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三年五载
风吹雨打，日晒雨淋，斗转星移之间，已过了三年五载。
今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青山宗山上，忽地晴天霹靂声，一道道惊雷打在了山腰处石塔林内，忽而云雾四起。
忽而大风起兮云飞扬，片刻云雾散去。
一具具盘坐着的身影，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疾呆者有之，木纳者有之、茫然者有之、狂喜者有之……
疾呆者言之：“我是谁……我在那……”
木纳者言之：“多少年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茫然者言之：“什么是道？道又是什么？”
狂喜者言之：“风雨雷电皆听我号令！老子术法举世无双！”
……
王鸣仰天长啸，心中怨念极深，脑海中不断地萦绕着叽叽喳喳的声音。
那日他忽的被拘进这座法阵中来，被阵法之力化成了小塔，如坠深渊，昏暗无光，但心神确无碍，可听得四周的声响。
在他被拘来的那一夜，听到了一个雄浑的声音与一个稚嫩的声音对话，才知道了一丝事情的原委。
心中直呼骂娘，说什么自己神魂强大，说什么领悟符箓真义，倒也不问问老子同不同意，就忽悠老子前来，强行拘在了此处，还化作了石塔，当直是无妄之灾。
当那道人将符箓贴在他身上时，明明已目不能视，但却又可以通过那张符箓看到了四周的模样，仿若以“符”作眼了一般。
他每日都能听得那几个孩童叽叽喳喳的玩闹声，但却不知如何与他们沟通，那几个孩童只管每日玩闹，也不曾来搭理过他，他还发现自己被困之后无法修练，只能靠着符箓传来的灵气度日。
被困之初烦燥难耐，思绪满天飞，但任他如何也是无济于事，也只能静下心来，试着感悟，感受自然的变化。
日复一日，感觉着自然变化的伟力，淡看风起云涌，云卷云舒，闲听电闪雷鸣，惊天动地！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鸣的意识变得昏昏噩噩，隐约间好似看到那了几个孩童叽叽喳喳玩闹间变成了风起云涌，电闪雷鸣，随后化作几道流光没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
……
青山宗上，有一座名为“澈”阁的阁楼依山而建，一半建筑露在外面，一半则沉入山体之间，似足了犹抱琵笆半遮面，无法窥得全貌。
此时阁楼内一赤发道人骤然睁开眼来，看着晴天霹雳之处，正是他设阵让弟子们感悟符道之处，心道：“苍天不负！我这一脉有传人了……”随即便闪身出了阁楼。
青宗山山顶一座优美的院落里，两位年轻貌美的姑娘正在一亭子里相坐而谈，往细了看，其中一女子，眉似远山，琼鼻点缀，小小红唇似樱桃，晶眸则烂然生光，一袭青色长裙相得益彰，当真是娇美如花。
而另一位白衣女子也不遑多让，平分秋色。
这两位女子正是岳灵汐和赵菱儿，正如谓女大十八变，二位女子已出落得婷婷玉立。
青色长裙的岳灵汐道：“师姐，你此次闭关这般久，可突破到了筑基期？”
赵菱儿含笑点头，轻“嗯”了一声。
岳灵汐闻言拍手叫道：“太好啦！如此一来师姐你与那齐穆白的修为旗鼓相当，想来他会有所收敛，吃像不会太难看了。”
赵菱儿笑而不答。
岳灵汐又道：“对了！师姐你可还记得那个王小贼？”
赵菱儿疑惑的道：“什么王小贼？”
岳灵汐道：“就那是那个偷吃了周师叔蕴魂果的那个王小贼，然后我们二人帮他说项，周师叔才网开一面，让他做了试药童子的那个王小贼。”
赵菱儿略一回忆，然后道：“原来是他啊，怎么啦？”
岳灵汐悠悠的道：“说来也奇怪，那小贼突然在门中销声匿迹，寻也寻不找了？”
赵菱儿打趣道：“你找他作甚，莫不是师妹你芳心暗许啦？”
岳灵汐嗔怒道：“什么呀，师姐你莫要拿我说笑，只是他欠我些东西未还。”
就在两位女子相互逗笑之际，忽听得雷声轰鸣，往山腰处看去，见着了那方天地异象。
岳灵汐心中雀跃，拉着赵菱儿的小手，道：“师姐那里有热闹，我们去瞧瞧。”
山腰处，古菩提树下的门牙子正与几名银冠弟子交谈。
“这些年来我们与魔国修士的冲突也越来越激烈了，门中弟子也死了好多。”
“我相熟的一位师兄也在一次截杀中丧生了……”一名银冠弟子怅然的道。
“可还记得最近半年那次，司空师叔和几名长老叔率领众金冠弟子怒而追杀了千里，将来来犯的五名魔将尽皆铲除。”
“对头，自那次以后，这半年来以来魔国之修收敛了许多，鲜有来犯了。”
天色突然暗淡起来，门牙子略微诧异，便听得雷声轰鸣，转头望去，发觉正是符云殿后方，道：“符云殿后方的石塔林有异样，几位不防随我一道去看看。”
赤发道人最先到来，站在最高的那根石塔上，已察觉不到几枚符灵的存在，俯身看着下面形态各异的两百来号人，心下甚慰，朗声道：“众弟子们稍安忽躁！”
其声洪亮，振耳发聩，使得下方两百来号人，除了那十来名疾呆者，其余都回过神来，见礼道：“我等见过师尊、师叔！”
赤发道人继续道：“你们之中有谁感悟到了符箓之道，自行站出来！”
底下弟子各自相望，也不晓得是谁感悟到了符箓之道。
许久过后，只听得一名弟子高声喊道：“风雨雷电皆听我号令！老子术法举世无双！”
赤发道人闻言微微蹙眉。
那名弟子又喋喋不休的高喊着：“……”
门牙子和附近赶来的众弟子见状，均暗道：“这名弟子疯了！”
赤发道人怒道：“来人！将这名失心疯的弟子逐出山门！”
一名邋遢的中年男子手一挥，云符殿出来的几名弟子将那名高喊的弟子架走了。
赤发道人又看了一遍下面的弟子，将话言复述了遍，也没有弟子上前来，只得道：“也罢！即没有人承认，我便都考教你一二。”
其手一挥，众弟子面前已多出了一书案，书案上摆有笔墨纸砚，那纸则是一沓黄色的符纸，那墨则是黑里泛红。
“你们依次上前来，每人画一张符箓，我一看便知你们对符箓之道领悟了多少。”赤发道人话峰一转又道：“李木子你先！”
“弟子领命！”
一名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的金冠弟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台前，深吸一口气，从容不迫的提笔沾墨，下笔毫不含糊，从上向下，从左向右行笔，最后划拉一下收笔。
一张符箓转瞬即成，符上隐隐有“滋滋”声响。
亦发道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拂须道：“下笔如有神，符箓第二境界，但此雷电符中虽蕴含有一丝雷电之力，可明显不够。”
即有了带头人，众弟子也不再胆怯，依次上前去画符箓，赤发道人依次点评。
“下笔一气呵成，毫无顿挫感，符箓第一境界“行云如水”，而此云雾符只蕴含有云而无雾，差矣！”
“嗯……一鼓作气！不拖泥带水，摸到符箓第二境界的门槛，假以时日，定能跨入第二境界‘下笔如神’，再接再励。”
“很好！下笔如有神，第二境界，虽有云雾之意，却无雷电之意……”赤发道人刚浮起的笑容，旋即又暗淡了下去。”
……
一个时辰后，大半弟子已全部画完符箓，亦发道人的目光落在了王鸣身上。
王鸣心中忐忑，他可是没学过画符，以前上私塾时也练过毛笔字，略懂一些落笔，顿笔，蹲笔，提笔……，如让他写上几手字，自信还是可以完成的，但让他画符却是完全不会的。
但在亦发道人锐利的目光下，在几百人众目睽睽之下，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早已到来的二女见到上前之人是王鸣，岳灵汐嘀咕道：“这小贼原来在这！”随即又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在此化塔修习符箓之道，难怪在宗门内销声匿迹这般久，其山腰的住处也荒芜许久……”
赵菱儿美目落在王鸣身上，心想：“这便是师妹心念许久的人儿，倒是比初上宗门时俊朗了一些。”
门牙子早已注意到了二女的到来，见二女目光同时落在了王鸣身上，心想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二女同时倾心于王鸣，心中艳羡不已，酸溜溜的道：“这小子小脸白净，果然是食软饭的……”也不禁臆想到我若将我门前的这两颗大门牙敲掉，在好好捯饬一翻，是否也能引来众女弟子的倾心呢？
赤发道人见王鸣来到书案前，踌躇不下笔，喝道：“墨迹什么，还不速速下笔！”
王鸣正彷徨不知如何下笔，听得赤发道人喝斥，抖然一狠心，执笔沾墨，回想着他洞府书案上的那几张符箓画了起来。
竟是行书运笔之法，抢笔，涩笔，挫笔……还断断续续，完全没有画符箓讲究的一气呵成。
赤发道人眉头紧皱，随手一挥，符箓掉下了台面，弃之如敝履，怒骂道：“坚子！你对符箓一窍不通，还胆敢来化塔参悟符箓之道！”
化塔之事，王鸣可是纯纯的大寃种，无妄之灾加平白无辜，急道：“师叔！你听我狡辩……不！你听我解释……”
于是呼，将自己如何在此化塔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赤发道人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事，自觉理亏，摆手道：“即是如此，你且自行离去吧！”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王鸣所画的，被赤发道人随手丢弃的符箓，经莹华的月光一照，断笔之处，慢慢延伸起来，没一会连贯起来，忽而大放光芒，引来风雨雷电，轰隆一声巨响之下，将最后的一根石塔击得粉碎！符箓随之也被电光火石焚烧殆尽！
今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青山宗山上，忽地晴天霹靂声，一道道惊雷打在了山腰处石塔林内，忽而云雾四起。
忽而大风起兮云飞扬，片刻云雾散去。
一具具盘坐着的身影，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疾呆者有之，木纳者有之、茫然者有之、狂喜者有之……
疾呆者言之：“我是谁……我在那……”
木纳者言之：“多少年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茫然者言之：“什么是道？道又是什么？”
狂喜者言之：“风雨雷电皆听我号令！老子术法举世无双！”
……
王鸣仰天长啸，心中怨念极深，脑海中不断地萦绕着叽叽喳喳的声音。
那日他忽的被拘进这座法阵中来，被阵法之力化成了小塔，如坠深渊，昏暗无光，但心神确无碍，可听得四周的声响。
在他被拘来的那一夜，听到了一个雄浑的声音与一个稚嫩的声音对话，才知道了一丝事情的原委。
心中直呼骂娘，说什么自己神魂强大，说什么领悟符箓真义，倒也不问问老子同不同意，就忽悠老子前来，强行拘在了此处，还化作了石塔，当直是无妄之灾。
当那道人将符箓贴在他身上时，明明已目不能视，但却又可以通过那张符箓看到了四周的模样，仿若以“符”作眼了一般。
他每日都能听得那几个孩童叽叽喳喳的玩闹声，但却不知如何与他们沟通，那几个孩童只管每日玩闹，也不曾来搭理过他，他还发现自己被困之后无法修练，只能靠着符箓传来的灵气度日。
被困之初烦燥难耐，思绪满天飞，但任他如何也是无济于事，也只能静下心来，试着感悟，感受自然的变化。
日复一日，感觉着自然变化的伟力，淡看风起云涌，云卷云舒，闲听电闪雷鸣，惊天动地！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鸣的意识变得昏昏噩噩，隐约间好似看到那了几个孩童叽叽喳喳玩闹间变成了风起云涌，电闪雷鸣，随后化作几道流光没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
……
青山宗上，有一座名为“澈”阁的阁楼依山而建，一半建筑露在外面，一半则沉入山体之间，似足了犹抱琵笆半遮面，无法窥得全貌。
此时阁楼内一赤发道人骤然睁开眼来，看着晴天霹雳之处，正是他设阵让弟子们感悟符道之处，心道：“苍天不负！我这一脉有传人了……”随即便闪身出了阁楼。
青宗山山顶一座优美的院落里，两位年轻貌美的姑娘正在一亭子里相坐而谈，往细了看，其中一女子，眉似远山，琼鼻点缀，小小红唇似樱桃，晶眸则烂然生光，一袭青色长裙相得益彰，当真是娇美如花。
而另一位白衣女子也不遑多让，平分秋色。
这两位女子正是岳灵汐和赵菱儿，正如谓女大十八变，二位女子已出落得婷婷玉立。
青色长裙的岳灵汐道：“师姐，你此次闭关这般久，可突破到了筑基期？”
赵菱儿含笑点头，轻“嗯”了一声。
岳灵汐闻言拍手叫道：“太好啦！如此一来师姐你与那齐穆白的修为旗鼓相当，想来他会有所收敛，吃像不会太难看了。”
赵菱儿笑而不答。
岳灵汐又道：“对了！师姐你可还记得那个王小贼？”
赵菱儿疑惑的道：“什么王小贼？”
岳灵汐道：“就那是那个偷吃了周师叔蕴魂果的那个王小贼，然后我们二人帮他说项，周师叔才网开一面，让他做了试药童子的那个王小贼。”
赵菱儿略一回忆，然后道：“原来是他啊，怎么啦？”
岳灵汐悠悠的道：“说来也奇怪，那小贼突然在门中销声匿迹，寻也寻不找了？”
赵菱儿打趣道：“你找他作甚，莫不是师妹你芳心暗许啦？”
岳灵汐嗔怒道：“什么呀，师姐你莫要拿我说笑，只是他欠我些东西未还。”
就在两位女子相互逗笑之际，忽听得雷声轰鸣，往山腰处看去，见着了那方天地异象。
岳灵汐心中雀跃，拉着赵菱儿的小手，道：“师姐那里有热闹，我们去瞧瞧。”
山腰处，古菩提树下的门牙子正与几名银冠弟子交谈。
“这些年来我们与魔国修士的冲突也越来越激烈了，门中弟子也死了好多。”
“我相熟的一位师兄也在一次截杀中丧生了……”一名银冠弟子怅然的道。
“可还记得最近半年那次，司空师叔和几名长老叔率领众金冠弟子怒而追杀了千里，将来来犯的五名魔将尽皆铲除。”
“对头，自那次以后，这半年来以来魔国之修收敛了许多，鲜有来犯了。”
天色突然暗淡起来，门牙子略微诧异，便听得雷声轰鸣，转头望去，发觉正是符云殿后方，道：“符云殿后方的石塔林有异样，几位不防随我一道去看看。”
赤发道人最先到来，站在最高的那根石塔上，已察觉不到几枚符灵的存在，俯身看着下面形态各异的两百来号人，心下甚慰，朗声道：“众弟子们稍安忽躁！”
其声洪亮，振耳发聩，使得下方两百来号人，除了那十来名疾呆者，其余都回过神来，见礼道：“我等见过师尊、师叔！”
赤发道人继续道：“你们之中有谁感悟到了符箓之道，自行站出来！”
底下弟子各自相望，也不晓得是谁感悟到了符箓之道。
许久过后，只听得一名弟子高声喊道：“风雨雷电皆听我号令！老子术法举世无双！”
赤发道人闻言微微蹙眉。
那名弟子又喋喋不休的高喊着：“……”
门牙子和附近赶来的众弟子见状，均暗道：“这名弟子疯了！”
赤发道人怒道：“来人！将这名失心疯的弟子逐出山门！”
一名邋遢的中年男子手一挥，云符殿出来的几名弟子将那名高喊的弟子架走了。
赤发道人又看了一遍下面的弟子，将话言复述了遍，也没有弟子上前来，只得道：“也罢！即没有人承认，我便都考教你一二。”
其手一挥，众弟子面前已多出了一书案，书案上摆有笔墨纸砚，那纸则是一沓黄色的符纸，那墨则是黑里泛红。
“你们依次上前来，每人画一张符箓，我一看便知你们对符箓之道领悟了多少。”赤发道人话峰一转又道：“李木子你先！”
“弟子领命！”
一名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的金冠弟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台前，深吸一口气，从容不迫的提笔沾墨，下笔毫不含糊，从上向下，从左向右行笔，最后划拉一下收笔。
一张符箓转瞬即成，符上隐隐有“滋滋”声响。
亦发道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拂须道：“下笔如有神，符箓第二境界，但此雷电符中虽蕴含有一丝雷电之力，可明显不够。”
即有了带头人，众弟子也不再胆怯，依次上前去画符箓，赤发道人依次点评。
“下笔一气呵成，毫无顿挫感，符箓第一境界“行云如水”，而此云雾符只蕴含有云而无雾，差矣！”
“嗯……一鼓作气！不拖泥带水，摸到符箓第二境界的门槛，假以时日，定能跨入第二境界‘下笔如神’，再接再励。”
“很好！下笔如有神，第二境界，虽有云雾之意，却无雷电之意……”赤发道人刚浮起的笑容，旋即又暗淡了下去。”
……
一个时辰后，大半弟子已全部画完符箓，亦发道人的目光落在了王鸣身上。
王鸣心中忐忑，他可是没学过画符，以前上私塾时也练过毛笔字，略懂一些落笔，顿笔，蹲笔，提笔……，如让他写上几手字，自信还是可以完成的，但让他画符却是完全不会的。
但在亦发道人锐利的目光下，在几百人众目睽睽之下，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早已到来的二女见到上前之人是王鸣，岳灵汐嘀咕道：“这小贼原来在这！”随即又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在此化塔修习符箓之道，难怪在宗门内销声匿迹这般久，其山腰的住处也荒芜许久……”
赵菱儿美目落在王鸣身上，心想：“这便是师妹心念许久的人儿，倒是比初上宗门时俊朗了一些。”
门牙子早已注意到了二女的到来，见二女目光同时落在了王鸣身上，心想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二女同时倾心于王鸣，心中艳羡不已，酸溜溜的道：“这小子小脸白净，果然是食软饭的……”也不禁臆想到我若将我门前的这两颗大门牙敲掉，在好好捯饬一翻，是否也能引来众女弟子的倾心呢？
赤发道人见王鸣来到书案前，踌躇不下笔，喝道：“墨迹什么，还不速速下笔！”
王鸣正彷徨不知如何下笔，听得赤发道人喝斥，抖然一狠心，执笔沾墨，回想着他洞府书案上的那几张符箓画了起来。
竟是行书运笔之法，抢笔，涩笔，挫笔……还断断续续，完全没有画符箓讲究的一气呵成。
赤发道人眉头紧皱，随手一挥，符箓掉下了台面，弃之如敝履，怒骂道：“坚子！你对符箓一窍不通，还胆敢来化塔参悟符箓之道！”
化塔之事，王鸣可是纯纯的大寃种，无妄之灾加平白无辜，急道：“师叔！你听我狡辩……不！你听我解释……”
于是呼，将自己如何在此化塔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赤发道人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事，自觉理亏，摆手道：“即是如此，你且自行离去吧！”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王鸣所画的，被赤发道人随手丢弃的符箓，经莹华的月光一照，断笔之处，慢慢延伸起来，没一会连贯起来，忽而大放光芒，引来风雨雷电，轰隆一声巨响之下，将最后的一根石塔击得粉碎！符箓随之也被电光火石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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