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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恶鬼之乱(二)

    七人结成兄弟团后,由排行老末的木未提议觉得这样七人过去混战,队伍太过庞大,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不如找两个人冲在前面把那些小妖怪引到无人处,再由其他人一举歼灭。

    此计一出,立刻引来他人的纷纷附和。

    至于七人兄弟团中木未怎么排在了老末的位置,这个还多亏了目前在七人兄弟团中拥有绝对话语权的泽沁的分配,他在七人兄弟团组建成立的第一时间就给众人排了顺序,而他自己也梦寐以求的坐上了五人中老大的位置。

    可冲在前面这两人选谁呢,毕竟挨打的风险很高,经过一番探讨后兄弟团决定以最公开公正的方式选出两人,那就是----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的方式。

    第一轮,以5:2的举手,两位山魈大哥当选。

    第二轮,两位山魈大哥以2:5的分数当选。

    两位山魈大哥一看这非常不利于自己,他们提出:举手大家容易作弊,毕竟第一个举起手的其他人都会跟风。

    最后大家又决定选用更公正公开公平的模式:那就是-----不记名投票。

    而结果却很让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两位山魈大哥竟然还是以5:2的票数当选了。之后山魈大哥又提出了多种公正的选举方式,可结果却出人意料的一致。

    眼看着就要日落西山了,两位山魈大哥只能挠着头去冲锋陷阵了。

    五人在山魈大哥走后立刻原地起阵。阵成一会儿的功夫,就看着山魈大哥大叫着:“来了来了!”往这边跑,而追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满头满脸都是刺的东西。光看着就觉得身上发刺,这要被蛰上一下还了得。

    眼瞅着就要到阵前时,五人默契配合,前面两人拽住狂奔的山魈大哥,用力一扔,又扔回到了前面,而后面那位满身都是刺的老兄则被后面一推,跌倒在阵眼,瞬时化作恶臭的脓水不见了。

    几十次的轮番配合下,五人毫发未伤的歼灭了大部分恶灵:

    只要是黑气太煞的不用问一张符化了就是,那都是杀孽太重不知手下死了多少亡魂的邪灵,但也有些妖灵只掺了一点点黑气的,五人只废了它们的修行。

    到最后只留木未和炎彩二人在阵外迎来送往两位山魈大哥,另外三人搭好符阵已经躺在一边要睡了。

    至于为什么是木未,那是由目前担任兄弟团小大哥的泽沁决定的。两个大哥出去陷阵了,其余团里大小事自然是由小大哥泽沁来处理了。

    恩,这么看来五人还是很有契约精神的。

    只是可怜了两位大哥,被打的鼻青脸肿,衣衫褴褛的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山魈样。在又一次被托举着往前面扔时,两位大哥求饶道:

    “我两实在扛不住了,要不我们换换吧!我两在这伏击,你们出去引他们过来。”

    五人觉得既然大哥这么说了,小弟哪有不遵守的,所以爽快的起身跟大哥换了位置,出去引妖怪了。

    不一会,五个人从四面八方便引来了七个妖怪,到了地方后五人一闪继续出去引妖怪去了。

    一时间,狭小的房廊中两位大哥看着七个妖怪面面相觑,双方互相怔怔的打量着彼此。

    此刻两位大哥心中:

    “尼玛你们倒是一个一个往过引啊,一下子引七个,这是让我们打他们呢还是让他们打我们呢!”

    被引过来的七个妖怪心中:

    “刚刚追着道士过来的,怎么成了两个小精怪,还特么这么丑。好想动手打他哦!”

    就在双方各怀心思僵持不下时,五个小弟又引来了一波妖怪。边往这边跑还边叫:

    “大哥剩下的都给你带过来了。”

    这一句妖怪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只见那妖怪张嘴吐出一口千年老痰,滂臭的糊在了两个精怪脸上。

    “你丫竟然联合道士吃里扒外,小的们,给我揍这两个叛徒。”

    随着一声怒吼,其余的恶灵也是一拥而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扑向了两个精怪。

    精怪大哥到死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从哪个环节开始出问题的。从收小弟开始时还是出山那时候起,或是不该起这贪念,妄图拥有不属于自己的那刻起就注定了今日烟消云灭的结局。

    五人清理了战场,将剩下几个精怪收了之后,看着不远处弦府的大门依然安静的矗立在那,里面隐约看到来回忙碌的人影,他们不知道就在刚刚可能面临了一次灭顶之灾。

    “下次再来妖怪时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这么好的大哥!”

    泽沁从地上捡起两位山魈之前佩戴在身上的草扣有些伤感!毕竟当初七人兄弟团时他的位置仅次于两位山魈,如今两位大哥烟消云散后他立马被打回到了老末的地位。

    明显另外四人与两位山魈的感情没有那样深,因为他们完全无视那两个便宜大哥死活问题,此刻正激烈的讨论着该如何安置小主人的问题上。完全无视一旁黯然神伤的泽沁。

    更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正站着一高一矮两人,高的看背影正值壮年,可若走到前面你会发现他已是满脸皱纹丛生双眼浑浊不堪的耄耋老者,不过他的头发却是乌黑明亮的很,没有掺杂一星半点的白色,而一旁站着仅到老者半腰处的矮个子,其实还是个肉嘟嘟白嫩的小娃。

    “怎么连我都看的出来,国师看不出来,现在正是将那蠢货收为己用之时!”

    这样老谋深算的话语竟是用稚嫩的音调讲出,不加任何语气修饰就足以让人心生惧畏。

    “殿下,他们五人缺一个都对你我无任何用处,我留着他们还有他用,你就不用再在他们身上花心思了!”

    老者平和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冷冽之意。

    “他用?不就是守护你那缕元神吗!呵呵,不过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守得住。若是守不住,那女娃倒不如........”

    “守不守得住我们且看着便是!”

    说完这句没等对方回复,老者便转身消失不见,独留那孩童痴痴掩嘴偷笑。

    “认识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你这样沉不住气,嘿嘿嘿,看来你的三寸之处被我找到了。”

    那孩童目光扫过前面的院子,无法想象在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眼里竟能看到如此阴狠的诡谲。

    这头五人还在拧着头争执,他们想不通为什么凭空又出现了那么多魑魅魍魉,像今天这样冒险五人都是极力反对的,道观日子虽清贫无聊、伙食也不好,规矩又很多......但至少观里都是驱邪降魔的道士,就凭这一点,前面所述总总都不在话下,毕竟五人的首要宗旨保命要紧。

    最终五人决定先强行把孩子带走,等孩子长大了回来再认爹娘,这样皆大欢喜!果然是五人想出来的万全之策...!

    商议好立马展开营救主人的行动,第一步先潜入后院,第二步四人放哨在门口,第三步进屋抱孩子,恩这次计策非常清楚明白,每一步的安排都周密详实......可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么小的孩子她是不会被一个人扔在屋里的。

    这不刚巧弦老爷刚看完他的宝贝千金从屋里推门而出。泽沁呢就刚准备推门而入去偷他的宝贝主人....两人隔着门帘刚好就撞了个满怀....

    “是哪个不长眼的?”弦老爷被撞的龇牙咧嘴的喊着,一把将门帘掀起:

    “哎呀,五位高人,原来是你们哪?我正要找你们呢!”

    “啊啊,找我们,我们可什么还没干啊?”嘴上这么说着,五人的腿已经哆嗦成麻花了。

    “恩?五位高人准备干什么?”

    “呃,这个这..我们不方便透露。”

    “哦,那我先跟高人们说下小女的事吧!”

    “啊啊??你都知道了?”

    “实话说我也是听了奶娘的提醒才发现的。”

    “奶娘?奶娘何方神圣,如此本领竟能未卜先知?”

    “啊?她,她是隔壁刘员外介绍的,老家好像是白塔石的。”

    虽然不知道高人为什么这么问,但弦老爷还是如实回答。

    “原来是僧尼啊,让我进去会会她!”五人中唯一受过佛法感召的木未一副凛然众人的模样。

    “高僧?什么高僧?哪里来的高僧?”

    这一番牛头不对马嘴,各说各话的问答后。

    五人决定先下手为强,没等弦老爷反应过来时五人已经闪身进了屋子。

    “啊,啊,流氓,?”

    噼里啪啦叮里咣珰,除了以女子样貌示人的炎彩外,其余几人全被奶妈子的大巴掌招呼了一顿。

    这也怪不得别人,人家正撩起衣服打算喂奶呢,五人突然凭空就出现在了眼前,还360度无死角的围站了一圈,这得亏奶妈子上点年纪了,也是有点彪悍在身上的,若是碰到个年轻的小媳妇,那还不当场上吊撞墙去。

    再说了就算他们耳力不好也没见识,把石听成寺了,可若是旁人会不会先想一下什么高僧会做奶妈子的?

    五人精准的绕过了所有正确的做法。然后不顾一切的抱起了孩子,跟听到声音冲进来的弦老爷又撞在了一起。

    弦老爷看着被挠的花花绿绿的四人,第一次开始怀疑当初对他们“高人”的感觉是否有些偏差。

    “呃,您这是?”

    炎彩怀里的女娃咯咯笑着。

    “弦老爷,不瞒您说,这孩子有些不正常。”

    “高人你们也这样认为?”

    弦老爷立马收起刚刚的怀疑。所以说弦老爷能把家业做这么大呢,就凭这一会儿三个样的脑回路也是了得的!

    “老爷,...”奶妈子拽着衣服的领口怒瞪着众人。弦老爷挥手制止,比起那些,他更关心自己的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千金。

    “高人,我这孩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出生时哭过两嗓子后就再没哭过?”

    “啊?”五人异口同声的啊道。

    又是这个迷茫的表情,这五人为什么总是挂着同样弱智的表情,明明长得不一样啊。

    “我是说小女都百十来天了除了吃睡就是笑,看谁都咯咯咯的笑。”

    “哦!”五人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能发出声音的。

    可转头一想,这个好像比那个更严重吧。嗓子堵了可以想办法,这只会笑的傻子可怎么治。

    “弦老爷,说出来您不要害怕,您这院子周围又来了很多鬼怪,我们回来也是因为这个。他们应该都是奔着这孩子来的,未免孩子被伤,我们想带她回山上的道观,那里都是修道之人,谅他什么鬼怪也不敢贸然前去。”

    “什么,你们要带走小女,那可不行不行。”弦老爷一听这话赶忙将孩子抢了过去。

    咯咯咯咯,小娃笑的可开心了!

    “弦老爷,不瞒您说,这孩子她其实不是你的孩子,她是我们的孩子。”五人闻言重重点头以表示对这段话的肯定。

    “你们说什么呢,我可从来不认识你们,你们敢污蔑我清白,我跟你们拼了我。”

    弦夫人刚到后院就听这一耳朵,气的跺着脚就跑过来又是给四人一顿招呼。

    不是说好的万全之策吗,怎么策的连挨了两顿毒打计划还没成功,五人脸上脖子上错综交错的血印配上他们一贯茫然空洞的眼神让他们在此刻显得那么的悲怆哀凉。

    “弦老爷弦夫人,我们不是那个意思,这孩子她跟普通人太不一样,若是硬留在这里恐怕要早夭。让我们把她带到山上的道观将养吧。算我们求你们了。”语气萎靡,将死之人的最后遗言也不过如此。

    “你敢诅咒我的女儿!”

    初为人母的弦夫人早把之前的恩情忘的一干二净,撸起袖子又要上手。

    五人一看这架势赶忙捂住脑袋等待着第三顿的指甲攻势到来,弦老爷见状赶忙将他夫人拦了下来,那日女儿降生时这院中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事关女儿的性命宁可信其有啊!

    而且弦老爷一直坚信他的女儿出生如此不凡定是人中龙凤,自古以来成大贵之人,幼时不都要送到什么寺庙道观去过些清苦日子的吗。这叫磨砺心志。

    就说闲时少看点话本子吧。

    夫妇俩到一旁好一会商量,期间几次传来弦夫人的厉声高喝,好在最后他们同意了五人的提议,不过不是把女儿直接交给五人,而是由弦夫人带着一众家仆一起上山,而弦老爷两头打理事务。

    接下来几天弦府忙进忙出好不热闹,一箱箱的家伙什往家里扛,这几年的用度估计都备上了,弦老爷特掐了黄历扛着拖着拿着大大小小的箱子,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就进山了,知道的这是弦家送千金上道观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村子要搬到山上去了呢。

    这山倒是离京城不远,可进山的路却实在难走,要穿过一片树林和几座小山丘,马车是进不去了,靠着搬搬抗抗的倒也是能走的。只是费些时日,可再往前那便是大片沼泽,能供人通行的只有那么一条小道,别说扛东西了,一个人能通过就不错了,而且这山下因没有良田可供耕顷,附件连个可歇脚的村落都没有。

    这把弦府上下都给累个半死,一向养尊处优的弦夫人刚过山丘就发起了病,下人们也没几个见好的,都病病殃殃了。五人呢也帮着瞧了瞧病,可这病是越瞧越重,到后来几乎连抬箱子的仆人都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