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偏断之刻
做出选择……
于虚无之间见证分歧……然后……做出选择……
是的……做出选择……
那是自我命运的映射，那是衡断未来的天平……
置身于虚无，当姬默睁开眼所能看到的唯有那难以用言语表述的黑暗还有面前的黄金天平。
如是，见证偏断之刻的公平……
天平的左端放着姬默被偷袭成重伤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未来，姬默看到了……看到了倒地不起只能在鲜血中融入阴影的他……到此为止。
右端则放着姬默手持匕首割断狐狸喉咙的画面，浑身是血的姬默成为了最终站在决斗场的胜者，还有那随心而动的影之手。
现在……做出你的选择……
姬默恍然，下意识的想要触碰左端的画面，那似乎是来自命运的感召，让姬默难以抗拒，即便那是看似注定死亡的结局。
原来如此么，姬默恍然，注定死亡于此的命运被扰动，因此有了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天平正中的刻度开始摇摆，天平也随之动荡，姬默眼前一黑，这天平好像代表着姬默本身，摇摆中姬默的精神险些重创。
如果既定的命运面向死亡的话，改变不就是唯一的生路么……
姬默艰难的在动荡中伸出手尝试触碰天平的右端……
咔——
不再是摇摆不定，指针轻微的跳动，偏向右端一个刻度，天平渐渐停止，尽管只是细微的差别，但姬默还是感受到了右端的重量。
左端的命运消失，右端映射的画面竟开始钻进姬默的体内。
姬默醒悟，那并非命运的青睐，而是他的选择。
直至姬默完全接受了这已经改变的命运。
那是于生死间的明悟进而更熟练的运用影子来牵动远处的匕首反杀的命定之路，现在姬默正走在这条路上。
黄金天平开始归于虚无，唯有那刻度的偏转深深刻在姬默的内心，强迫姬默记住。
姬默闭上眼，脱出虚无的瞬间却回味起那虚无的空间发生的一切。
挣扎，是的，就是挣扎，当指针摇摆时那是不知何种意志的挣扎，可是，为什么……
面对注定死亡的命运为什么会对另一个唯一的选择挣扎……
姬默不解，却也只能睁开眼，走出那虚无之间。
意志回归，看台上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灌入耳中，还有正站在面前的土拨鼠主持人，用玩味的眼光盯着姬默。
偏断之刻么，为何会是这个名字。
姬默沉默间从开右手，狐狸的尸体坠地，土拨鼠举起姬默的右手。
“虽然一只修炼三重身的狐狸确实很让大家吃惊，但第三重身已经褪不出来，所以，让我们见证第73届决斗赛的胜者，一位毫不起眼的人类，尽管不被我们看好，但他还是用智慧与才能征服了这座决斗场。”
姬默依旧沉浸在虚无的记忆中，思考着其中的每一个细节，这算什么，金手指么，虽说看上去相当好用的样子，但为什么内心会产生像天平一样的挣扎。
看台上的观众们陆续退场，若是仔细管的话就会发现它们之中大多不具备实体，只要离开石面林的范围就会自然消散。
唯有土拨鼠依旧笑眯眯的看着还在发呆的姬默，石面林散开又变成了普通的林地模样，连带还将地上的尸体全部带走，那不时从树干中传出的诡异的咀嚼声证明这些尸体的结局不是很好。
土拨鼠拍了拍爪打断了姬默的思考。
“作为最后的胜者，想必你也从中收获了不少好处吧。”
看着土拨鼠脸上贱贱的表情，姬默真想给它一顿胖揍，可惜知道不是对手只好放弃。
“别这样嘛，身为觉醒者总要面对生死不是么，你看像你这样本来啥也不是的菜鸟觉醒者竟然跨过了【壬戌】更进一步成为了【壬申】级觉醒者，真是可喜可贺啊，该说你与唯心天赋的契合度不错么。”
土拨鼠所说的话姬默只能听懂一部分，大多是从书上看来的，【壬】是指一类需要不断理解自身能力的新特性才能进步的分支，不像是专注身体素质的【甲】、精通元素掌控的【丙】、专擅精神层面的【戊】、以及神秘无比传承秘相的【庚】。
这就是华联的觉醒者分级，十天干十二地支，一共代表着五类六等觉醒能力，阳干阳支表战斗，阴干阴支为辅助。
本来还以为会是庚类秘相相关的能力，原来是壬类么，回想着书上对于壬类的评价姬默也有些发憷。
“壬类，唯心唯悟，成则一飞冲天，不成则鸡肋也。”
土拨鼠再次打断姬默的沉思。
“这里可不是让你发呆的地方，既然活了下来那石面林就不会取你性命，就让老朽送你离开石面林吧。”
上一秒还笑眯眯的土拨鼠忽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爪敲在姬默的后颈处，姬默别说反应了，连土拨鼠的动作都没看到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只见九棵石面树忽然缓缓移动到姬默身旁，十具骨架从树干的“口”部吐出，伴随而出的还有一点幽光，幽光有大有小，全部没入姬默的体内。
“优胜者的奖励可是给出了，别说老朽吝啬，能不能吸收消化就是你的事了。”
土拨鼠挥了挥手，空中盘旋的十几只鬼面鸟飞来叼起姬默送到了石面林的出口处，有石面林的威慑，也没什么猛兽敢袭击昏迷的姬默。
再度结束了一场游戏的石面林归于平静，鬼面鸟重新回到石面林的内部开始沉睡，而树林却在缓慢移动中形成了一个奇异刻符的形态。
当刻符接通，某个神秘意志降临于石面林中，若说之前的石面林只是因不死不灭级夸张的生长力被评为特殊的紫色地带的话，这意志透露出的一丝气息镌刻于世的恐怖就足以让子级觉醒者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然而土拨鼠不但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还做倾听状仿佛在于这意志交流着什么。
“果然你也感受到了么，老朋友，那虽然陌生却也与你我同等的存在。”
土拨鼠听着石面林随风哗哗作响的律动，那是他与老朋友特殊的交流方式。
“【青狱】、【黑间】、【虚境】、【山府】、【鬼方】、【异度】、【西庭】、【帝吾】、【祸源】、【魂渡】，十方司狱共魂天，不知这位来自何方……”
又是一阵哗哗作响，土拨鼠哑然一笑。
“也对，便是山府府君，帝吾天子又与我等何干，我等自在游戏罢了。”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石面林的符刻，也吹没了土拨鼠的身影，只有一句话余音未了。
“希望下次出来还能见到你，老朋友……”
……
“唔嗯……”
姬默忍着后颈处的剧痛缓缓起身。
“疼疼疼，为什么一只土拨鼠可以这么夸张啊。”
姬默严重怀疑陆离在骗他，一只土拨鼠都这么猛，就她那点儿斤两还在屏障外出任务，活下来都费劲。
回头看了看好像恢复了正常的石面林，树上依旧停留着几只背对姬默的鬼面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通过了石面林的游戏的缘故，现在再看竟然不觉得石面林有多诡异。
姬默也不敢再耽误时间，这才刚走出一段路就碰到了石面林这种诡异的存在，之后碰到啥还指不定呢，姬默也只能收拾心情，继续上路，祈祷能活着到达魔都。
所幸一路上再没碰到什么像石面林一样诡异的东西，如果姬默手中有地图的话就能发现除了石面林一路上都是黄色地带，潜影基本可以做到规避大多数生物的注意力，姬默也才得以迅速通过。
看着远处的屏障，姬默激动的热泪盈眶，总算是到了，这才几个小时姬默就已经开始怀念之前的平淡生活了，什么经理的责骂那都是对姬默的关心啊，可比在屏障外幸福多了，完全不用担心随时可能碰到死亡的危险，就算是隔离区好歹也还有一层没那么有用的屏障当心里安慰。
不过就像苏城一样，魔都隔离区外的屏障上一样只开放了几个出入口，毕竟绝大多数普通人都已经绝了四处乱跑的想法，公共交通自然有官方审核，像姬默现在的情况属于可能对庇护城产生重大威胁的嫌疑人。
姬默也已经准备好了说辞，除了偏断之刻的事外其他的包括石面林中发生的事都可以说，最好能找到陆离，把事情解释清楚后就乖乖回家继续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然后姬默就开始绕着屏障找到入口。
“来者止步，双手抱头！”
冰冷的枪械对准姬默的脑袋，一旦姬默有任何异动就会直接射杀，由【青狱·尊者】的遗骸与【虚境·灵主】的灵核混合制成的子弹是针对一切觉醒者的利器，不但可以封锁一切觉醒能力还会瞬间摧毁精神让被命中者形神俱灭。
同一时间，根据面部识别传回的信息，针对突然出现在屏障外的姬默的审查再次开始，在审查完成前姬默不能有任何动作。
而作为统筹庇护所内防御事务的防备部，姬默的审查工作再次呈递到了本部的决策室并与之前的结果合并。
于虚无之间见证分歧……然后……做出选择……
是的……做出选择……
那是自我命运的映射，那是衡断未来的天平……
置身于虚无，当姬默睁开眼所能看到的唯有那难以用言语表述的黑暗还有面前的黄金天平。
如是，见证偏断之刻的公平……
天平的左端放着姬默被偷袭成重伤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未来，姬默看到了……看到了倒地不起只能在鲜血中融入阴影的他……到此为止。
右端则放着姬默手持匕首割断狐狸喉咙的画面，浑身是血的姬默成为了最终站在决斗场的胜者，还有那随心而动的影之手。
现在……做出你的选择……
姬默恍然，下意识的想要触碰左端的画面，那似乎是来自命运的感召，让姬默难以抗拒，即便那是看似注定死亡的结局。
原来如此么，姬默恍然，注定死亡于此的命运被扰动，因此有了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天平正中的刻度开始摇摆，天平也随之动荡，姬默眼前一黑，这天平好像代表着姬默本身，摇摆中姬默的精神险些重创。
如果既定的命运面向死亡的话，改变不就是唯一的生路么……
姬默艰难的在动荡中伸出手尝试触碰天平的右端……
咔——
不再是摇摆不定，指针轻微的跳动，偏向右端一个刻度，天平渐渐停止，尽管只是细微的差别，但姬默还是感受到了右端的重量。
左端的命运消失，右端映射的画面竟开始钻进姬默的体内。
姬默醒悟，那并非命运的青睐，而是他的选择。
直至姬默完全接受了这已经改变的命运。
那是于生死间的明悟进而更熟练的运用影子来牵动远处的匕首反杀的命定之路，现在姬默正走在这条路上。
黄金天平开始归于虚无，唯有那刻度的偏转深深刻在姬默的内心，强迫姬默记住。
姬默闭上眼，脱出虚无的瞬间却回味起那虚无的空间发生的一切。
挣扎，是的，就是挣扎，当指针摇摆时那是不知何种意志的挣扎，可是，为什么……
面对注定死亡的命运为什么会对另一个唯一的选择挣扎……
姬默不解，却也只能睁开眼，走出那虚无之间。
意志回归，看台上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灌入耳中，还有正站在面前的土拨鼠主持人，用玩味的眼光盯着姬默。
偏断之刻么，为何会是这个名字。
姬默沉默间从开右手，狐狸的尸体坠地，土拨鼠举起姬默的右手。
“虽然一只修炼三重身的狐狸确实很让大家吃惊，但第三重身已经褪不出来，所以，让我们见证第73届决斗赛的胜者，一位毫不起眼的人类，尽管不被我们看好，但他还是用智慧与才能征服了这座决斗场。”
姬默依旧沉浸在虚无的记忆中，思考着其中的每一个细节，这算什么，金手指么，虽说看上去相当好用的样子，但为什么内心会产生像天平一样的挣扎。
看台上的观众们陆续退场，若是仔细管的话就会发现它们之中大多不具备实体，只要离开石面林的范围就会自然消散。
唯有土拨鼠依旧笑眯眯的看着还在发呆的姬默，石面林散开又变成了普通的林地模样，连带还将地上的尸体全部带走，那不时从树干中传出的诡异的咀嚼声证明这些尸体的结局不是很好。
土拨鼠拍了拍爪打断了姬默的思考。
“作为最后的胜者，想必你也从中收获了不少好处吧。”
看着土拨鼠脸上贱贱的表情，姬默真想给它一顿胖揍，可惜知道不是对手只好放弃。
“别这样嘛，身为觉醒者总要面对生死不是么，你看像你这样本来啥也不是的菜鸟觉醒者竟然跨过了【壬戌】更进一步成为了【壬申】级觉醒者，真是可喜可贺啊，该说你与唯心天赋的契合度不错么。”
土拨鼠所说的话姬默只能听懂一部分，大多是从书上看来的，【壬】是指一类需要不断理解自身能力的新特性才能进步的分支，不像是专注身体素质的【甲】、精通元素掌控的【丙】、专擅精神层面的【戊】、以及神秘无比传承秘相的【庚】。
这就是华联的觉醒者分级，十天干十二地支，一共代表着五类六等觉醒能力，阳干阳支表战斗，阴干阴支为辅助。
本来还以为会是庚类秘相相关的能力，原来是壬类么，回想着书上对于壬类的评价姬默也有些发憷。
“壬类，唯心唯悟，成则一飞冲天，不成则鸡肋也。”
土拨鼠再次打断姬默的沉思。
“这里可不是让你发呆的地方，既然活了下来那石面林就不会取你性命，就让老朽送你离开石面林吧。”
上一秒还笑眯眯的土拨鼠忽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爪敲在姬默的后颈处，姬默别说反应了，连土拨鼠的动作都没看到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只见九棵石面树忽然缓缓移动到姬默身旁，十具骨架从树干的“口”部吐出，伴随而出的还有一点幽光，幽光有大有小，全部没入姬默的体内。
“优胜者的奖励可是给出了，别说老朽吝啬，能不能吸收消化就是你的事了。”
土拨鼠挥了挥手，空中盘旋的十几只鬼面鸟飞来叼起姬默送到了石面林的出口处，有石面林的威慑，也没什么猛兽敢袭击昏迷的姬默。
再度结束了一场游戏的石面林归于平静，鬼面鸟重新回到石面林的内部开始沉睡，而树林却在缓慢移动中形成了一个奇异刻符的形态。
当刻符接通，某个神秘意志降临于石面林中，若说之前的石面林只是因不死不灭级夸张的生长力被评为特殊的紫色地带的话，这意志透露出的一丝气息镌刻于世的恐怖就足以让子级觉醒者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然而土拨鼠不但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还做倾听状仿佛在于这意志交流着什么。
“果然你也感受到了么，老朋友，那虽然陌生却也与你我同等的存在。”
土拨鼠听着石面林随风哗哗作响的律动，那是他与老朋友特殊的交流方式。
“【青狱】、【黑间】、【虚境】、【山府】、【鬼方】、【异度】、【西庭】、【帝吾】、【祸源】、【魂渡】，十方司狱共魂天，不知这位来自何方……”
又是一阵哗哗作响，土拨鼠哑然一笑。
“也对，便是山府府君，帝吾天子又与我等何干，我等自在游戏罢了。”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石面林的符刻，也吹没了土拨鼠的身影，只有一句话余音未了。
“希望下次出来还能见到你，老朋友……”
……
“唔嗯……”
姬默忍着后颈处的剧痛缓缓起身。
“疼疼疼，为什么一只土拨鼠可以这么夸张啊。”
姬默严重怀疑陆离在骗他，一只土拨鼠都这么猛，就她那点儿斤两还在屏障外出任务，活下来都费劲。
回头看了看好像恢复了正常的石面林，树上依旧停留着几只背对姬默的鬼面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通过了石面林的游戏的缘故，现在再看竟然不觉得石面林有多诡异。
姬默也不敢再耽误时间，这才刚走出一段路就碰到了石面林这种诡异的存在，之后碰到啥还指不定呢，姬默也只能收拾心情，继续上路，祈祷能活着到达魔都。
所幸一路上再没碰到什么像石面林一样诡异的东西，如果姬默手中有地图的话就能发现除了石面林一路上都是黄色地带，潜影基本可以做到规避大多数生物的注意力，姬默也才得以迅速通过。
看着远处的屏障，姬默激动的热泪盈眶，总算是到了，这才几个小时姬默就已经开始怀念之前的平淡生活了，什么经理的责骂那都是对姬默的关心啊，可比在屏障外幸福多了，完全不用担心随时可能碰到死亡的危险，就算是隔离区好歹也还有一层没那么有用的屏障当心里安慰。
不过就像苏城一样，魔都隔离区外的屏障上一样只开放了几个出入口，毕竟绝大多数普通人都已经绝了四处乱跑的想法，公共交通自然有官方审核，像姬默现在的情况属于可能对庇护城产生重大威胁的嫌疑人。
姬默也已经准备好了说辞，除了偏断之刻的事外其他的包括石面林中发生的事都可以说，最好能找到陆离，把事情解释清楚后就乖乖回家继续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然后姬默就开始绕着屏障找到入口。
“来者止步，双手抱头！”
冰冷的枪械对准姬默的脑袋，一旦姬默有任何异动就会直接射杀，由【青狱·尊者】的遗骸与【虚境·灵主】的灵核混合制成的子弹是针对一切觉醒者的利器，不但可以封锁一切觉醒能力还会瞬间摧毁精神让被命中者形神俱灭。
同一时间，根据面部识别传回的信息，针对突然出现在屏障外的姬默的审查再次开始，在审查完成前姬默不能有任何动作。
而作为统筹庇护所内防御事务的防备部，姬默的审查工作再次呈递到了本部的决策室并与之前的结果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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