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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驿馆惊魂(三)

    而此刻,另一边的宣安和木妙仍坐在房间内,一个喝茶一个在摆弄着包里的法器,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阵梅香裹挟着寒气冲开了窗子,木妙被这声响惊了下:

    “桃子,快将窗户关严实!”

    一旁的桃子却不应声,像木头一样还杵在原地动也不动。

    “桃子...”

    就在木妙又唤出一声时,宣安也发现了蹊跷,不要说桃子,就连那啾啾也是眼睛一眨不眨,这房间除了他和木妙,其他人仿佛都没有了生气一般。

    “咔嚓...歘歘歘....”几乎同一时间房内窗户都被打开了,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奔过去要去关那窗户。

    可当站在窗边时才发现,原本漆黑的夜空中闪起了七色彩光,伴随着那虹光阵阵祥云翻卷着,涌向他们的房间。

    仔细听,似乎还能云中还伴有萧鼓音乐,大团云朵翻涌而来,已达眼前时突然就显现出一众仙女,她们手执彩色的旌节仪仗,围绕着一驾由三匹紫色的祥鹿拉着的车轿停在了窗外,紫云缭绕下一女子缓缓走下,只见她身披九色龙锦羽裙脚踏双色并蒂莲花,从窗户落在了地上,容貌雍容华贵,头顶菩萨宝冠。

    两人被眼前这幕惊住了,一时竟不知来窗边是作什来了。

    “尊者亲临还不下跪迎接!”旁边一仙子容貌虽美,可这一声厉喝下,木妙总觉得她说话时嘴巴张的过于大而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之前还像木头一样的桃子和啾啾已经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宣安和木妙对视一眼谁也没跪下去。主要木妙从小到大除了父母和那次在皇宫她都不曾下跪,就是跟师傅们下跪,师傅们也会立马扶住木妙,这一切都不为别的,只因木妙小时候第一次进道观学着别人的模样,跪在了一尊神像前,那几百年来都巍然不动的神像突然就毫无预兆的摔下了神台。

    开始觉得只是巧合,可后来她继而连三的跪了几次,无一例外的神像都塌了下去,最后观主死活不让木妙再进道观。

    师傅们也是语重心长的教导她:“好徒儿,别随便下跪,我们福量小,你再跪都给跪没了,出去也不要随便下跪,看把人给跪死的。”

    呃......

    宣安眯眼打量着眼前这位尊者,容貌秀丽,仪态端庄,光彩照人,身上穿者打扮无不透露着“有钱”二字,披肩是金线织就的,头冠是各色宝石串成的,身上每一样无不价值连城,只是这挽发的玉钗成色可差了不少,玉料浑浊也就罢了,还夹着丝丝血色。

    谁会将玉染上血气呢,若不是故意为之那一定是....墓里的玩意?这尊者怎会将死人的东西戴在头上??

    “敢问尊者,您是何方神圣呀?”木妙噗通跪了下去,那尊者突然踉跄着从莲花座上差点摔下来,幸好一旁的仙女们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起身侧到了木妙的另一边。

    果然是个妖物,就让我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木妙悄悄从袖中掏出护心镜,正要照那尊者。突然一旁的桃子过来将她的手按住了:

    “你要干什么,敢对尊者不敬!”仙女看到两人动作呼和道。而桃子却神情木讷,手死死的扣在木妙手腕处。

    “桃子,你做什么?”

    “她不是桃子!”说着宣安一掌下来,那桃子化作一片花瓣飘飘然落在了地上。

    木妙的手腕处生生出现了三条血印。

    “你是何方妖邪,敢在这皇城附近作祟?”

    “妖邪??你才是那个妖邪吧!我乃救世救难的佛陀尊者!”

    “就算当年天界不曾远离人间时,真正的佛陀尊者出行也没有你这般穿金戴银,堆宝砌玉般浮夸显摆。”

    宣安说着,木妙已经从袖中掏出护心镜,正要贴上符咒一照原形时,稍远一点跪着的啾啾突然发狂似的往这边扑来,不过离木妙还三步远时,已经被宣安轻松一掌化掉了。

    “我好言相劝,你却一再冥顽不灵,看来今日是不能与你善了了!”

    一旁的仙女突然面目狰狞了起来,周围霎时间响起阵阵梵音,那尊者周生光芒四射,照的木妙几乎睁不开眼睛。

    宣安拔剑而起,剑口直指离他最近的一个仙女胸口,只听一声痛呼。那仙女瞬间化风而逝。

    “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我就让你们飞灰湮灭。”话语间金光闪着点点寒星向木妙和宣安飞来,木妙躲闪不及脚上沾了一点,那寒星立马将鞋袜穿破在皮肤上烫了一个血红的大泡,木妙来不及喊痛,拿起护心镜照向那寒星来的方向。

    只见刚刚还熠熠生辉的客栈立马变成了一间阴暗的庙堂,而仙女们早已不见踪影,剩那自称佛陀尊者的美妇仍在微目念念有词。

    宣安将剑扔到空中,那剑在快速的旋转中,光和阴渐渐形成一个八卦阵型,快速向那尊者盖去。

    可就在光影触到那尊者身前时,竟停止转动,一柄剑从影中穿出直直穿过了那尊者,劈进了一旁的墙上。宣安见此情景瞳孔都放大了两倍,此时梵音更响,听之让人头痛欲裂,宣安起身盘膝而坐,双手两指点于胸前,口中初音时,那嵌在墙中的剑闪了两下,又飞到了半空。化作一道银光闪闪的铁链向那尊者套去,可那绳子明明将那尊者套了进去,收紧时却空无一物,那尊者就像一道影子,任你刀劈斧砍都不能伤她分毫。反而一旁的宣安已经被星星点点的银光打的满身疮痍,但他仍死死守在前面。

    身后的木妙托着沉重的脑袋,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强忍着快要被劈开的头颅,哆嗦着一笔一画在护心镜上画符,这是有生以来她画过的最难的符咒。目光根本不能聚焦在一处,前一笔还在镜上,后一笔已经落在了地上,就这样反复不知道画了多少次,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笔。

    “闪开!”木妙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镜子转向那飘落不定的尊者,右手直入眉心,让灵力聚集。

    吉阳之光下一切阴暗之物躲藏不及,落在地上显出原型,寒星一时间也停止了向他们扑来,点点化作水汽落在了地上。一旁的宣安强撑着挪到了木妙身后。

    看着地上的蛇虫鼠蚁,那尊者大怒:“你竟敢杀我的信徒,我让你们这两个妖孽灰飞烟灭!”

    说着伴随那急促的梵音,像是催命符萦绕在两人脑中。

    “你..你竟然能躲过护心镜??你究竟是何方妖孽?”木妙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我乃人间佛陀自人间而来,怕你什么一面铜镜,还有什么法宝尽管拿出来,我等你便是,我以宽宏慈悲普度众生,你可别到了地府说我欺负你!”

    “哈哈哈..咳咳...”宣安强压翻涌而上的血气:“你以为你穿上袈裟就能立地成佛了吗?可笑,佛祖以慈悲为怀,扫地都怕伤了蝼蚁命,可听听你说的话,句句不离害人心,还说什么慈悲普渡众生,真是可笑至极。”

    宣安尽量拖延着时间,那尊者听了好像也似有所悔悟,不再念诵梵音。不过只消停了半刻:

    “你说的都对,可我的慈悲只为供奉我的信徒!你们今日害了他们性命,我若对你们慈悲那又有何理说服信奉我的使者”

    说罢梵音又起,这次只逼心门而来,木妙渐渐有些不支,镜子散发出的华光也越来越弱,四周渐渐被黑暗所吞噬,而那梵音更是声音大涨,像潜伏在暗处的鬼魅,等着时机一哄而上将人吞噬个干净。

    宣安仍在举剑四处乱砍,他想努力保持清醒可黑暗一点点向他逼近,最终不敌梵音昏死了过去。

    木妙拖拽着他的脑袋,半搭着眼皮努力的举起手中的护心镜,可那小巧的古镜如今却像大山一样压着木妙的胳膊,让她抬不起来,木妙只能用背抵住宣安,腾出另一只手来努力的举着那镜子。

    镜子忽明忽暗中,木妙的眼皮已经快要阖上,呼吸间也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最后一点光亮移到了手心处,命就要丧于此处了。

    突然门口闪过一道绿光在最后关头护住了木妙和身后的宣安。

    “梅..”在闻到一阵梅香后木妙彻底的昏厥了过去!

    “尊者!”裹挟着梅香,一位粗布棉衣,头扎素巾的女子跪在了地上。

    “梅娘,为何如此!”那尊者语气平缓,可眼底的已升起怒意。

    “尊者恕罪,请看在我和夫婿日日进香的份上就放过他们吧!”

    “放过他们?你睁眼看看地上你的同门兄妹,他们二人可是始作凶手,你问问你的兄妹能放过他们吗?”

    “尊者不知,这小姑娘可不是什么凡夫俗子,她乃上天掉下的一缕元神,如果今天她殒命在此,怕是会惹怒了上天!”

    “哈哈哈哈哈,梅娘,上天早已放弃了人间,怎么还能降下惩罚,梅娘我念你塑我金身,又让我三时五节香火鼎旺,这次饶你诓我之罪,你退下吧!”

    “尊者!”那女子匍匐与地,还想哀求些什么。不料一阵狂风将她卷起甩在门外,眼看着就要撞上那石头,却被什么接住缓缓放在了一个老者怀里。

    “梅娘,梅娘,你没事吧?”老者嚎嚎皑皑颤抖着抱着怀里的女子。

    “你怎么来...了,我...没...事!”

    “谁?鬼鬼祟祟的还不现身!”

    “几年没出山,怎么现下世风如此不济了吗,贼都喊起捉贼来了吗?”伴随着一阵嘲笑,五道亮光自庙顶破瓦而入,堪堪落在了一旁木妙的身边。

    月光皎皎拂去了脸旁的乌云,将亮光照进了庙宇。一尊描金画彩慈眉善目的佛陀立在庙中。

    两旁各立着四尊扩口獠牙的青面鬼差。

    “哎呦呦,老三你快看,这立在穷山恶岭中的庙也竟有如此多的香火。”炎彩指着一旁香灰堆起来的香斗啧啧称奇。

    不过话说完手指一弹那神像便立刻自燃了起来。

    而本来浮在一旁的那尊者身形也开始幻幻灭灭。

    “何方妖孽,竟敢毁我真身,报上名来!”

    “哎呦呦,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竟敢对着我们护卫灵大呼小叫的,你知不知道这世界除了正神是被世人所敬仰的外,剩下的就是我们护卫灵.....所保护的主人,才会被歌功颂德,立庙成圣,你这种的也敢自称尊者的???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这些蛇虫鼠蚁吗?”

    “你..你...”

    “你什么你的?你不是自称佛陀吗,佛陀可以舌辩六界,无人能敌的,怎么你连基本功都没练扎实哪?”

    “快快回去先练好你的基本功再出来现眼吧!”

    那尊者本来身形已近虚无,被几人连番讽刺下更是气得龇牙咧嘴。

    “哎呦呦,别这样,你这样哪像什么佛陀呀,鬼魅都没你这可怕!”

    “啊.....”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那尊者,只见她双目圆睁,口出梵音,手捏指决,那梵音带着金光就往五人身上扑去。

    “呵....我当有什么本事呢,就这??”

    闪躲间,五人口舌不停,继续嘲弄那尊者。

    尊者再也坐不住了,拖着虚晃的身形一边口念梵音,一边手持宝剑击杀五人。

    五人左躲右闪的就是不让她靠近,那尊者更是生气,暴怒之下头冠彩带歪落在一旁,而此刻供台上的金身也被灵火烧的差不多了。

    “就在此刻!”一声号下,五人不再躲闪,一人立马跃入半空,另四人分守四方。而地上什么时候已经被五人画出了符阵,此刻那自称尊者的妖孽正立于阵中动弹不得。

    “宵小鼠辈竟敢用如此下作手段,我今天定让你们灰飞烟灭!”

    “别生气别生气,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什么了,要是让你的信徒看到可不好!”凌与众人之上的安岚贴心的拿出了镜子,那尊者抬首一看,镜中印出一个血张大口,皱纹丛生,眼睛凸起的一个丑八怪。

    “这不是我,拿走拿走,我是佛陀尊者,我是佛陀....”尊者嚎啕着双手突然伸出三丈长,一把将那镜子捏了个粉碎。

    五人借机立马念出法咒

    木未盘腿坐于正东:“列阵在东,青龙听令!”背靠身后一条青龙自上而下盘踞在他身后。

    金真双拳向前立于西边:“列阵在西,白虎听令!”白虎隐隐现行临在上空。

    泽沁单脚朝天,头朝下立于正南:“列阵在南,朱雀听令!”一只朱雀飞身而下立于他的单脚上。

    紧接着一声“列阵在北,玄武听令!”炎彩身旁站着一头玄武现身正北。

    “数组前行、驱鬼辟..邪!急急如律令!”

    阵法成,一如当年,只是如今五人身后的法身更加高大耀目。

    一道银光自天而下直直穿入了那尊者身上,这一次,她没有逃脱,身体被击中刹那,金花四溅,而之前穿在她身上的那些珠花金银也散落一地。

    “师傅?”一声虚弱的声音传来。

    “恩恩恩,你醒了!”五人在地上忙活着什么,木妙只听有人回复她但并没有什么人上前去看她。

    “师傅!妙儿渴....”

    “哦哦哦,等会啊等会师傅给你打水喝。”

    嘴上这么说着,但师傅们仍然没有停下在地上忙乱的手脚。也没有什么人过来看一眼这可怜的徒弟。

    木妙稍微缓了缓,努力睁眼,借着头顶洒进俩的月光,这才看清,师傅们在地上好像在捡什么东西,那边两个师傅还你推我攮的起了争执,这边两个师傅正一人拽着一头死活都不送手,互相还在叫骂着。

    “我先看到的,松手!”

    “你要不要你那个大脸啊,我拿到手了你才看到的,你松手!”

    呜呜........这么忙乱的情况下师傅们还有空搭理木妙,师傅们对木妙是真的好.....

    “王爷...王妃...”门外传来了阵阵的呼喊声,王军找了一夜终于找到这了。

    “我在..咳咳...这..”

    木妙仰着身子脖子都快抻出庙外了。

    “王爷...王妃...”

    王军的呼喊声好像走远了。

    “我在这...我在这...”

    “好了别喊了....他们在这!”

    好一声隔空传音,庙里的墙土都被震的簌簌往下落。

    “王爷...王妃...”

    王军的喊声越来越远。

    ...隔空传音竟是没传出去。一定是庙里的邪祟阻碍了传音的问题,一定不是安岚师傅修行不够没传过去。

    “哎呀!王妃终于找到你们了,王爷怎么样,没事吧!”终于一队人马在泽沁的引领下找到了木妙。

    “呃...应该...没事吧...”

    这个木妙真说不准,从昨晚与那假尊者一番争斗来看宣安肯定是修行之人,而且战斗力比木妙强很多,但不知为什么一直昏睡不醒。

    “那我们先回去吧,”

    “好...”

    “王妃..这些是...”

    侍卫指着趴上供台在装着什么东西的几人问。

    “他们是我的师傅!”“恩....正在清理供台!”

    木妙顿了顿又补充道,从她的角度来看确实是这样,刚醒过来就师傅们几人在地上忙活,现在又转到那供着假尊者的供台上去忙活了,一定是在清理剩余的邪祟。

    可谁又能猜到,几位修为甚高在道观也是被道士们尊称一声仙长的几位师傅们,此刻并不是在处理什么邪祟,而是在收拾那假尊者留下的金银珠宝:(

    “哦,那真是有劳几位师傅了!”

    侍卫恭敬的对着师傅们忙碌的背影作了个揖。

    回到驿馆,随行的军医遣退众人后,只是在房内待了一会,并没有给宣安上前诊脉,只说这是王爷交代过的,即使生病了也不准有人给他请脉问诊。

    “你不是王爷身边的军医吗,那你不看病抓药,请问你的职责是?”木妙对此十分困惑。

    “回王妃,我的职责就是不要给王爷看病抓药,也避免其他大夫给王爷看病抓药。”

    军医回答的十分坦然,坦然到木妙听到这番话时倒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给噎住了。

    过了一盏茶时间,那军医拿起随身携带的药匣子,熟练的哐哐的开关了两次,然后起身向木妙做了个揖径直走了。

    木妙看着他这一些列操作整个人都惊呆了,那军医打开药匣子时,木妙可是看清楚了,那里根本就是空无一物嘛,而那军医竟然一副道貌岸然表情严肃的开关了两次,开关了两次空匣子....然后就这样走了....他没有把脉也没有问诊就这样走了....他甚至都没看王爷一眼就走了....

    木妙被惊的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想明白这军医是什么操作,直到那刚刚找到他们的侍卫过来叫了一声:

    “王妃,刚刚在那庙门口遇到这二人,看着鬼鬼祟祟的,担心跟此事有什么干系,下官就一并给押了回来,您看怎么处置?”

    (拜托,人家二人明明在庙门口拥抱着互诉衷肠,怎么就鬼鬼祟祟了。想抓你就抓不要往人家头上扣屎盆子好吗?)

    “哦!”

    木妙回头看看卧榻上的宣安,有点晃神,答非所问的回那侍卫:

    “我师傅们呢?”

    她修行甚浅,还没到能给人探病救治的程度,但总得先找个能给宣安看病的吧。

    “属下没太注意,离开那庙时,他们好像还在打扫庙台。”

    而这厢师傅们将那庙里的一众黄百物都尽收兜里后,终于想起了哪儿还有个便宜徒弟,赶紧找来了驿站,一进门就看到一个枯瘦的老头抱着一个清丽脱俗的妙龄女子在那唉声叹气。

    “师傅,你们终于来了,”

    木妙一见来人赶紧往卧榻边引:

    “师傅,这是我夫君,中了那邪祟的魔音到现在没醒。”

    “夫君?你什么时候有夫君了?”

    “皇帝赐婚的,你们没收到我的信吗?先不说这个,你们快瞧瞧他怎么了?”

    “不用看。”

    “啊?”

    这一人之下万之人上的王爷做的真是有够惨的,昏迷竟没一个能给瞧病的。

    “我们还是先瞧瞧这一对苦命鸳鸯吧!”

    说话间木未将浮尘挥向那一老一少,就在浮尘要拂上那老人身上时,一道绿光挡在了中间。

    “你还如此冥顽不灵,就让老衲送你上西天!”

    “呃,师傅,您什么时候入的佛门?”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两天在茶楼话本子听多了。”

    自木妙下山后,师傅们天天跑到民间去茶楼听书唱曲,自然是没接到木妙大婚的喜帖。

    “师傅,她虽是梅花修成的灵精,可氣晕清透,不似害过别人性命的,师傅手下留情。”

    “妙儿,你怕还不知吧,将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移到庙里的可是这位梅花精呢!”

    炎彩拾起地上那被摔了的杯子放在了桌上。

    “这上面可还残留着你的香气,漫山遍野可就驿站这一颗梅树,你可别说我们冤枉了你?”

    眉眼含笑,唇角上勾,炎彩这魅惑的姿态是木妙看一千次都不会厌烦的。

    “是我做的,你们杀了我便是!”

    “好!承认就好!”

    木未再次挥动浮尘。

    可这次拦在浮尘中间的变成了木妙:

    “师傅等一下....”

    木未堪堪收回浮尘,差点扫到自己。这徒弟怕是上天派来专门跟他作对的吧。

    “又怎么了?”

    “徒儿有事要问她。”

    “问..问..赶紧问..”

    木未捋了捋浮尘不耐烦道。

    木妙走到那女子身旁将她扶起:“即是你想害我,为何又在关键时刻就我!”

    昨夜在那庙中,是有伴着梅香的的绿光挡住了那邪祟的致命一击,木妙不会认错。

    “小仙使,都是我做的,你快快杀了我吧!”

    那女子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老者,涕泪横流。

    “你修行不易,我们虽是修道之人,可也不是好赖不分的,你究竟有何冤屈?”

    女子掩面摇头:“仙使莫要再问,还是给我一个痛快吧!”

    “你有什么讲出来,你不讲这一身修行都不要了吗?”

    师傅们看着两人一个摇头一心寻死,一个眼眉皱巴着一心要个答案,来来回回的争执着没个结果。

    “既然她想死,我看就成全了她吧!啊!”

    炎金已不胜其烦,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哭声脑瓜子嗡嗡的,手中集聚着五行之火,看这架势是要把那梅精化作灰烬。其他师傅们也是跃跃欲试想要赶紧了了这桩事。

    梅精一看这架势倒是有些识相的,也不悲悲戚戚了,拉过木妙的手呵在掌中:

    “小仙使进屋关窗时将我枝丫轻轻挪开,我便知我的精魄没有逃过仙使的法眼。”

    昨夜木妙刚进屋便看到了升进窗里的梅枝,看着开的正盛,就移出了窗外,倒是真没看出那株梅树成了精。

    正常人看到不都这样做吗,难道去厨房拿把刀先砍了再关窗吗。木妙一时支支吾吾倒不知怎么回到了:“这..这...我倒...”

    没等木妙说完,那梅精从袖里掏出一个白净的瓷瓶:

    “这里有一瓶百花酿可解仙使昨夜身上所中之毒。”

    这不说还好,一说木妙才觉得昨夜那邪祟的寒光打在身上,此刻正酥酥痒痒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