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黄管家和胡老爷
文亮来了兴趣，问道：“那胡老爷怎么个好法？”
少女道：“不知道，胡老爷总是说自己人很好！大家也都说胡老爷人很好！”
文亮一愣，默然无语。
少女道：“黄管家最坏，每次收成，急忙跑来催我们交租。大家欠着胡老爷很多粮食，还完胡老爷的粮食，基本上没有剩下。黄管家收租之后，大家没有粮食，只能再去找胡老爷借。”
“后来胡老爷说大家辛劳，总是得病。找来了一个郎中住家里，给大家治病。郎中根本诊断不出病情，大家明明是胃疼，郎中却说是脑壳引起的。叮嘱大家不要想任何事情，只管种地，就不会得病。”
“大家没有钱，只能拿粮食付给郎中。但是大家又没有粮食，只能继续找胡老爷借粮食，胡老爷大方，每次都借，胡老爷真好。”
少女又道：“大家都很笨，粮食也种不好。总是欠胡老爷粮食，饭也吃不饱，都担心胡老爷不要大家种地了。但是胡老爷不在意这些，反而安慰大家，说是大家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还鼓励大家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管家插嘴道：“老爷向来心善，最见不得人间疾苦。有老爷在，才能有大家一口饭吃！”
无尽的悲凉扑面而来，文亮深吸一口气。
少女继续道：“后来，来了一些人。听大家说是小吏，大家种不起田，只能走了。以前在路上，听一些读书人说隔壁方尺国，种地的都每年都能剩下一碗粮食。大家非常羡慕，都说下辈子投生到方尺国去。”
说话间，少女带着文亮和管家，来到目的地。
一群强壮的饥民，把一些孱弱护在中间。
文亮大声道：“跟我走！咱们吃顿饱的去！”
几百个饥民，都是一愣，相互之间，你看我，我看你。
管家脸色一白，连忙道：“这位异士，你是要带着这么多人一起去？”
文亮捏着宝剑，努力做出一脸和善的样子，道：“怎的？不可以？”
管家一拍手掌，然后又摊开，大声道：“当然不可以！这一堆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这年头日子难过，地主家里也是没有余粮的！”
文亮掏了掏耳朵，把剑放在管家脖子上。管家身形哆嗦，连忙道：“可以！完全没有问题！反正粮食也不是我的！”
那群饥民把目光看向少女，少女点了点头，饥民们又把目光落在文亮身上。
文亮当即道：“赶紧带路！”
低空时不时掠过流星，管家在前面领路。文亮低着头，混迹在饥民中，看着眼前脚后跟慢行。
走了半天，终于到达石湾镇。
经过写着‘石湾镇’的牌坊，石板铺就的大街上，残枝、落叶堆积，没有人迹。两边房屋多数倒塌、破裂，残破的旗幡随风鼓动。荒无人烟，一股风吹来，枯叶飘飞。像是站在寒冬腊月，浑身都为之一抖。
文亮伸手将管家扯到面前：“你哄我！”
管家浑身颤抖，连忙解释：“异士息怒！这天底下的镇子，恐怕都是这样了。只有存着一些余粮的老爷，才能坚持住在这里。其他人，早就已经走了。”
文亮半信半疑，抓着管家，跟着来到一座府宅前。有个牌匾，上面写着石府。
管家指着府宅：“这儿就是了！”
文亮沿着石阶，上前拍门，高声道：“快开门，好心的和尚下山，来给你家布施了！”
等了良久，依然没有人开门。
文亮再次拍打大门，喊道：“快开门，财神爷给你家送开门市利了！”
良久，依然没有人开门。
文亮看着管家，一语不发。
管家急忙道：“是这儿没错！”
又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人开门。文亮跳起来一脚把门踹烂，带着饥民鱼贯而入。走入院子，前面房屋有一人影闪过。
文亮疾步跟上，一把抓住。见是个下人打扮，当即询问：“石老爷呢？”
那人老老实实的回答：“老爷在地下室！小的带你去！”
跟着那人来到一地，那人揭开一块木板，一个通道出现，暖和的气流从入口中涌出。
文亮拿着宝剑，沿着通道直下。空气干燥，非常暖和，有好多呼吸声回荡。走过一道门，一个胖子和几个妇人站在对面。妇女们拿着棍棒，胖子正弯弓搭箭。
胖子一箭射来，文亮往旁边躲开。一条绳子飞来，脖子一紧，被套住。左右突然发出一阵阵呐喊，各自冲出三十几个人，拿着雪亮长刀，一起砍来。
文亮一剑撩断绳套，两手各自拿着宝剑，分别迎向砍来的长刀。密室白光一闪，‘叮叮当当’一阵响，长刀全被砍断落地。
一众人目瞪口呆，双手发抖，拿着半截断刀，不停后退。
文亮一阵咂舌，暗道：这仙家之物，果真是好用至极。
文亮将脖子上的绳子扯下来，把宝剑放在一人脖子上，让那人把其他人的手脚困住。有几个不服从，还要反抗。文亮用剑身拍在他们身上，一个个顿时爬伏于地，无法站立。
地下室甚大，有无数房间。通道相连，如同蚂蚁窝，到处堆满粮食。
文亮头皮发麻，连忙喊人下来搬运。
胖子脸色发绿，跑过来跪在地上，惨嚎道：“天啦！杀人啦！好汉，行行好！放过我吧！”
几个妇人也跟着哀嚎大哭。
文亮避开胖子的跪拜，愕然：“你们这是作甚？我不曾吃你们的，又不曾抢你们的，也不曾打你们，何故如此？”
胖子流着泪，拍着地板，嚎叫道：“天啦！你们当着我的面，抢我的粮食！我好惨啊！”
几个饥民抬着一袋粮食走过，胖子抱着粮食不放手。他体型太重，抬着粮食的几个饥民拖不动。
文亮想起少女的那些话语，将胖子扯开，语气严肃，道：“什么叫你的粮食？这是那些离去之人的，你休要胡说八道！”
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惨嚎道：“天啦！那是我祖祖辈辈积累出来的，怎么可能是那些人的？那些人要是那么能耐，有本事就自己攒嘛，干吗就盯着我一家，管我要粮食？”
文亮不搭理，提着剑，站在中间。
饥民进进出出，不停搬运粮食。
“你们这些不劳而获的懒狗！”胖子愤怒的吼了一声，对尚能活动的两个手下命令道：“上！给我杀了这些懒狗！”
文亮一脚把胖子踹在地上，提着两把宝剑，环眼四顾。那两人身躯紧贴墙壁，缩头缩脑的，不敢动手。
良久，饥民终于搬运完，尚存很多。文亮估计自己要吃六年，不由得道：“那里还有很多，你们怎的不多拿点？”
饥民群中，有一人道：“那老爷也需要过活！”
文亮点头表示赞同，亲自扛了两袋粮食，随着饥民走出地下室。
大院里，炊烟袅袅。饥民围着许多器皿四处忙活，正在蒸煮。
文亮将粮食放地上，插不上手，坐着干等。
胖子流着眼泪，被人扶着，站在门口，捶胸顿足，惨嚎道：“你这怪人真是铁石心肠啊！半点活路都不给我留！我好惨啊！天啦！”
几道流星突然在远处出现，文亮心中一跳，连忙躲进地下室。
地下室火把已经全部熄灭，黑漆漆的。文亮站在挡板后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心中七上八下的等了半响，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惊呼，片刻又寂静。
脚步声在上面响起，文亮感觉不妙，入口的挡板被揭开。胖子带着一个黑衣人，堵在入口。
胖子一脸谄媚：“仙师，你看是不是这个？”
文亮捏着宝剑，脚下用力跳起，直扑黑衣人。
黑衣人避开，冷笑道：“廖义，你这些伎俩，无用！”
文亮在地上翻身，拿出‘天甲宝符’拍在身上，身躯瞬间暴涨，宝剑也跟着变大。提着两把门板大宝剑，一步迈入旁边山林。
一道劲风擦身而过，没入旁边山林炸开。文亮心中一禀，连续横跳两座山头。
黑衣人腿上缠绕两股光华，踩着一柄宝剑，浮空追赶。
文亮突然减慢一些速度，等到黑衣人接近，反手一剑劈去。黑衣人飘身躲开，文亮暗叫可惜。
几道流星在远处急速而来，文亮发现自己目标太大，连忙把符扯下。身躯瞬间缩小，藏在林中一块巨石后面。光华一闪，‘轰’的一声，巨石炸开，黑衣人迎面而来。
文亮抬起一块石头掷去，转身就跑。才跑了几步，脚后一震，四周突然空空荡荡，被高高抛起。背部被什么东西重击，剧烈的疼痛差点导致昏厥，喉咙腥膻，连续吐了好几口血。
身躯不由自主迅速下坠，落到一个深谭旁边。四周水雾弥漫，有些深寒。一条瀑布挂在右边，轰轰直流。
文亮忍着剧痛，进入水潭中，一直往下潜。谭底左侧，又一圈粗大的巨柱盘着，布满青苔。像一根巨大的弹簧，首尾都在泥土中。
光线浮动，黑衣人来到水面上，背着手四处张望，没有往水中看一眼。黑衣人脚底贴着水面，红光闪烁。随着红光越来越明亮，潭水的温度逐渐升高，开始沸腾。
文亮憋着的一口气，已经不足。四周的温度逐渐升高，那圈巨柱动了一下，水泡纷起，有些尘埃一样的物质往上升。
文亮骇然，无比确定那根巨柱是活物。水温越来越高，黑衣人在水上堵着，换不了气，胸中越来越难受。
文亮此刻确定黑人已经发现自己，心中发了狠。游到巨柱旁，一剑插了进去。
巨柱没有动，文亮心中疑惑，拔出宝剑，血迹被宝剑带出，在水中飘散。
文亮立刻狂插几剑，巨柱终于震动，水泡漂浮，摆动身躯直冲而上。
谭水混乱翻卷，文亮不由自主，随着水波晃动，被一片水托着浮到空中。文亮乘机张嘴狂喘，胸中舒坦了很多。随着潭水落在地上，有好些水花溅入口中，呛得咳嗽。
尖锐的嘶吼，震动耳膜，耳中不断鸣叫。一条粗大无比的蛇，张着嘴，追着黑衣人乱咬。
文亮扶着旁边的树干站起，几道流星正在急速而来，连忙转身就跑。
黑衣人的惨叫回荡四野，半截手臂消失，鲜血淋漓。飞到空中，迎向急速而来的流星。大蛇不依不饶，张着嘴急追。
文亮脚步更加迅速。
在林中走了两天，偶有流星掠过天空。天气变化，开始下起小雨。
又走了一天，文亮停住身形，朝着山下的路面走去。路面上有一行马蹄印，蹄印的独特样式，和文家的一模一样。
下山仔细分辨，印子上面果然有着一个‘文’字。文亮心中惊疑，沿着马蹄印追赶。拐过一个大弯，前面有一匹马，驮着罗林，在毛毛细雨中慢慢悠悠的走着。非常惬意，如逛后花园。
少女道：“不知道，胡老爷总是说自己人很好！大家也都说胡老爷人很好！”
文亮一愣，默然无语。
少女道：“黄管家最坏，每次收成，急忙跑来催我们交租。大家欠着胡老爷很多粮食，还完胡老爷的粮食，基本上没有剩下。黄管家收租之后，大家没有粮食，只能再去找胡老爷借。”
“后来胡老爷说大家辛劳，总是得病。找来了一个郎中住家里，给大家治病。郎中根本诊断不出病情，大家明明是胃疼，郎中却说是脑壳引起的。叮嘱大家不要想任何事情，只管种地，就不会得病。”
“大家没有钱，只能拿粮食付给郎中。但是大家又没有粮食，只能继续找胡老爷借粮食，胡老爷大方，每次都借，胡老爷真好。”
少女又道：“大家都很笨，粮食也种不好。总是欠胡老爷粮食，饭也吃不饱，都担心胡老爷不要大家种地了。但是胡老爷不在意这些，反而安慰大家，说是大家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还鼓励大家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管家插嘴道：“老爷向来心善，最见不得人间疾苦。有老爷在，才能有大家一口饭吃！”
无尽的悲凉扑面而来，文亮深吸一口气。
少女继续道：“后来，来了一些人。听大家说是小吏，大家种不起田，只能走了。以前在路上，听一些读书人说隔壁方尺国，种地的都每年都能剩下一碗粮食。大家非常羡慕，都说下辈子投生到方尺国去。”
说话间，少女带着文亮和管家，来到目的地。
一群强壮的饥民，把一些孱弱护在中间。
文亮大声道：“跟我走！咱们吃顿饱的去！”
几百个饥民，都是一愣，相互之间，你看我，我看你。
管家脸色一白，连忙道：“这位异士，你是要带着这么多人一起去？”
文亮捏着宝剑，努力做出一脸和善的样子，道：“怎的？不可以？”
管家一拍手掌，然后又摊开，大声道：“当然不可以！这一堆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这年头日子难过，地主家里也是没有余粮的！”
文亮掏了掏耳朵，把剑放在管家脖子上。管家身形哆嗦，连忙道：“可以！完全没有问题！反正粮食也不是我的！”
那群饥民把目光看向少女，少女点了点头，饥民们又把目光落在文亮身上。
文亮当即道：“赶紧带路！”
低空时不时掠过流星，管家在前面领路。文亮低着头，混迹在饥民中，看着眼前脚后跟慢行。
走了半天，终于到达石湾镇。
经过写着‘石湾镇’的牌坊，石板铺就的大街上，残枝、落叶堆积，没有人迹。两边房屋多数倒塌、破裂，残破的旗幡随风鼓动。荒无人烟，一股风吹来，枯叶飘飞。像是站在寒冬腊月，浑身都为之一抖。
文亮伸手将管家扯到面前：“你哄我！”
管家浑身颤抖，连忙解释：“异士息怒！这天底下的镇子，恐怕都是这样了。只有存着一些余粮的老爷，才能坚持住在这里。其他人，早就已经走了。”
文亮半信半疑，抓着管家，跟着来到一座府宅前。有个牌匾，上面写着石府。
管家指着府宅：“这儿就是了！”
文亮沿着石阶，上前拍门，高声道：“快开门，好心的和尚下山，来给你家布施了！”
等了良久，依然没有人开门。
文亮再次拍打大门，喊道：“快开门，财神爷给你家送开门市利了！”
良久，依然没有人开门。
文亮看着管家，一语不发。
管家急忙道：“是这儿没错！”
又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人开门。文亮跳起来一脚把门踹烂，带着饥民鱼贯而入。走入院子，前面房屋有一人影闪过。
文亮疾步跟上，一把抓住。见是个下人打扮，当即询问：“石老爷呢？”
那人老老实实的回答：“老爷在地下室！小的带你去！”
跟着那人来到一地，那人揭开一块木板，一个通道出现，暖和的气流从入口中涌出。
文亮拿着宝剑，沿着通道直下。空气干燥，非常暖和，有好多呼吸声回荡。走过一道门，一个胖子和几个妇人站在对面。妇女们拿着棍棒，胖子正弯弓搭箭。
胖子一箭射来，文亮往旁边躲开。一条绳子飞来，脖子一紧，被套住。左右突然发出一阵阵呐喊，各自冲出三十几个人，拿着雪亮长刀，一起砍来。
文亮一剑撩断绳套，两手各自拿着宝剑，分别迎向砍来的长刀。密室白光一闪，‘叮叮当当’一阵响，长刀全被砍断落地。
一众人目瞪口呆，双手发抖，拿着半截断刀，不停后退。
文亮一阵咂舌，暗道：这仙家之物，果真是好用至极。
文亮将脖子上的绳子扯下来，把宝剑放在一人脖子上，让那人把其他人的手脚困住。有几个不服从，还要反抗。文亮用剑身拍在他们身上，一个个顿时爬伏于地，无法站立。
地下室甚大，有无数房间。通道相连，如同蚂蚁窝，到处堆满粮食。
文亮头皮发麻，连忙喊人下来搬运。
胖子脸色发绿，跑过来跪在地上，惨嚎道：“天啦！杀人啦！好汉，行行好！放过我吧！”
几个妇人也跟着哀嚎大哭。
文亮避开胖子的跪拜，愕然：“你们这是作甚？我不曾吃你们的，又不曾抢你们的，也不曾打你们，何故如此？”
胖子流着泪，拍着地板，嚎叫道：“天啦！你们当着我的面，抢我的粮食！我好惨啊！”
几个饥民抬着一袋粮食走过，胖子抱着粮食不放手。他体型太重，抬着粮食的几个饥民拖不动。
文亮想起少女的那些话语，将胖子扯开，语气严肃，道：“什么叫你的粮食？这是那些离去之人的，你休要胡说八道！”
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惨嚎道：“天啦！那是我祖祖辈辈积累出来的，怎么可能是那些人的？那些人要是那么能耐，有本事就自己攒嘛，干吗就盯着我一家，管我要粮食？”
文亮不搭理，提着剑，站在中间。
饥民进进出出，不停搬运粮食。
“你们这些不劳而获的懒狗！”胖子愤怒的吼了一声，对尚能活动的两个手下命令道：“上！给我杀了这些懒狗！”
文亮一脚把胖子踹在地上，提着两把宝剑，环眼四顾。那两人身躯紧贴墙壁，缩头缩脑的，不敢动手。
良久，饥民终于搬运完，尚存很多。文亮估计自己要吃六年，不由得道：“那里还有很多，你们怎的不多拿点？”
饥民群中，有一人道：“那老爷也需要过活！”
文亮点头表示赞同，亲自扛了两袋粮食，随着饥民走出地下室。
大院里，炊烟袅袅。饥民围着许多器皿四处忙活，正在蒸煮。
文亮将粮食放地上，插不上手，坐着干等。
胖子流着眼泪，被人扶着，站在门口，捶胸顿足，惨嚎道：“你这怪人真是铁石心肠啊！半点活路都不给我留！我好惨啊！天啦！”
几道流星突然在远处出现，文亮心中一跳，连忙躲进地下室。
地下室火把已经全部熄灭，黑漆漆的。文亮站在挡板后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心中七上八下的等了半响，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惊呼，片刻又寂静。
脚步声在上面响起，文亮感觉不妙，入口的挡板被揭开。胖子带着一个黑衣人，堵在入口。
胖子一脸谄媚：“仙师，你看是不是这个？”
文亮捏着宝剑，脚下用力跳起，直扑黑衣人。
黑衣人避开，冷笑道：“廖义，你这些伎俩，无用！”
文亮在地上翻身，拿出‘天甲宝符’拍在身上，身躯瞬间暴涨，宝剑也跟着变大。提着两把门板大宝剑，一步迈入旁边山林。
一道劲风擦身而过，没入旁边山林炸开。文亮心中一禀，连续横跳两座山头。
黑衣人腿上缠绕两股光华，踩着一柄宝剑，浮空追赶。
文亮突然减慢一些速度，等到黑衣人接近，反手一剑劈去。黑衣人飘身躲开，文亮暗叫可惜。
几道流星在远处急速而来，文亮发现自己目标太大，连忙把符扯下。身躯瞬间缩小，藏在林中一块巨石后面。光华一闪，‘轰’的一声，巨石炸开，黑衣人迎面而来。
文亮抬起一块石头掷去，转身就跑。才跑了几步，脚后一震，四周突然空空荡荡，被高高抛起。背部被什么东西重击，剧烈的疼痛差点导致昏厥，喉咙腥膻，连续吐了好几口血。
身躯不由自主迅速下坠，落到一个深谭旁边。四周水雾弥漫，有些深寒。一条瀑布挂在右边，轰轰直流。
文亮忍着剧痛，进入水潭中，一直往下潜。谭底左侧，又一圈粗大的巨柱盘着，布满青苔。像一根巨大的弹簧，首尾都在泥土中。
光线浮动，黑衣人来到水面上，背着手四处张望，没有往水中看一眼。黑衣人脚底贴着水面，红光闪烁。随着红光越来越明亮，潭水的温度逐渐升高，开始沸腾。
文亮憋着的一口气，已经不足。四周的温度逐渐升高，那圈巨柱动了一下，水泡纷起，有些尘埃一样的物质往上升。
文亮骇然，无比确定那根巨柱是活物。水温越来越高，黑衣人在水上堵着，换不了气，胸中越来越难受。
文亮此刻确定黑人已经发现自己，心中发了狠。游到巨柱旁，一剑插了进去。
巨柱没有动，文亮心中疑惑，拔出宝剑，血迹被宝剑带出，在水中飘散。
文亮立刻狂插几剑，巨柱终于震动，水泡漂浮，摆动身躯直冲而上。
谭水混乱翻卷，文亮不由自主，随着水波晃动，被一片水托着浮到空中。文亮乘机张嘴狂喘，胸中舒坦了很多。随着潭水落在地上，有好些水花溅入口中，呛得咳嗽。
尖锐的嘶吼，震动耳膜，耳中不断鸣叫。一条粗大无比的蛇，张着嘴，追着黑衣人乱咬。
文亮扶着旁边的树干站起，几道流星正在急速而来，连忙转身就跑。
黑衣人的惨叫回荡四野，半截手臂消失，鲜血淋漓。飞到空中，迎向急速而来的流星。大蛇不依不饶，张着嘴急追。
文亮脚步更加迅速。
在林中走了两天，偶有流星掠过天空。天气变化，开始下起小雨。
又走了一天，文亮停住身形，朝着山下的路面走去。路面上有一行马蹄印，蹄印的独特样式，和文家的一模一样。
下山仔细分辨，印子上面果然有着一个‘文’字。文亮心中惊疑，沿着马蹄印追赶。拐过一个大弯，前面有一匹马，驮着罗林，在毛毛细雨中慢慢悠悠的走着。非常惬意，如逛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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