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8 朴实无华的一天
第二天。
孟惊蝉从床上坐起，睁开双眼，首先看向正对床挂在墙上的衣服，随后转头，扭动视线。
“立体化视觉，看不出来。”
“至于缓解疲惫……”
按理说，昨天那么高强度的锻炼，今天起床孟惊蝉应该是浑身酸痛的，甚至有可能根本起不了床。但现在孟惊蝉起身，感觉锻炼的后遗症影响并没有那么大。
所以吃特供菜真的能诱导基因变异，形成性状突变吗？
有效吗？无效吗？
“可能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之后再看看吧。”
孟惊蝉换上制服，今天开始就要进行训练了。
和华秉晟一起到021办公室报到。
赵光并不在办公室内，听说是给安全岗的人培训去了，今天负责给孟惊蝉和华秉晟进行基础培训的是莫铭，庄羽则穿着一身短打服，一个人去训练场锻炼。对于他而言，这种基础的知识早已熟悉掌握了。
上午的培训内容是地图的辨识和绘制，如果两人掌握的快，接下来会放出些地表变异生物的影视资料给他们长长见识。
莫铭将挂在办公桌对面的两张地图转移到会议室挂上，用教鞭拍了拍，示意两人集中注意力。
“这两张地图，一张是H市的城市地图，还有一张是避难所出口附近的手绘图，今天的培训就基于这两张地图展开。”
“你们两个人的情况我大概已经了解了，休眠以前，一个刚从国外回来，到H市驻留没几天就就地休眠，还有一个在这里读了几年大学，但你大学的地址并不在钟鼓楼景区附近，活动范围也距离这里较远，想必对这附近的环境也不了解，所以，记忆H市的地图还是有必要的。
“尤其要了解不同城区的区划，这些将决定我们未来的探索方向。
“还有这一张手绘地图，记录了现在地表的环境。过去了五十年，地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相比于老地图，这张图更加重要，而一旦其他探索队上交了新绘制的地图，这张图也会实时更新，保持本身的时效性。
“看这些打上圈的地方，都是资源点，避难所会将需要的资源以任务的形式发布，由我们这些探索者出发收集资源，然后带回来。
“然后，如果我们在休息日里上地表打野捡垃圾，发现稳定产出的资源点，绘制成地图并且上报指挥所，能够获得一笔贡献点奖励，数量比完成几个任务还要丰厚。所以，学会绘制简单地图，记住现有的资源点，避免闹乌龙，都是很有必要的。”
莫铭虽然平时显得冷淡，但一旦需要自己传授知识，却并不吝啬话语。他拿着教鞭逐一说明地图上符号的含义，然后指着圆圈一一解释道：
“这里，距离地表出口西南方向大约4公里的九龙山，在山体裂缝中寻找到一条石膏矿脉。”
“这个地方，发现了一个中等规模的山洞，里面是一群劳亚兽的栖息地，可以收集它们的粪便和尿液来提炼硝酸。”
“这里，是目前发现的最大的一处保存较完好的停车场，里面的汽车将近满载，一旦避难所的橡胶、金属等材料出现大量缺口时，我们通常都会去那里回收汽车的部件，到目前为止，还有一半的汽车没有回收……”
避难所位于H市原来的钟鼓楼景区地下，在五十年前，钟鼓楼的正西方是名为“白蛇湖”的内陆湖，素有H市的一颗明珠之称；直通东海的钱江自西南向东北，流经钟鼓楼的南方；夹在白蛇湖和钱江中间的是十数座丘陵矮山连绵形成的风景名胜区；钟鼓楼向东和向北则是发达的城市商圈。
五十年过去，白蛇湖的面积扩大几圈，景区的山林也往钱江的下游绵延了十多里，甚至将手伸进了城市，而城市里原先的高楼大厦却倒的倒、塌的塌，没有几座完好的剩下。
华秉晟乖乖听着，这些情报都和他未来的工作密切相关，甚至他在工作上的表现还会一定程度上影响职位等级的提升。
所以为了能多攒些贡献点，华秉晟听得很是认真。
孟惊蝉脑子里记忆着，心神却偏移向其他地方。
劳亚兽巢穴？能不能尝试获取劳亚兽的回声定位能力，通过喉部发出辐射环境的超声波脉冲，声波碰到障碍物后被反射回来，再用耳朵接受回声，从而判断周围环境物体的大小、方向、距离。
一旦拥有这种能力，孟惊蝉无异于人形声呐，再配合莫铭的热成像能力，他们小队在地表的安全系数将大幅提高。
但思量了几秒，一想到获取劳亚兽的能力可能要和它们产生近距离接触，孟惊蝉就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劳亚兽是数十种病毒的天然宿主，有许多还是人类不曾接触过的。之所以能和病毒共存，是因为劳亚兽作为哺乳动物，能让自己维持较高的体温，免疫病毒带来的影响，而人类却不行。
注射干细胞针能免疫大部分辐射的影响，但不能提防病毒。
一旦操作失误，将未知的病毒传播到人类这个种群中，像20世纪从非洲黑猩猩身上感染艾滋病病毒那样，他就是罪人了。
算了，从长计议。
孟惊蝉控制自己纷飞的思绪，看向面前的地图。
……
教学很顺利，孟惊蝉和华秉晟都通过了抽查，也掌握了简单绘制地图的技能，莫铭马不停蹄，继续展开下一阶段的学习。
投影仪幕布上，不断出现其他探索者拍摄的地表变异生物的影像，莫铭挑选了些危险程度较高的，讲述了它们的习性和弱点，权当科普，让两人先认个眼熟。今天剩余的培训时间已经不多，关于变异生物辨认的系统教学要等到下周再进行。
孟惊蝉不放过任何一点探索能力的机会，他将视线凝聚于幕布投影的凶猛生物上，没有看到弹出的信息框。
看来想要能力起作用，需要看到生物的实体才行。
孟惊蝉在心里默默总结。
……
直至傍晚，两人结束一天的学习，结伴去食堂。
“真累啊，这知识不进脑子啊！我感觉现在每天要记的知识比以往一个学期还要多。”
华秉晟抱怨了两句，随后闲聊般地开口。
“哥们，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在避难所内部并没有看见什么小孩，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设置关于教育方面的职业。”
孟惊蝉保持着自己行走的步伐，没什么表情地说：“因为避难所目前维持也不容易，未成年的孩子是未来的希望，但目前，他们只能给避难所增添负担，更不用说当童工什么的高层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避难所必然会筛选合适的成年人复苏，每一批复苏的人群都是有倾向性的。”
“你应该也不难发现，和我们住在同一层，还有其下几层的人，大多是20岁到40岁的青壮年男性，这个年龄段的男性，身体素质处于巅峰时期。你应该猜得出我们这批人复苏的意义吧？”
“说得直白点，我们这一批复苏的1000人，上面的倾向是让我们当探索者去地表。”
“当下的情况已经很严峻了。”
华秉晟的神色陡然凝固，沉默地沿着街道走了几分钟，他才声音艰涩地开口：“但是，我们这批人应聘探索者的不是很少吗？如果还是不够的话……”
孟惊蝉意识到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了，决定宽慰下友人：“我们国家是重视人权的，以人的主观意识优先。所以，如果资源还是不够，应该不会强迫他们，而是以优渥的条件驱使，或是……继续复苏新的公民？”
“可行性高吗？”
“想那么多干嘛？这些事留着让高层决策吧。在其位，谋其职，尽其责，我们就是两个破捡垃圾的，到时候去地表多回收点资源都比在这杞人忧天强。”
“对了，你觉得什么能力最适合自己？”
提到这个，华秉晟来了精神：“嘛，还没想好，但要我说的话，当然是能让自己变强，能应对地表的危险，活得更久的。”
于是，在食堂……
“这个你不能吃。”（诱导向恶性变异）
“这个也不合适。”（辐射值过高）
“今天的特供菜没有适合你吃的，你要不吃白饭吧。”
华秉晟：？？？
孟惊蝉从床上坐起，睁开双眼，首先看向正对床挂在墙上的衣服，随后转头，扭动视线。
“立体化视觉，看不出来。”
“至于缓解疲惫……”
按理说，昨天那么高强度的锻炼，今天起床孟惊蝉应该是浑身酸痛的，甚至有可能根本起不了床。但现在孟惊蝉起身，感觉锻炼的后遗症影响并没有那么大。
所以吃特供菜真的能诱导基因变异，形成性状突变吗？
有效吗？无效吗？
“可能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之后再看看吧。”
孟惊蝉换上制服，今天开始就要进行训练了。
和华秉晟一起到021办公室报到。
赵光并不在办公室内，听说是给安全岗的人培训去了，今天负责给孟惊蝉和华秉晟进行基础培训的是莫铭，庄羽则穿着一身短打服，一个人去训练场锻炼。对于他而言，这种基础的知识早已熟悉掌握了。
上午的培训内容是地图的辨识和绘制，如果两人掌握的快，接下来会放出些地表变异生物的影视资料给他们长长见识。
莫铭将挂在办公桌对面的两张地图转移到会议室挂上，用教鞭拍了拍，示意两人集中注意力。
“这两张地图，一张是H市的城市地图，还有一张是避难所出口附近的手绘图，今天的培训就基于这两张地图展开。”
“你们两个人的情况我大概已经了解了，休眠以前，一个刚从国外回来，到H市驻留没几天就就地休眠，还有一个在这里读了几年大学，但你大学的地址并不在钟鼓楼景区附近，活动范围也距离这里较远，想必对这附近的环境也不了解，所以，记忆H市的地图还是有必要的。
“尤其要了解不同城区的区划，这些将决定我们未来的探索方向。
“还有这一张手绘地图，记录了现在地表的环境。过去了五十年，地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相比于老地图，这张图更加重要，而一旦其他探索队上交了新绘制的地图，这张图也会实时更新，保持本身的时效性。
“看这些打上圈的地方，都是资源点，避难所会将需要的资源以任务的形式发布，由我们这些探索者出发收集资源，然后带回来。
“然后，如果我们在休息日里上地表打野捡垃圾，发现稳定产出的资源点，绘制成地图并且上报指挥所，能够获得一笔贡献点奖励，数量比完成几个任务还要丰厚。所以，学会绘制简单地图，记住现有的资源点，避免闹乌龙，都是很有必要的。”
莫铭虽然平时显得冷淡，但一旦需要自己传授知识，却并不吝啬话语。他拿着教鞭逐一说明地图上符号的含义，然后指着圆圈一一解释道：
“这里，距离地表出口西南方向大约4公里的九龙山，在山体裂缝中寻找到一条石膏矿脉。”
“这个地方，发现了一个中等规模的山洞，里面是一群劳亚兽的栖息地，可以收集它们的粪便和尿液来提炼硝酸。”
“这里，是目前发现的最大的一处保存较完好的停车场，里面的汽车将近满载，一旦避难所的橡胶、金属等材料出现大量缺口时，我们通常都会去那里回收汽车的部件，到目前为止，还有一半的汽车没有回收……”
避难所位于H市原来的钟鼓楼景区地下，在五十年前，钟鼓楼的正西方是名为“白蛇湖”的内陆湖，素有H市的一颗明珠之称；直通东海的钱江自西南向东北，流经钟鼓楼的南方；夹在白蛇湖和钱江中间的是十数座丘陵矮山连绵形成的风景名胜区；钟鼓楼向东和向北则是发达的城市商圈。
五十年过去，白蛇湖的面积扩大几圈，景区的山林也往钱江的下游绵延了十多里，甚至将手伸进了城市，而城市里原先的高楼大厦却倒的倒、塌的塌，没有几座完好的剩下。
华秉晟乖乖听着，这些情报都和他未来的工作密切相关，甚至他在工作上的表现还会一定程度上影响职位等级的提升。
所以为了能多攒些贡献点，华秉晟听得很是认真。
孟惊蝉脑子里记忆着，心神却偏移向其他地方。
劳亚兽巢穴？能不能尝试获取劳亚兽的回声定位能力，通过喉部发出辐射环境的超声波脉冲，声波碰到障碍物后被反射回来，再用耳朵接受回声，从而判断周围环境物体的大小、方向、距离。
一旦拥有这种能力，孟惊蝉无异于人形声呐，再配合莫铭的热成像能力，他们小队在地表的安全系数将大幅提高。
但思量了几秒，一想到获取劳亚兽的能力可能要和它们产生近距离接触，孟惊蝉就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劳亚兽是数十种病毒的天然宿主，有许多还是人类不曾接触过的。之所以能和病毒共存，是因为劳亚兽作为哺乳动物，能让自己维持较高的体温，免疫病毒带来的影响，而人类却不行。
注射干细胞针能免疫大部分辐射的影响，但不能提防病毒。
一旦操作失误，将未知的病毒传播到人类这个种群中，像20世纪从非洲黑猩猩身上感染艾滋病病毒那样，他就是罪人了。
算了，从长计议。
孟惊蝉控制自己纷飞的思绪，看向面前的地图。
……
教学很顺利，孟惊蝉和华秉晟都通过了抽查，也掌握了简单绘制地图的技能，莫铭马不停蹄，继续展开下一阶段的学习。
投影仪幕布上，不断出现其他探索者拍摄的地表变异生物的影像，莫铭挑选了些危险程度较高的，讲述了它们的习性和弱点，权当科普，让两人先认个眼熟。今天剩余的培训时间已经不多，关于变异生物辨认的系统教学要等到下周再进行。
孟惊蝉不放过任何一点探索能力的机会，他将视线凝聚于幕布投影的凶猛生物上，没有看到弹出的信息框。
看来想要能力起作用，需要看到生物的实体才行。
孟惊蝉在心里默默总结。
……
直至傍晚，两人结束一天的学习，结伴去食堂。
“真累啊，这知识不进脑子啊！我感觉现在每天要记的知识比以往一个学期还要多。”
华秉晟抱怨了两句，随后闲聊般地开口。
“哥们，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在避难所内部并没有看见什么小孩，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设置关于教育方面的职业。”
孟惊蝉保持着自己行走的步伐，没什么表情地说：“因为避难所目前维持也不容易，未成年的孩子是未来的希望，但目前，他们只能给避难所增添负担，更不用说当童工什么的高层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避难所必然会筛选合适的成年人复苏，每一批复苏的人群都是有倾向性的。”
“你应该也不难发现，和我们住在同一层，还有其下几层的人，大多是20岁到40岁的青壮年男性，这个年龄段的男性，身体素质处于巅峰时期。你应该猜得出我们这批人复苏的意义吧？”
“说得直白点，我们这一批复苏的1000人，上面的倾向是让我们当探索者去地表。”
“当下的情况已经很严峻了。”
华秉晟的神色陡然凝固，沉默地沿着街道走了几分钟，他才声音艰涩地开口：“但是，我们这批人应聘探索者的不是很少吗？如果还是不够的话……”
孟惊蝉意识到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了，决定宽慰下友人：“我们国家是重视人权的，以人的主观意识优先。所以，如果资源还是不够，应该不会强迫他们，而是以优渥的条件驱使，或是……继续复苏新的公民？”
“可行性高吗？”
“想那么多干嘛？这些事留着让高层决策吧。在其位，谋其职，尽其责，我们就是两个破捡垃圾的，到时候去地表多回收点资源都比在这杞人忧天强。”
“对了，你觉得什么能力最适合自己？”
提到这个，华秉晟来了精神：“嘛，还没想好，但要我说的话，当然是能让自己变强，能应对地表的危险，活得更久的。”
于是，在食堂……
“这个你不能吃。”（诱导向恶性变异）
“这个也不合适。”（辐射值过高）
“今天的特供菜没有适合你吃的，你要不吃白饭吧。”
华秉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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