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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五位药灵(一)

    这其中呢就有这样五位保护灵,它们本身是天地初开时大地之母所种下的五株药草。初衷是为了减轻世人五苦之一苦的病痛之苦所生,可连年的战乱饥荒让大地几乎寸草不生,在遭受了无数次的干涸火烤几乎要命悬一线时,有幸被路过的一位仙长拾得。

    仙长不忍,取来四海源泉浇灌,数年的悉心照料下,他们终于存活下来。

    后在仙长的渡化下也不负所望化作了五位药灵。

    他们五人日日在仙长的身边修习学道,像孩子跟着父亲那样悠闲度日,任它世间战火纷乱,都扰不到六人的清修。本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可世事又怎能如人所愿。

    在一个平常的午后,一位白发须眉弯腰驼背的老人找到了这里,从他口中几人才知山下的战火已至东海,尽管几人并不知道东海在哪里,可从仙长的表情可以看出,东海对仙长是极为重要的。

    “海水倒灌,瘟疫四散,皇帝正在召集各地修道修仙之士,想集众力讨伐东海。而龙太子殿下已连连战败!”

    这是那位老者的原话,后来结果如何五人不得而知,因为在五人第二天醒来时,仙长便不辞而别了。

    去了哪里不得而知,唯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五个名字:金真,木未,泽沁,炎彩和安岚。这些刚好对应上了五个药灵天生的五行之属,这应该是仙长临走前给五人起的名字,其他再无多字。

    起初五人认为仙长只是下山几日,不久便会回来,所以照着仙长在的样子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修行。可转眼过去数月,仙长仍无半点音信。

    五人忽然意识到仙长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想法一旦冒出来便像是野草一样侵占了五人的脑子,他们虽然是大地之母所创造的,可仙长的恩情和教导对他们来说犹如再生父母。而且这长久的相伴下来,他们对仙长早已产生了割舍不掉的感情。他们茶饭不思连夜仓皇的跑下了山,逢人便问东海在哪?那样子活像是被母亲抛弃了的幼儿,急迫的在寻找着母亲可能所在地的唯一线索。

    可问了许多人,他们却都说如今世上只有北海南海,至于东海好像从未听说过。五人转了一圈连北海的影子都没摸到,餐风露宿下也无银两能买些饱腹的食物,靠着露水和野果坚持了一段时间后,五人想着,会不会仙长已经回山上了。反正仙长知道他们所在,即使有事情耽搁了一定也会回去找他们的,天下没有哪个娘亲能狠心丢弃自己孩子的。旋即五人决定还是回山上等着吧。

    可悲催的是当他们决定回程时,崩溃的发现,来时的路竟找不到了,或者是...那条路消失了....

    “你们要找是什么山?”

    五人迷茫,仙长从未告诉过他们所居住的山头还有个名字。五人摇头。除了自己的名字和东海这个地名,其他一无所知。

    “那你们要找什么人,总有个名字吧?”

    五人再度齐整的摇摇头。

    “真可怜一家竟然都是白痴。”

    好心人给了块烧饼后叹着气走了。

    他们不死心,继续找,用脚踏过这世间的山川河流,用眼识别这一座座相似的山栾。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寒来暑往从不停歇,然而他们不知的是那山根本不在人间。从他们下山起或许就已注定了那是再也回不去的家。

    这期间,他们找了一个相似的山中安顿下来,主要山中盛产野果,好在五人不再饿肚子了,但他们寻找的脚步从未停止过。世上没有哪个孩子会放弃寻找自己的母亲。

    他们一直在寻找的路上,凡是遇到的人都会被五人问上一句“你知道东海在哪吗?”

    这其中有好心人劝他们放弃的,因为这个地方根本不存在,可也有遇到那地痞流氓戏耍他们的。

    “你们要找的地方应该在戏文中,我小时候听过的,你们去找吧!”

    五人并不能分清答案的真假,他们只知道终于有了一个寻找仙长的途径,依着那地痞流氓所说,五人整日不是去说书的摊子就是去戏馆里打探有关东海的事情。结果可想而知,东海只是个传说,是一代一代人传下来的故事。具体在哪里,无人可知。

    酒肆的老板看五人健壮又憨傻,便留了五人在酒肆干活,至于报酬嘛...管饭加免费听书,就这两样,五人对此感激不尽。况且那些活对五人来说易如反掌,别人要砍一天的柴,他们扫一扫衣袖,那柴便自然裂开还懂事的排队站好。别人要擦半天的桌子,他们眨眨眼,那桌子便自己站到抹布前蹭了起来。如此这般几天下来,城里都传这酒肆闹鬼。

    老板也是气的将五人赶了出来,任他们怎么哀求,老板将门顶的死死的就是不让五人再踏足半步。

    五人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不过这次他们从戏文中多了解了一点这个世间。原来人会有生、老、病、死。活着需要菜、米、油、盐。

    这以后五人的行事作风多少都有些戏文里的影子,比如听过白蛇下山开了医馆后,他们便效仿着去街上帮人家治病看诊,因着五人天生的药性,倒也帮了不少战火延绵下的穷苦百姓。

    又比如听了劫富济贫的英雄段文后,会去跑到人家里偷盗财物,开始他们并不是能分的清该抢什么样的富户接济什么样的贫户,只是有枣没枣的逮个屋子先进去抢一遍,有什么抢什么,人家锅里的饭,身上的衣服,桌上的碗筷....反正能拿走的先拿走,偶尔运气好的话也是能碰到几个给银子的。

    到手后呢几人也不往远走,就近抢了就近便分给过路的行人。经常是刚抢了这家男主人的不多时又给回了过路女主人的。

    如此下来,家家人心惶惶,史上贫富两拨人第一次达到思想行为目的统一的画面出现在了各个府衙门口,他们对强盗样貌作案手法描述极其一致县衙连升堂问案环节都直接省了。

    人家这五人作案时根本不避人,就那样明晃晃的进去再搬了东西明晃晃的出来。

    有时跟主人家碰巧对上了还会真诚的问上一句:

    “您知道东海在哪吗?”

    目中之无人态度之嚣张令人发指,世人贴切的给他们取了个称号--“东海在哪五魔头”。

    可即便他们五人的悬赏画像贴的满城都是,衙门也奈何不了他们。究其原因是这五人行踪非常人能判断的。这边衙门刚在城里的富户家部署好,那边城外的穷人家就被抢了。明天衙门嘛又去穷人家里部署,这边富户家里又被劫了。

    当你两边都部署的差不多时,他们人又跑到另一个地方去了。他们打劫呢好像根本没什么计划,随便路过哪里刚好又没事,那就进去干一票。有一次这五人天杀的刚好路过衙门,看看里面大门敞着,又不见什么人,闲来五人便进去把能搬的都搬了一遍。放在路口送给过往的行人。

    当出去抓捕他们的衙役终于得知消息赶回来时,五人早就不知所踪。空留地上那没送出去的惊堂木和执仗,听说县令得知此消息时当场就昏了过去。

    这匪夷所思的事情让朝野震荡,五人的行事做派简直亘古至今闻所未闻,皇帝十分震怒,他认为这五人不仅是耻笑他的无能,还在挑衅他的权威,甚至这就是明晃晃的造反哪。

    当即皇帝便请出密格里的兵符,派出举国最精锐的黄甲死士去绞杀五人。这可是波及到皇帝性命安危时才会派出的黄甲死士。可想而知皇帝也是怕了的。

    黎明破晓前,五千死士静悄悄的出了城门,他们跨上宝马,遮了面巾,雄壮又悲哀的向五人所在之地奔去,五千黄甲,不出则以,一出便是你死我活的结局。

    不到半日五千甲兵便已兵临城下,那时太阳还未落至西山,晚霞只染红了一边的云彩,血色笼罩着半座城。好像在渲染一场残忍血腥的战斗!城里的街道早已腾出地方,他们寂静肃穆的走到那个摊子前,人人身上卷狭着冲天的杀气犹如地狱鬼使,不带一丝生气。

    而此刻另一边的五人,当他们看着围过来五千黄甲时,不禁好奇了起来:

    “他们怎么穿着一样的衣服?”

    “还把脸遮起来了,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们好像把路都堵了。”

    “喂!!你们堵住路了,麻烦让一让,我们这还有病人要过来呢!”

    呃...不错,五人正在摆摊看病呢。

    五人这气定神闲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彻底击溃了五千甲兵的心态。

    本来他们的作战向来是以死硬拼第一波,探出对方的虚实后,后面的甲兵好有破敌计策,可如今看来五人见到如此阵仗还能悠然自得的取笑他们,确实不是一般的魔头,旋即他们决定改变作战计划。

    前面的甲兵迅速撤下,最后排的法术甲兵迅速上前,围在了最里层,只见这排甲兵刚落定便手拿小旗定在地上,手捏指决开始作法,而这边五人还津津有味的在品鉴对方的法术。

    “火候欠了点!”

    “顺序反了吧,我记得师傅教过好像是指令在前。”

    “不是的,也有这么用的,一般比较着急的时候会将指令放在前。但是威力就弱了些。”

    “但他们好像是在对着我们施法!”

    “啊...”

    没等最后那个啊完,一张亮闪闪的大网从天而降,正正好将五人笼在了里面。

    “我都说了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你这不马后炮吗,现在我也知道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了。”

    “拜托在之前我就说了好吗!”

    五人一边撑着网一边对骂了起来,叽叽喳喳的一时倒让外面那群人忘了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喂?喂?对,对对,就是你,”

    木未指着正前方的一个士兵张口就问道:

    “你是谁,你干什么的,你为什么抓我们,你家住哪里,你家长辈有谁,你有种把面巾摘下来,你个天杀的兔崽子。”

    呜呜呜...那位士兵好冤枉,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只是刚好站在了他们正前方。

    “你干嘛不说话,没脸见人,嘴也张不开了吗,你家..........”

    炎彩将戏文里听到过的所有骂人的脏话一股脑的问候了一遍那个士兵。

    呜呜呜....我下次再也不站这个位置了,我招谁惹谁了,怎么专挑我骂呀,好歹5000多人呢雨露均沾都骂骂呀。

    炎彩骂的有些口渴,刚歇了一会儿,金真接茬继续对着那个士兵骂了起来。

    那士兵被骂的开始还只是委屈的泪眼巴巴,当金真把人家家人都问候了一遍,轮到问候他表姐的二姨妈时,那士兵再也忍不了了,只见他双目赤红,拳头紧握,脸上的面巾也在他用力的喘息下呼啦啦的作响。

    “啊....”那士兵怒吼一声,扯掉面巾,踉踉跄跄的就冲向那网里的五人。

    “我叫方小,我住在XX村,你不是要见我长辈吗,我现在就带你们下去见他们,啊啊啊....”

    他们在成为死士前早就没有了名字更何谈有家,可怜这孩子一定是被骂的有些精神恍惚,才会将死士最忌讳的姓名住址一一给报了个详细。他冲过去的时候都没有拔出佩剑,只是一味的撕咬着每一个他能抓到的地方。直到最后他满嘴满脸都是血沫子,被拖走时仍然不忘大叫着:

    “来呀,来呀跟我去见我的长辈呀,啊哈哈哈哈.....”

    “你们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就说了他几句,他就发疯似的过来抓我们。”

    “是啊,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还不让人说两句了。真是,现在的孩子们都不懂礼数。没教养的很。”

    五人抱在一起作惊恐状,对那士兵刚刚的行为大大的谴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