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9 小白鼠
“直接点，配合你研究，我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
自己的叙述被打断，冯舜逐渐收敛，表情恢复平淡，他耸耸肩，“数量足够的辐射生物，这本身就是一项巨大的优势了。你们探索者内部不是猜测可以通过食用辐射生物来增强自己吗？我觉得这个猜测很有趣。
“我调动了最近两个月的录像，发现你在入职后，对特供菜的需求逐渐增加，在我的评估中，甚至产生了依赖性。还是说，你发现食用辐射生物的好处，已经食髓知味了？”
冯舜说到这停顿一下，抬眼看了一眼孟惊蝉，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让孟惊蝉身体瞬间紧绷，暗叹一声，好可怕的脑子。
好在冯舜很快略过这个话题，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配合我的实验，能够食用大量辐射生物，这不符合你的利益吗？还有，我会给你做多次身体检查，你可以藉此更全面地了解自身的身体情况，如果你受伤了，我还会给你呼叫免费的医疗治疗，这也是我的权限。”
“没有贡献点吗？我作为实验的志愿者，这种最基本的报酬没有吗？”
“……庸俗。”没有孟惊蝉的提醒，冯舜似乎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真是可惜，你和我不是一类人。我的实验探究人体和辐射的关系，是具有深远且划时代意义的，怎么能和钱财扯上关系？”
冯舜遗憾地摇摇头，颇有种众人皆醉的寂寞。
“我需要足够的贡献点购买干细胞针，如果没有贡献点的话，我不会答应的。”孟惊蝉锲而不舍。
“干细胞针？唔……以我的权限，也是享有配额的。如果你需要的话，过段时间可以搞几支来，就当是实验的消耗了。”
几支？
……
反正我能观察食物和药物的成分，自己判断利弊。
大量的辐射生物，会让我变得很强。
和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打好交道，对我有很多好处。
……
孟惊蝉努力说服自己。
“……没问题了。”孟惊蝉感觉自己完全被拿捏了。
权限狗，真该死啊！
“很好。”冯舜将蔬菜汁放在桌上，风轻云淡地起身，“那么，你这就是答应了。”
孟惊蝉主动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冯舜伸出手，轻轻和孟惊蝉碰了一下，只接触了一瞬就松开了。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由于是私下里进行的研究，我不会和你签署任何纸质条约，我们的合作是君子协定，全凭自觉，如果哪天你不愿意继续进行，那我也只好更换实验目标了。”
冯舜耸耸肩：“如果有什么人找上你，询问是否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只管否认就行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不能拿你怎么样的。”
“……你这么说让我忽然有点后悔了。”
这是享受福利必须要承受的代价。
孟惊蝉少见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不要浪费时间，让我们开始第一次研究吧。”
……
冯舜的实验室不止一个房间，除了进门的摆放实验器材的房间外，侧壁还开了几道小门，联通其他几个房间。孟惊蝉跟着冯舜来到另一个规模小不了多少的房间，这里就像是健身房和医院体检科的结合体一般，除了几个锻炼器材，身高体重测量一体仪、视力表等常见的检查用具，还有几个孟惊蝉看不出用处的科技产物。
房间中央摆着一台类似按摩椅的仪器，上面有着一个人形凹槽，还连接着显示屏。
“躺上去。”冯舜开口，然后拿起十几根触感器，分别贴在孟惊蝉的双臂、双腿、前胸、额头等处，让孟惊蝉就像是即将进行生化改造一般。
“这是干什么用的？”
“身体数据分析仪，主要通过微电流等方式测量身体内部数据。躺好了，不要动用你的真实形态，我要得到原身的数据。”
冯舜按下按钮，让仪器启动。
时间在仪器的嗡鸣声和孟惊蝉的紧张感中度过，直到大约五分钟后，滴的一声，仪器的震动停止。
冯舜看着屏幕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分析数据和打印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趁这个功夫顺便测点别的。”
两人继续进行了其他身体检查，最终，冯舜得到了孟惊蝉全面的身体数据。
“在20岁到30岁的成年男性中算得上比较出色了。”
他扫了两眼，就把它丢在一旁：“时间差不多了，继续进行研究的下一步，吃饭。”
“吃饭？”
“不错，不摄入食物怎么进行比较？”
两人最终又回到了冰箱前，冯舜打开冰箱，让左隔间储存的各种肉类完全展示在孟惊蝉眼前，他示意孟惊蝉上前挑选：“自己挑吧，这是你今天的午饭。以我的权限，要获取到这么多辐射生物的肉也不容易，当然，借口是用于研究。
“如果你不满意，想吃什么其他肉或者鱼的话，我也可以颁布任务，但能不能搞得到还得看运气。”
听听这是人话？
冯舜的财大气粗再一次刷新了孟惊蝉的三观，他颇有些无语地上下打量了几眼左隔间的肉类，在冯舜的提醒下这才发现，原来这堆满了一半冰箱、加在一起足有数百上千斤的肉块，全部都是辐射生物的肉。
【白肢野牛左前腿肉（保鲜处理）】
【草兔（整只）（保鲜处理）】
【欧亚野猪猪肋排（保鲜处理）】
【条纹鬣狗右后腿肉（杀菌处理）（保鲜处理）】
……
“原来我们平时完成任务，还会为你这种人跑腿……”孟惊蝉嘴角一抽，带着奇异目光打量着冯舜，眼前这人的形象在这一刻被重新定性。
“现在你可以享用自己的劳动成果了。”
“……”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孟惊蝉不再说话，专注地筛选起面前肉类的变异倾向，冯舜见自己一句话将实验的工具人堵得哑口无言，耸了耸肩，给自己倒了一杯棕黄色的蔬菜汁，静静等待孟惊蝉的挑选结束。
五分钟后，孟惊蝉提着一扇猪肋排：“去食堂吗？”
“不用，我给你做。”
“在哪做？”
冯舜推开旁边一扇门，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厨房，占地虽然只有十平米不到，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应厨具都准备齐全，上面有些还沾了水迹，一看就知道有人长久地使用和清洁，商店里昂贵的香料和调味品，在灶台上也整齐地排列。
“你……这里不是研究区吗？怎么连厨房都有？”
“那，那里不会是……”孟惊蝉指了指实验室另一边的两扇门。
“那里是我的卧室和洗手间，我平时就住在这里的。我在203层B区虽然也有房子，但来回太麻烦了。”冯舜完全不知道孟惊蝉在惊讶些什么。
在寸土寸金的实验区有一间占地在500平以上的实验室，还附带完善的生活设施！B区还有一套房子，人家嫌麻烦还不回！
孟惊蝉已经有些麻木了，每次他勉强将冯舜带来的震惊接受后，冯舜又立刻展示出一些新花样，这人就好像是上天派来冲击他的底线、刷新他的认知一样。
孟惊蝉彻底明白冯·特约研究员·舜的地位了。
权限狗，真该死啊！
冯舜笑笑，脱下实验服挽起袖子，接过猪肋排走进厨房处理食材去了。
孟惊蝉跟着进去，在示意下关上门，将厨房和实验室隔离，然后看着冯舜忙活起来。
泡去血水，洗净。
焯水，撇浮沫。
控油温，放酱料，小火炒出香味。
孟惊蝉很是意外，完全没想到这名特约研究员处理食材、烹饪操作如此娴熟，在厨房里显得游刃有余。
天才研究员的人设还要加上厨艺这一项吗？
……
半小时后，冯舜端着一碗红烧排骨上了餐桌，笑眯眯地对孟惊蝉道：“吃吧。”
孟惊蝉小心地夹起一块放入嘴中，味道竟然出乎意料地不错。
“没想到你还有这项技能。”
冯舜轻笑：“为什么搞科研的就不能厨艺好呢？不要形成思维定势好不好。研究员这个群体又不都是一群书呆子。
“做点美食，可是除了做实验外，我所剩不多的爱好之一，我很享受这种创造的过程。
“我就不打扰你就餐了，这一份都是你的，吃完以后出来找我。”
他推门出去，留下孟惊蝉独处。
虽然红烧排骨算得上美味，但冯舜并没有准备米饭，因此孟惊蝉吃得很慢，到最后口水的分泌量都不够了，满嘴都是咸味，出门后向冯舜要了一杯蔬菜汁，这举动反而让冯舜很是高兴。
“很有眼光！”冯舜竖起大拇指，“虽然你没有高尚的志行，但品味还不错。”
“……”
冯舜又带着孟惊蝉测试了一遍身体的情况，然后拿着两份报告对比，皱了皱眉：
“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差距，是因为间隔的时间太短？辐射生物的影响还没显现？还是摄入的量没有到一定量级？”
“让我测试一下你的真实形态吧。”
对于冯舜的要求，孟惊蝉犹豫了起来。
“好处？”
自己的叙述被打断，冯舜逐渐收敛，表情恢复平淡，他耸耸肩，“数量足够的辐射生物，这本身就是一项巨大的优势了。你们探索者内部不是猜测可以通过食用辐射生物来增强自己吗？我觉得这个猜测很有趣。
“我调动了最近两个月的录像，发现你在入职后，对特供菜的需求逐渐增加，在我的评估中，甚至产生了依赖性。还是说，你发现食用辐射生物的好处，已经食髓知味了？”
冯舜说到这停顿一下，抬眼看了一眼孟惊蝉，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让孟惊蝉身体瞬间紧绷，暗叹一声，好可怕的脑子。
好在冯舜很快略过这个话题，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配合我的实验，能够食用大量辐射生物，这不符合你的利益吗？还有，我会给你做多次身体检查，你可以藉此更全面地了解自身的身体情况，如果你受伤了，我还会给你呼叫免费的医疗治疗，这也是我的权限。”
“没有贡献点吗？我作为实验的志愿者，这种最基本的报酬没有吗？”
“……庸俗。”没有孟惊蝉的提醒，冯舜似乎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真是可惜，你和我不是一类人。我的实验探究人体和辐射的关系，是具有深远且划时代意义的，怎么能和钱财扯上关系？”
冯舜遗憾地摇摇头，颇有种众人皆醉的寂寞。
“我需要足够的贡献点购买干细胞针，如果没有贡献点的话，我不会答应的。”孟惊蝉锲而不舍。
“干细胞针？唔……以我的权限，也是享有配额的。如果你需要的话，过段时间可以搞几支来，就当是实验的消耗了。”
几支？
……
反正我能观察食物和药物的成分，自己判断利弊。
大量的辐射生物，会让我变得很强。
和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打好交道，对我有很多好处。
……
孟惊蝉努力说服自己。
“……没问题了。”孟惊蝉感觉自己完全被拿捏了。
权限狗，真该死啊！
“很好。”冯舜将蔬菜汁放在桌上，风轻云淡地起身，“那么，你这就是答应了。”
孟惊蝉主动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冯舜伸出手，轻轻和孟惊蝉碰了一下，只接触了一瞬就松开了。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由于是私下里进行的研究，我不会和你签署任何纸质条约，我们的合作是君子协定，全凭自觉，如果哪天你不愿意继续进行，那我也只好更换实验目标了。”
冯舜耸耸肩：“如果有什么人找上你，询问是否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只管否认就行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不能拿你怎么样的。”
“……你这么说让我忽然有点后悔了。”
这是享受福利必须要承受的代价。
孟惊蝉少见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不要浪费时间，让我们开始第一次研究吧。”
……
冯舜的实验室不止一个房间，除了进门的摆放实验器材的房间外，侧壁还开了几道小门，联通其他几个房间。孟惊蝉跟着冯舜来到另一个规模小不了多少的房间，这里就像是健身房和医院体检科的结合体一般，除了几个锻炼器材，身高体重测量一体仪、视力表等常见的检查用具，还有几个孟惊蝉看不出用处的科技产物。
房间中央摆着一台类似按摩椅的仪器，上面有着一个人形凹槽，还连接着显示屏。
“躺上去。”冯舜开口，然后拿起十几根触感器，分别贴在孟惊蝉的双臂、双腿、前胸、额头等处，让孟惊蝉就像是即将进行生化改造一般。
“这是干什么用的？”
“身体数据分析仪，主要通过微电流等方式测量身体内部数据。躺好了，不要动用你的真实形态，我要得到原身的数据。”
冯舜按下按钮，让仪器启动。
时间在仪器的嗡鸣声和孟惊蝉的紧张感中度过，直到大约五分钟后，滴的一声，仪器的震动停止。
冯舜看着屏幕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分析数据和打印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趁这个功夫顺便测点别的。”
两人继续进行了其他身体检查，最终，冯舜得到了孟惊蝉全面的身体数据。
“在20岁到30岁的成年男性中算得上比较出色了。”
他扫了两眼，就把它丢在一旁：“时间差不多了，继续进行研究的下一步，吃饭。”
“吃饭？”
“不错，不摄入食物怎么进行比较？”
两人最终又回到了冰箱前，冯舜打开冰箱，让左隔间储存的各种肉类完全展示在孟惊蝉眼前，他示意孟惊蝉上前挑选：“自己挑吧，这是你今天的午饭。以我的权限，要获取到这么多辐射生物的肉也不容易，当然，借口是用于研究。
“如果你不满意，想吃什么其他肉或者鱼的话，我也可以颁布任务，但能不能搞得到还得看运气。”
听听这是人话？
冯舜的财大气粗再一次刷新了孟惊蝉的三观，他颇有些无语地上下打量了几眼左隔间的肉类，在冯舜的提醒下这才发现，原来这堆满了一半冰箱、加在一起足有数百上千斤的肉块，全部都是辐射生物的肉。
【白肢野牛左前腿肉（保鲜处理）】
【草兔（整只）（保鲜处理）】
【欧亚野猪猪肋排（保鲜处理）】
【条纹鬣狗右后腿肉（杀菌处理）（保鲜处理）】
……
“原来我们平时完成任务，还会为你这种人跑腿……”孟惊蝉嘴角一抽，带着奇异目光打量着冯舜，眼前这人的形象在这一刻被重新定性。
“现在你可以享用自己的劳动成果了。”
“……”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孟惊蝉不再说话，专注地筛选起面前肉类的变异倾向，冯舜见自己一句话将实验的工具人堵得哑口无言，耸了耸肩，给自己倒了一杯棕黄色的蔬菜汁，静静等待孟惊蝉的挑选结束。
五分钟后，孟惊蝉提着一扇猪肋排：“去食堂吗？”
“不用，我给你做。”
“在哪做？”
冯舜推开旁边一扇门，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厨房，占地虽然只有十平米不到，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应厨具都准备齐全，上面有些还沾了水迹，一看就知道有人长久地使用和清洁，商店里昂贵的香料和调味品，在灶台上也整齐地排列。
“你……这里不是研究区吗？怎么连厨房都有？”
“那，那里不会是……”孟惊蝉指了指实验室另一边的两扇门。
“那里是我的卧室和洗手间，我平时就住在这里的。我在203层B区虽然也有房子，但来回太麻烦了。”冯舜完全不知道孟惊蝉在惊讶些什么。
在寸土寸金的实验区有一间占地在500平以上的实验室，还附带完善的生活设施！B区还有一套房子，人家嫌麻烦还不回！
孟惊蝉已经有些麻木了，每次他勉强将冯舜带来的震惊接受后，冯舜又立刻展示出一些新花样，这人就好像是上天派来冲击他的底线、刷新他的认知一样。
孟惊蝉彻底明白冯·特约研究员·舜的地位了。
权限狗，真该死啊！
冯舜笑笑，脱下实验服挽起袖子，接过猪肋排走进厨房处理食材去了。
孟惊蝉跟着进去，在示意下关上门，将厨房和实验室隔离，然后看着冯舜忙活起来。
泡去血水，洗净。
焯水，撇浮沫。
控油温，放酱料，小火炒出香味。
孟惊蝉很是意外，完全没想到这名特约研究员处理食材、烹饪操作如此娴熟，在厨房里显得游刃有余。
天才研究员的人设还要加上厨艺这一项吗？
……
半小时后，冯舜端着一碗红烧排骨上了餐桌，笑眯眯地对孟惊蝉道：“吃吧。”
孟惊蝉小心地夹起一块放入嘴中，味道竟然出乎意料地不错。
“没想到你还有这项技能。”
冯舜轻笑：“为什么搞科研的就不能厨艺好呢？不要形成思维定势好不好。研究员这个群体又不都是一群书呆子。
“做点美食，可是除了做实验外，我所剩不多的爱好之一，我很享受这种创造的过程。
“我就不打扰你就餐了，这一份都是你的，吃完以后出来找我。”
他推门出去，留下孟惊蝉独处。
虽然红烧排骨算得上美味，但冯舜并没有准备米饭，因此孟惊蝉吃得很慢，到最后口水的分泌量都不够了，满嘴都是咸味，出门后向冯舜要了一杯蔬菜汁，这举动反而让冯舜很是高兴。
“很有眼光！”冯舜竖起大拇指，“虽然你没有高尚的志行，但品味还不错。”
“……”
冯舜又带着孟惊蝉测试了一遍身体的情况，然后拿着两份报告对比，皱了皱眉：
“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差距，是因为间隔的时间太短？辐射生物的影响还没显现？还是摄入的量没有到一定量级？”
“让我测试一下你的真实形态吧。”
对于冯舜的要求，孟惊蝉犹豫了起来。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