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7 不请自来
“第一点是自己受到辐射感染发生基因突变，这种方法的缺点是不确定性，如果发生恶性突变会导致实力的倒退。
“第二点是食用那些受到辐射感染而突变的生物，我们的身体会逐渐适应这些生物携带的性状，就比如，如果你想多只手，就多去吃那些有着畸变肢体的动物。
“至于你们提出的猜想……我不好说，毕竟基因这玩意都研究不透。不过到时候我会和别人讨论的。”
赵光大手一挥：“行了，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变强总归是好事。”
两人切磋完毕后，莫铭又休息了片刻，约莫下午一点半的时候，赵光才姗姗来迟。两人没有隐瞒，将莫铭的猜想告知了赵光——作为第一批复苏者，最早的探索者之一，在真实形态的开发程度上远超他们，应当颇有心得和研究。
赵光对他们都猜测不置可否，看着莫铭虚弱的样子猜测道：“你们刚打了一架？”
孟惊蝉坦然地点点头。
“挺好。”赵光耸耸肩，“做任务的时候看你这么强，想必阿铭也应该见猎心喜。这下阿铭可得开心一阵了，除了我以外，又多了一个能打的对手。”
孟惊蝉哑然：“原来铭哥还有这个爱好。”
莫铭闷闷道：“我只跟比我强的人打。”
“想打就打，注意少受点伤就好。”
赵光无所谓地摇摇头，给这段交谈作了总结。
今天恰好是孟惊蝉和华秉晟入职一个月整，11月15日，统一结算贡献点的日子。
自第一批复苏者于半年前的14日复苏，并在一天的时间里投入到避难所的建设和运行中，接下来的两批复苏者都遵循了这个惯例，14日复苏，15日进入岗位开始工作。在这一天，当贡献点结算后，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购物、饮酒、作乐，有节制地发泄。
商店里的零食、酒水饮料销量大增，常常出现兜售一空的情况，为了迎合消费者，商店也会选择在这一天补货。晚饭后的活动中心客流量也会增加，娱乐设施、活动室、公共电视和影院，人挤人，肩并肩，摩肩接踵，出现人满为患的情况。
每个月的15号，是约定俗成的“狂欢日”。
避难所的生活枯燥且无味，那种全世界孑然一身的感觉更让人看不到未来。适当的引导和松懈，能稳定内部的大环境。
孟惊蝉和华秉晟第一个月的酬劳也到账了，正常来说，一个人在日常饮食的消费每个月在600到800贡献点左右，取决于他的饮食习惯，吃不吃早餐，每餐一荤一素、一荤两素还是两荤一素等等，华秉晟的探索岗还有餐补，中晚餐减半，第一个月在“吃”上面的花费只有400。
平时虽然华秉晟不正经，总想着拉孟惊蝉一起去活动中心消遣，但他嘴上花花，实际也很少在活动中心消费，只是去看看免费的电视播放的录像带和电影，或者去阅览图书，这个月绝大多数时间也都是在办公室和训练场里度过，个人电力消耗约等于零。再加上工资和任务的额外结算，卡里的余额还有三千多。
说实话，像华秉晟这样的富二代，过惯了奢侈的生活，骤然间由奢入俭，还耐得住寂寞，孟惊蝉是很佩服的。
他就不一样，每当特供窗口开放，都要去筛选上一两碗特供菜，再加上开启真实形态、身体发生蜕变后食量也大，要不是预支了第一个月的工资，仅凭刚复苏时卡里的500点补助真不够花。就算加上任务结算和额外收获的852点贡献，他的卡里也只有可怜的1800点余额，完全不是危险系数极高但油水丰厚的探索者该有的样子。
晚餐结束，走出食堂，深知好友秉性的孟惊蝉主动开口：“怎么样？今天一起去活动中心玩玩？”
华秉晟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摇摇头：“算了，我也去商店买两个哑铃锻炼。”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华秉晟当先登上电梯，留下愣住的孟惊蝉在原地。
迎着华秉晟疑惑的眼神，孟惊蝉摇摇头，笑道：“真是出乎我意料，华少爷竟然转性了？”
没有人在原地踏步，我也得更努力才行。
……
特供菜的食材原料都来自于地表，大部分是安全部门高层颁布狩猎任务，由探索者前往避难所西南方向的生态区猎杀，少部分情况则是探索者捡垃圾，或者进行其他任务时路途中的额外收获。
由避难所大门的辐射检测人员去除辐射污染高的个体，再被研究区优先挑选走研究价值高于食用价值的部分，剩余的才会流入食堂，被做成特供菜，提供给探索者和避难所内的居民。
基于地表的危险环境和研究区对污染生物的高需求，特供窗口的开放时间很少，每个月开放的时间不超过十天。
如果探索者对摄入特供菜有特别的需求，也可以凭本事自己去地表狩猎，就像赵光完成任务时顺手解决的猞猁，如果保存完好带回来，完全可以在通过辐射检测后请食堂按自己的要求烹制，或者直接自己处理。当然，这种危险、麻烦又费力的活，探索者群体内几乎没谁会这么做。
自复苏的当天，孟惊蝉就发现自己能够通过双眼看到每份遭受辐射的生物食材对自己身体可能造成的变异，虽然还没有搞清这种能力的原理，但并不妨碍他耐心等待每次特殊供应窗口的开启，挑选能增强自己实力的菜肴。
这一天中午，孟惊蝉经过上午的训练，如往常一样到达单位的食堂，在餐盘里放下半条能加强肌肉活性的虹鳟鱼尾，和几块能微调骨骼结构的带着肋间肉的猪肋骨，然后打上一大碗掺了粟米的米饭，美滋滋地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餐饭在补贴减半后，还是花了他30贡献点，这已经是平常人一天的伙食花费了。
一面细细地品尝，一面等待还在排队买饭的华秉晟。华秉晟舍不得像他这样在伙食上的高消费，通常会选择一份特供的肉菜搭配一份普通的素菜，在孟惊蝉帮他挑选后又去素菜窗口排队去了，因此会晚上一些。
“哗－”
斜对面的座位有人轻轻落座，孟惊蝉起先不以为意，然后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余光里并没有餐盘放在桌面上，华秉晟也不会选择斜对面落座，而是会坐在他对面，方便吃饭的时候闲聊几句。
孟惊蝉抬眼，便看到一名乍看之下分不出性别的年轻人正坐在自己斜对面的位置上。他正小口啜饮着一次性纸杯装的液体，仔细端详着孟惊蝉，直到孟惊蝉注意到自己，才停下动作，向着他微微颔首。
他的五官轮廓属于柔弱形，戴着一副外形为不规则圆的金属框眼镜，看上去很有气质，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看上去比自己年长些，但绝对不到三十岁。直到孟惊蝉注意到他因吞咽而蠕动的喉结，才因此判断出他是一名男性。
“这个位置没有人，但我有一名同伴，等下应该会坐在你旁边。”
年轻男子轻轻一笑：“我只是暂留片刻，不会打扰到你和你的同伴。你是探索者吗？”
孟惊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才注意到他穿着以前在医院常见的白大褂，在周围的探索者群体中显得格格不入。
也因为他的穿着，附近的几人在吃饭的同时，也在暗暗关注这里的动静。
医疗区的人员？找自己，不，找探索者有什么事？孟惊蝉停下咀嚼的动作，将嘴里混杂在一起的饭粒和肉糜吞入肚中：
“是的，但是，在向别人提问前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
“有道理，但在确定你符合我的要求、我们会进行更多交流之前，我觉得没必要透露自己的身份，知道过多的信息对自己没有好处。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一名研究员。”
研究员？
在掌握更多信息前，孟惊蝉没有做出任何猜测或判断，他眨了下眼睛，对男子的话语不置可否，而青年男子扫了一眼孟惊蝉的餐盘：
“你应该很年轻。”
“你对特供菜的态度是钟爱、不抗拒，或是有特殊需要。”
以上两句话虽然是问句，但男子却用陈述的语气说出，似乎很有把握。
孟惊蝉点头，这都是很轻易就能看出的结论，前者就表现在他的面相上，后者则是他每次特供窗口开放时，都会购买一到两碗特供菜。如果研究部的人对有类似行为的探索者产生兴趣，多来食堂几次，或者调动相关录像，总能总结出规律。
研究部的人拥有查阅监控设备的权限。
“很好！你符合条件……”男子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深刻了些。
恰好这时，华秉晟端着餐盘走近，踌躇了两下，在孟惊蝉对面坐了下来。他将目光落在身边青年男子的白大褂上几秒，然后疑惑地开口：“惊蝉，你朋友吗？”
“不是。”
“哦……”华秉晟将目光收回，不再关注。
目的已经达到了，青年男子的话语被打断，不以为意地端着纸杯起身：“那就不打扰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接下来三天上午，选一天来研究区182层找我……”
直到站起身，孟惊蝉才发觉这人身高不差，至少在一米七五以上，身材也不错，只是肩膀不宽，套着宽松的研究服，给人种瘦削的感觉。
孟惊蝉没有给他继续的时间，抓住他换气的空隙截断他的话：
“我觉得你很没有礼貌，说话的语气更接近居高临下。如果贸然答应你的要求，看起来就像在遵守你的命令。”
“所以我拒绝。”
虽然华秉晟已经习惯了时不时从孟惊蝉口中冒出的一些没有逻辑的、听上去奇奇怪怪的话，但这句话落入耳中仍然让他面皮一抽。
男子没有觉得孟惊蝉的话语奇怪，而是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思考一番，随后赞同道：“很有道理。抱歉，我会为冒犯到你的行为做出相应补偿。”
他转身离开，过了几分钟后再度回转，将一瓶纸盒装的饮料轻轻放在孟惊蝉旁边的空位上，诚恳道：“我接下来会和你建立长期的交易关系，这符合你的利益。请你慎重考虑我的邀请。”、
伴随着饮料的是一张白底黑字的名片。
青年男子来去如风，留下话语后就离开了。
“啧！每个月限制产量、商店要20贡献点一瓶的原生蔬菜汁。”
华秉晟一眼就认了出来，对青年男子的评价是“出手很阔绰”，对男子的身份更加疑惑了：“这人到底什么身份啊？”
“研究员。”
迎着同伴疑惑的眼神，孟惊蝉补了一句：“没有背着你搞交易，他也是刚找上的我。”
他不客气地拆开蔬菜汁喝了一口，将目光落到做得很精致的名片上。
上面用行楷印着清逸的一行字：
“研究区182层，特约研究员，冯舜。”
“第二点是食用那些受到辐射感染而突变的生物，我们的身体会逐渐适应这些生物携带的性状，就比如，如果你想多只手，就多去吃那些有着畸变肢体的动物。
“至于你们提出的猜想……我不好说，毕竟基因这玩意都研究不透。不过到时候我会和别人讨论的。”
赵光大手一挥：“行了，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变强总归是好事。”
两人切磋完毕后，莫铭又休息了片刻，约莫下午一点半的时候，赵光才姗姗来迟。两人没有隐瞒，将莫铭的猜想告知了赵光——作为第一批复苏者，最早的探索者之一，在真实形态的开发程度上远超他们，应当颇有心得和研究。
赵光对他们都猜测不置可否，看着莫铭虚弱的样子猜测道：“你们刚打了一架？”
孟惊蝉坦然地点点头。
“挺好。”赵光耸耸肩，“做任务的时候看你这么强，想必阿铭也应该见猎心喜。这下阿铭可得开心一阵了，除了我以外，又多了一个能打的对手。”
孟惊蝉哑然：“原来铭哥还有这个爱好。”
莫铭闷闷道：“我只跟比我强的人打。”
“想打就打，注意少受点伤就好。”
赵光无所谓地摇摇头，给这段交谈作了总结。
今天恰好是孟惊蝉和华秉晟入职一个月整，11月15日，统一结算贡献点的日子。
自第一批复苏者于半年前的14日复苏，并在一天的时间里投入到避难所的建设和运行中，接下来的两批复苏者都遵循了这个惯例，14日复苏，15日进入岗位开始工作。在这一天，当贡献点结算后，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购物、饮酒、作乐，有节制地发泄。
商店里的零食、酒水饮料销量大增，常常出现兜售一空的情况，为了迎合消费者，商店也会选择在这一天补货。晚饭后的活动中心客流量也会增加，娱乐设施、活动室、公共电视和影院，人挤人，肩并肩，摩肩接踵，出现人满为患的情况。
每个月的15号，是约定俗成的“狂欢日”。
避难所的生活枯燥且无味，那种全世界孑然一身的感觉更让人看不到未来。适当的引导和松懈，能稳定内部的大环境。
孟惊蝉和华秉晟第一个月的酬劳也到账了，正常来说，一个人在日常饮食的消费每个月在600到800贡献点左右，取决于他的饮食习惯，吃不吃早餐，每餐一荤一素、一荤两素还是两荤一素等等，华秉晟的探索岗还有餐补，中晚餐减半，第一个月在“吃”上面的花费只有400。
平时虽然华秉晟不正经，总想着拉孟惊蝉一起去活动中心消遣，但他嘴上花花，实际也很少在活动中心消费，只是去看看免费的电视播放的录像带和电影，或者去阅览图书，这个月绝大多数时间也都是在办公室和训练场里度过，个人电力消耗约等于零。再加上工资和任务的额外结算，卡里的余额还有三千多。
说实话，像华秉晟这样的富二代，过惯了奢侈的生活，骤然间由奢入俭，还耐得住寂寞，孟惊蝉是很佩服的。
他就不一样，每当特供窗口开放，都要去筛选上一两碗特供菜，再加上开启真实形态、身体发生蜕变后食量也大，要不是预支了第一个月的工资，仅凭刚复苏时卡里的500点补助真不够花。就算加上任务结算和额外收获的852点贡献，他的卡里也只有可怜的1800点余额，完全不是危险系数极高但油水丰厚的探索者该有的样子。
晚餐结束，走出食堂，深知好友秉性的孟惊蝉主动开口：“怎么样？今天一起去活动中心玩玩？”
华秉晟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摇摇头：“算了，我也去商店买两个哑铃锻炼。”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华秉晟当先登上电梯，留下愣住的孟惊蝉在原地。
迎着华秉晟疑惑的眼神，孟惊蝉摇摇头，笑道：“真是出乎我意料，华少爷竟然转性了？”
没有人在原地踏步，我也得更努力才行。
……
特供菜的食材原料都来自于地表，大部分是安全部门高层颁布狩猎任务，由探索者前往避难所西南方向的生态区猎杀，少部分情况则是探索者捡垃圾，或者进行其他任务时路途中的额外收获。
由避难所大门的辐射检测人员去除辐射污染高的个体，再被研究区优先挑选走研究价值高于食用价值的部分，剩余的才会流入食堂，被做成特供菜，提供给探索者和避难所内的居民。
基于地表的危险环境和研究区对污染生物的高需求，特供窗口的开放时间很少，每个月开放的时间不超过十天。
如果探索者对摄入特供菜有特别的需求，也可以凭本事自己去地表狩猎，就像赵光完成任务时顺手解决的猞猁，如果保存完好带回来，完全可以在通过辐射检测后请食堂按自己的要求烹制，或者直接自己处理。当然，这种危险、麻烦又费力的活，探索者群体内几乎没谁会这么做。
自复苏的当天，孟惊蝉就发现自己能够通过双眼看到每份遭受辐射的生物食材对自己身体可能造成的变异，虽然还没有搞清这种能力的原理，但并不妨碍他耐心等待每次特殊供应窗口的开启，挑选能增强自己实力的菜肴。
这一天中午，孟惊蝉经过上午的训练，如往常一样到达单位的食堂，在餐盘里放下半条能加强肌肉活性的虹鳟鱼尾，和几块能微调骨骼结构的带着肋间肉的猪肋骨，然后打上一大碗掺了粟米的米饭，美滋滋地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餐饭在补贴减半后，还是花了他30贡献点，这已经是平常人一天的伙食花费了。
一面细细地品尝，一面等待还在排队买饭的华秉晟。华秉晟舍不得像他这样在伙食上的高消费，通常会选择一份特供的肉菜搭配一份普通的素菜，在孟惊蝉帮他挑选后又去素菜窗口排队去了，因此会晚上一些。
“哗－”
斜对面的座位有人轻轻落座，孟惊蝉起先不以为意，然后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余光里并没有餐盘放在桌面上，华秉晟也不会选择斜对面落座，而是会坐在他对面，方便吃饭的时候闲聊几句。
孟惊蝉抬眼，便看到一名乍看之下分不出性别的年轻人正坐在自己斜对面的位置上。他正小口啜饮着一次性纸杯装的液体，仔细端详着孟惊蝉，直到孟惊蝉注意到自己，才停下动作，向着他微微颔首。
他的五官轮廓属于柔弱形，戴着一副外形为不规则圆的金属框眼镜，看上去很有气质，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看上去比自己年长些，但绝对不到三十岁。直到孟惊蝉注意到他因吞咽而蠕动的喉结，才因此判断出他是一名男性。
“这个位置没有人，但我有一名同伴，等下应该会坐在你旁边。”
年轻男子轻轻一笑：“我只是暂留片刻，不会打扰到你和你的同伴。你是探索者吗？”
孟惊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才注意到他穿着以前在医院常见的白大褂，在周围的探索者群体中显得格格不入。
也因为他的穿着，附近的几人在吃饭的同时，也在暗暗关注这里的动静。
医疗区的人员？找自己，不，找探索者有什么事？孟惊蝉停下咀嚼的动作，将嘴里混杂在一起的饭粒和肉糜吞入肚中：
“是的，但是，在向别人提问前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
“有道理，但在确定你符合我的要求、我们会进行更多交流之前，我觉得没必要透露自己的身份，知道过多的信息对自己没有好处。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一名研究员。”
研究员？
在掌握更多信息前，孟惊蝉没有做出任何猜测或判断，他眨了下眼睛，对男子的话语不置可否，而青年男子扫了一眼孟惊蝉的餐盘：
“你应该很年轻。”
“你对特供菜的态度是钟爱、不抗拒，或是有特殊需要。”
以上两句话虽然是问句，但男子却用陈述的语气说出，似乎很有把握。
孟惊蝉点头，这都是很轻易就能看出的结论，前者就表现在他的面相上，后者则是他每次特供窗口开放时，都会购买一到两碗特供菜。如果研究部的人对有类似行为的探索者产生兴趣，多来食堂几次，或者调动相关录像，总能总结出规律。
研究部的人拥有查阅监控设备的权限。
“很好！你符合条件……”男子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深刻了些。
恰好这时，华秉晟端着餐盘走近，踌躇了两下，在孟惊蝉对面坐了下来。他将目光落在身边青年男子的白大褂上几秒，然后疑惑地开口：“惊蝉，你朋友吗？”
“不是。”
“哦……”华秉晟将目光收回，不再关注。
目的已经达到了，青年男子的话语被打断，不以为意地端着纸杯起身：“那就不打扰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接下来三天上午，选一天来研究区182层找我……”
直到站起身，孟惊蝉才发觉这人身高不差，至少在一米七五以上，身材也不错，只是肩膀不宽，套着宽松的研究服，给人种瘦削的感觉。
孟惊蝉没有给他继续的时间，抓住他换气的空隙截断他的话：
“我觉得你很没有礼貌，说话的语气更接近居高临下。如果贸然答应你的要求，看起来就像在遵守你的命令。”
“所以我拒绝。”
虽然华秉晟已经习惯了时不时从孟惊蝉口中冒出的一些没有逻辑的、听上去奇奇怪怪的话，但这句话落入耳中仍然让他面皮一抽。
男子没有觉得孟惊蝉的话语奇怪，而是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思考一番，随后赞同道：“很有道理。抱歉，我会为冒犯到你的行为做出相应补偿。”
他转身离开，过了几分钟后再度回转，将一瓶纸盒装的饮料轻轻放在孟惊蝉旁边的空位上，诚恳道：“我接下来会和你建立长期的交易关系，这符合你的利益。请你慎重考虑我的邀请。”、
伴随着饮料的是一张白底黑字的名片。
青年男子来去如风，留下话语后就离开了。
“啧！每个月限制产量、商店要20贡献点一瓶的原生蔬菜汁。”
华秉晟一眼就认了出来，对青年男子的评价是“出手很阔绰”，对男子的身份更加疑惑了：“这人到底什么身份啊？”
“研究员。”
迎着同伴疑惑的眼神，孟惊蝉补了一句：“没有背着你搞交易，他也是刚找上的我。”
他不客气地拆开蔬菜汁喝了一口，将目光落到做得很精致的名片上。
上面用行楷印着清逸的一行字：
“研究区182层，特约研究员，冯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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