他们有错么，没有……
可是……何其可笑，此等末世，哪来的一时安定，不过是随遇而安罢了。
烟斗再次燃起，络腮胡壮汉喘息着，拿着烟斗的手还在微微颤抖，或许这就是不折不扣的英雄吧，总该默默无闻的守护众人才是。
邪渊兽的头颅已被斩下，撕裂的伤口处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不时有电光游弋，让本已失去生机的躯体再次战栗。
那是天威，那是刑罚，那是不可一世的狂妄将面前之敌化为齑粉。
当巨人挥舞雷霆之鞭时注定将解开束缚赐予敌人以残忍。
你看，这紫色的雷霆和残存着惶恐的头颅有多相配。
【我姓雷，你可以称呼我为雷队】
“雷队，已经清扫完毕，但后方依旧能侦测到大量邪渊兽的存在。”
呵，真是不爽啊，明明上个月就退役了，如此美妙的天气不应该是缩在被窝里睡个爽么，结果被守备部一个电话叫起来当牛做马，还要带着一帮毛头小子面对这种危局，太TM可笑了。
雨更大了。
“人群疏散完了么？”
“还没有，距离接引部队还有一段距离。”
“那就继续剿灭邪渊兽，直到所有人都撤退完毕，知道了么？”
穿着军装的青年敬礼退下，身后是正在紧急构筑防御工事的少量精锐部队。
唯有雷队一人穿着破旧的亚麻格子外套，在整个队伍中显得格格不入。
雨水滴落打湿了鸟巢一般的乱发和身上的外套，就连烟斗都因为雨水呛起了烟气。
雷队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来吧来吧，既然还没有结束，那就还要继续下去不是么。
“小的们，我不知道你们接到的命令是什么，但现在，我想你们都明白将要面对什么，我敬佩诸位不畏生死保家卫国的意志，但仅凭这些可不够。”
郑重的将已经熄灭的烟斗放入大衣口袋中，雷队，也就是雷彬，平静的阐述着现实，言语中透露着隐藏极深的极致的疯狂。
“你们听好了，邪渊兽从来不在乎目标是什么，它们只在乎杀戮本身，无论是谁带领邪渊兽突破了壁障都不是现在的你们应该思考的事，如果你们还想保护身后的人，如果你们真的不惜性命，那就将你们的残忍表露出来，用鲜血吸引邪渊兽的目光。”
最后的话音落下，剩下的就是拼命了。
大衣不知什么时候被扯下，布满左臂的麒麟纹身竟似活了一般展开身形伴在雷彬身旁。
雷霆同时缠绕在墨色麒麟与雷彬魁梧的身躯上，恢弘的气势绽放，云雨倒卷，在空中形成气旋，隐约间露出了隐藏其后的乌云和游走其中的雷霆。
不时闪烁的电光划破漆黑的夜空照亮了大地，还有那千奇百怪正欲蚕食一切生命的兽群。
“要来了啊。”雷彬喃喃自语着。
左臂抬起，雷霆恣意释放着，在大地上留下鞭挞的痕迹，一拳击出，紫电麒麟紧随其后。
唯有忘记恐惧方能无惧死亡。
雷彬始终记着这句话，也始终记着那个想要抢在他前面接触雷刻却因为天赋不匹配被炸碎烤成焦炭的竞争者。
又该用怎样恢弘的语句形容这天威的盛宴，毫无保留，雷霆尽情的欢悦着。
不知囊括了多少天地的雷池下压，仿佛倾泻一般倒出。
果然，你们也很脆弱，不是么。
耀眼的紫色光芒将一切笼罩，雷彬一脚踹飞飞扑过来的邪渊兽，忍着疼痛将已经咬在腰间的邪渊兽的头颅撕裂。
【邪渊·青狱】
还是那么喜欢用炮灰，还是那么喜欢和垃圾合作。
雷戟挥掷而出，在兽群中清理出一条通道，然而能从雷池中突破而出的邪渊兽已经不再惧怕雷霆。
进化！进化！进化！
适者生存！用进废退！优胜劣汰！
足够庞大的基数让这样残忍的法则变成了最简洁明了的方向，这就是青狱的路。
雷池倾泻完毕，只能带着不满消失在云层中，最后一缕紫光闪烁间唯有雷彬依旧立于战场之上。
“撤退！撤退！任务完成！”
地上的特制传呼机突破邪渊的干扰将消息传递而来，只是接收者已不再有机会回应。
算了，就这样吧，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么牺牲就是有意义的，自己做出的选择总要自己来承担后果才是，雷彬如是想到。
一个因为紧急任务临时征召起来的小队，想必拿到征召令时就知道此行几乎没有活路吧，几个【甲·午】级的觉醒者能成什么事。
邪渊兽还在源源不断的冲来，雷彬只能且战且退，这一批青狱邪渊兽通过大幅牺牲寿命的方式暂时获得了极高的雷抗，果然对付青狱还是得加以刀兵才行。
A级激活进度的第二屏障散发出冷酷的白光出现在视野中，看到严阵以待的部队，雷彬总算松了口气，接下来就用正确的方式来对付你们吧。
“先进维生容器中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了。”
看着一脸严肃的面庞还能在眼中带上一点儿光泽、梳着整齐的头发穿着整洁的西装拉着自己的手说着这似乎感人肺腑的话的中年人，雷彬忽然觉得有点儿恶心。
毫不客气的甩开手掏出烟斗，粗暴的抢过中年人口袋里的高级香烟和打火机，将烟卷撕开把烟丝塞进烟斗中，然后搓着这手工制作的精良打火机点燃。
雷彬狠狠的闷了一口之后才说道：“开始吧，总要让我看看这些野兽的下场。”
中年男人有了一瞬间的停顿，似乎不明白雷彬为何会突然这么暴躁，不过确实也该行动了，总不能放任这群野兽冲击屏障。
“反击部队准备完毕后自由开火，以彻底歼灭为目标。”
庞大的现代化武器群开始充能，冰冷的钢铁铸就的杀戮机器开始发动，在卫星的精确指引下，远在城中的发射区间也给予了足够的火力支援。
炮火洗地！覆盖轰炸！
雷彬忍着疼痛，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血肉纷飞，连残肢都留不下。
所有针对性武器设计之初就是为了用足够夸张的冲击力在第一次打击中直接毁灭这些自适应进化能力极强的青狱邪渊兽。
炽炎弹收尾，炙烤着被血肉覆盖的大地，熊熊烈焰甚至消弭了这场大雨。
第三屏障很快就会开始重建，突入屏障的残余邪渊兽也会有专人清扫，建筑的补修更是简单。
很快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被遗忘，无数在城内生存不下去的民众会为了所谓的舒适生活来到这尚不能保证安全的“隔离区”。
雷彬手中的烟斗掉落，他受的伤远比看上去严重。
“快快，把他放入维生舱中，一定要全力救治知道么，送到最好的医院。”
太阳正要升起，阳光洒落进雷彬已看不甚清晰的眼中。
这样的黎明还有很多，人类的黎明又在哪里呢……
沉默……
高楼耸立，直入云霄。
或许应该换个说法，那云层仿佛隔断一般将高楼截成两半。
又或许，仿佛二字也可以去掉。
这里是魔都！这里有着坚不可摧的壁垒！这里有着全华联最强的觉醒者！这里……永不沦陷！
那是拼尽一切的嘶吼，那是震耳欲聋的声音，那是什么……那不过是弱者的哀嚎罢了……
撤离！警告！撤离！警告！
“隔离区A15沦陷，重复一遍，隔离区A15已经沦陷，所有人立即撤离，城市内提供临时避难所，不要留在外面！”
荒诞，怪异，那墨水一般的奇异怪物正在锁定猎物。
逃吧，逃吧，让猎物稍微活动一下吃起来才会更美味。
人群仓惶逃窜。
“我们被放弃了……”
看着眼前的怪物，早已无力逃跑的男人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他们不可以这样，我们也是人，我们有人权，我们为庇护所的建成出过力，我们也是这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那是已然被死亡浸染的怨念。
来吧，就是这样，你们不过是在末世中最卑微的蚂蚁罢了，又有谁会在意你们呢，唯有投入渊的怀抱才能得到……
救赎么？简直可笑！谁会相信一个以搞破坏为第一目标的宗教。
叼着烟斗留着络腮胡的壮汉掐断人群中隐藏的黑袍人的脖颈，甚至还嫌不过瘾，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像是拧毛巾一样将连着斗篷的头颅拧下。
听，那是什么声音。
那是骨骼摩擦的声音，那是涎水滴落在地的声音，狩猎开始了。
蝼蚁尚且偷生，更遑论是人，不求跑得最快，只求比别人快就行了。
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啊，说不定你死了它就吃饱了，它就不会再继续猎杀了。
够了！这荒谬的现实！
如此的振聋发聩，却叫不醒一群已经丧失了人性的行尸走肉。
壮汉逆着人潮逼退那谨慎的未知生物。
你也会害怕么，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被命名为邪渊的生物，你也会死，不是么？
猎杀只是场游戏罢了，现在还不是交出性命的时候。
要掉头了么，要当一只败犬么，逃吧逃吧，不过是简单的身份转换罢了，现在你是猎物，我才是猎人。
明灭间烟灰掉落，那不也是你生命的象征么，熄灭吧，就由我来亲手终结。
看啊！看啊！大雨洗刷不掉的恐惧。
四肢触地，野兽而已，尖利哀嚎，死亡而已，何必浪费时间呢，享受生命最后的时刻吧。
你是怪物！来自邪渊、授以众生苦难的怪物！
你以为我等会就此屈服么？
简直可笑！
且让你看看人的力量。
沉寂的雨夜中一声惊雷乍响，轰鸣声滚滚，还有那一瞬的光。
“我们活下来了，那怪物没有追过来！”
“太好了！”
“快快快，不要停留，快往城里走！”
既然苟得性命，那便重拾本已踩碎的人性，戴起面具，追寻被施舍的些许生机。
他们看不到，他们只是一群鼠目寸光之徒，他们也不过是求一时安定罢了，他们有错么，没有……
可是……何其可笑，此等末世，哪来的一时安定，不过是随遇而安罢了。
烟斗再次燃起，络腮胡壮汉喘息着，拿着烟斗的手还在微微颤抖，或许这就是不折不扣的英雄吧，总该默默无闻的守护众人才是。
邪渊兽的头颅已被斩下，撕裂的伤口处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不时有电光游弋，让本已失去生机的躯体再次战栗。
那是天威，那是刑罚，那是不可一世的狂妄将面前之敌化为齑粉。
当巨人挥舞雷霆之鞭时注定将解开束缚赐予敌人以残忍。
你看，这紫色的雷霆和残存着惶恐的头颅有多相配。
【我姓雷，你可以称呼我为雷队】
“雷队，已经清扫完毕，但后方依旧能侦测到大量邪渊兽的存在。”
呵，真是不爽啊，明明上个月就退役了，如此美妙的天气不应该是缩在被窝里睡个爽么，结果被守备部一个电话叫起来当牛做马，还要带着一帮毛头小子面对这种危局，太TM可笑了。
雨更大了。
“人群疏散完了么？”
“还没有，距离接引部队还有一段距离。”
“那就继续剿灭邪渊兽，直到所有人都撤退完毕，知道了么？”
穿着军装的青年敬礼退下，身后是正在紧急构筑防御工事的少量精锐部队。
唯有雷队一人穿着破旧的亚麻格子外套，在整个队伍中显得格格不入。
雨水滴落打湿了鸟巢一般的乱发和身上的外套，就连烟斗都因为雨水呛起了烟气。
雷队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来吧来吧，既然还没有结束，那就还要继续下去不是么。
“小的们，我不知道你们接到的命令是什么，但现在，我想你们都明白将要面对什么，我敬佩诸位不畏生死保家卫国的意志，但仅凭这些可不够。”
郑重的将已经熄灭的烟斗放入大衣口袋中，雷队，也就是雷彬，平静的阐述着现实，言语中透露着隐藏极深的极致的疯狂。
“你们听好了，邪渊兽从来不在乎目标是什么，它们只在乎杀戮本身，无论是谁带领邪渊兽突破了壁障都不是现在的你们应该思考的事，如果你们还想保护身后的人，如果你们真的不惜性命，那就将你们的残忍表露出来，用鲜血吸引邪渊兽的目光。”
最后的话音落下，剩下的就是拼命了。
大衣不知什么时候被扯下，布满左臂的麒麟纹身竟似活了一般展开身形伴在雷彬身旁。
雷霆同时缠绕在墨色麒麟与雷彬魁梧的身躯上，恢弘的气势绽放，云雨倒卷，在空中形成气旋，隐约间露出了隐藏其后的乌云和游走其中的雷霆。
不时闪烁的电光划破漆黑的夜空照亮了大地，还有那千奇百怪正欲蚕食一切生命的兽群。
“要来了啊。”雷彬喃喃自语着。
左臂抬起，雷霆恣意释放着，在大地上留下鞭挞的痕迹，一拳击出，紫电麒麟紧随其后。
唯有忘记恐惧方能无惧死亡。
雷彬始终记着这句话，也始终记着那个想要抢在他前面接触雷刻却因为天赋不匹配被炸碎烤成焦炭的竞争者。
又该用怎样恢弘的语句形容这天威的盛宴，毫无保留，雷霆尽情的欢悦着。
不知囊括了多少天地的雷池下压，仿佛倾泻一般倒出。
果然，你们也很脆弱，不是么。
耀眼的紫色光芒将一切笼罩，雷彬一脚踹飞飞扑过来的邪渊兽，忍着疼痛将已经咬在腰间的邪渊兽的头颅撕裂。
【邪渊·青狱】
还是那么喜欢用炮灰，还是那么喜欢和垃圾合作。
雷戟挥掷而出，在兽群中清理出一条通道，然而能从雷池中突破而出的邪渊兽已经不再惧怕雷霆。
进化！进化！进化！
适者生存！用进废退！优胜劣汰！
足够庞大的基数让这样残忍的法则变成了最简洁明了的方向，这就是青狱的路。
雷池倾泻完毕，只能带着不满消失在云层中，最后一缕紫光闪烁间唯有雷彬依旧立于战场之上。
“撤退！撤退！任务完成！”
地上的特制传呼机突破邪渊的干扰将消息传递而来，只是接收者已不再有机会回应。
算了，就这样吧，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么牺牲就是有意义的，自己做出的选择总要自己来承担后果才是，雷彬如是想到。
一个因为紧急任务临时征召起来的小队，想必拿到征召令时就知道此行几乎没有活路吧，几个【甲·午】级的觉醒者能成什么事。
邪渊兽还在源源不断的冲来，雷彬只能且战且退，这一批青狱邪渊兽通过大幅牺牲寿命的方式暂时获得了极高的雷抗，果然对付青狱还是得加以刀兵才行。
A级激活进度的第二屏障散发出冷酷的白光出现在视野中，看到严阵以待的部队，雷彬总算松了口气，接下来就用正确的方式来对付你们吧。
“先进维生容器中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了。”
看着一脸严肃的面庞还能在眼中带上一点儿光泽、梳着整齐的头发穿着整洁的西装拉着自己的手说着这似乎感人肺腑的话的中年人，雷彬忽然觉得有点儿恶心。
毫不客气的甩开手掏出烟斗，粗暴的抢过中年人口袋里的高级香烟和打火机，将烟卷撕开把烟丝塞进烟斗中，然后搓着这手工制作的精良打火机点燃。
雷彬狠狠的闷了一口之后才说道：“开始吧，总要让我看看这些野兽的下场。”
中年男人有了一瞬间的停顿，似乎不明白雷彬为何会突然这么暴躁，不过确实也该行动了，总不能放任这群野兽冲击屏障。
“反击部队准备完毕后自由开火，以彻底歼灭为目标。”
庞大的现代化武器群开始充能，冰冷的钢铁铸就的杀戮机器开始发动，在卫星的精确指引下，远在城中的发射区间也给予了足够的火力支援。
炮火洗地！覆盖轰炸！
雷彬忍着疼痛，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血肉纷飞，连残肢都留不下。
所有针对性武器设计之初就是为了用足够夸张的冲击力在第一次打击中直接毁灭这些自适应进化能力极强的青狱邪渊兽。
炽炎弹收尾，炙烤着被血肉覆盖的大地，熊熊烈焰甚至消弭了这场大雨。
第三屏障很快就会开始重建，突入屏障的残余邪渊兽也会有专人清扫，建筑的补修更是简单。
很快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被遗忘，无数在城内生存不下去的民众会为了所谓的舒适生活来到这尚不能保证安全的“隔离区”。
雷彬手中的烟斗掉落，他受的伤远比看上去严重。
“快快，把他放入维生舱中，一定要全力救治知道么，送到最好的医院。”
太阳正要升起，阳光洒落进雷彬已看不甚清晰的眼中。
这样的黎明还有很多，人类的黎明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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