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秘辛
傍晚，小路上，杨桃挎着竹篮挽着杨凡的手，二人快乐的回家去，路上碰到街坊四邻，热情的打着招呼，免不得被夸一声郎才女貌。
兄妹二人回到了家里，告诉了父亲和母亲要上淮阳城帮爷爷办事，冰兰有些担心，但更多的还是不舍。
杨勇语气平静地问道：“你爷爷的主意？”杨凡点头。
“那行，既然爷爷答应你们了，就出去历练一下吧，冰兰也别担心，孩子已经长大了，不可能跟我们一辈子的。”
冰兰满脸不舍，眼框包着泪水，哽咽道：“勇哥，我知道，只是这一天来的有些突然，没做好准备。”
“娘，小凡已经不是小孩子，你就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杨凡在一旁安慰着，杨桃也跟着附和道。
冰兰也只能拉起兄妹俩的手，说道：“孩子长大了，出门在外，可要注意安全，得吃饱穿暖。”兄妹二人拼命的点头，保证不会让自己饿瘦的。
“桃儿，出去了得听哥哥的话，哥哥你要保护好妹妹。”
“好的，娘！你就放心吧。”杨凡一口答应着。
见到孩子答应了，冰兰说道：“我去做饭。”说完就向厨房走去，出门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杨凡看着杨桃，使了使眼色，杨桃秒懂，“我去帮娘做饭。”
房间里，此时只剩下杨勇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杨勇问道：“几时走？”
杨凡回答道：“明天一早吧，公文上的时间只有几天了得尽快过去。”
杨勇听后只觉得太快，说了句他要出去一趟，便多门而出。
杨凡也不知何意，父亲出去了，自己在这里也无所事事便往厨房帮忙去。
药堂里，马三已经收拾好回家了，只剩下杨大夫悠闲地躺在后院的躺椅上。
“来了？是我答应他们出去的。”杨大夫是感应到了什么，随意说了句。此时，一人从屋顶跳下，正是杨勇。
“父亲。”杨勇对着杨大夫恭敬的行礼，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老人。
“我知道你的目的，原来我也是想着藏一辈子的，可是我老了，他们还年轻，不能跟着我们一直在这山里，他们有他们的活法，你知道吗？今天小凡来问我时，我看到了他的眼神，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压了几年已经压不住了。”
“父亲，孩儿不反对让他们出去，只是，孩儿觉得这江湖险恶，十几年来，你也不让我教凡儿武功，我怕凡儿不能保护自己。”杨勇看着老人继续说道，“我知道父亲是怕被发现，但是我觉得我们一家躲一辈子，不学武也行，只是现在，你要让凡儿出去办事，不会点武，他怎么能保护好自己？”
杨大夫听着儿子的肺腑之言，自己隐居了三十年。三十年来，以自己孩子的天赋，早就可以闯出一片天地，却跟着自己躲藏在这小山镇里，委屈他了。
杨大夫叹气道：“你后悔吗？”
杨勇深吸一口气，对着老人说道：“孩儿从不后悔。”
老人起身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儿子，疑惑的问道：“你就不想知道缘由？”
杨勇诚恳的回答道：“父亲愿意说，孩儿就听，父亲不说，孩儿也不必知道。”
老人摇摇头，摸了摸胡子，无奈道：“你呀你，还是那么的执拗。小凡虽不会武功，但是自保还是没问题的，这十年来，我配了各种天材地宝的药浴足以让他的身体锻造成坚硬的体魄，而且此次只是去淮阳城，淮阳城的潘石可是胸怀大志之人，足以让我们放心。”
“可是，父亲，万一小凡他...”杨勇还是担心，颤颤巍巍的说道，“要不我还是传他些功法吧。”
老人一听，微怒的哼了一声，一股气势压向杨勇，他就笔直的站在那里毫不畏惧，看着桀骜不驯的儿子，老人收回了气势，说道：“功法绝不能传，每部功法都有自己的特点，你传的功法不是在帮他，而是给小凡上了一道催命符。”
杨勇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人，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父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害怕。”
老人抬头看着天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还记得你的三个师叔吧。”
杨勇回忆道：“记得，风水相师乾无极、巧手银盏孙三娘、千人千面云相思、霸刀血屠袁老魔，你们四人当时是盛极一时的江湖高手。”
听着一个个的名字，老人留下了悔恨的泪水，杨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脆弱的父亲，想安慰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老人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三十年前，我和你师叔他们早早的跨入归虚境，成为当世高手，自认为四人联手无人能敌，便自不量力的打起了皇陵的主意，开始时一切都很顺利，待我们进去后，皇陵内禁忌四起，你孙师叔的机关术如飞蛾扑火折在了皇陵之中，后来皇陵动荡，引起了皇室、世家、各大势力的关注，也不知哪里传出我们在皇陵得到了成仙之法，江湖上的修士疯了一般，追杀我等想得到成仙之法。”
杨勇听着父亲的话，感觉不可思议，他犹记得三十年前的皇陵之变，各个江湖中的修士都想去分一杯羹，没想到是父亲他们引起的，他本也想去，可是当时自己才刚刚突破赋灵境，参与的资格都没有，只知道那一夜过后，江湖上的势力十不存一，归虚境的人成片的死去，长存已久的世家都被取代了几个。
“后来，我和你两个师叔躲躲藏藏，可是都是有家室的人，有的势力找不到我们就要杀了他们，逼迫我们现身，没办法，只能现身，可是高手太多了，甚至还有超过归虚境的人在其中，你乾师叔在无尽山脉运用风水大阵坑杀了一批人，为我们拖住了大部分高手，但是也有一些追了出来，我战力最强，但也被打成重伤濒死，你云师叔，也就是你娘和我一起逃跑，她的一手易容术变化莫测，替我易容后将我藏在死尸里，又弄了具和我体型相似的尸体引开了追兵。”
杨勇这才知其中的秘辛，他一直认为母亲是难产死的，原来云师叔就是自己的母亲，怪不得她看自己的样子很奇怪，他一直不知道这些事，可以想到母亲当时的决绝，嘴唇有些颤抖地问道：“娘...她...”
老人痛苦的点点头说道：“你娘她引开了全部的追兵，最后自爆而亡，后来我苟延残喘下来，四处打听，才知道那些人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也灭了我们四家全族，你是因为没人知道有你的存在，才活了下来，之后我就找到你带你来到了这里隐居了下来。”
杨勇听后怒气爆发，内力四散，四周的桌椅被震的四分五裂，咬牙说道：“难道就不为他们报仇了吗？”
“报仇？怎么报，全天下的武者都在争，都在抢，难道要杀了天下的武者吗？这都是报应啊，都是报应。”老人说着已经泣不成声，落寞的坐在地上。
“成仙之法呢？”
“成仙？”老人近乎疯癫的哈哈大笑起来，“哪里有成仙之法？有的话我早就修炼成仙为他们报仇了，哈哈哈...都是一群人的妄想，都疯魔了...哈哈哈...”
听着老人疯癫的大笑，看着失魂落魄坐在地上的老人。
杨勇努力平复了下心情，闭上眼睛，似是想通了什么说道：“我已经四十多了，有个幸福的家庭，小凡和小桃现在很快乐，我不想让他们背负这些，冰兰很美，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老人看着眼前的孩子，睁大了眼睛瞪着他，他以为这个孩子会不顾一切的去报仇，哪知道会如此的平静，此时，他也不明白自己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只是呆呆的望着他。
杨勇继续说道：“父亲，孩儿已经明白，不会在教小凡功法，让他们幸福的过完这一生吧。”说完拜别了父亲。
老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呆呆的看着杨勇离开的方向。过了良久，天上下起了小雨，雨滴滴在脸上，才清醒过来，老人收拾起杂乱的院子，又恢复成那个只会看病的杨大夫，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兄妹二人回到了家里，告诉了父亲和母亲要上淮阳城帮爷爷办事，冰兰有些担心，但更多的还是不舍。
杨勇语气平静地问道：“你爷爷的主意？”杨凡点头。
“那行，既然爷爷答应你们了，就出去历练一下吧，冰兰也别担心，孩子已经长大了，不可能跟我们一辈子的。”
冰兰满脸不舍，眼框包着泪水，哽咽道：“勇哥，我知道，只是这一天来的有些突然，没做好准备。”
“娘，小凡已经不是小孩子，你就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杨凡在一旁安慰着，杨桃也跟着附和道。
冰兰也只能拉起兄妹俩的手，说道：“孩子长大了，出门在外，可要注意安全，得吃饱穿暖。”兄妹二人拼命的点头，保证不会让自己饿瘦的。
“桃儿，出去了得听哥哥的话，哥哥你要保护好妹妹。”
“好的，娘！你就放心吧。”杨凡一口答应着。
见到孩子答应了，冰兰说道：“我去做饭。”说完就向厨房走去，出门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杨凡看着杨桃，使了使眼色，杨桃秒懂，“我去帮娘做饭。”
房间里，此时只剩下杨勇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杨勇问道：“几时走？”
杨凡回答道：“明天一早吧，公文上的时间只有几天了得尽快过去。”
杨勇听后只觉得太快，说了句他要出去一趟，便多门而出。
杨凡也不知何意，父亲出去了，自己在这里也无所事事便往厨房帮忙去。
药堂里，马三已经收拾好回家了，只剩下杨大夫悠闲地躺在后院的躺椅上。
“来了？是我答应他们出去的。”杨大夫是感应到了什么，随意说了句。此时，一人从屋顶跳下，正是杨勇。
“父亲。”杨勇对着杨大夫恭敬的行礼，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老人。
“我知道你的目的，原来我也是想着藏一辈子的，可是我老了，他们还年轻，不能跟着我们一直在这山里，他们有他们的活法，你知道吗？今天小凡来问我时，我看到了他的眼神，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压了几年已经压不住了。”
“父亲，孩儿不反对让他们出去，只是，孩儿觉得这江湖险恶，十几年来，你也不让我教凡儿武功，我怕凡儿不能保护自己。”杨勇看着老人继续说道，“我知道父亲是怕被发现，但是我觉得我们一家躲一辈子，不学武也行，只是现在，你要让凡儿出去办事，不会点武，他怎么能保护好自己？”
杨大夫听着儿子的肺腑之言，自己隐居了三十年。三十年来，以自己孩子的天赋，早就可以闯出一片天地，却跟着自己躲藏在这小山镇里，委屈他了。
杨大夫叹气道：“你后悔吗？”
杨勇深吸一口气，对着老人说道：“孩儿从不后悔。”
老人起身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儿子，疑惑的问道：“你就不想知道缘由？”
杨勇诚恳的回答道：“父亲愿意说，孩儿就听，父亲不说，孩儿也不必知道。”
老人摇摇头，摸了摸胡子，无奈道：“你呀你，还是那么的执拗。小凡虽不会武功，但是自保还是没问题的，这十年来，我配了各种天材地宝的药浴足以让他的身体锻造成坚硬的体魄，而且此次只是去淮阳城，淮阳城的潘石可是胸怀大志之人，足以让我们放心。”
“可是，父亲，万一小凡他...”杨勇还是担心，颤颤巍巍的说道，“要不我还是传他些功法吧。”
老人一听，微怒的哼了一声，一股气势压向杨勇，他就笔直的站在那里毫不畏惧，看着桀骜不驯的儿子，老人收回了气势，说道：“功法绝不能传，每部功法都有自己的特点，你传的功法不是在帮他，而是给小凡上了一道催命符。”
杨勇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人，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父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害怕。”
老人抬头看着天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还记得你的三个师叔吧。”
杨勇回忆道：“记得，风水相师乾无极、巧手银盏孙三娘、千人千面云相思、霸刀血屠袁老魔，你们四人当时是盛极一时的江湖高手。”
听着一个个的名字，老人留下了悔恨的泪水，杨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脆弱的父亲，想安慰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老人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三十年前，我和你师叔他们早早的跨入归虚境，成为当世高手，自认为四人联手无人能敌，便自不量力的打起了皇陵的主意，开始时一切都很顺利，待我们进去后，皇陵内禁忌四起，你孙师叔的机关术如飞蛾扑火折在了皇陵之中，后来皇陵动荡，引起了皇室、世家、各大势力的关注，也不知哪里传出我们在皇陵得到了成仙之法，江湖上的修士疯了一般，追杀我等想得到成仙之法。”
杨勇听着父亲的话，感觉不可思议，他犹记得三十年前的皇陵之变，各个江湖中的修士都想去分一杯羹，没想到是父亲他们引起的，他本也想去，可是当时自己才刚刚突破赋灵境，参与的资格都没有，只知道那一夜过后，江湖上的势力十不存一，归虚境的人成片的死去，长存已久的世家都被取代了几个。
“后来，我和你两个师叔躲躲藏藏，可是都是有家室的人，有的势力找不到我们就要杀了他们，逼迫我们现身，没办法，只能现身，可是高手太多了，甚至还有超过归虚境的人在其中，你乾师叔在无尽山脉运用风水大阵坑杀了一批人，为我们拖住了大部分高手，但是也有一些追了出来，我战力最强，但也被打成重伤濒死，你云师叔，也就是你娘和我一起逃跑，她的一手易容术变化莫测，替我易容后将我藏在死尸里，又弄了具和我体型相似的尸体引开了追兵。”
杨勇这才知其中的秘辛，他一直认为母亲是难产死的，原来云师叔就是自己的母亲，怪不得她看自己的样子很奇怪，他一直不知道这些事，可以想到母亲当时的决绝，嘴唇有些颤抖地问道：“娘...她...”
老人痛苦的点点头说道：“你娘她引开了全部的追兵，最后自爆而亡，后来我苟延残喘下来，四处打听，才知道那些人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也灭了我们四家全族，你是因为没人知道有你的存在，才活了下来，之后我就找到你带你来到了这里隐居了下来。”
杨勇听后怒气爆发，内力四散，四周的桌椅被震的四分五裂，咬牙说道：“难道就不为他们报仇了吗？”
“报仇？怎么报，全天下的武者都在争，都在抢，难道要杀了天下的武者吗？这都是报应啊，都是报应。”老人说着已经泣不成声，落寞的坐在地上。
“成仙之法呢？”
“成仙？”老人近乎疯癫的哈哈大笑起来，“哪里有成仙之法？有的话我早就修炼成仙为他们报仇了，哈哈哈...都是一群人的妄想，都疯魔了...哈哈哈...”
听着老人疯癫的大笑，看着失魂落魄坐在地上的老人。
杨勇努力平复了下心情，闭上眼睛，似是想通了什么说道：“我已经四十多了，有个幸福的家庭，小凡和小桃现在很快乐，我不想让他们背负这些，冰兰很美，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老人看着眼前的孩子，睁大了眼睛瞪着他，他以为这个孩子会不顾一切的去报仇，哪知道会如此的平静，此时，他也不明白自己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只是呆呆的望着他。
杨勇继续说道：“父亲，孩儿已经明白，不会在教小凡功法，让他们幸福的过完这一生吧。”说完拜别了父亲。
老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呆呆的看着杨勇离开的方向。过了良久，天上下起了小雨，雨滴滴在脸上，才清醒过来，老人收拾起杂乱的院子，又恢复成那个只会看病的杨大夫，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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