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居然是男人

    扑通扑通，两人跪下，也是低着头和孙二贵一样。

    “你们都和吴百户出去吧”

    三声磕头声，很齐整。吴百户愣住了，他并没有穿锦衣卫的官服，而是打扮成宛平县捕快的样子。挎着腰刀，穿着镶红边的黑色号坎肩。他带给“老道长”的腊封信笺只有北镇抚司的字样。他只是传话的。莫非信里提到他这个小百户？

    “还不快走？”旁边一位身材魁梧无须的道士说到。

    吴百户便领着，孙二贵，机釜和静药走出山门。走出去才发现山门竟然是五间三启门，朱栋粉墙，硬山顶。房顶的瓦是蓝芯绿边的琉璃瓦。这是郡王国公府的规制呀。这老道士是谁？居然敢在矿税衙门旁边盖王府？和司礼监派出的太监比阔？！

    孙二贵还是那副死鬼德行，歪斜的站着。

    “吴老爷，我们观里供的是位老中官，据说从永乐朝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模样了。”

    四十多年？！还死不了？开玩笑吧！吴百户用看鬼一样眼睛看着孙二贵。孙没有一点表情，吴百户又看看另外两位。她们很淡定，不像是开玩笑。吴百户想把目光移走，却不太能。倒不是对方有什么法术，而是两个姑娘太有味道了。

    大的那位年已二十，左手执一怪异法器，不施脂粉，巴掌大的小脸像南瓜籽一样，两腮丰满，下颌微尖，线条柔和。八字细眉，下衬着水杏大眼；美人鼻，下长着菱角小嘴，笑面迎人。藕臂素手，窄肩柳腰，身未动已有弱柳之态。可惜身量太高，微有含胸。

    “你很喜欢看阉人？”孙二贵问到。

    “什么阉人？”

    “七师弟机釜呀。他是挨过刀的。他左手拿法器。你猜不出来？姑子都是右手”，孙二贵语带讥讽。

    “是坤道！四师叔！”小一点的美人说到，看年龄可能不到及笄之年。虽然神量未足，形容尚小，但眉宇间顾盼神飞，英气十足。她的法器是个细香烛筒子，拿在右手，艾香扑鼻。大一点的反手用手背，挡着嘴笑了，神态端庄，笑声可人。

    “那小的是太监？听声音不像呀！”吴百户很尴尬，他不敢相信大一点的居然是阉人。

    “听？你能分别出来吗？”这是吴百户的声音。但吴百户没有说话。其他三个人也没有动嘴。

    “不一定要用嘴说话，吴大人。我是机釜，你可以叫我杜娘。无所谓，那都不是我的名字。我可以成为任何一个。”像女人一样的男人说到，用的是指挥佥事多大人的声音。

    “我是静药，这是我的道号，我没有其他的名字。我是女道士，我很年轻，但比看上去的老。”小美人狡黠一笑。

    吴百户看了看着三个人：一个活死鬼，一个美貌阉人，一个不老童女。还有奇怪道观里的可怕老太监。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北镇抚司到底遇到什么难题了？要用得上凤凰岭的术士？”杜娘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你们没有听说过八大胡同怨鬼索魂案吗？”

    杜娘摇摇头。静药显得有些兴奋。

    “要不然我们先去看卷宗吧“，孙二贵语气很平静。一次出动三位术士，他种有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