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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贾敬回(求推荐 求收藏 求月票)

    贾珍哪里是闲得住的人。

    秦可卿去了没多久,他便又不甘寂寞起来。昨日一直纵酒尽情到丑时三刻,才疲乏的睡去。

    如意轩的软榻上,贾珍**着胸,睡得正香。

    贾敬的驴子迈着嘎达嘎达的小碎步,悠然走来。

    小轩窗外,响起阵阵的驴叫声,“啊呃……啊呃……啊呃”

    “谁这时候在外头拉锯呢!”贾珍顶着一脸怒气,揉着惺忪的睡眼,出门吼道:“大清早的这是干什么!又皮痒痒了是不是!”

    那小毛驴自从跟了贾敬,脾气渐长。许是被丹药熏的久了,如今也颇有些灵性。

    见此地居然有人敢朝它大吼,便撂了撂蹶子,使劲的‘啊呃......啊呃......啊呃的叫唤起来。

    民间俗语,“孝子哭,野驴叫、铲子炝锅、拉锯条。”

    世上最难忍受的四大难听,其中之一便是驴子叫。

    这小毛驴一撂蹶子竟险些把贾敬摔个跟头。

    “你这是朝谁吼呢!还反了你了!”贾敬呵斥贾珍,又温柔的拍拍小毛驴的屁股,慢悠悠的转过来。

    贾府的规矩。儿子都是惧怕老子的。

    贾珍一见贾敬居然自己回来了,忙跪下迎接。也雇不得自己正衣衫不整。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罚你抄《礼记》一百遍。”

    贾敬说完,赶着小毛驴进到内院。

    “嘎达嘎达”的脚步,没走多远,却又停住回头向贾珍说,“对了!我回来住哪?”

    贾珍正低头发愁,礼记抄上一百遍,他这整整一月都别想干别的了!

    贾敬原本住在宁溪堂。自从他长年在道观,宁溪堂就被当成了藏书楼。

    往年预备接他回来,都是事先询问了他老人家想要住在哪里,再派人提前的打扫了。

    今日贾敬回来的突然,一切都还没有收拾好。

    若是现在派人打扫,怎么也得用一整天的时间。

    贾珍有些面露难色。

    “算了,我住在天香楼就好!”

    天香楼,原本是大戏楼。平时请人来唱堂会,都是在那,自打秦可卿自缢之后,便无人敢去。众人忌讳,索性后来连去打扫的人都没有了。

    贾珍更是自此不敢踏进天香楼一步。

    “自从出了事,那里日久失修,有些荒乱,众人都有些忌讳,不如父亲……”

    “你知道我不介意这些!”贾敬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

    老爷子信奉道教!常年修丹炼药,画符念咒,乃至收几个魂魄也是极有可能的。

    贾珍一看,还真劝不了。

    “天香楼可有什么忌讳的?”贾敬问道。

    不提天香楼还好,一提眼看就要把秦可卿的事抖搂出来,似乎更加不妙。贾珍衣衫不整的行礼就被罚抄礼记一百遍,变相禁足一个月。要是知道他经常衣衫不整的泡在女人堆里,这身皮肉怕是都没有了呢!

    “也没什么!不过是想着那边偏远,儿子怕照顾不周。不如住的近些,照顾着便宜些。”

    “这有什么难的!你只一日请安两趟就得了!”

    这话说起来,好像是在体谅贾珍,可是晨昏定省可不就是一日两趟么?

    父命难违。他老爹执意如此,贾珍也是毫无办法。

    只是他花了好几日才从噩梦中渐渐走出来。只怕此后又没一个好觉睡了。毕竟,秦可卿的自缢说到底还是与他有关的。

    让他每日去天香楼请安,就像是用一把钝刀子割他的肉一般,真是活生生的难受。

    贾珍这下总算是消停了。

    每日早晚两次,去天香楼请安,陪着贾敬闲聊一会儿。有时也陪着吃个早饭。

    回来便窝在书房里抄写礼记。困了就睡在书房。

    贾敬的生辰临近。

    贾珍只盼着他老子赶快过完生辰,速速离去。

    不过再忍几日罢了。

    谁承想。

    贾敬回来第一日。便在天香楼开坛念经。说是要念满七七四十九日。

    贾珍的夙愿已然落空。

    贾敬回来第二日。贾赦贾政前来拜访,上演了一场兄友弟恭。

    三个人多年不见,怀念儿时,也曾鲜衣怒马,再瞅瞅眼前这些不争气的子侄,很是感叹。贾敬提议,贾府老祖宗是由武将出身,这习武的传统万万不能丢。这些年,他在道观住着,也曾见过飞檐走壁水上漂。贾府子弟虽然不能与之相比,不如就由骑马射箭练起吧!

    即刻执行。

    贾赦贾政赶忙拦住了……

    “大哥你,真是说风就是雨啊!”

    贾敬眯了眯眼,“既这样,那就先从珍儿练起!”

    贾敬这位兄长一旦正经起来,还是有些大家长的威严的。

    贾赦贾政一致同意。

    他们自认为,兄弟三人,其利断金。总该有人做个表率。

    贾珍叫苦连连。

    贾敬回来第三日。

    贾珍回房越发觉得冷冷清清的,想喝碗茶,招呼了半天,连个丫头都没有。终于有个婆子走了上来。

    “人都哪去了?”贾珍没好气地问。

    “老爷骑回来的那头小毛驴,奶奶姑娘们都觉得新鲜,全都围着它喂吃的呢!说来也奇,这驴子像能听懂人话似的!”婆子乐呵呵地说:“我们喂它,它便不吃,搁在嘴里都吐了,倒是咱们家的年轻女孩一喂它,它倒吃的很香!”

    贾珍心想,竟有这等奇事?

    “也不知这驴子像谁!”婆子倒了茶,又乐呵呵地出去了。

    贾珍差点没一口茶呛死!

    像谁?怎么听着这么像骂人呢!

    只三日,宁国府里就不似平时的样子。

    先是,天香楼里和尚道士进进出出,诵经声不断。听的人心生怜悯,越发慈悲为怀了起来。

    再是,贾珍上午抄完《礼记》,下午又去骑射。一天之中再也不能胡闹鬼混,实在分身乏术。

    还有,最令他没想到的是,那头驴子的魅力竟然比他还大。

    贾珍感到不忿,趁夜间悄悄来到驴的后面,就要降服了他。“今日我不骑一骑你,我就不是你珍大爷!”

    贾敬这驴,天性傲慢,又认主子,可不是谁都能驾驭的了的!

    贾珍还没翻身上去,那驴就撂起了橛子,贾珍慌的东躲西躲,趁其不备,纵身一跃,谁知那驴,侧身一滚,把贾珍摔下地不说,还顺势打起了滚。

    传说中的驴打滚,威力可是不小。

    贾珍被它压在身下,挣扎中,被它的驴蹄子一脚蹬踹在了那里!

    “我的宝贝!我的宝贝!”贾珍躬着身,蜷着腰,双手抱在那里,疼的是呲牙咧嘴。

    那毛驴翻身起来,得意的抖了抖身上的土,拿屁股靠近贾珍。

    躺在地上的贾珍,一抬头,看到这毛驴的宝贝,再一想自己的,哭的简直是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