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何蹊跷之处？”果然，龙飞来了兴致。
“正在审讯的凶犯是不是没有招供？”闫墨见已经抓住了对方的兴趣点，于是更放松了。
“没错！到现在一直没有招供，不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不过，这也符合常理。哪个凶犯会痛痛快快招供的？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我听说凶犯是在一家药铺被抓获的。”闫墨继续道。
“没错！想不到你一个外乡人消息倒是很灵通。”龙飞更加好奇了，感觉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点意思。
“如果真是孟虎杀的人，他何必要进入清风镇等着自投罗网呢？只要不是傻子，肯定早就逃跑了！去药铺买药，更是会暴露自己。按常理来说，真正的凶犯是不可能这么做的。”闫墨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而且直接说出了孟虎的名字，他就是想确认被抓的是不是孟大哥，才能决定要不要继续下去。
龙飞点了点头，“没错！正常人都会这么判断。但这并不能排除孟虎的嫌疑。”他不知不觉中就透露了案情的一些信息。
既然已经确认被抓的就是孟虎，闫墨不再犹豫，直接了当地说道：“我能知道凶犯到底是何人？”
“你知道凶犯是何人？！”龙飞露出了难以置信地惊讶表情，“快说！”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弄清楚——孟虎紧咬牙关，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凶手，即使用了刑也没用；而县令那里也为此案忧心忡忡，恨不得现在就将孟虎就地正法，以还清风镇的太平。可是没有充足的证据就判案，那跟草菅人命没有任何区别，龙飞是干不出来的。
“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先要验过尸体后才能做出判断。”闫墨说。
“这……”龙飞犹豫了，闫墨毕竟不是衙门的人，让他接触尸体是不合规矩的。如果一旦证据被毁灭，那可不是儿戏！
“放心！我只是看看，不动手。我保证！”闫墨猜出了龙飞犹豫之处。
“那咱们可说好，只能看看。”有了闫墨的保证，龙飞稍稍放心下来。虽然他对闫墨并没有寄予多大的希望，但试一试也没有什么损失，就当死马当活马医了。如果真能因此发现什么线索，那可就是一个大大的惊喜了。
“跟我来吧！你最好别让我失望。”龙飞转身跨进门里……
县衙后院的西侧隔壁就是暂时关押犯人牢房，与县衙由一个小门连通。龙飞带着闫墨走进了小门，然后径直向里面走去。
“我可以见见孟虎吗？”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闫墨撇了一眼不远处紧锁的牢房大门。透过铁栅栏门，他看到里面有两个配腰刀的看守正在站岗。
“你觉得呢？！”龙飞头也不回，继续大步走着。
“好吧。”知趣的闫墨赶紧闭上了嘴。
穿过深深的院子，前方又是一道青砖砌成的高墙。一扇不起眼的窄小木门镶嵌其中，木门那锈迹斑斑的铁环上拴着一把大个的铜锁。
龙飞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钥匙插进了锁孔，“卡啦”一声，锁被弹开。所谓“户枢不蠹”，但这扇门显然是不经常开启，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嘎吱”声，同时一股腐朽的味道从门内涌出。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借着外面的光亮，隐约能看清楚里面大概的情况:一个四五十平米的院子，中间栽着一棵树干歪歪扭扭的大槐树，枝丫四处伸展、交织，几乎覆盖了整个院子，看上去就像一个乞丐的那乱蓬蓬的头发。
在正对面有一间平房，杂乱的树枝已经压到屋脊上，让人压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屋檐下挂着一盏灯笼，烛火摇曳、灯光暗淡，也就仅仅照亮了门口几平米的区域。
可让闫墨有些疑惑、又心慌的是——灯笼居然是白颜色的！就像谁家死人时，大门口挂的一样。
“这里是停放死尸的地方，所以要挂白灯笼。”龙飞看到了闫墨那复杂的表情，解释道。
不说还好，一听到“死尸”二字，闫墨立刻感觉头皮和后背都凉嗖嗖的，槐树投下的影子在晃动的火光下就像活了一样，张牙舞爪！看不清的阴暗处好像有无数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白灯笼的旁边又是一扇木门，不过这扇门很厚重，把里面遮挡的密不透风。与槐树擦身而过，两人来到木门前，虽然还没有打开门，但闫墨已经能够感受到一股阴寒之气从门的另一侧等待着被释放。
龙飞又打开了一道铜锁，然后把木门拉开。门内的阴寒之气终于获得了自由，潮水般向闫墨涌来，让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里面并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个通往地下的通道，木板铺就的楼梯很陡，向下十几级后就拐向左方。两侧的墙壁上各点着一盏油灯，把这狭小的空间照得倒是挺亮堂。
“为了保存尸体，避免腐烂的太快，所以停尸房修建在地下。”没等闫墨发问，龙飞就直接解释说。
闫墨点了点头，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幸亏有龙飞相陪，如果换做是自己一个人，打死他也不会来这里的。
龙飞前面带路，闫墨紧随着小心翼翼地向地下走去。“嘎吱嘎吱”踩踏木板的声音就像从地狱发出的厉鬼的尖叫……刚走下去没几步，他忽然发现两边油灯的红色火苗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惨淡的绿色，把通道映照的阴森可怖。不明所以的闫墨紧闭了一下眼睛，睁开后发现，火苗的颜色又恢复如初。“吁——！可能是我因为太紧张产生幻觉了吧。”他心想。
转过弯道，又下了十几级楼梯，就进入了一个百平米的地下空间：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摆设。四面墙壁和屋顶都是石头垒砌，每侧墙壁也各点着一盏油灯。在正中间的位置摆着一张木床，上面放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那块白布有些扎眼，在光影的交错下，甚至能看到下面好像在轻微的蠕动……
从地底传来的凉气塞满了整个房间，到处都冷飕飕的。但即使这样，闫墨仍能够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这股气味他并不陌生——是尸臭！他立刻用袖子捂住了鼻子和嘴巴，呼吸立刻困难起来。
“把鼻子堵上！”看着闫墨那异常难受的样子，龙飞给闫墨递过来两个棉球。
闫墨学者龙飞的样子，将棉球塞进了鼻孔。棉球显然是用香料浸泡过，发出淡淡的药香，使尸臭的味道减弱了不少。
“正在审讯的凶犯是不是没有招供？”闫墨见已经抓住了对方的兴趣点，于是更放松了。
“没错！到现在一直没有招供，不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不过，这也符合常理。哪个凶犯会痛痛快快招供的？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我听说凶犯是在一家药铺被抓获的。”闫墨继续道。
“没错！想不到你一个外乡人消息倒是很灵通。”龙飞更加好奇了，感觉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点意思。
“如果真是孟虎杀的人，他何必要进入清风镇等着自投罗网呢？只要不是傻子，肯定早就逃跑了！去药铺买药，更是会暴露自己。按常理来说，真正的凶犯是不可能这么做的。”闫墨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而且直接说出了孟虎的名字，他就是想确认被抓的是不是孟大哥，才能决定要不要继续下去。
龙飞点了点头，“没错！正常人都会这么判断。但这并不能排除孟虎的嫌疑。”他不知不觉中就透露了案情的一些信息。
既然已经确认被抓的就是孟虎，闫墨不再犹豫，直接了当地说道：“我能知道凶犯到底是何人？”
“你知道凶犯是何人？！”龙飞露出了难以置信地惊讶表情，“快说！”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弄清楚——孟虎紧咬牙关，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凶手，即使用了刑也没用；而县令那里也为此案忧心忡忡，恨不得现在就将孟虎就地正法，以还清风镇的太平。可是没有充足的证据就判案，那跟草菅人命没有任何区别，龙飞是干不出来的。
“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先要验过尸体后才能做出判断。”闫墨说。
“这……”龙飞犹豫了，闫墨毕竟不是衙门的人，让他接触尸体是不合规矩的。如果一旦证据被毁灭，那可不是儿戏！
“放心！我只是看看，不动手。我保证！”闫墨猜出了龙飞犹豫之处。
“那咱们可说好，只能看看。”有了闫墨的保证，龙飞稍稍放心下来。虽然他对闫墨并没有寄予多大的希望，但试一试也没有什么损失，就当死马当活马医了。如果真能因此发现什么线索，那可就是一个大大的惊喜了。
“跟我来吧！你最好别让我失望。”龙飞转身跨进门里……
县衙后院的西侧隔壁就是暂时关押犯人牢房，与县衙由一个小门连通。龙飞带着闫墨走进了小门，然后径直向里面走去。
“我可以见见孟虎吗？”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闫墨撇了一眼不远处紧锁的牢房大门。透过铁栅栏门，他看到里面有两个配腰刀的看守正在站岗。
“你觉得呢？！”龙飞头也不回，继续大步走着。
“好吧。”知趣的闫墨赶紧闭上了嘴。
穿过深深的院子，前方又是一道青砖砌成的高墙。一扇不起眼的窄小木门镶嵌其中，木门那锈迹斑斑的铁环上拴着一把大个的铜锁。
龙飞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钥匙插进了锁孔，“卡啦”一声，锁被弹开。所谓“户枢不蠹”，但这扇门显然是不经常开启，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嘎吱”声，同时一股腐朽的味道从门内涌出。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借着外面的光亮，隐约能看清楚里面大概的情况:一个四五十平米的院子，中间栽着一棵树干歪歪扭扭的大槐树，枝丫四处伸展、交织，几乎覆盖了整个院子，看上去就像一个乞丐的那乱蓬蓬的头发。
在正对面有一间平房，杂乱的树枝已经压到屋脊上，让人压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屋檐下挂着一盏灯笼，烛火摇曳、灯光暗淡，也就仅仅照亮了门口几平米的区域。
可让闫墨有些疑惑、又心慌的是——灯笼居然是白颜色的！就像谁家死人时，大门口挂的一样。
“这里是停放死尸的地方，所以要挂白灯笼。”龙飞看到了闫墨那复杂的表情，解释道。
不说还好，一听到“死尸”二字，闫墨立刻感觉头皮和后背都凉嗖嗖的，槐树投下的影子在晃动的火光下就像活了一样，张牙舞爪！看不清的阴暗处好像有无数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白灯笼的旁边又是一扇木门，不过这扇门很厚重，把里面遮挡的密不透风。与槐树擦身而过，两人来到木门前，虽然还没有打开门，但闫墨已经能够感受到一股阴寒之气从门的另一侧等待着被释放。
龙飞又打开了一道铜锁，然后把木门拉开。门内的阴寒之气终于获得了自由，潮水般向闫墨涌来，让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里面并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个通往地下的通道，木板铺就的楼梯很陡，向下十几级后就拐向左方。两侧的墙壁上各点着一盏油灯，把这狭小的空间照得倒是挺亮堂。
“为了保存尸体，避免腐烂的太快，所以停尸房修建在地下。”没等闫墨发问，龙飞就直接解释说。
闫墨点了点头，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幸亏有龙飞相陪，如果换做是自己一个人，打死他也不会来这里的。
龙飞前面带路，闫墨紧随着小心翼翼地向地下走去。“嘎吱嘎吱”踩踏木板的声音就像从地狱发出的厉鬼的尖叫……刚走下去没几步，他忽然发现两边油灯的红色火苗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惨淡的绿色，把通道映照的阴森可怖。不明所以的闫墨紧闭了一下眼睛，睁开后发现，火苗的颜色又恢复如初。“吁——！可能是我因为太紧张产生幻觉了吧。”他心想。
转过弯道，又下了十几级楼梯，就进入了一个百平米的地下空间：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摆设。四面墙壁和屋顶都是石头垒砌，每侧墙壁也各点着一盏油灯。在正中间的位置摆着一张木床，上面放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那块白布有些扎眼，在光影的交错下，甚至能看到下面好像在轻微的蠕动……
从地底传来的凉气塞满了整个房间，到处都冷飕飕的。但即使这样，闫墨仍能够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这股气味他并不陌生——是尸臭！他立刻用袖子捂住了鼻子和嘴巴，呼吸立刻困难起来。
“把鼻子堵上！”看着闫墨那异常难受的样子，龙飞给闫墨递过来两个棉球。
闫墨学者龙飞的样子，将棉球塞进了鼻孔。棉球显然是用香料浸泡过，发出淡淡的药香，使尸臭的味道减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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