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意外降临
越野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隔着车窗还能看到两旁已经破损大半的护栏，过于繁茂的植物恣意生长着，现在倒是不用担心乱砍乱伐破坏环境了。
高速公路虽然经常维护，但也只是为了保证特种车辆通行罢了，随时可能出现的邪渊兽还是巨大的威胁，普通人恐怕一辈子都没机会通过公路前往另一个庇护所。
【隔断】的出现则断绝了大陆板块之间的联系，姬默对于美洲的印象更是永远停留在了历史和新闻中。
“你对邪渊兽有什么了解么？”
队长突然问道，姬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他。
“就是陆离碰到的那种怪物吧，只是在书上见到过，知道邪渊兽这个名字，其他的就不了解了。”
陆离杵了杵姬默。
“看到外边儿的林子了么，里边儿可不只有最普通的邪渊兽，还有各种受到邪渊气息影响变异的动物，一只老鼠都能长到半人高，咬合力堪比鳄鱼，变异后自身携带的毒株更是到现在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
姬默听得不寒而栗，这样的危险虽然也曾预想过，但真到了可能面对的时候还是有些不适。
“别害怕，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事儿，我们可是很强的。”
陆离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姬默的肩膀。
“不，事实上和陆离说的不同，即便是对我们而言，屏障外的世界也是危险无比的，防备部每年在庇护所外的伤亡率达到百分之五，特勤局更是高达百分之四十三，除了已有记录的各种变异种和邪渊兽外还有大量未知的危险。”
队长毫不客气的拆穿了陆离的谎言，让姬默刚刚放下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样的世界怎么可能有真正的安全。
一时无话，车辆继续行驶，被队长泼了一盆冷水的陆离也没了吹牛的心思，而姬默却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律动，是的，律动。
即便胳膊上贴着抑制贴，但姬默还是感受到了心中那未知领域中影的活跃。
这无端的活跃让姬默感到不安，烈日当空，即便是开着空调车内也带着一丝闷热，过往唯有处于阴影中才能脱离沉寂状态的能力为何会出现如此变化。
“停车！”队长沉声道。
陆离已经第一时间下了车取出手枪戒备，不安的气氛在弥漫。
车辆熄火，姬默也想下车，却被前座的队长按住。
“如果这件事和你无关，那么车上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说罢转身下车。
是雾么，那白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浸染了整片天空，姬默已经无法看到窗外的景色，唯有车内微弱的灯光，不但不能给姬默带来丝毫的安全感，反而更像是一座被包围的孤岛。
恐惧，在生根发芽。
姬默的额头上冷汗直冒，车内的空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闭，灯光开始摇曳。
“别过来！”
枪声，呼喊声，还有惨叫声。
好熟悉的声音，是陆离的声音么，为何就在车外却感觉如此遥远。
姬默挣扎着，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移动，直至再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
双眼已经睁到最大，但依旧看不清窗外。
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红色的血丝充斥着整个眼球，不知是什么时候，姬默已经变成了一个枯瘦的老头，浑身青筋暴起，皮肤布满皱纹，牙齿呢，已经感受不到了。
终于，当姬默从已经风烛残年的生命中再感受不到一丝活力的时候，才看到这苦难中的第一个角色，那自白雾中呼啸而来的幽灵。
看着已经布满车内的白雾，姬默恍然，原来从一开始车内就不安全么，镰刀横起，无视了车体的阻碍斩向姬默。
看着眼前镰刀的尖端，姬默竟似痴傻了般呆愣不动，唯有颤动的瞳孔表明他还没有放弃挣扎。
当某一刻到来的时候姬默险些以为自己已经死去，却又感觉那镰刀下落的速度有些过于缓慢。
正当姬默感觉似乎要发生某些奇异的变化时四周的景象竟开始有些晃动，就连白雾都露出了一条裂隙……
“快醒醒，姬默……”
“车上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剧痛，仿佛被处以凌迟之刑的剧痛，还有那似乎被放在砧板上被来回蹂躏了个十万八千遍的精神，受到重创的大脑尚没有能力分析目前的情况。
姬默只能勉强睁开眼，即便那双眼明明一直没有闭上，然后就被吓了一跳。
陆离的脸紧贴在车窗上，焦急的神色一览无余，一张嘴不断的开合，姬默却什么都听不见，更无从得知陆离到底想表达什么。
队长正在陆离的背后用手枪朝着雾中射击，却也看不到射向了什么东西。
然而很快，似乎是因为子弹耗尽，队长不得不抛弃手枪取出和陆离曾经使用的一样的匕首不断挥舞。
那到底是什么不可见的敌人，姬默怔怔的看着，车内与车外仿佛是两个世界，割裂感让姬默不断质疑所见一切的真实性，却又毫无破绽。
某一刻，队长手中的匕首被打飞，陆离还在不断的捶打车窗，队长似乎有些不耐烦，回过头冲着姬默张了下嘴，然后招手。
那个字是走，那个动作的含义是下车。
走与下车就这样清晰的刻在姬默的脑海中直至成为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姬默的手已经搭在车门上却又被某个朦胧又清晰的声音叫停。
“别……”
剧痛再次袭来，这次却清晰无比，姬默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恍惚间姬默再次睁开眼，却看到车窗外正有一张幽灵般的面庞趴伏，空洞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姬默。
对视，然后就是沉默。
没有侵入车内的雾气，也没有趴在车窗上的陆离，只有已经放在车门上的手。
那张幽灵脸渐渐消失，隐匿在雾中，而姬默已经满头大汗，车内的空调早已失效，表盘起不到任何指示作用，灯光也已经熄灭，在浓雾的遮盖下姬默只能藏身于黑暗的角落，谨记着队长说过的“车上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滋滋滋——
仿佛是老式电视出雪花一般刺耳的声音之后是长达三秒的“哔——”声，姬默皱着眉听着这由车上的收音机发出的声音。
“能听到么，姬默，能听到么？”
忽大忽小的声音传来，是陆离，但姬默没有回应，他担心这也是那幽灵面孔的诡异能力，目的都是为了骗姬默打开车门。
“这不是假的，你听见了没。”
陆离的声音高亢起来，姬默这个憨货都能从【虚境·灵者】的幻术中挣脱，为什么连真假都分辨不出来啊。
“想想有什么能让他相信你的，快点儿，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舍弃了已经打完子弹的手枪，并没有使用陆离曾经使用过的制式折刀，而是仅凭身体对敌。
跨越下三级【戌、申、午】的铺垫，一跃成为足以匡正己身、宣明存在的【辰】级，即便只是普通的挥掌都能轻易拍死陆离需要全力才能应付的邪渊兽。
对力量本身的描写总是简单且匮乏，唯有那踏步间崩裂的地面和尸首分离的邪渊兽尸体能阐明队长的力量到底有多强，配合一套中正刚猛的拳法面对几十只邪渊兽依旧游刃有余。
只是，他的对手不止如此，灵者不止擅长布雾，幻术，同样擅长驱使操控下位邪渊兽，它们总能轻易组织起几十只邪渊兽群，游弋在世界各地猎杀那些不够强大的觉醒者作为它们的食物。
几乎无视物理法则的身躯使他们除非面对超限级别的物理打击否则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而所谓超限至少也得是辰级顶端乃至勘破【武极】踏入【寅】名之列的强者。
当然抛弃血肉之躯的代价则是灵者裸露在外没有任何保护的灵核，任何精神攻击都能轻易打破它们的灵质外衣并对灵核造成毁灭性打击。
这种时候只要有一个专擅精神力的【丙】类觉醒者，哪怕只是最次的【丙·戌】级也足以破除眼前的困境。
该死的，明明是为了对付青狱邪渊兽才特意组起的全甲类觉醒者小队，哪会预料到路上还能碰到这种难缠的敌人。
“快点儿，还没好么？”
陆离已经尝试了很多说辞，但姬默依旧不为所动，不发出任何回应，只是缩在角落甚至连车外都不去看。
陆离气急：“白色和粉红色，还有印象没有，你个混蛋！！！”
姬默眼神微动，从刚才的经历来看幻觉的构建是依靠当下所处的环境，而不是姬默本身的记忆，陆离所说的应该是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秘密，但还不够。
似乎是听到了姬默的动静，陆离再接再厉。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早上你起来的时候干啥了，我可是醒着的。”
忽略容易引起误会的对话内容，起码现在陆离和姬默重新建立起来信任和联系。
“你们的情况怎么样，我该怎么办？”
姬默的语气远不像看上去平静，只是下意识的为了保全自身做出了最谨慎的选择，尽管面对生死危机已经做出了相当不错的应对，却也不过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普通人罢了。
“听我说，驾驶座侧面有三个按钮，你现在先按下最左边的那一个，车内会亮起红灯，如果红灯熄灭前你没有听到我的答复就依次按下第二和第三个按钮，记着坐在主驾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队长抢过通讯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直接挂断。
陆离不解的看向队长。
“灵者的性质你不了解么，我们自己都不一定能突围，时间拖得越久局势对我们越不利，一旦突破临界点即便是我也没把握全身而退。”
陆离也加入了对邪渊兽的战斗。
“那我们怎么办？”
“再拖延一段时间，然后直接突围，等这帮灵者散开之后再找姬默。”
“不行，太危险了，姬默太弱了。”
“难道留他面对现在这种必死的局面么，只要打开车门，没有战术服他都不一定能抗住邪渊的侵蚀，一旦黑度超过二十……”
陆离抿着嘴不再说话，只是专注于划刀斩断面前邪渊兽的身躯，将一切不满发泄在邪渊兽身上。
该死的理智，只能是两害相交取其轻，给姬默留下一个看似还有希望的选择。
高速公路虽然经常维护，但也只是为了保证特种车辆通行罢了，随时可能出现的邪渊兽还是巨大的威胁，普通人恐怕一辈子都没机会通过公路前往另一个庇护所。
【隔断】的出现则断绝了大陆板块之间的联系，姬默对于美洲的印象更是永远停留在了历史和新闻中。
“你对邪渊兽有什么了解么？”
队长突然问道，姬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他。
“就是陆离碰到的那种怪物吧，只是在书上见到过，知道邪渊兽这个名字，其他的就不了解了。”
陆离杵了杵姬默。
“看到外边儿的林子了么，里边儿可不只有最普通的邪渊兽，还有各种受到邪渊气息影响变异的动物，一只老鼠都能长到半人高，咬合力堪比鳄鱼，变异后自身携带的毒株更是到现在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
姬默听得不寒而栗，这样的危险虽然也曾预想过，但真到了可能面对的时候还是有些不适。
“别害怕，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事儿，我们可是很强的。”
陆离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姬默的肩膀。
“不，事实上和陆离说的不同，即便是对我们而言，屏障外的世界也是危险无比的，防备部每年在庇护所外的伤亡率达到百分之五，特勤局更是高达百分之四十三，除了已有记录的各种变异种和邪渊兽外还有大量未知的危险。”
队长毫不客气的拆穿了陆离的谎言，让姬默刚刚放下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样的世界怎么可能有真正的安全。
一时无话，车辆继续行驶，被队长泼了一盆冷水的陆离也没了吹牛的心思，而姬默却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律动，是的，律动。
即便胳膊上贴着抑制贴，但姬默还是感受到了心中那未知领域中影的活跃。
这无端的活跃让姬默感到不安，烈日当空，即便是开着空调车内也带着一丝闷热，过往唯有处于阴影中才能脱离沉寂状态的能力为何会出现如此变化。
“停车！”队长沉声道。
陆离已经第一时间下了车取出手枪戒备，不安的气氛在弥漫。
车辆熄火，姬默也想下车，却被前座的队长按住。
“如果这件事和你无关，那么车上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说罢转身下车。
是雾么，那白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浸染了整片天空，姬默已经无法看到窗外的景色，唯有车内微弱的灯光，不但不能给姬默带来丝毫的安全感，反而更像是一座被包围的孤岛。
恐惧，在生根发芽。
姬默的额头上冷汗直冒，车内的空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闭，灯光开始摇曳。
“别过来！”
枪声，呼喊声，还有惨叫声。
好熟悉的声音，是陆离的声音么，为何就在车外却感觉如此遥远。
姬默挣扎着，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移动，直至再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
双眼已经睁到最大，但依旧看不清窗外。
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红色的血丝充斥着整个眼球，不知是什么时候，姬默已经变成了一个枯瘦的老头，浑身青筋暴起，皮肤布满皱纹，牙齿呢，已经感受不到了。
终于，当姬默从已经风烛残年的生命中再感受不到一丝活力的时候，才看到这苦难中的第一个角色，那自白雾中呼啸而来的幽灵。
看着已经布满车内的白雾，姬默恍然，原来从一开始车内就不安全么，镰刀横起，无视了车体的阻碍斩向姬默。
看着眼前镰刀的尖端，姬默竟似痴傻了般呆愣不动，唯有颤动的瞳孔表明他还没有放弃挣扎。
当某一刻到来的时候姬默险些以为自己已经死去，却又感觉那镰刀下落的速度有些过于缓慢。
正当姬默感觉似乎要发生某些奇异的变化时四周的景象竟开始有些晃动，就连白雾都露出了一条裂隙……
“快醒醒，姬默……”
“车上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剧痛，仿佛被处以凌迟之刑的剧痛，还有那似乎被放在砧板上被来回蹂躏了个十万八千遍的精神，受到重创的大脑尚没有能力分析目前的情况。
姬默只能勉强睁开眼，即便那双眼明明一直没有闭上，然后就被吓了一跳。
陆离的脸紧贴在车窗上，焦急的神色一览无余，一张嘴不断的开合，姬默却什么都听不见，更无从得知陆离到底想表达什么。
队长正在陆离的背后用手枪朝着雾中射击，却也看不到射向了什么东西。
然而很快，似乎是因为子弹耗尽，队长不得不抛弃手枪取出和陆离曾经使用的一样的匕首不断挥舞。
那到底是什么不可见的敌人，姬默怔怔的看着，车内与车外仿佛是两个世界，割裂感让姬默不断质疑所见一切的真实性，却又毫无破绽。
某一刻，队长手中的匕首被打飞，陆离还在不断的捶打车窗，队长似乎有些不耐烦，回过头冲着姬默张了下嘴，然后招手。
那个字是走，那个动作的含义是下车。
走与下车就这样清晰的刻在姬默的脑海中直至成为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姬默的手已经搭在车门上却又被某个朦胧又清晰的声音叫停。
“别……”
剧痛再次袭来，这次却清晰无比，姬默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恍惚间姬默再次睁开眼，却看到车窗外正有一张幽灵般的面庞趴伏，空洞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姬默。
对视，然后就是沉默。
没有侵入车内的雾气，也没有趴在车窗上的陆离，只有已经放在车门上的手。
那张幽灵脸渐渐消失，隐匿在雾中，而姬默已经满头大汗，车内的空调早已失效，表盘起不到任何指示作用，灯光也已经熄灭，在浓雾的遮盖下姬默只能藏身于黑暗的角落，谨记着队长说过的“车上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滋滋滋——
仿佛是老式电视出雪花一般刺耳的声音之后是长达三秒的“哔——”声，姬默皱着眉听着这由车上的收音机发出的声音。
“能听到么，姬默，能听到么？”
忽大忽小的声音传来，是陆离，但姬默没有回应，他担心这也是那幽灵面孔的诡异能力，目的都是为了骗姬默打开车门。
“这不是假的，你听见了没。”
陆离的声音高亢起来，姬默这个憨货都能从【虚境·灵者】的幻术中挣脱，为什么连真假都分辨不出来啊。
“想想有什么能让他相信你的，快点儿，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舍弃了已经打完子弹的手枪，并没有使用陆离曾经使用过的制式折刀，而是仅凭身体对敌。
跨越下三级【戌、申、午】的铺垫，一跃成为足以匡正己身、宣明存在的【辰】级，即便只是普通的挥掌都能轻易拍死陆离需要全力才能应付的邪渊兽。
对力量本身的描写总是简单且匮乏，唯有那踏步间崩裂的地面和尸首分离的邪渊兽尸体能阐明队长的力量到底有多强，配合一套中正刚猛的拳法面对几十只邪渊兽依旧游刃有余。
只是，他的对手不止如此，灵者不止擅长布雾，幻术，同样擅长驱使操控下位邪渊兽，它们总能轻易组织起几十只邪渊兽群，游弋在世界各地猎杀那些不够强大的觉醒者作为它们的食物。
几乎无视物理法则的身躯使他们除非面对超限级别的物理打击否则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而所谓超限至少也得是辰级顶端乃至勘破【武极】踏入【寅】名之列的强者。
当然抛弃血肉之躯的代价则是灵者裸露在外没有任何保护的灵核，任何精神攻击都能轻易打破它们的灵质外衣并对灵核造成毁灭性打击。
这种时候只要有一个专擅精神力的【丙】类觉醒者，哪怕只是最次的【丙·戌】级也足以破除眼前的困境。
该死的，明明是为了对付青狱邪渊兽才特意组起的全甲类觉醒者小队，哪会预料到路上还能碰到这种难缠的敌人。
“快点儿，还没好么？”
陆离已经尝试了很多说辞，但姬默依旧不为所动，不发出任何回应，只是缩在角落甚至连车外都不去看。
陆离气急：“白色和粉红色，还有印象没有，你个混蛋！！！”
姬默眼神微动，从刚才的经历来看幻觉的构建是依靠当下所处的环境，而不是姬默本身的记忆，陆离所说的应该是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秘密，但还不够。
似乎是听到了姬默的动静，陆离再接再厉。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早上你起来的时候干啥了，我可是醒着的。”
忽略容易引起误会的对话内容，起码现在陆离和姬默重新建立起来信任和联系。
“你们的情况怎么样，我该怎么办？”
姬默的语气远不像看上去平静，只是下意识的为了保全自身做出了最谨慎的选择，尽管面对生死危机已经做出了相当不错的应对，却也不过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普通人罢了。
“听我说，驾驶座侧面有三个按钮，你现在先按下最左边的那一个，车内会亮起红灯，如果红灯熄灭前你没有听到我的答复就依次按下第二和第三个按钮，记着坐在主驾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队长抢过通讯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直接挂断。
陆离不解的看向队长。
“灵者的性质你不了解么，我们自己都不一定能突围，时间拖得越久局势对我们越不利，一旦突破临界点即便是我也没把握全身而退。”
陆离也加入了对邪渊兽的战斗。
“那我们怎么办？”
“再拖延一段时间，然后直接突围，等这帮灵者散开之后再找姬默。”
“不行，太危险了，姬默太弱了。”
“难道留他面对现在这种必死的局面么，只要打开车门，没有战术服他都不一定能抗住邪渊的侵蚀，一旦黑度超过二十……”
陆离抿着嘴不再说话，只是专注于划刀斩断面前邪渊兽的身躯，将一切不满发泄在邪渊兽身上。
该死的理智，只能是两害相交取其轻，给姬默留下一个看似还有希望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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