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苦练聚气
第二天，司马叶正式开始练习九转回环功。
九转回环功分为聚气，运气，回环，用气四个阶段。
聚气是根基，自然先练聚气。
聚气又有自聚气，补气，输气，劫气四种方法，司马叶暂时只能练自聚气。
自聚气有静聚和动聚两条途径，司马叶从静聚开始。
黎明时分，司马叶来到山顶，盘腿而坐，全身放松，排除杂念，默念“万念俱灭，一灵独觉”，“天人合一，气为我用”的心法，让天气之灵气缓缓进入体内。
静态聚气心法简单，易学易练，但效率不高，犹如针挑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聚集起足够的真气。
司马叶练了七天，才感觉到丹田中有一口真阳沉聚。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极其考验人的耐心。心法上写得很明确，如果完全依赖静聚，聚气需要三年时间。
第一阶段就需要三年，司马叶可耗不起，因为肖蔷只能等一年，他必须在一年内赶回去给蔷儿续命。
来的时候就花了半个月，回去还得十天半月，因此留给司马叶练功的时间，最多只有十一个月。如果再考虑打点提前量，司马叶练完十个月就得起程。
十个月要完成十年的练功历程，达到第四阶段用气，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司马叶别无选择。
半个月后，司马叶的丹田之气仍然气若游丝。
此时司马叶离开尹口镇已有一个月了，抢救蔷儿的时间又少了一个月。
司马叶轻轻地用布醮上水，擦去木剑上的第一道杠，十二道杠现在只剩十一道了。
一道杠便是一道生的希望，擦去一道杠便减少了一分蔷儿复苏的可能，司马叶的心情无比沉重。
他决定给自己加码，早上练静态聚气，下午练习动态聚气，两者结合。
心法上讲，动态聚气比静态聚气效率高三倍。
那么动静结合就是四倍。
马上动手！
动态聚气有击水，劈柴，打铁等多种方式，其中打铁最苦，但效果最好。
只有打铁能达到三倍，击水只有一倍，劈柴只有一点五倍。
司马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打铁。
练功打铁跟真正的打铁有所不同，练功打铁不需要烧炉，目的也不是锻造铁坯，只是在铁砧上锤打，要的是那个出力的过程。
下午，司马叶就双手持锤，左右开弓，在铁砧上抡开了。
功法要求每天要挥锤一万次，也就是每只手要挥锤五千下，并且每一下都要用力砸在铁礅上，不能蜻蜓点水。
挥锤不仅要用力，还要有节奏，力量的一聚一释，必须配合呼吸的一吐一纳，以便将天地灵气随呼吸强行吸入体内。
司马叶开始不觉得有多难，但三天之后，手臂就酸痛得抬不起来了。
又过了几天，司马叶双臂全肿了，每挥一下锤，感觉不是锤在铁礅上，而是砸在自己的肉上。
疼痛难忍！
司马叶一辈子没吃过这种苦，感觉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晚上睡在床上，连翻身都困难，以至于司马叶怀疑自己第二天还能不能醒来。
也许，某天晚上就这么睡过去了。
以前只听说练功难，现在才知道练功有多难，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理解那种肉体难以承受的痛苦。
打铁打到第十五天，济尘来了，制止司马叶道，“宏光师叔操之过急了，再这么练下去，双手就废了！”
济尘是武术教头，武功高强，司马叶当然不会怀疑他的话。
可司马叶又停不起，因为就算这样练，练成的希望也十分渺茫。
司马叶解释道，“我必须在十个月内练成九转回环功，不然我未婚妻就没命了！”
济尘道，“练功自有规律，不能蛮干，否则会受到惩罚，事与愿违。”
司马叶想到自己如此努力，却无法改变残酷的现实，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济尘受到感染，安慰道，“宏光师叔莫要悲伤，待我报告方丈，或有办法。”
济尘知道，练功是有捷径的，补气，输气，劫气都是捷径。
补气是指借药物提升真气，输气是指别人将真气输给你，劫气是指打劫别人的真气。
只不过补气要钱买药丸，输气要有人愿意为你牺牲，劫气则要本事，且为正道所不齿，不提倡。
济尘立即禀告了方丈。
方丈其实也一直在关注司马叶练功，听了济尘的话，甚为欣慰，对济尘说道：
“宏光心志坚韧，刻苦努力，未来可期。待我帮他一把，你引他来。”
司马叶见了方丈，跪下去行礼，手却抬不起来。
“师父，弟子无能，练功进展缓慢。”司马叶道。
方丈安慰道，“宏光，聚气练到什么程度了？”
司马叶答道，“弟子无能，练了一个月，丹田之气甚少，尚无法凝聚。”
方丈道，“万事开头难。你短短一个月能练到有气流蠕动，已属难得。过来，为师帮你一把！”
司马叶上前，转身。
方丈将掌贴于司马叶的后背，顿时，一股强大的真气源源不断涌入司马叶体内。
司马叶感觉到体内暖流涌动，身体就像在用热水浇淋一样，舒服极了。
少顷，方丈收住手，对济尘说道，“济尘，你也帮帮宏光！”
济尘有些犹豫，叫了一声，“方丈！”
武林中只有师叔教师侄的，哪有师侄倒过来给师叔输真气的道理？
司马叶是济尘的师叔，要济尘给他输真气，确实不合常规。
真气是练功人最宝贵的财富，济尘也舍不得轻易与人。
然而方丈行事，自有道理，只听方丈道：
“济尘，宏光身份尊贵，且急于救人，宜特事特办。你助他一臂之力，也是结善缘。莫要迟疑！”
济尘不清楚司马叶的背景，整个瓦山派皇庭卫只跟方丈一人通了气，不过方丈一再说司马叶“身份尊贵”，济尘猜到此人大有来头。
济尘双手合十道，“弟子遵命！”
济尘的功力也十分深厚，济尘一发功，司马叶立即感到一股真气冲入体内，身体由温热开始燥热起来。
等济尘收手，方丈道，“宏光，你体内现在有两股真气，需先调理后运行，不可急进。”
司马叶赶紧施礼，竟然发现手臂不那么痛了，可以抬起来了。
“谢师父，弟子记住了！”
又向济尘致谢，“感谢济教头相助！”
方丈微微颔首，“嗯，好。聚气仍不可中断，可与运气同时进行，只是不必再打铁了。”
司马叶恭敬地回答，“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方丈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济尘这时也理解了方丈的用意，原来方丈是想让宏光师叔体内汇聚两股气，给他增加一个炼气的过程。
如果司马叶体内只有方丈一人的真气，炼气的过程就省略了。方丈用心良苦，明显是在磨练司马叶。
司马叶得到两位高僧输送的真气，用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三年的聚气任务，从此进入了九转回环功的第二阶段，运气。
………………
这一个月司马叶都没有回过镇上，只有阿忠和阿诚来汇报过一次。
司马叶嘱咐阿忠和阿诚，加强卫队射箭和投弹训练，人员无事不得外出，惹是生非者严惩。
阿忠和阿诚又懂事又负责，司马叶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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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回环功分为聚气，运气，回环，用气四个阶段。
聚气是根基，自然先练聚气。
聚气又有自聚气，补气，输气，劫气四种方法，司马叶暂时只能练自聚气。
自聚气有静聚和动聚两条途径，司马叶从静聚开始。
黎明时分，司马叶来到山顶，盘腿而坐，全身放松，排除杂念，默念“万念俱灭，一灵独觉”，“天人合一，气为我用”的心法，让天气之灵气缓缓进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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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叶练了七天，才感觉到丹田中有一口真阳沉聚。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极其考验人的耐心。心法上写得很明确，如果完全依赖静聚，聚气需要三年时间。
第一阶段就需要三年，司马叶可耗不起，因为肖蔷只能等一年，他必须在一年内赶回去给蔷儿续命。
来的时候就花了半个月，回去还得十天半月，因此留给司马叶练功的时间，最多只有十一个月。如果再考虑打点提前量，司马叶练完十个月就得起程。
十个月要完成十年的练功历程，达到第四阶段用气，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司马叶别无选择。
半个月后，司马叶的丹田之气仍然气若游丝。
此时司马叶离开尹口镇已有一个月了，抢救蔷儿的时间又少了一个月。
司马叶轻轻地用布醮上水，擦去木剑上的第一道杠，十二道杠现在只剩十一道了。
一道杠便是一道生的希望，擦去一道杠便减少了一分蔷儿复苏的可能，司马叶的心情无比沉重。
他决定给自己加码，早上练静态聚气，下午练习动态聚气，两者结合。
心法上讲，动态聚气比静态聚气效率高三倍。
那么动静结合就是四倍。
马上动手！
动态聚气有击水，劈柴，打铁等多种方式，其中打铁最苦，但效果最好。
只有打铁能达到三倍，击水只有一倍，劈柴只有一点五倍。
司马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打铁。
练功打铁跟真正的打铁有所不同，练功打铁不需要烧炉，目的也不是锻造铁坯，只是在铁砧上锤打，要的是那个出力的过程。
下午，司马叶就双手持锤，左右开弓，在铁砧上抡开了。
功法要求每天要挥锤一万次，也就是每只手要挥锤五千下，并且每一下都要用力砸在铁礅上，不能蜻蜓点水。
挥锤不仅要用力，还要有节奏，力量的一聚一释，必须配合呼吸的一吐一纳，以便将天地灵气随呼吸强行吸入体内。
司马叶开始不觉得有多难，但三天之后，手臂就酸痛得抬不起来了。
又过了几天，司马叶双臂全肿了，每挥一下锤，感觉不是锤在铁礅上，而是砸在自己的肉上。
疼痛难忍！
司马叶一辈子没吃过这种苦，感觉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晚上睡在床上，连翻身都困难，以至于司马叶怀疑自己第二天还能不能醒来。
也许，某天晚上就这么睡过去了。
以前只听说练功难，现在才知道练功有多难，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理解那种肉体难以承受的痛苦。
打铁打到第十五天，济尘来了，制止司马叶道，“宏光师叔操之过急了，再这么练下去，双手就废了！”
济尘是武术教头，武功高强，司马叶当然不会怀疑他的话。
可司马叶又停不起，因为就算这样练，练成的希望也十分渺茫。
司马叶解释道，“我必须在十个月内练成九转回环功，不然我未婚妻就没命了！”
济尘道，“练功自有规律，不能蛮干，否则会受到惩罚，事与愿违。”
司马叶想到自己如此努力，却无法改变残酷的现实，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济尘受到感染，安慰道，“宏光师叔莫要悲伤，待我报告方丈，或有办法。”
济尘知道，练功是有捷径的，补气，输气，劫气都是捷径。
补气是指借药物提升真气，输气是指别人将真气输给你，劫气是指打劫别人的真气。
只不过补气要钱买药丸，输气要有人愿意为你牺牲，劫气则要本事，且为正道所不齿，不提倡。
济尘立即禀告了方丈。
方丈其实也一直在关注司马叶练功，听了济尘的话，甚为欣慰，对济尘说道：
“宏光心志坚韧，刻苦努力，未来可期。待我帮他一把，你引他来。”
司马叶见了方丈，跪下去行礼，手却抬不起来。
“师父，弟子无能，练功进展缓慢。”司马叶道。
方丈安慰道，“宏光，聚气练到什么程度了？”
司马叶答道，“弟子无能，练了一个月，丹田之气甚少，尚无法凝聚。”
方丈道，“万事开头难。你短短一个月能练到有气流蠕动，已属难得。过来，为师帮你一把！”
司马叶上前，转身。
方丈将掌贴于司马叶的后背，顿时，一股强大的真气源源不断涌入司马叶体内。
司马叶感觉到体内暖流涌动，身体就像在用热水浇淋一样，舒服极了。
少顷，方丈收住手，对济尘说道，“济尘，你也帮帮宏光！”
济尘有些犹豫，叫了一声，“方丈！”
武林中只有师叔教师侄的，哪有师侄倒过来给师叔输真气的道理？
司马叶是济尘的师叔，要济尘给他输真气，确实不合常规。
真气是练功人最宝贵的财富，济尘也舍不得轻易与人。
然而方丈行事，自有道理，只听方丈道：
“济尘，宏光身份尊贵，且急于救人，宜特事特办。你助他一臂之力，也是结善缘。莫要迟疑！”
济尘不清楚司马叶的背景，整个瓦山派皇庭卫只跟方丈一人通了气，不过方丈一再说司马叶“身份尊贵”，济尘猜到此人大有来头。
济尘双手合十道，“弟子遵命！”
济尘的功力也十分深厚，济尘一发功，司马叶立即感到一股真气冲入体内，身体由温热开始燥热起来。
等济尘收手，方丈道，“宏光，你体内现在有两股真气，需先调理后运行，不可急进。”
司马叶赶紧施礼，竟然发现手臂不那么痛了，可以抬起来了。
“谢师父，弟子记住了！”
又向济尘致谢，“感谢济教头相助！”
方丈微微颔首，“嗯，好。聚气仍不可中断，可与运气同时进行，只是不必再打铁了。”
司马叶恭敬地回答，“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方丈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济尘这时也理解了方丈的用意，原来方丈是想让宏光师叔体内汇聚两股气，给他增加一个炼气的过程。
如果司马叶体内只有方丈一人的真气，炼气的过程就省略了。方丈用心良苦，明显是在磨练司马叶。
司马叶得到两位高僧输送的真气，用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三年的聚气任务，从此进入了九转回环功的第二阶段，运气。
………………
这一个月司马叶都没有回过镇上，只有阿忠和阿诚来汇报过一次。
司马叶嘱咐阿忠和阿诚，加强卫队射箭和投弹训练，人员无事不得外出，惹是生非者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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