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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跟读生(1)

    我五岁的时候,一天下午父亲带着我出去玩,在回家的路上有一个小坡,在坡头我顺着小坡往下跑,脚走的比身体快,导致绊倒了顺着小坡滚了下去,好巧不巧坡下有块石头,胳膊撞了上去当场一顿好哭,父亲抱着我回家了,父亲“应该是脱臼了,我去找个会接的”,在晚上的时候父亲领着村子里一个会接脱臼的人,一阵摆弄过后,胳膊肿了“应该不是脱臼,你去医院看看吧”父亲给人家送了盒烟。

    第二天父亲骑着摩托车带我去县里的医院,片子拍出来了,右臂骨裂,需要打石膏,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的右臂整整弯了一百天,拆下石膏的瞬间,我感受到了右臂久违的自由气息。

    很快到了要去学校的年龄了,在村子的一间小庙里有个学堂,只有一位教师,一二三年级的学生都在同一间教室,跟我一起的还有同村两个孩子李丽,张望。我们三个是跟读生。在上学的第一天,父亲骑车子送我去学校,到了教室门口,父亲骑车“老师,娃就交给你了”,老师点了点头:“嗯”,我抬头看到了老师严肃的表情,我害怕了,当时父亲在这里,我进了教室,当我看到父亲骑车离开了我的视线,我跑出了教室,发疯似的抄小道往家跑,因为害怕老师,在我回家后,母亲:“哎,你咋回来了,不是你爸送你去学校了吗?”我没有吭声,紧接着父亲骑着车子回来了:“咦,娃咋回来了。”我没有说话,父亲“走我送你去”。我突然大喊:“我不去。”

    “走”父亲说着就要拽我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父亲拖着我在地上走了几步回头问我“去不去?”

    我摇了摇头;我坐在地上,父亲拽我,我不一动不动,父亲看了看我,突然给了我一耳光,我一瞬间懵了,耳朵里嗡嗡作响,眼泪在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不敢出声。

    母亲忙上前拦着,父亲:“打娃干什么,他不去就不去么。”我张嘴吐了口唾沫,牙齿磕到嘴唇,唾沫带血,母亲忙回家倒了一杯水:“来,宝,漱漱口”,我接过了母亲的杯子喝了口水,漱了漱口,把水咽了下去,母亲“咋喝了呢,吐掉吐掉”,我吐了!口唾沫。

    父亲:“走”,父亲骑车再次把我送到了学堂,这次我待在了教室里。

    跟读生,老师教什么就学什么,下课了就跟另外两个小伙伴玩耍,庙里有座老旧的戏台,青石板铺成的台阶,我们三个就在那里玩耍。在那里我接触到了第一曲童谣:“红星闪闪放光彩,红星灿灿暖胸怀,跟着***跟着党,闪闪的红星传万代。”

    有一天老师晚上布置了作业,没说什么时候交,我理解成了就是当晚的作业,那一晚我在母亲的陪伴下写到了晚上十二点,边流泪边写作业,时不时还抽搐几声。母亲“咦老师就给布置这么多作业?”我点点头,母亲:“这老师憨着呢吧?”第二天我交作业,老师没说什么。

    小孩子总有一颗爱玩的心,在一天下午我吃完午饭,要去上学了,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突然间就不想去学校了,转身顺着柿子树林走了下去,经过了两块麦田,来到了一户人家的窑顶上面,我探出身体看了看,“小儿,往后站站,别掉下来了”,“你有啥事吗?跑这里做什么?”我应了一声,没有回话,

    “你要是没事来帮我垒下猪圈。

    “嗯”我回答到,我把母亲给我缝的小书包放在了草堆里压上土块,去了那户人家,一共四个人,大爷带着他夫人,他儿子还有我,他儿子拌灰,大爷垒,我跟他夫人帮忙递砖,就这样忙活了一下午,快到放学时间了,大爷给了我掰了半根黄瓜,我跟大爷告别,背着书包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去上学,一起玩的小伙伴问我昨天下午为啥没来,我张口就来:“昨天下午发烧了,在家里休息,不信你摸摸看,现在还热着呢”他们轮流在我头上用手指试了试,相信了。那是我第一次逃学,第一次通过劳动换取报酬,第一次撒谎。

    之后还学了一首儿歌《小二郎》_小嘛小二郎呀,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那风雨吹,只怕先生骂我懒,没有学问,没脸见爹娘……

    在我七岁时父亲决定盖房子,姑姑家也准备盖偏房,柿子树林的石头,加上土点垫来一块地方沿着主屋盖了两间偏房。

    在我七岁那年的春天,由于弹幕的忙碌,不怎么管我喝没喝水,脖子上的淋巴结胀大了,起初是请的乡村医生输消炎药,肿块渐渐下去了,父母以为好了,也就没在在意了,但突然有一天早上肿块长的更大了,父母也慌了手脚,用鸡蛋清拌花椒树下的泥,捣碎的仙人掌,来敷那个肿块。肿块无动于衷,后来决定去医院看看,到县医院,医生说肿块还没有成熟,不能动刀子,母亲坐公交带着我去中医院输液,在医院里我最怕扎针跟抽手指上的血的化验,很疼,为了减少挨针的次数,输液时,扎针的那只手一动不动直到液体输完。输液输了大概有一个多月。

    在这期间去过一次厕所,母亲带着输液瓶拉着我去的女厕所,大多数时候有尿意,我都是憋着的,不想麻烦母亲,有时我不想扎针了,母亲会买点香蕉,哄着我,“快了快了,还有几天就输完了”抱着我,摸摸我的头。

    某一天,在我输液的时候医院来了个病人,要截手指的,母亲怕我看到就坐到床头前,用她的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只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扎了有一个月的液体,在某一天早上,去抽血化验,医生告诉我们,可以出院了,要准备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