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难五害
优人戏谑的表演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谁知优人突然开起了徐州戍卒的玩笑，这便激怒了徐州戍卒。
几名徐州戍卒当即便将优人抓了起来，准备杀了优人。
泗州官吏见状大惊，纷纷惊慌而逃，这时杜悰便率军冲入了球场。
庞勋见杜悰率军冲入球场也是大惊失色，随即出言制止了要杀优人的戍卒。
庞勋和杜悰都忌惮对方，于是庞勋便率众迅速离开了。
庞勋等人出城后，庞勋眼珠一转，随即气愤地对众人说道：“那杜慆说是宴请我等，实则是想将我等一网打尽，若不是诸位刚才那么一闹，恐怕我等早已死在泗州伏兵的刀剑之下了。”
众戍卒闻言皆无比愤怒，自此便更加不信任朝廷了。
九月二十八，泗州徐城县。
许佶、赵可立等人焦急地对庞勋说道：“都将，我们快要到徐州了，等到了徐州，恐怕大家就要回家去了。”
庞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便将众戍卒召集起来，说道：“我等擅自归来，皆因想念家人。不过我刚收到消息，朝廷有密敕下发到徐州军中，只要我们一回去，便会被支分灭族！
大丈夫与其自投罗网，为天下人笑话，倒不如戮力同心，赴蹈汤火，这样不仅可以脱祸，还可以谋求富贵。
况且城中将士皆是我等的父兄子弟，我等一唱于外，彼必响应于内！然后我们再效仿王智兴故事，那么五十万赏钱便翘足可待了。”
众戍卒闻言皆欢呼雀跃，拍手称好，唯独赵武等十二名戍卒满是忧惧之色。
随后，赵武等十二人私自逃离，结果没跑多远便全都被庞勋派去的人抓了回来。
庞勋将赵武等十二人全部斩首，并派人将他们的首级送往徐泗团练使府。
十月初四，徐州彭城县徐泗观察使府内。
庞勋派来的人对崔彦曾说道：“庞都将命属下转告仆射：‘勋等远戍六年，心里实在是想念家乡。而赵武等人因众心不安，竟萌**计，骗我们擅自归来。
将士们当然知道被赵武等迷误将受到处罚，怎敢冒着满门抄斩的危险不听朝廷的命令？今既蒙恩得到宽赦，大家便立即共诛首恶，以弥补犯下的罪过。’”
崔彦曾对庞勋的话很是怀疑，于是便将来人抓起来审讯，来人没能经受住刑讯，将实情一股脑全交代了。
十月初七，庞勋率众驻扎在了距离彭城四驿（三十里一驿）之处。
庞勋不知他派去彭城的人已经将知道的事全招了，又向崔彦曾递申状称：“将士们身负罪戾，皆感到担忧和疑虑，现在已经抵达苻离，都还没有解下甲胄。
这是因为徐州军将尹戡、杜璋、徐行俭等人狡诈多疑，必定会对我等生出衅隙。乞求观察使暂停此三人职任，以安众心。还乞求将戍还将士别置二营，共命一将。”
庞勋虽然没有明说任他为别置二营之将，但其意不言而喻。
徐州彭城。
此时庞勋等擅归徐州戍卒并不是诚心归降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城，致使满城惊恐。
徐泗团练使府内。
崔彦曾召集诸将共商对策，一名将领悲泣地说道：“当年凶悍的银刀等军，使我徐州一镇之军皆背负恶名。朝廷处置银刀等军之时，有不少无辜将士受到牵连，流亡在外，至今冤痛之声未已。
而现在擅归戍卒又开始猖狂，如果放纵他们入城，他们必然会逆乱。如此，徐州全境将生灵涂炭！不如乘其远来疲弊，发兵击之，我逸彼劳，往无不捷。”
崔彦曾闻言犹豫不决，毕竟兵者乃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团练判官温廷皓见崔彦曾犹豫不决，于是又进言道：“全城的安危迫在眉睫，得失之机必须决断于今日。现在讨伐擅归戍卒有三\ufeff难，而放纵他们有五害：诏释其罪而擅诛之，一难也；
率其父兄，讨其子弟，二难也；枝党钩连，刑戮必多，三难也。然当道戍卒擅归，不诛则诸道戍边者皆效之，无以制御，一害也；将者一军之首，而辄敢害之，则凡为将者何以号令士卒？二害也；
所过剽掠，自为甲兵，招纳亡命，此而不讨，何以惩恶？三害也；军中将士，皆其亲属，银刀余党，潜匿山泽，一旦内外俱发，何以支梧（应付）？四害也；
逼胁军府，诛所忌三将，又欲自为一营，从之则银刀之患复起，违之则托此为作乱之端，五害也。明公只有去其三难，绝其五害，早定大计，这样才能不负众望。”
温廷皓之言振聋发聩，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崔彦曾随即命都虞候元密等将兵三千人讨伐庞勋。
崔彦曾为鼓舞士气，历数庞勋之罪，并且对众将士说道：“庞勋等人不仅会使生灵涂炭，更会玷污我军将士之名声。倘若由国家发兵诛讨，那么我们也将受到牵连。
所以诛讨擅归戍卒之责便在诸位身上，凡擅归戍卒之亲属，不必忧疑，罪只在其一身，必无连坐。”
崔彦曾又命宿州派兵戍守其州治苻离，命泗州派兵戍守宿州虹县，并向朝廷奏告了使府的布置。
元密临行前，崔彦曾又对其告诫道：“敕使还在擅归戍卒营中，千万不要伤害到了敕使。”
“诺。”元密恭敬的应道。
十月初八，元密率军自彭城出发，其部军容甚盛。
元密率军驻扎在了彭城以南的任山北麓数里之处。
元密营帐内。
元密向诸将询问道：“诸位可有解救敕使之策？”
一名将领随即提议道：“冬日夜冷，任山南麓有任山馆，庞勋等人必不愿露宿，我们可以提前布置，待贼人入馆住下后，再纵兵击之。”
元密闻言眼前一亮，采纳了该将领的提议。
于是元密便遣斥候乔装成樵夫，背着柴火到任山侦查敌情，元密又担心误伤驿馆官吏，便让斥候通知驿馆官吏撤走。
日暮时分，庞勋率部抵达任山南麓。
几名徐州戍卒当即便将优人抓了起来，准备杀了优人。
泗州官吏见状大惊，纷纷惊慌而逃，这时杜悰便率军冲入了球场。
庞勋见杜悰率军冲入球场也是大惊失色，随即出言制止了要杀优人的戍卒。
庞勋和杜悰都忌惮对方，于是庞勋便率众迅速离开了。
庞勋等人出城后，庞勋眼珠一转，随即气愤地对众人说道：“那杜慆说是宴请我等，实则是想将我等一网打尽，若不是诸位刚才那么一闹，恐怕我等早已死在泗州伏兵的刀剑之下了。”
众戍卒闻言皆无比愤怒，自此便更加不信任朝廷了。
九月二十八，泗州徐城县。
许佶、赵可立等人焦急地对庞勋说道：“都将，我们快要到徐州了，等到了徐州，恐怕大家就要回家去了。”
庞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便将众戍卒召集起来，说道：“我等擅自归来，皆因想念家人。不过我刚收到消息，朝廷有密敕下发到徐州军中，只要我们一回去，便会被支分灭族！
大丈夫与其自投罗网，为天下人笑话，倒不如戮力同心，赴蹈汤火，这样不仅可以脱祸，还可以谋求富贵。
况且城中将士皆是我等的父兄子弟，我等一唱于外，彼必响应于内！然后我们再效仿王智兴故事，那么五十万赏钱便翘足可待了。”
众戍卒闻言皆欢呼雀跃，拍手称好，唯独赵武等十二名戍卒满是忧惧之色。
随后，赵武等十二人私自逃离，结果没跑多远便全都被庞勋派去的人抓了回来。
庞勋将赵武等十二人全部斩首，并派人将他们的首级送往徐泗团练使府。
十月初四，徐州彭城县徐泗观察使府内。
庞勋派来的人对崔彦曾说道：“庞都将命属下转告仆射：‘勋等远戍六年，心里实在是想念家乡。而赵武等人因众心不安，竟萌**计，骗我们擅自归来。
将士们当然知道被赵武等迷误将受到处罚，怎敢冒着满门抄斩的危险不听朝廷的命令？今既蒙恩得到宽赦，大家便立即共诛首恶，以弥补犯下的罪过。’”
崔彦曾对庞勋的话很是怀疑，于是便将来人抓起来审讯，来人没能经受住刑讯，将实情一股脑全交代了。
十月初七，庞勋率众驻扎在了距离彭城四驿（三十里一驿）之处。
庞勋不知他派去彭城的人已经将知道的事全招了，又向崔彦曾递申状称：“将士们身负罪戾，皆感到担忧和疑虑，现在已经抵达苻离，都还没有解下甲胄。
这是因为徐州军将尹戡、杜璋、徐行俭等人狡诈多疑，必定会对我等生出衅隙。乞求观察使暂停此三人职任，以安众心。还乞求将戍还将士别置二营，共命一将。”
庞勋虽然没有明说任他为别置二营之将，但其意不言而喻。
徐州彭城。
此时庞勋等擅归徐州戍卒并不是诚心归降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城，致使满城惊恐。
徐泗团练使府内。
崔彦曾召集诸将共商对策，一名将领悲泣地说道：“当年凶悍的银刀等军，使我徐州一镇之军皆背负恶名。朝廷处置银刀等军之时，有不少无辜将士受到牵连，流亡在外，至今冤痛之声未已。
而现在擅归戍卒又开始猖狂，如果放纵他们入城，他们必然会逆乱。如此，徐州全境将生灵涂炭！不如乘其远来疲弊，发兵击之，我逸彼劳，往无不捷。”
崔彦曾闻言犹豫不决，毕竟兵者乃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团练判官温廷皓见崔彦曾犹豫不决，于是又进言道：“全城的安危迫在眉睫，得失之机必须决断于今日。现在讨伐擅归戍卒有三\ufeff难，而放纵他们有五害：诏释其罪而擅诛之，一难也；
率其父兄，讨其子弟，二难也；枝党钩连，刑戮必多，三难也。然当道戍卒擅归，不诛则诸道戍边者皆效之，无以制御，一害也；将者一军之首，而辄敢害之，则凡为将者何以号令士卒？二害也；
所过剽掠，自为甲兵，招纳亡命，此而不讨，何以惩恶？三害也；军中将士，皆其亲属，银刀余党，潜匿山泽，一旦内外俱发，何以支梧（应付）？四害也；
逼胁军府，诛所忌三将，又欲自为一营，从之则银刀之患复起，违之则托此为作乱之端，五害也。明公只有去其三难，绝其五害，早定大计，这样才能不负众望。”
温廷皓之言振聋发聩，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崔彦曾随即命都虞候元密等将兵三千人讨伐庞勋。
崔彦曾为鼓舞士气，历数庞勋之罪，并且对众将士说道：“庞勋等人不仅会使生灵涂炭，更会玷污我军将士之名声。倘若由国家发兵诛讨，那么我们也将受到牵连。
所以诛讨擅归戍卒之责便在诸位身上，凡擅归戍卒之亲属，不必忧疑，罪只在其一身，必无连坐。”
崔彦曾又命宿州派兵戍守其州治苻离，命泗州派兵戍守宿州虹县，并向朝廷奏告了使府的布置。
元密临行前，崔彦曾又对其告诫道：“敕使还在擅归戍卒营中，千万不要伤害到了敕使。”
“诺。”元密恭敬的应道。
十月初八，元密率军自彭城出发，其部军容甚盛。
元密率军驻扎在了彭城以南的任山北麓数里之处。
元密营帐内。
元密向诸将询问道：“诸位可有解救敕使之策？”
一名将领随即提议道：“冬日夜冷，任山南麓有任山馆，庞勋等人必不愿露宿，我们可以提前布置，待贼人入馆住下后，再纵兵击之。”
元密闻言眼前一亮，采纳了该将领的提议。
于是元密便遣斥候乔装成樵夫，背着柴火到任山侦查敌情，元密又担心误伤驿馆官吏，便让斥候通知驿馆官吏撤走。
日暮时分，庞勋率部抵达任山南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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