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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生乱,文老叛国

    有了皇帝的旨意之后,刑狱司开始着手调查,一方面继续查找行凶之人的蛛丝马迹,另一方面,开始在文老的文府和宫里的太傅宫调查

    这次查找,原本所有的人都没有觉得能查出什么,文老的为人,天下人有目共睹,饶是政见不一,看人不爽,文老为人,他们还是相信的

    只是老天似乎在开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玩笑.......

    在文老的文府之中,竟然真的找出了外通夷族,以图乱政的信物和信函

    信件大部分是夷族送过来的来信,上面写着希望文老尽力促成上次的边境和谈之事,夷族会伺机埋伏在边境,以图消灭陈朝士兵的最强战力

    而文老给夷族的信件不多,更多的看上去是因为什么事,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的样子

    里面有和谈陈朝兵力的部署,还有陈朝各诸侯国的情况,皇家情况,看样子,似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信件留在了府里

    满朝哗然

    连刘璋在看到刑狱司呈上来的这些信件之后,也是一气之下把信件全都拂到了地上

    “一派胡言!”

    刑狱司主审官章怜,看到皇帝盛怒,当即吓得跪在了地上

    “陛下......”

    “就是天下任何人有贼,说文老有贼,朕不信,这笔迹定然是有心人仿的,要陷害文老!”

    刘璋一边说,一边在椅子前走来走去,焦躁不安

    “去,把舅舅找来,舅舅是文老的学生,文老的字体他一定认得!”

    刘璋大袖一挥,让乌桕去把姚与庆找来

    乌桕看到皇上发了怒,连忙快步离开,只是还没等到乌桕走出武英殿,就听到刘璋在后面说道

    “等等,不必去唤丞相了,去唤温大人来”

    什么意思?

    为什么突然换了人?

    章怜轻轻抬了抬头,瞟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刘璋,只见刘璋脸色阴沉,眼睛里也是晦暗不明

    章怜慌忙低下了头

    乌桕没有追问为什么,只在快出宫门口的地方,低头应声答了

    “是”

    听到皇上召唤,又是跟自己曾经的老师相关,温惜文不敢大意,跟上乌桕,匆匆忙忙的就来了

    等到从乌桕手里接到通敌书信,温惜文的眼睛豁然睁的老大

    “这是........”

    他拿着书信的手有些抖,声音里满满都是不敢相信

    “你曾经是文老的学生,想来对文老的字体非常熟悉,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文老的字迹”

    刘璋的情绪比刚才稳定了许多,但是仍能明显的看出来,他不高兴

    温惜文拿着书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越看手越抖

    他手越抖,刘璋的脸色就越阴沉

    章怜小心翼翼的伸长脖子瞧着温惜文和皇上的神色

    大气也不敢出

    “如何?”

    刘璋看到温惜文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迟迟不下定论,索性先开口问

    温惜文没有立刻回答,犹疑片刻之后,才慎重说道

    “若只论字体,像是文老所写,但是内容,一定不会出自文老之手”

    看着温惜文越来越颤抖的手,刘璋心里就有了个大概,可是即便心里有了这个心理准备,真正等到温惜文这么说,刘璋心里还是十分不能接受,他震惊与愤怒并重

    “温大人,你可看好了,这可是你恩师的信”

    刘璋又问了一遍,并且在恩师二字上,重重用了力

    温惜文面色痛苦,说道

    “陛下,明明不会是文老写的信,如今却跟文老的字体一模一样,陛下,此事恐怕十分蹊跷”

    文老的字体刘璋也时不时的能在奏折里见到,这个信上的字体,确实是十分相像,但是如此大逆之罪,温惜文为何不直接否认这不是他恩师的字体呢?

    “你如何判断,像是文老的字迹”

    刘璋有些疑惑

    “陛下,文老当时为了感念先帝知遇之恩,每每在书信中提及陈字,起手偏旁总是会写的格外大一点,此乃其一,其二.......”

    温惜文有点沉默

    “其二,里面提及了微臣的名字,早年前,先师不嫌臣驽钝,十分喜爱,每每提及臣的名字时,惜字底下的日字,文老总是会写成目字,文老曾说,一曰多一横则多一份关心,二曰以日作目,望我为人如清日,不遮乌云,此事,别人是不知的”

    这信上,就是一个目字

    温惜文说的时候十分痛苦,他的老师告诉他要为人正直,不可虚言假言,不可作妄言,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十分坦诚的说出第二点,会不会让先师万劫不复

    可是如果不说,万一,后面被其他人知道揭发,先师原本是无辜的,平白的倒是因为自己此举,变得有口难辩、弄得脏污了

    可是此信定然不会是出自文老之手,可是又出自于谁呢?这目字小小的变动,往往是出现在文老给自己的私信上,这天下所有人之中,恐怕只有自己和文老才会知道,其他人,谁会知道呢?

    温惜文觉得一时没有头绪,坐在龙椅上的刘璋也凝眉不语,面色十分沉重

    “陛下,虽然细节仿的如此细腻,但是,臣,仍能以身家性命担保,这信,绝不是出自文老之手,文老,绝没有通敌叛国之心!”

    皇上没有说话,摆了摆手,让温惜文和章怜一起下去了

    刘璋的心里也很乱,如此小的细节,何况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细节,都能做的如此之好,真的不是文老亲笔所写么?

    如果不是,谁又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呢?

    刘璋心乱如麻,最终,还是让乌桕叫来了姚与庆

    姚与庆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龙椅上,神色阴沉惨淡的刘璋

    “陛下,可是出什么事了?”

    “刑狱司在文老两处住所都搜出了一些信函,舅舅可看看,是否是丞相的字迹”

    一听到皇上这么说,姚与庆连忙接过了信函

    一看到信函,姚与庆的表情也是大骇

    “这这这........这怎能如此相像?!”

    “舅舅为什么说像?”

    “陛下,这个陈字,左侧起手偏旁格外大些,这是文老为表对陈朝的敬重刻意为之,只是如果不细心分辨,是不能知道的”

    果然,舅舅一下子就说出了这点,跟刚刚温惜文说的第一点,一模一样

    “还有吗?”

    刘璋毫无表情的问道

    “还有?!”

    一听到皇上这么问,姚与庆把信件翻来覆去的又看了一遍,然后说道

    “没有了,确实很像”

    此话一出,让刘璋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陛下,尽管如此相像,可是这信一定不会是出自文老之手,夷族要求和谈之事,文老尚住在文府深居简出,后来住在宫中更是为陛下效力,怎么能与外面的人互通有无呢?”

    刘璋听着姚与庆的话,没说话,而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你是说,文老后面一直住在宫里,所以没有办法互通有无?”

    刘璋的眼睛,像鹰隼一样盯着猎物一样,看着眼前的姚与庆,一时之间,让姚与庆有些心惊

    “是.....是啊陛下”

    那,如果不是他写的,那个要害文老的人,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信件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宫里,宫里却毫无发现;而如果是他写的,那夷族的奸细,可以在宫里自由来回,穿梭消息

    自己的王宫,岂不是就像那京都里的青楼,什么人都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刘璋越想越气,当即怒不可遏,将手里的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皇上突然的发怒,把乌桕和姚与庆都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

    “陛下,息怒”

    “陛下,臣说错了”

    可是刘璋对于他们两个的话,一句话也没有回,什么反应都没有,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乌桕和姚与庆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宫里宫外都搜出文老通敌叛国的信件之事,传遍了整个京都,原本大家就在关注着这件事情,茶余饭后的话头,这几日里都是这个,持什么想法的都有,说的也是五花八门

    “哎哟,你听说了么,文老通敌叛国了”

    “你别瞎说,文老那么正直一个人,肯定是被冤枉的”

    “你还不知道呢,通敌的信都被搜出来了,肯定是真的了”

    “啊?那朝廷怎么还不颁布诏令啊”

    “哟,你说的轻松,那文老可是谁啊,那是皇上的老师,多朝元老,就这么说是奸贼,多打皇上和朝廷的脸面啊”

    “这信难道就不会是假的么?”

    “不知道了吧,听说皇上一开始也不信的,但是文老的两个学生都说是,哎哟,听说当时皇上的脸色就难看的哟”

    “啧啧啧......”

    “唉,真是没想到啊,连文老都叛国,真是,可见上头当官的,没几个真正干净的,说不定,都通敌呐,表面上一个个的耀武扬威,正襟危坐的,内里还不知道是贼是人呐”

    “是啊.......”

    温惜文和姚与庆明明说的是十分相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民间已经在流传肯定之言

    整个京都都是这样的议论纷纷和民声鼎沸,就算清妍有心不想听,可是也难免会有只言片语入耳,清妍十分生气和愤怒,可是她又无能为力,一开始,她听见有人这样说父亲,就会与那人辩驳,后来,她慢慢发现,她辩不过,而且每每当清妍争辩的时候,与她争辩之人看到清妍拼命辩驳的样子都会变得越发起劲,而且,更有甚者,会聚集在一起,对骂清妍,有的人冲动起来,还要对清妍动武

    好几次,都是逸风及时赶到,把清妍带离开了混乱的地方

    逸风不忍心自己的妻子日渐憔悴和日夜哭泣,安慰道

    “此事尚无定论,皇上也不相信文老他通敌叛国,我与父亲,还有温大人、成英军都在据理力争,此事实在惊世骇俗,可是文老之风如山上青松,断不会被此污蔑的”

    一听到逸风这么说,清妍的眼泪更加夺眶而出,那是从小宠爱着她长大,她仰望着长大的父亲啊

    “父亲他,不会通敌叛国的”

    “是,我相信,我相信”

    逸风一边说,一边把伤心的清妍搂到了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

    文老是不是通敌叛国,京都王宫的皇上,尚没有定论,此事干系重大,京都王宫宝座之上,不知道该如何发诏令,但是边境之外的夷族,似乎比刘璋更想来个肯定答案。

    京都已是风雨满楼,边境之上又添烦心

    新任的夷族首领,是冒稚金的儿子,叫做乌莫句

    乌莫句自小便跟着冒稚金,受其耳濡目染,对跟这个杀了自己父亲的大陈王朝势不两立,何况自己父亲的人头还被当做战利品被供奉在他人的坟墓里,不报此仇,他乌莫句感到十分耻辱。

    “大单于,听说文时钦那个小老儿的事,在京都闹得是人尽皆知,沸沸扬扬啊”

    乌莫句扯了扯嘴笑了笑

    “人尽皆知不如人心离散,传下去,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是”

    等到侍卫下去,乌莫句拿起方才盘子里割肉的刀子,狠狠的扎在了地上

    不多日,边境夷族王庭痛斥陈朝侮辱夷族文人泰山,他们的精神支柱,弃暗投明的英雄-文时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