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想成为追随者

    小墨衍被一幕幕震撼着，眼眶逐渐温热。

    稚嫩的手渐渐攥紧剑柄，将这柄承载人族皇者战魂的圣剑，重重拔出！

    圣剑入手，却是出乎意料的轻巧。

    它很轻，甚至不足寻常铁剑那般重；它也很重，承载了不可计数的血与魂。

    失神间，圣光乍现。

    “传人皇旨意，将墨家子墨衍带入皇庭，由人皇亲自教习！”

    墨允昊握紧妻子的手，目光繁杂不明。

    “墨家……遵旨。”

    ……

    几年后。

    “剑抬高一点！对！”

    “肩膀不要那么僵硬！放松！”

    “你的步法呢？学给谁了？！”

    啪！

    竹条抽打的声音清脆响起。

    几乎人人身上都挂了彩，唯有一个少年始终身形如松，每一刺每一转皆如尺子测量过一般，精准非常，也凌厉非常。

    纵是以严厉著称的剑法夫子，此刻也不禁微微点头。

    “墨衍，做得不错，今天的训练可以结束了。”

    少年人收剑，略微有些腼腆，“多谢夫子。”

    墨衍还有别的课程，便拜别夫子先走一步。

    嬴酒提起精神，继续她的学习生活。

    身为人皇候选人之一，墨衍每天都要学习剑法、兵法、神通、卜算、丹器符阵、帝王术、山海史、万物志、敬德保民这九门课。

    每日戍时睡寅时起，其余的时间不是在学习就是奔波在学习的路上。

    墨衍的记忆跳跃度很大，但是有关课程的记忆都很清晰，是以除了片刻的小插曲，嬴酒已经陷入了学习再学习的循环，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皇庭坐落于人域最大山脉即墨山脉之上，足足占据了六分之一的面积，占地面积极其之大，是以墨衍为了准时到达，不得不在空域全力催剑。

    他一面催剑，一面翻开书册默默记诵着，一时间没注意周围的情况。

    “墨少君！”惊恐的声音遽然响起。

    墨衍神情一凌，当即撤步闪身，却还是和来人的剑锋摩擦而过。

    滋啦——

    锯木般的摩擦声不绝于耳，亮色火花迸发而出。

    但圣剑威力何其之大？仅仅摩擦而过，来人足下的剑身就开始融化，眼看就要坠下空域。

    墨衍抬手揽过对方，将少女拽到自己的剑上。

    “这位师妹，抱歉，”墨衍低眉道，“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不小心给你造成了麻烦，请你收下这把剑。”

    说着，墨衍心念一动，取出一柄有着浅紫剑身的天阶初级灵器，带着歉意递到少女面前。

    司空筠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差点撞上少年的鼻尖。

    “我……我刚刚用的是地阶灵器。”司空筠踌躇道。

    她一面说着，一面偷偷瞄了几眼墨衍。她一直知道这位少君是极好看的，但没想到近距离看会那么俊美！

    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灿金色的眸子尊贵且温柔，看上去像是普爱众生的神明。

    “这是赔偿。”墨衍认真道。

    看着递到自己身前的剑，再看看温润的少年，司空筠平生第一次如此紧张，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少君……我想换个赔偿。”司空筠红着脸道。

    “嗯？你说。”墨衍急着去上课，但也不愿意强迫他人。

    “两位少君最近不是要招收追随者吗，我想进您的队伍。”司空筠心一横，鼓起勇气道。

    “我是皇庭序列弟子，守护世家司空家的女儿，不会丢了您的颜面！”

    心动只在一刹那，司空筠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赶紧抛出了自己的背景。

    墨衍扬眉，这何止是不会丢了颜面，无论是他还是另一位少君九方祤，谁也没去在序列弟子中下功夫。

    皇庭汇集着人族最拔尖的一批天骄，共计三千人，而这三千人中，能被成为序列弟子的只有前五十，如果能顺利成长，未来必定是一方强尊。

    他们与墨衍二人相差的，不过就是那飘忽不定的天命。

    “你确定？”墨衍问道。

    “我确定！”司空筠已经放好心态，对墨衍坚定道。

    “那好，你就是我的第一个追随者。”墨衍掏出一块月牙形状的白玉玉坠，郑重地交给司空筠，“……嗯，还未请教师妹姓名？”

    “司空筠。”少女轻声道。

    “晚间可到皇庭中心来找我，”墨衍还是将浅紫长剑递给少女，足下生风般地御剑离开，“我记得你了。”

    少女珍重地收起玉佩与长剑，心下惊喜非常。

    ……

    对于墨衍来说，这只是一个意外之喜，对于嬴酒来说，就是一场少女怀春的戏。

    她早就看厌了各种师姐妹对墨衍的示好，如今也不过是墨衍吸引来的对象水平更好了而已。

    在无尽的学习循环中，这并不值得她一开始就放在心上。

    ……

    然而很快嬴酒就发现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