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朝会对峙
一缕阳光从奉天皇宫的正门落下，洒在正在入朝的大臣们的身上。从这里沿着南北中轴线，跨过午门，穿越内御河，奉天、华盖、谨身沿着南北方向依次排开，这里就是臣子们的目的地。
也可以叫做，前朝。
奉天殿中，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
官员们分列两行，恭敬地站着。
都察院经历司经历王言低着头，心脏砰砰砰地跳，他抬头看了一眼左都御史严仲深的背影，咽了口唾沫，又安稳了下来。
参拜仪式结束之后，伴随着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便开始了正事。
此时，一个声音钻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臣有本奏。”
众人一看，正是严仲深。
朱元璋点了点头，严仲深接着说道：
“近日，臣听闻应天城中有一话本传唱，乃是说明我都察院某位同仁，年少成名，但却屡试不中。因此流连于青楼。”
“此人当时一青楼女子定情，后受其资助，进京赶考，中榜后却抛弃糟糠之妻，背信弃义，活生生将其逼死。”
听到这里，满朝文武一片哗然，虽然这个故事已经几乎传遍应天，但是很多臣子都是一直埋首谷子堆，没有时间来理会这些事情。
“经臣研究，所言确实，证据确凿，故此禀报圣上。”
朱元璋睁开了双眼，揶揄道：
“不愧是严爱卿啊，即便是自己的麾下也绝不袒护，反而揭露其罪行，为大义而断私情，朕果然没有看错人，那就说说是谁吧。”
“皇上言重了，我都察院奉旨监察天下，倘若自身有亏，又如何弹劾不法之，监察有罪之臣。据本官调查，此人便是....”
此时此刻，王言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御史沈尤。”
王言小小地喘着气，不敢让他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哦？证据何在呢？”
朱元璋接着问道，语气冰冷地如同机械一般。
严仲深接着解释道：
“根据书里所言，此人乃是洪武年间进士出身，我都察院人数并不多，况且在洪武年间由吏部清选司直接调配的，更是只有寥寥之数。”
“而在这其中，据作者所言，此人随时改换了姓名，但姓名也依然在书中，臣这几日多次阅览，终于发现了线索。”
“书中最后所讲，忘颜人官拜都察院，金玉奴棒打薄情郎。”
“这忘颜人便是这薄情郎。”
“那又是如何证明，这忘颜人便是沈尤的呢？”
“回皇上的话，此人在经历金玉奴一事之后，十分后悔，从此对待婚配之事往往十分谨慎。”
“慎有，便是沈尤。这便是其名的由来。并且据下官所知，此人至今仍未婚配，由此可见，此人便是薄情郎！”
严仲深说到这里后，全场寂静。但有些人却仍然在后面窃窃私语
“这老家伙今天是咋了？平日里不是都察院跟自己的命根子一样，谁动都不行吗？现在怎么不护短了。”
“废话！你听听这个姓氏，沈，绝对是出身寒门。”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这个严仲深是官宦世家出身，平日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寒门之士。现在估计拿他出来堵别人的嘴罢了。”
“这个人可真可怜啊！”
朱元璋思索了一会儿，终于说话了：
“凡事要讲究证据，严爱卿空口无凭，又怎么能直接把罪名安到别人头上去了呢？”
严仲深解释道：
“启奏陛下，这沈尤近日已经不曾出现在都察院，微臣怀疑是畏罪潜逃了，故此得出结论。”
“启奏皇上，微臣也有本奏。”
平日里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李老也出班说道。
皇上点了点头，李老说道：
“微臣李隆认为并非是沈尤。”
群臣议论纷纷
“今天这是怎么了，都察院居然开始闹内讧了。”
“严仲深平日里一手遮天，把这几个老臣都架空了，现在人家出来了呗。”
“肃静！”
司礼太监开始维持秩序。
李老接着说道：
“仅仅因为一个名字就判其有罪，不妥。并且，这沈尤和忘颜人的关系未免也太隐晦了点。”
“您有所不知，我之前几日手持此话本，叩问饱读诗书的名家大儒。这是他们所得出来的结论。”
“哦？左都御史大人平日里不是最痛恨这种贱劣读物的吗？怎么现在也开始看起来了？”
严仲深似乎被戳到了痛处，脸色铁青道：
“那依你所见，这薄情郎到底是何人。”
李老微微一笑，随后拿起笏板向上一敬，说到：
“微臣要弹劾都察院经历司经历王言，此人道德败坏，抛弃糟糠之妻，引得应天城里风声四起。”
“臣恳请将此人逐出都察院，以平天下人之愤懑，还我满朝文武一个清白。”
朱元璋还是面无表情，说道：
“王言是哪一个？”
王言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朝堂之间，跪下回答道：
“微臣便是王言。”
严仲深皱起了眉头，王言的腿一直在抖，显得十分异常。他坐不住了直接说道：
“李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公谋私。偌大个都察院谁不知道，你与李隆有仇。”
“当年他曾当着你的面将你的下属逐出都察院，你怎么好意思….”
“朕怎么记得这都察院应该是朕设立的吧，怎么一个经历司经历就可以将人逐出了。”
朱元璋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殿里的鸦雀无声和言语中的冰冷意味却是让人听的明明白白。
严仲深立马跪下，
“微臣用人不明，还请皇上处罚，但当务之急是将贼人捉拿归案，以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李隆直接回击道：
“忘颜，不就是王言吗？按照左都御史大人的说法，这王言才是这背信弃义的贼人才对。”
王言在中间吓得冷汗直流，怯懦地不敢说话。严仲深则是直接和李隆吵了起来，一边说证据不足，一边说是公报私仇。
“父皇，儿臣有本启奏，也是关于这件事情的。”
朱标突然出来，对着众人说道：
“儿臣也看过这个话本。”
也可以叫做，前朝。
奉天殿中，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
官员们分列两行，恭敬地站着。
都察院经历司经历王言低着头，心脏砰砰砰地跳，他抬头看了一眼左都御史严仲深的背影，咽了口唾沫，又安稳了下来。
参拜仪式结束之后，伴随着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便开始了正事。
此时，一个声音钻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臣有本奏。”
众人一看，正是严仲深。
朱元璋点了点头，严仲深接着说道：
“近日，臣听闻应天城中有一话本传唱，乃是说明我都察院某位同仁，年少成名，但却屡试不中。因此流连于青楼。”
“此人当时一青楼女子定情，后受其资助，进京赶考，中榜后却抛弃糟糠之妻，背信弃义，活生生将其逼死。”
听到这里，满朝文武一片哗然，虽然这个故事已经几乎传遍应天，但是很多臣子都是一直埋首谷子堆，没有时间来理会这些事情。
“经臣研究，所言确实，证据确凿，故此禀报圣上。”
朱元璋睁开了双眼，揶揄道：
“不愧是严爱卿啊，即便是自己的麾下也绝不袒护，反而揭露其罪行，为大义而断私情，朕果然没有看错人，那就说说是谁吧。”
“皇上言重了，我都察院奉旨监察天下，倘若自身有亏，又如何弹劾不法之，监察有罪之臣。据本官调查，此人便是....”
此时此刻，王言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御史沈尤。”
王言小小地喘着气，不敢让他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哦？证据何在呢？”
朱元璋接着问道，语气冰冷地如同机械一般。
严仲深接着解释道：
“根据书里所言，此人乃是洪武年间进士出身，我都察院人数并不多，况且在洪武年间由吏部清选司直接调配的，更是只有寥寥之数。”
“而在这其中，据作者所言，此人随时改换了姓名，但姓名也依然在书中，臣这几日多次阅览，终于发现了线索。”
“书中最后所讲，忘颜人官拜都察院，金玉奴棒打薄情郎。”
“这忘颜人便是这薄情郎。”
“那又是如何证明，这忘颜人便是沈尤的呢？”
“回皇上的话，此人在经历金玉奴一事之后，十分后悔，从此对待婚配之事往往十分谨慎。”
“慎有，便是沈尤。这便是其名的由来。并且据下官所知，此人至今仍未婚配，由此可见，此人便是薄情郎！”
严仲深说到这里后，全场寂静。但有些人却仍然在后面窃窃私语
“这老家伙今天是咋了？平日里不是都察院跟自己的命根子一样，谁动都不行吗？现在怎么不护短了。”
“废话！你听听这个姓氏，沈，绝对是出身寒门。”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这个严仲深是官宦世家出身，平日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寒门之士。现在估计拿他出来堵别人的嘴罢了。”
“这个人可真可怜啊！”
朱元璋思索了一会儿，终于说话了：
“凡事要讲究证据，严爱卿空口无凭，又怎么能直接把罪名安到别人头上去了呢？”
严仲深解释道：
“启奏陛下，这沈尤近日已经不曾出现在都察院，微臣怀疑是畏罪潜逃了，故此得出结论。”
“启奏皇上，微臣也有本奏。”
平日里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李老也出班说道。
皇上点了点头，李老说道：
“微臣李隆认为并非是沈尤。”
群臣议论纷纷
“今天这是怎么了，都察院居然开始闹内讧了。”
“严仲深平日里一手遮天，把这几个老臣都架空了，现在人家出来了呗。”
“肃静！”
司礼太监开始维持秩序。
李老接着说道：
“仅仅因为一个名字就判其有罪，不妥。并且，这沈尤和忘颜人的关系未免也太隐晦了点。”
“您有所不知，我之前几日手持此话本，叩问饱读诗书的名家大儒。这是他们所得出来的结论。”
“哦？左都御史大人平日里不是最痛恨这种贱劣读物的吗？怎么现在也开始看起来了？”
严仲深似乎被戳到了痛处，脸色铁青道：
“那依你所见，这薄情郎到底是何人。”
李老微微一笑，随后拿起笏板向上一敬，说到：
“微臣要弹劾都察院经历司经历王言，此人道德败坏，抛弃糟糠之妻，引得应天城里风声四起。”
“臣恳请将此人逐出都察院，以平天下人之愤懑，还我满朝文武一个清白。”
朱元璋还是面无表情，说道：
“王言是哪一个？”
王言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朝堂之间，跪下回答道：
“微臣便是王言。”
严仲深皱起了眉头，王言的腿一直在抖，显得十分异常。他坐不住了直接说道：
“李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公谋私。偌大个都察院谁不知道，你与李隆有仇。”
“当年他曾当着你的面将你的下属逐出都察院，你怎么好意思….”
“朕怎么记得这都察院应该是朕设立的吧，怎么一个经历司经历就可以将人逐出了。”
朱元璋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殿里的鸦雀无声和言语中的冰冷意味却是让人听的明明白白。
严仲深立马跪下，
“微臣用人不明，还请皇上处罚，但当务之急是将贼人捉拿归案，以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李隆直接回击道：
“忘颜，不就是王言吗？按照左都御史大人的说法，这王言才是这背信弃义的贼人才对。”
王言在中间吓得冷汗直流，怯懦地不敢说话。严仲深则是直接和李隆吵了起来，一边说证据不足，一边说是公报私仇。
“父皇，儿臣有本启奏，也是关于这件事情的。”
朱标突然出来，对着众人说道：
“儿臣也看过这个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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