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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与疯子

    3.骗子与疯子

    在很久以前曾有一位大师虽然自身的功力有所缺陷但是作为一个哲学家他也给这个世界留下了属于他的教诲,而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他曾教导年轻人在比武和做事的时候一定要讲武德要以和为贵,但是很显然沈渡然并不是一个讲武德的人。

    咚~随着一声闷响,在确定面前的人被自己偷袭成功之后沈渡然放下手中匕首并开始把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受害者”拖进了屋子。于是在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安东尼奥被闯入的不速之客的不断摸索下拖回了二楼的员工休息室并被对方以不怎么娴熟的手法绑在了椅子上。事实上在被拖行的期间连续的颠簸让安东尼奥恢复了一点意识并一直在试图提醒让自己快点醒来,事实上哪怕在被袭击的前一刻安东尼奥也没有害怕那位不速之客会谋害自己的生命但是他真正担心的是让闯入者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呼...呼,这个房间看来可以让我暂时休息一下。”沈渡然看着眼前的休息室内的简易床如是想到,事实上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如今竟然还能找到这么“复古”⻛格的地方更何况还是按照常理这个地区本不该存在的图书馆。沈渡然并没有拘束而是顺势脱掉了身上已经被污泥沾染的⻄装然后躺上了破旧的铁架床但是显然这张床的质量并不怎么好当即就发出来了“咿~”的声音,但是对于已经逃跑了一天的自己而言这样的声音不仅不会吵到自己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助眠”的意思在里面,转眼沈渡然便伴随着床发出的吱咿声睡着啦。很快休息室里就传来了微微的鼾声而此时一场“暴雨”再一次降临到了这个肮脏的旧城区而它将会冲刷掉这一夜所有的痕迹。

    “喂!醒醒!”他感觉到了头顶的一股凉意,安东尼奥努力的睁开双眼随即迎来的是刺眼的灯光

    “好在自己没有晕过去太久”安东尼奥试着活动自己的双手但感受到的紧缚感说明自己还没有脱离控制,随即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随即心凉了一半...此时此刻沈渡然正反坐在一张椅子上而手上拿着的正是自己不希望让他看到的那份手稿。

    “这不是你想的那样。”安东尼奥对上沈渡然玩味的眼神说道

    听到这句话沈渡然不禁想到本来自己就是一个路过寻一个能躲避搜捕的地方,可现在外面下着有毒的暴雨因此他想走也走不了,但是眼前的这份手稿却意外的成了自己的另一张底牌。事实上这份手稿是沈渡然随意翻看放在桌子上的工作记录时发现的而它的内容足以让这个陌生人被送到新城区的最高监狱里—论当前体制之下的新革命沈渡然随意的挥了挥自己手中的手稿然后对着安东尼奥说:“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我问你了吗?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写的?”“你的胆子可不小啊,我在另一头都听说了前段时间起义的那些赤匪的下场了。你就不怕和他们一块下去?”语罢沈渡然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随手拿起了还挂在绑着安东尼奥的椅子上的外套并用它蒙住了安东尼奥的眼睛。“现在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明白吗!不然我现在就送走你”沈渡然隔着外套对安东尼奥说道

    “你不回答我就默认你同意了”“告诉我这里下一班前往伊斯特拉的货船什么时候离开”沈渡然按着安东尼奥的脑袋问道

    被外套蒙住的身子动了动然后传来“我不知道,嗯...让我想想或许是半个月之后”的低沉回应

    “半个月...呵”“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你完全可以自己去货运航站点去看,如果你有那个胆子的话!骗子先生!你难道觉得我是贪图你的那点少的可怜的赏金吗”“!!!”沈渡然显然没有料到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外套下的身子突然又动了动似乎是想换一个让自己舒服点的姿势“对了让我想想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安东尼奥开口道“够了...你这个疯子,你完全是不怕死吗!如果我把你的这点东⻄交出去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你吗?”沈渡然打断安东尼奥的话说道“你的伪装快要挂不住了骗子先生,你大可以不用这么紧张因为我不会去向那些白匪告发你”“相信你逃跑了一天还四处躲避那些苍蝇...总之先恢复一下情绪吧精神高度紧绷是会漏出破绽的。”安东尼奥乘胜追击道“我们就不能先试着交流吗?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重⻅光明的感觉总是好的如果不是以这种适应了黑暗再突然被强光刺激的话就更好了...沈渡然拿走了盖在安东尼奥头上的外套但是仍没有解开绑着他的绳子,直到这时安东尼奥才有机会去仔细观察一下眼前的这个人。那时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略显白皙的皮肤以及一头浓密的黑发和低矮的鼻梁是一副典型的夏国人⻓相,而更让安东尼奥难以忘记的就是他的那双眼睛,即便逃亡了一天却也没有

    遮掩住他眼神中的力量和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安东尼奥一时间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气质,但是他能感觉出来在生理和心理层面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是抱有好感的。

    “该死的颜狗...现在的骗子行业都这么卷的吗?”安东尼奥盯着沈渡然看了一会后暗自想到安东尼奥能感觉出来当自己在观察沈渡然的时候对方也同样在观察自己,但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会选择一条这么危险的行业呢?“我以为你会对我更真诚,更信任一点”安东尼奥扭了扭自己的身子示意对方来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

    “那得等我听完你的回答后才能做决定。”沈渡然站起身并把左手搭在自己的右臂上然后就这么看着安东尼奥“我嘛只是一个普通的图书管理员,仅此而已”安东尼奥歪着头答道”呵...是你说要真诚一点的...明明才17岁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你知道那个老不死的已经病入膏肓了他觉到到处都是要害他命的革命党。”沈渡然放下了安东尼奥的工牌并继续说“我看你写的那些东⻄了,老实说很有趣甚至有点打动我。”“我问你,为什么在看到那些叛乱分子的下场后还要和他们走同一条路呢?“哈哈哈哈”安东尼奥抬起头看向沈渡然”答案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您不也是吗?”“能被那些白匪以这种规格进行追捕那只能说明你并不是一个单纯的骗子,因为你把骗来的钱全部拿去还给原本就拥有他们的那些人了”

    “我说的没错吧”“我在过去的新闻里看到过类似的事情,看到那些混账破口大骂的样子确实很让人开心。但是很明显你这次遇到硬茬子了而他们却因为好面子迟迟不敢爆出你被追捕的真正原因”

    “想要钱却又想要体面,这些人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他们大可以当街就把你射杀但是他们怕自己的声誉在社交中受损所以才给你安了一个诈骗的罪名”“很有趣的说辞”沈渡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并顺势靠在身后的墙上回应道“那么让我猜猜,你一定是参加了之前的那场叛乱但是活了下来”“你不必和我扯那些别的,因为一般人可不敢留着这种书”沈渡然从桌上的书堆中抽出了一本并指着事实上对于这个世纪的普通人来说这本书对于他们而言应该相当陌生的且遥远的,因为他最早出版于1848年而封面上的人物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老头,但是对于有一些人来说看到他就已经可以解释很多事情了“相信我们已经可以达成共识了不是吗?”安东尼奥再一次示意自己的背后而这一次沈渡然解开了绳子

    安东尼奥站起身揉了揉自己被绑的有些麻木的双手随后他用一种郑重的语气对着沈渡然说“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惑,当然我也是如此。”。“当然如果你还是信不过我的话...”

    安东尼奥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把做工精美但是显得非常复古的钥匙“这是馆⻓房间的钥匙你可以先去他的房间休息第二天你就可以随时离开,暴雨之后很⻓一段时间那些狗腿子都是不会出动的你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抓紧离开”“当然我们都有对方的把柄那么或许你也不用那么紧张了,如果你愿意的话请休息好之后回到这个房间来找我。我有一个想法而我相信我会需要你这样的人来帮助我”

    “晚安,那个什么先生。”语罢安东尼奥关上了⻔只留下沈渡然独自一人站在⻔外

    “呵呵...”

    “这小混蛋框我呢,他根本就不认识我”...

    “算了...”那是疯子和骗子的第一次⻅面,“他们”谁都不会想到在未来他们会成为一辈子的战友而现在夜已深了但窗外的暴雨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这场暴雨将会于今夜冲刷掉流血周带给这个帝国的最后一点痕迹,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到了第二天太阳会照常升起但此时谁也不知道真正的黎明会在什么时候到来...此时在黑暗的图书馆中借这窗外微弱的灯光沈渡然毅然向着馆⻓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