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烂更烂
5.比烂更烂
旧城区是个很有趣的地方因为每个人都在想尽办法试图逃离这个粪坑但是往往他们会在现实面前败下阵来然后回到旧城区继续当他们的老鼠。
其实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在外受尽了折磨最后才选择回到自己相对而言还算可以的故乡而是因为多数情况下他们甚至连家门都出不去，因为在旧城区多数的蛇头确实会帮这些已经耗尽家财的人前往伊斯特拉或者其他地方但是往往他们不会告诉那些人他们离开旧城区到外面去是要过海关的而海关…往往都是需要上贡的…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安东尼奥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向沈渡然说道
“外面的那些人全部都是骗子，他们或许可以帮你弄上船但是他们偏偏会把你安排到一个绝对会被查到的位置去…事实上这是一个产业链…因为海关抓到旧城区偷渡客之后往往是会拿到奖金的而这就需要旧城区的内应去帮他们识别出来，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让那些人相信新的生活就在眼前..”
沈渡然摇摇头然后轻叹一口气回答道“真不明白帝国花这么多钱开这么个大型集中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秘密有这么重要吗…”
“还是说…这还真有什么秘密…难道那个工厂还真是拿来做“肥皂”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能告诉你的是那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导体工厂，除非他们真的在底下藏了什么但这又不是什么科幻小说…”
“或许…大概…不会存在那种东西”安东尼奥回答道
…
不得不说这确实不是什么好话题，但是两人又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几乎就是比烂的时代尤其考虑到旧城区还是一个比烂更烂的地方…有些时候人类最疯狂的幻想或许还不如现实来的魔幻…
尤其是当两人离开图书馆所在的街区之后旧城区真正的面貌才正式展露在两人的面前。对于安东尼奥这种已经几乎融入旧城区的人而言眼前的景象其实说不上有多么不堪但是对于沈渡然这种长期在帝国境内活动的人而言钢穴的真面目还是比昨晚自己逃亡时看到的要糟糕的多。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极为刺鼻的气味，但是这股气味真正的来源早已经没办法分辨了因为它可能来自被污油和脏水泼满的地面也可能来自时不时就有蟑螂钻出的下水道口或者…亦或是来自路边躺在垃圾堆里不知道沉溺于某种致幻剂的人…当然他们也可能已经死去多时了…或许对于他们而言死在致幻剂带来的美梦里总比死在绝望的现实中要好
“那个人肯定是死了”沈渡然暗暗想到，而原因无他因为沈渡然看到那个衣着破烂甚至都说不上遮体的人身上已经招来了苍蝇…那些苍蝇停在了那具男尸的伤口处并开始挫着自己短小的肢体…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垃圾堆里的蟑螂和死人体内长出的蛆虫已经在他那千疮百孔的手臂上蠕动爬行的样子了…
“呕…”这不禁让沈渡然一阵干呕…但是出于对自己不断的心理暗示他竟然又活生生把这股恶心的感觉给逼了回去…
“喂！没事吧”
“还有小心点你面前的污水坑…额…你大概不会想知道里面会有什么的…”安东尼奥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为难但是这反而让沈渡然感到了一丝好奇
当然很快他就后悔这个决定了，因为很快他就看到了污水坑里似乎有一个类似于人手指一般的东西，当时他甚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但是就在这时旁边黑暗的小巷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叼着一块手掌的野狗…
“呕…呕…”就如同去泄洪一般一些不可明状的糊状物夹杂着胃酸被尽数倾泻了出来…这下好了…又多了一种臭味的来源…
最终这棵稻草还是被放上去了….沈渡然算是再也忍不住了他也顾不上在哪里解决了直接就对着边上的垃圾堆就开始狂吐了起来，而偏偏那个垃圾堆里就躺着刚刚他看到的那个“死人”然后他就看到了无数的苍蝇在他面前来了一次野蜂飞舞的场景—这大概够让他牢记一辈子了…
见状安东尼奥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踮起脚从污水坑的边上绕了过去然后扶着沈渡然来到了不远处一处墙角然后开始轻轻的拍他的背…至少让他把东西吐干净了再说…
大约五分钟之后…
“咳…咳…哎呀我去真要命啊…”
如同劫后余生般的沈渡然几乎是瘫坐在了墙角此时他几乎已经是面无血色哪怕在阳光的照射下都是显得如此的煞白…
而安东尼奥则是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摸出了一个水壶递给了沈渡然…似乎他已经预料到了…
显然沈渡然是忍受不了呕吐完嘴里的那股胃酸的味道的但是现在他也只能用凉白开来漱漱口了…
“我说句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你不觉得自己坐的地方很软吗…”安东尼奥示意沈渡然往下看
“嗯…？！”
沈渡然顺着安东尼奥的指向看去随后他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某个醉鬼…而他那颗锃亮的脑袋上现在已经被沈渡然的裤子后面的拉链给印上了两道红色的印记…
那一刻沈渡然几乎是弹射起步的然后拉着看戏不嫌事大的安东尼奥飞速远离了案发地…
但是只是污水和垃圾是不足以构成旧城区的…这个地方的特色可远不止如此…至少就在刚才因为自己的脸沈渡然已经被好几个“工作人员”给搭讪过了而除了这些“工作人员”之后他所看到的包括但不限于几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少男少女、带着兜帽且卖这十分可疑的蓝色晶体的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就不怎么干净卫生的的食品摊位附近还有一个摸了好几个钱包的扒手…当然更多情况是直接上手抢…
当然被抢的人几乎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追吧钱就没了，但是追上去吧可能会有同伙接应而到那时候丢的就不只是钱了…可能还有自己的腰子…
因此为了今天的任务，这一路上安东尼奥只能拉着沈渡然快速通过并且让自己的右手处于一个握拳下摆的姿势来保持对外威慑，而遇到那些不知死活来拦路的人则是一个凶恶的眼神给他瞪回去…
终于在经过长达十分钟的人挤人之后两人终于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一个看起来类似报社大楼的地方
“应该就是这里了”安东尼奥看向沈渡然道
…
安东尼奥走过去拍了拍沈渡然的肩膀然后说“希望你已经缓过来了，不过你放心昨晚大概是因为太黑没看清…你过来的那条街的情况和你今天看到的其实差不多…问题是不大的过几天就适应了”
沈渡然听完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前面这个人…
“好家伙…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什么…”沈渡然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心里已经把安东尼奥给问候了一遍…
然而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安东尼奥突然一个激灵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然后回过头对着站在远处的沈渡然说“别傻站着了赶紧走吧，你要问候也给我等到回去再问候”
“我勒个去…这也太邪门了…”
但是骂归骂沈渡然还是跟着安东尼奥走进了报社大楼，至少霉味比臭水沟的味道要好。楼内几乎已经看不到一面粉刷完整的墙体了而且非常昏暗再加上这几天的暴雨让楼道里几乎是出于一种类似于回南天的状态让人一进来就感觉非常不好而透过经由窗户透过的一点点阳光似乎又能看见在天花板的墙角处那辛勤劳动的蜘蛛…嗯…比自己的手掌还大
…
“我看看哈…应该就是这间了405”
安东尼奥走上前并用他从某个知情人士那学来的敲门手法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敲门声停止后405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细小的缝…然后从门后传来了一个拉什卡口音极重的声音
“你们是来找搬家工的还是来搬家的…”
安东尼奥见状答道“我们是手艺人是来找搬家工的”
门后的人在听到答案后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始解开门上的链条
“进来吧”
屋内并没有开灯但是与昏暗的楼道相比还是显得亮堂了很多甚至让两人的眼睛在一时间都没有适应。屋子不大且屋子的装修可以说是非常的…复古…或者说土吧，尤其是墙上那个自20世纪50～60年代就出现的挂毯装饰完全给人一种进入穗宗楼的感觉，至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则有着非常明显的东欧特点高鼻梁、深眼窝、而他那淡棕色的短发下的两颊似乎都已经陷进去了，这幅看着挺硬朗的样子倒是像一个印象中东欧汉子的形象。
似乎是注意到了两人打量的目光贝里克也就不再客套，他开门见山的说“两位，我不想打听你们到底要运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们想在什么时候把东西运出去以及你们要不要亲自护送你们的货物，如果是的话我就必须提醒你们伊斯特拉的海关还是需要一点关系和操作才能搞定的。”
语罢贝里克把身子转了过去然后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薄荷茶然后舒舒服服的靠在自己的那张沙发上等着两人的答案。
对于沈渡然而言他这次的定位球很明确—自己就是过来看戏的，因此安东尼奥也不打算参考沈渡然的意见了接上贝里克的话回道
“我们大概会有三到四个人，至于物件差不多是3*4*4.5，半个月后离开”
听完贝里克接话道“是个大家伙，那么我想你们一定会需要运输工具”
安东尼奥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再给我们提供一个可以租到载具的渠道了，你知道这在旧城区不太容易”
贝里克没有多说而是选择继续直奔主题
“我会的，当我准备好你们需要的东西会去联系你们的，请你们准备好两万吉欧”
“当然还有一件事”安东尼奥继续说道
“我需要知道“大砍刀”的位置”
在听到“大砍刀”的名字之后贝里克明显有点惊讶，因为这下他能够确定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单纯在走私…
但是贝里克并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惊讶而是淡淡的回复了一句
“这个需要时间但是我能在后天提供除了“大砍刀”外的所有东西。”
“至于报酬…再谈吧，如果你们要找“大砍刀”的话或许你们可以帮我一个忙这样我们就一笔勾销”
“但是现在请先回去吧，我会来联系你们的”
语罢贝里克起身送客甚至连杯水都没打算让两个人喝完…
随着嘭的一声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送出了屋子，而屋外的两个人也只能在昏暗的楼道中凌乱…
“怪人”两人异口同声道
…
回到一个小时前～
而就在两个人在去往贝里克住所的时候图书馆外却来了一个人，她看起来似乎非常熟悉图书馆的情况，她通过一个类似抓钩枪一样的东西飞快的从图书馆的围墙翻了过去并熟练的打开了图书馆后门的门锁并通过后门进入了图书馆。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她进入图书馆后所做的却仅仅只是在员工休息室内留下了一封信且随后快速还原了现场便扬长而去。
…
“那么接下来只要等到他们回来看到信就行了”
…
“我怎么总感觉今天有点不太对呢”安东尼奥走出报社大楼后看着图书馆的方向想到。
旧城区是个很有趣的地方因为每个人都在想尽办法试图逃离这个粪坑但是往往他们会在现实面前败下阵来然后回到旧城区继续当他们的老鼠。
其实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在外受尽了折磨最后才选择回到自己相对而言还算可以的故乡而是因为多数情况下他们甚至连家门都出不去，因为在旧城区多数的蛇头确实会帮这些已经耗尽家财的人前往伊斯特拉或者其他地方但是往往他们不会告诉那些人他们离开旧城区到外面去是要过海关的而海关…往往都是需要上贡的…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安东尼奥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向沈渡然说道
“外面的那些人全部都是骗子，他们或许可以帮你弄上船但是他们偏偏会把你安排到一个绝对会被查到的位置去…事实上这是一个产业链…因为海关抓到旧城区偷渡客之后往往是会拿到奖金的而这就需要旧城区的内应去帮他们识别出来，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让那些人相信新的生活就在眼前..”
沈渡然摇摇头然后轻叹一口气回答道“真不明白帝国花这么多钱开这么个大型集中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秘密有这么重要吗…”
“还是说…这还真有什么秘密…难道那个工厂还真是拿来做“肥皂”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能告诉你的是那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导体工厂，除非他们真的在底下藏了什么但这又不是什么科幻小说…”
“或许…大概…不会存在那种东西”安东尼奥回答道
…
不得不说这确实不是什么好话题，但是两人又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几乎就是比烂的时代尤其考虑到旧城区还是一个比烂更烂的地方…有些时候人类最疯狂的幻想或许还不如现实来的魔幻…
尤其是当两人离开图书馆所在的街区之后旧城区真正的面貌才正式展露在两人的面前。对于安东尼奥这种已经几乎融入旧城区的人而言眼前的景象其实说不上有多么不堪但是对于沈渡然这种长期在帝国境内活动的人而言钢穴的真面目还是比昨晚自己逃亡时看到的要糟糕的多。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极为刺鼻的气味，但是这股气味真正的来源早已经没办法分辨了因为它可能来自被污油和脏水泼满的地面也可能来自时不时就有蟑螂钻出的下水道口或者…亦或是来自路边躺在垃圾堆里不知道沉溺于某种致幻剂的人…当然他们也可能已经死去多时了…或许对于他们而言死在致幻剂带来的美梦里总比死在绝望的现实中要好
“那个人肯定是死了”沈渡然暗暗想到，而原因无他因为沈渡然看到那个衣着破烂甚至都说不上遮体的人身上已经招来了苍蝇…那些苍蝇停在了那具男尸的伤口处并开始挫着自己短小的肢体…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垃圾堆里的蟑螂和死人体内长出的蛆虫已经在他那千疮百孔的手臂上蠕动爬行的样子了…
“呕…”这不禁让沈渡然一阵干呕…但是出于对自己不断的心理暗示他竟然又活生生把这股恶心的感觉给逼了回去…
“喂！没事吧”
“还有小心点你面前的污水坑…额…你大概不会想知道里面会有什么的…”安东尼奥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为难但是这反而让沈渡然感到了一丝好奇
当然很快他就后悔这个决定了，因为很快他就看到了污水坑里似乎有一个类似于人手指一般的东西，当时他甚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但是就在这时旁边黑暗的小巷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叼着一块手掌的野狗…
“呕…呕…”就如同去泄洪一般一些不可明状的糊状物夹杂着胃酸被尽数倾泻了出来…这下好了…又多了一种臭味的来源…
最终这棵稻草还是被放上去了….沈渡然算是再也忍不住了他也顾不上在哪里解决了直接就对着边上的垃圾堆就开始狂吐了起来，而偏偏那个垃圾堆里就躺着刚刚他看到的那个“死人”然后他就看到了无数的苍蝇在他面前来了一次野蜂飞舞的场景—这大概够让他牢记一辈子了…
见状安东尼奥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踮起脚从污水坑的边上绕了过去然后扶着沈渡然来到了不远处一处墙角然后开始轻轻的拍他的背…至少让他把东西吐干净了再说…
大约五分钟之后…
“咳…咳…哎呀我去真要命啊…”
如同劫后余生般的沈渡然几乎是瘫坐在了墙角此时他几乎已经是面无血色哪怕在阳光的照射下都是显得如此的煞白…
而安东尼奥则是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摸出了一个水壶递给了沈渡然…似乎他已经预料到了…
显然沈渡然是忍受不了呕吐完嘴里的那股胃酸的味道的但是现在他也只能用凉白开来漱漱口了…
“我说句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你不觉得自己坐的地方很软吗…”安东尼奥示意沈渡然往下看
“嗯…？！”
沈渡然顺着安东尼奥的指向看去随后他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某个醉鬼…而他那颗锃亮的脑袋上现在已经被沈渡然的裤子后面的拉链给印上了两道红色的印记…
那一刻沈渡然几乎是弹射起步的然后拉着看戏不嫌事大的安东尼奥飞速远离了案发地…
但是只是污水和垃圾是不足以构成旧城区的…这个地方的特色可远不止如此…至少就在刚才因为自己的脸沈渡然已经被好几个“工作人员”给搭讪过了而除了这些“工作人员”之后他所看到的包括但不限于几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少男少女、带着兜帽且卖这十分可疑的蓝色晶体的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就不怎么干净卫生的的食品摊位附近还有一个摸了好几个钱包的扒手…当然更多情况是直接上手抢…
当然被抢的人几乎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追吧钱就没了，但是追上去吧可能会有同伙接应而到那时候丢的就不只是钱了…可能还有自己的腰子…
因此为了今天的任务，这一路上安东尼奥只能拉着沈渡然快速通过并且让自己的右手处于一个握拳下摆的姿势来保持对外威慑，而遇到那些不知死活来拦路的人则是一个凶恶的眼神给他瞪回去…
终于在经过长达十分钟的人挤人之后两人终于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一个看起来类似报社大楼的地方
“应该就是这里了”安东尼奥看向沈渡然道
…
安东尼奥走过去拍了拍沈渡然的肩膀然后说“希望你已经缓过来了，不过你放心昨晚大概是因为太黑没看清…你过来的那条街的情况和你今天看到的其实差不多…问题是不大的过几天就适应了”
沈渡然听完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前面这个人…
“好家伙…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什么…”沈渡然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心里已经把安东尼奥给问候了一遍…
然而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安东尼奥突然一个激灵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然后回过头对着站在远处的沈渡然说“别傻站着了赶紧走吧，你要问候也给我等到回去再问候”
“我勒个去…这也太邪门了…”
但是骂归骂沈渡然还是跟着安东尼奥走进了报社大楼，至少霉味比臭水沟的味道要好。楼内几乎已经看不到一面粉刷完整的墙体了而且非常昏暗再加上这几天的暴雨让楼道里几乎是出于一种类似于回南天的状态让人一进来就感觉非常不好而透过经由窗户透过的一点点阳光似乎又能看见在天花板的墙角处那辛勤劳动的蜘蛛…嗯…比自己的手掌还大
…
“我看看哈…应该就是这间了405”
安东尼奥走上前并用他从某个知情人士那学来的敲门手法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敲门声停止后405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细小的缝…然后从门后传来了一个拉什卡口音极重的声音
“你们是来找搬家工的还是来搬家的…”
安东尼奥见状答道“我们是手艺人是来找搬家工的”
门后的人在听到答案后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始解开门上的链条
“进来吧”
屋内并没有开灯但是与昏暗的楼道相比还是显得亮堂了很多甚至让两人的眼睛在一时间都没有适应。屋子不大且屋子的装修可以说是非常的…复古…或者说土吧，尤其是墙上那个自20世纪50～60年代就出现的挂毯装饰完全给人一种进入穗宗楼的感觉，至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则有着非常明显的东欧特点高鼻梁、深眼窝、而他那淡棕色的短发下的两颊似乎都已经陷进去了，这幅看着挺硬朗的样子倒是像一个印象中东欧汉子的形象。
似乎是注意到了两人打量的目光贝里克也就不再客套，他开门见山的说“两位，我不想打听你们到底要运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们想在什么时候把东西运出去以及你们要不要亲自护送你们的货物，如果是的话我就必须提醒你们伊斯特拉的海关还是需要一点关系和操作才能搞定的。”
语罢贝里克把身子转了过去然后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薄荷茶然后舒舒服服的靠在自己的那张沙发上等着两人的答案。
对于沈渡然而言他这次的定位球很明确—自己就是过来看戏的，因此安东尼奥也不打算参考沈渡然的意见了接上贝里克的话回道
“我们大概会有三到四个人，至于物件差不多是3*4*4.5，半个月后离开”
听完贝里克接话道“是个大家伙，那么我想你们一定会需要运输工具”
安东尼奥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再给我们提供一个可以租到载具的渠道了，你知道这在旧城区不太容易”
贝里克没有多说而是选择继续直奔主题
“我会的，当我准备好你们需要的东西会去联系你们的，请你们准备好两万吉欧”
“当然还有一件事”安东尼奥继续说道
“我需要知道“大砍刀”的位置”
在听到“大砍刀”的名字之后贝里克明显有点惊讶，因为这下他能够确定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单纯在走私…
但是贝里克并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惊讶而是淡淡的回复了一句
“这个需要时间但是我能在后天提供除了“大砍刀”外的所有东西。”
“至于报酬…再谈吧，如果你们要找“大砍刀”的话或许你们可以帮我一个忙这样我们就一笔勾销”
“但是现在请先回去吧，我会来联系你们的”
语罢贝里克起身送客甚至连杯水都没打算让两个人喝完…
随着嘭的一声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送出了屋子，而屋外的两个人也只能在昏暗的楼道中凌乱…
“怪人”两人异口同声道
…
回到一个小时前～
而就在两个人在去往贝里克住所的时候图书馆外却来了一个人，她看起来似乎非常熟悉图书馆的情况，她通过一个类似抓钩枪一样的东西飞快的从图书馆的围墙翻了过去并熟练的打开了图书馆后门的门锁并通过后门进入了图书馆。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她进入图书馆后所做的却仅仅只是在员工休息室内留下了一封信且随后快速还原了现场便扬长而去。
…
“那么接下来只要等到他们回来看到信就行了”
…
“我怎么总感觉今天有点不太对呢”安东尼奥走出报社大楼后看着图书馆的方向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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