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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幸、不信、不行(下)

    “是的,局长!所有人都处于我们的监视当中,按照您的要求,所有特工全程待命于“日不落皇庭酒店”各个角落,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目标人员正在与人进行接触,暂时没有风险!”

    “不过,根据我的观察,托尼斯塔克暂时没有达到计划的要求。”

    “他的桀骜不驯、玩世不恭,似乎……”

    “好的,我会继续保持对目标的关注,时刻保持警惕……”

    “啊!!!“尖叫声打断了通话者的思路””

    优秀的特工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问题的来源,菲尔·科尔森很快就在自己的视野里找到了问题出现的方向;他看着混乱而又嘈杂的现场,迅速从制服内部口袋里拿出带有消音器的手枪,瞬间加强戒备。

    突然混乱起来的人群现场,意味着有未知的风险或事故产生。神盾局特工菲尔·科尔森在电话里得到自己局长的指令后,准备立刻通过耳麦联系周围隐藏的特工,前去弄清事故中心到底发生了什么未知的事情。

    然而……

    耳麦里反馈回的信息,让菲尔·科尔森瞬间严肃了起来;对应位置处有两个特工失联的情况,意味着他们神盾局搭建的隐秘防线已经被人提前发现并且突破。

    “FBI!!!”

    无暇在原地等待更多援兵的到来,菲尔·科尔森立刻召集剩余的特工冒着风险提前入场,准备尽快弄清喧闹的原委,进而设法平息风波。

    几分钟之前……

    与托尼·斯塔克有关的事情毫无疑问都可能成为焦点话题,周边无数人的注意力在朋友相互言语告知下,都被吸引到了尤尔所在的展位位置。

    看热闹的心随着剑拔弩张的氛围上升到了顶峰,这无疑使得大部人的戒备心快速下降,为人群中某些意图不轨的人创造了绝佳良机。

    从背后突然生成的浓烈杀意,让正准备对亿万富翁托尼·斯塔克好好进行一番教育的尤尔断了念想;他迅速转头想要找寻杀意的始作俑者,好将危机提前化解在摇篮里;然而,过于拥挤的人群人头攒动,使他的视线无法穿透人群锁定目标,从而错失了先发制人的良机。

    更令尤尔感觉不妙的是,这股浓烈杀意在他转头的瞬间开始了连续复制;没有几秒,尤尔就在自己的感知中至少找到三处不同的杀意来源;他已经来不及阻挡杀意变为杀机,只能下意识的进行大喊,试图通过言语提高周围人的警惕,以及阻碍杀机的到来。

    “杀人了!”

    简单而直接的话语在尤尔的呐喊中瞬间传遍了整个大厅,极短的时间内,原本观众所热衷的“打赌事宜”顷刻之间变成了“危机降临”。

    氛围的快速转变就像是核弹落地时的场景;尤尔的呐喊就像是爆炸瞬间的轰鸣,将周边所有人的情绪和注意力都吸引到了球状烟雾里,随后朝着沉默的边缘迅速膨胀;瞬时的沉默紧接着迅速将烟雾里的各种情绪开始转化,并迅速合成恐惧,像那爆炸烟雾的四散,开始朝着人群侵袭。

    伪造的恐惧在为己心理的加持下变化为真实,真相无法成为此刻最该听的故事,观众席上尽是一片狼藉。

    也有几名现场人员对此表示怀疑;然而,接踵而至的子弹、绽放在他们身边的鲜血以及相熟之人的意外倒下,这些信息很快向他们证明了事实。

    仍旧处于懵懂状态的彼得·帕克,被迅速发展的事实迷惑住了大脑,以致于几秒钟之前还存在的如芒在背感觉,此刻已经位于快要被他遗忘的边缘。

    他很想找个无人注意到的地方进行身份转换,变成另外一个自己平息现场的混乱;但快要消散的理智告诉彼得自己,他无法这么做,因为自己的好友:哈利·奥斯本,此刻正鲜血淋漓的躺在自己的肩膀上。

    彼得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像是进了脏东西,导致他无论怎样用力,都快要止不住泪水的下坠;这股情绪的波动按道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不知为何,彼得却感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多想告诉自己,手掌上传来的温热感是幻觉这个坏东西正做的欺骗事情,然而进化后的观感却让彼得有着清晰的认知,第一时间,认清了事实。

    手掌中的鲜血,空气中的血腥气味,以及,听觉当中那渐渐衰弱下去的心跳声音。三层观感像三重无限重量的锁链,束缚着彼得·帕克无法变化为“蜘蛛侠”。

    背部着地的尤尔,以仰望的视角捕捉到了侵袭而来的弹道;反向推导,很快他就在视野里找到了充满嫌疑的目标。

    他朝着空气咒骂着无人可以听见的话语,随后立刻起身,来到三人组的身边,用自己的肩膀作为盾牌,护送着三人立刻离开。

    危险驱动着人类做出本能的反应。无论是酒醒的托尼·斯塔克,还是眼神中吐露出疑惑不解的贾斯汀·汉默,此刻都采取了躲避行为,试图借助人群的掩护,躲避未知的风险。

    矛头并不像是对准他们,至少第一时间,受害者另有其人。

    也许就这样下结论还为之过早,但至少,现在他们可以有时间进行逃跑。

    混乱的大厅里四散而逃的人流堵住了前来平息混乱的救援人员,不同的行进方向使得菲尔·科尔森等一行神盾局特工无法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自然更不用说,能够有效开展对嫌疑目标的抓捕行动。

    控场已经失败,现在只能看看能不能抓不到造成混乱的嫌疑犯。

    混乱的现场影响了科尔森的观感,几人的行动也在这般情况阻碍下无从进展。

    掩护伤员以及两位刚毕业的高中生往安全地方撤退,尤尔回头观望,周围并没有陌生人员的向他们靠近;他将可推动重物移动到入口处进行了遮挡,意图保护三人的生命安全以及阻挡嫌疑人靠近的脚步。

    “尤尔教授!怎么办,哈利中弹了!”

    年轻女孩格温带着哭腔向尤尔寻求帮助,复杂的心思和情绪此刻已然无力维持理智,她只能求助于现场唯一一个可能有经验的成年人,希望对方能够有办法拯救危机中的自己的同学:哈利·奥斯本。

    保持理智的尤尔仍旧在试图还原现场,理清他们几人遭受陌生人攻击的真实原因;他有几种可能性猜测,但一时之间却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致命的催促依然响彻耳旁,愈加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声在尤尔的精准洞察下,还保有着哈利·奥斯本最后一丝生命特征。

    尤尔注意到扶着哈利的彼得,肩膀正微弱且无序的颤抖,预感到他正在极力压制情绪,亦或是快要处于爆发边缘。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决定的!彼得,你套上我的衣服,从后门出去,设法去报警!”

    尤尔深知,现在每耽误一秒的行为都是致命的错误,都是对三人组纯真友谊的错误解读。他支开就快要失去冷静的彼得,给对方留下足够恢复理智的空间,也给自己留下可操作的余地。

    准备离开的时候,彼得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的行为让尤尔停下了暗地里的动作;他与尤尔的眼神发生了交错,思考着该不该做出合情却不合理的“提示”。

    他还是决定采取冒犯的行为,彼得强制自己冷静下来,鼓起足够的勇气向尤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尤尔教授,如果可以,请你使用那神秘的药剂!”

    “无论如何,事后我都会承担一切。”

    不等答复产生,彼得抛下这番话语后立刻离去,只留下恍然大悟的格温以及若有所思的尤尔静待原地。

    看着身旁格温向他投来的期冀眼神,尤尔在内心里感叹彼得真是一个眼尖的家伙;自己在混乱刚刚开始时偷偷将“治疗药膏”收回的动作,那么短的时间,对方竟然都有余力可以发现。

    然而……

    “不行!”

    尤尔斩钉截铁的回答,自然是对这番空间里仅剩的还有理智的人说的。格温满是疑惑和失望,她不明白为什么尤尔教授会如此果断的拒绝,就像是……

    丝毫没有经过大脑!

    复杂的思维和情绪的错误驱使下,格温产生了“因为治疗药膏价值2Y美金,所以尤尔教授不愿意将如此贵重的药剂使用在哈利身上”的错误认知,这个念想萌生的瞬间,她刚刚还有一点倚靠心思的眼神染上了厌恶的颜色,连带着内心里本就不多的希望开始消亡。

    尤尔在内心当中进行着利弊取舍,他虽然注意到格温的注意力此刻大部分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却并未预料到对方内心里会产生这样奇怪的认知。

    “我们现在应当……”

    “FBI!请里面的人立即开门!”

    “10秒时间,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正当尤尔确定决策,准备动手开始挽救哈利的生命时,门外突然间传来极其突兀的连环的敲门声;暂时安全的空间里,格温似是露出“救星来了”的欣喜,而尤尔……却是充满怀疑。

    另一边……

    借助部署在周围的特工的反馈,科尔森得以在通过混乱的人群后第一时间朝目标嫌疑人的方向快速前进,可以说,他们没有在追捕的过程中浪费每一分每一秒,然而等他们形成对嫌疑人包围之势时……

    现场,却还有第二个人!

    “不可能的……”

    “你……”

    “美国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