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考完试基本上就没再想过成绩的事了，我觉得以景深平日的努力他考上重点高中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自己可能处在考得上高中和考不上的模糊地带徘徊。
这个徘徊没有过多久，我也离开了村子，开始了我一个人的第一次出远门。
妈妈打电话说她们厂里招临时工，让我过去。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后，老爸叮嘱我几句就送我出了门坐上了直达妈妈厂门口的大巴车。
第一次出远门我非常的兴奋前一天夜晚都没怎么睡，上了车后没多久就呼呼睡去。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车在服务区停下，司机乘客下去吃饭。妈妈曾叮嘱过我要看好车不要被扔下了。
所以下了车我背着自己的随身物品，眼睛死死盯住这辆车。泡了盒面就站在离车不远的地方吃了起来，吃好后就在车身旁站着等着司机来。
第一次来到服务区，第一次感受外面的风，看到这么多的人，我好兴奋啊。
剩下的路程没多少了，车上的人开始兴奋整个车厢活跃起来，有的人抱起从家里带的生黄瓜啃了起来，有的讨论着外面的风景，有的低头沉浸在自己的手机中。
慢慢地，站点到了，有一部分人先下车。
我从车窗往外看着他们防止自己的行李被别人顺走，记得妈妈有一年过年回家她给我买的新衣服的那个行李就被别人带走了。
出门在外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我开始找旁边的乘客聊起天来。聊着聊着觉得还挺好玩的，就忘了时间。司机在报站点，准备下车的人和未下车的都是乱哄哄的。根本就听不见司机在说什么等他们下去的差不多时，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急忙站起来收拾自己的行李。
刚站起来我就看见车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身子向前探着，头向车里张望眼光一排排往后面扫。
“妈”，我抓起行李往车门跑去。
老妈看到我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肚子饿了不？”
说着顺手从我手上接下行李，那只手就过来拉着我。
“估计是这个点到的啊！我早给司机打电话司机说车上没这个人，可能在前面一个站点下了。我还急坏了，生怕你弄丢了哩！”
“车上人太多我都没有听到司机叫过我的名字。”
不一会儿就跟着妈妈到了她的宿舍，她叫我小点声有的工友在睡觉她们是上夜班的。
这个宿舍不是很大，收拾得很整洁，她们睡的都是上下铺的。
行李放好好老妈就带我去食堂吃饭去了。她特意给我打的肥肥的鸭腿看着就非常好吃，还有几个素菜。
我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从早晨五点多坐车出发到下午的四五点已经十多个小时，只吃了一桶泡面和一点小饼干真是饿了。
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向嘴里扒饭，左手拿着大鸭腿一边吃饭一边迫不及待的啃起来，真是香啊！
老妈就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吃“不晕车还是好的，吃饱点不够的话我们再去打一点。”
鼓鼓的腮帮把脸庞都胀大了一个圈，油茂茂的一张嘴还是如狂卷风般向食物卷去。
从侧面看大约像一个肥大的猫头吧！
我实在没有多出来的一张嘴来回复她了，只是一个劲地点着头。
不一会儿就把一盒饭收拾掉了，饿瘪的肚皮好像又圆润了起来。
老妈又向我打听村子里的近况，说起这些她听的特别专注就像是对自己家财产般地关注。她仿佛惊讶我坐这么远的车还这么精神，还能吃那么多饭但同时又很开心。
我不喜欢吃的鸭腿的皮她最后收餐具时都夹起来吃掉，还说这个皮特别好吃。吃完饭我们暂时在食堂的长条凳子上坐一会儿，老妈说今天她已经请过假了。歇一会儿带我出去逛一逛买点东西。
我在下面等她，她上去拿了点零用钱就下来了。
“等再过一会儿你大嫂她们就该轮班吃饭了，下了班她们也可能去街上逛逛的，到时如果要给你买东西可不许要哦！”
“嗯”我跟在老妈身后向厂门口走去。厂子的旁边就是一条河流，河水并不清澈，靠岸边都有几个很粗的管子在向里面排废水。
穿过一个公园就到了。这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繁华，建筑业并不高大，路边的小铺子铺子和老家街上的似乎没有什么两样。
商品有的是堆在一个展示板上的，有些门面稍有装修的也不是很大，衣服的样式也很有限一眼就能看完。
老妈带着我来到一家买衣服的店里，她在挂衣物的架子上一件一件翻过去。是不是老妈觉得我穿得太寒酸了，所以要给我买新衣。
“来！过来看看，喜欢哪件？”走近一看不是短裤就是裙子花花绿绿的一看就没有喜欢的，我撇着嘴随手翻了一下。
“都不好看”大约她自己也没有看上的，所以我们就去了下家。
“给你买身睡衣穿穿。”
“睡衣？睡觉了还穿衣服有病吧！”
“我们厂里的人都是这么穿的，我之前也给自己买了一件，挺方便的”我之前在老家根本都没有什么睡衣，洗完澡村子里又没什么休闲娱乐的就早早睡下去了。
这真是个稀罕物哈！突然觉得自己长了见识，外面的世界就是不一样。
逛了好几个店才买了一套白色的上面镶嵌的有橙色圆点点的一套睡衣，上面是个略微宽松的短袖，但靠近肚脐的位置有一个收缩的绸带，可以把腰部系得紧一点。
下身的就是一件过膝盖下面一点的短裤。看起来很清爽，摸起来很柔软。
原来这就是睡衣！
给我买好睡衣就带着我去买蔬菜和水果，一边走老妈一边介绍我们逛的这个街，哪条路该怎么走把路记清楚，方便以后自己出来买东西。
这还用逛，又不是很大即使迷路了逛一圈不就回到了原点嘛！老妈以前没有机会读书，所以每一点都要给我嘱咐到。就那个我们买水果和蔬菜的超市比较大一点，有个层楼，其他的基本都是平房个别有二层的。
只是逛出来后天黑了下来，马路上虽有灯还是没有白天那样看得明显。
回去的路上老妈就开始数家珍了，她们厂里哪些工友的孩子来了，在这干了几天了，去年也有来的等等。
回到宿舍，宿舍里已经没人了，上夜班的工友们都已经下去吃饭了提前半小时进到车间里。
老妈把买回来的菜和零食放在床铺下的一个桶里，然后用一个盆将口盖住就塞了进去。
她接着把厕所里的热水器打开，把买回来的西瓜放在凉水里浸泡着。
“你待会儿早点洗澡，否则其他人回来就得等了。她们干一天活也很累的。”
“好”我坐在床铺上玩，老妈吩咐我把宿舍的门关紧，她顺手把床铺下的一个小电锅拿了出来，洗了点白菜就做起了饭。
我们不是下去才吃的嘛，夜晚还有夜宵吃哦！
老妈在做饭时还不忘安排我快去洗澡，等我洗好澡她的面条就煮好了西瓜也切好了。
我穿上新买的睡衣，美滋滋的。“嗯，还怪好看的。”说着就递给我一块西瓜，我坐在床沿上弯着腰就开始啃西瓜了，生怕西瓜汁会蘸到我的新衣服上。
不一会儿下面就有人讲话的声音了，我走到窗边看到了下边熙熙攘攘的人。
一看就是下班了：说着笑着打着闹着的，还有站在下面朝着上面窗口叫的。好不热闹，不一会楼梯道里也有了讲话声和上上下下的走路声。
宿舍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群人“老冯，你妞妞今天到的？”“是的，来，进来吃块瓜吧！”于是一群人顺势进了来，我嫂子看着我“墨墨，坐了一天车累不。
“她来的时候精神还是不错的，能蹦能跳的，还在下面食堂吃了不少饭。”我有点尴尬了，似乎应该要柔弱些的，可在老妈眼里我能吃好像也变成了一件可以炫耀的事。
“那还不错哩！明天就带她到车间去看看吗？今天还看到她们零工。”
“咦，那个老太太家的孙子做活可憨了，人家划了几十斤小茄子他才划几斤......”
“那个小凤的女可能干了，听班长说做得又快又好!”
“那个什么，就是那个平时在食堂吃饭慢悠悠的那个人叫啥，我一时忘了，他家的孩也不赖.....”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一个争抢着说声音也是一浪高过一浪，在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哪家的孩子有干活的天赋。
老妈一边在听，一面给他们递西瓜。她们有的就挤着坐在床上，有的干脆就站在门口。接西瓜前先要谦让一番仿佛是对西瓜和人们的尊重，然后一边讨论今天车间里发生的事情班长的反应以及明天可能做些什么材料。
她们讨论着，老妈也时不时地说上一句来搭腔。从门口经过的工友也会来凑个热闹聊两句或给老妈打招呼看我一看。
我这还没出嫁的小姑娘一个晚上被这么多陌生的人当成新鲜物件一般看来看去，搞得我都有点害羞了。
老妈把锅里的面条盛到不同的碗里就向她们端过去，基本她们不会怎么吃因为刚从下面食堂里吃过了。有的就是说上两句话就回到自己的宿舍去了，剩下的聊一会儿也都散场了，说是要回去换个衣服待会儿一起约着逛街。
老妈宿舍里一共四个人，有一个家里有事就请假回去了，所以我们那个上铺是空着的。
对面的床铺上睡着的是我大嫂和她妹妹。大嫂和我们是一个村的，和妈妈是多年的工友也是个伴。
还有其他的几个也都是老妈她们介绍进来的，她们似乎在这个厂里扎下了根基本上都不会走的。
难道这个厂里能挣到很多钱还是工作起来很轻松，在我后来的观察中发现并没有。
老妈煮那么一大锅面不一会儿就吃得差不多了，食堂里的菜太过清淡，太贵的，她们都舍不得打就像我今天来所吃的那个鸭腿十天半个月夜不见她们打一次。
干的活又重所以下了班都是需要再加点餐的否则夜晚饿的睡不着。但厂里为了用电的安全，不允许她们在宿舍偷偷做吃的，逮住是要通报罚款的。
老妈她们会把买到的大白菜放在塑料桶里，然后把桶再放到床铺下，盖得严严实实。
锅更是像埋黄金那样藏得很紧。每次做饭就像做贼，白天查的要严格一些。
她们三平时就是轮流做，大家一起吃。
只是自己可能处在考得上高中和考不上的模糊地带徘徊。
这个徘徊没有过多久，我也离开了村子，开始了我一个人的第一次出远门。
妈妈打电话说她们厂里招临时工，让我过去。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后，老爸叮嘱我几句就送我出了门坐上了直达妈妈厂门口的大巴车。
第一次出远门我非常的兴奋前一天夜晚都没怎么睡，上了车后没多久就呼呼睡去。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车在服务区停下，司机乘客下去吃饭。妈妈曾叮嘱过我要看好车不要被扔下了。
所以下了车我背着自己的随身物品，眼睛死死盯住这辆车。泡了盒面就站在离车不远的地方吃了起来，吃好后就在车身旁站着等着司机来。
第一次来到服务区，第一次感受外面的风，看到这么多的人，我好兴奋啊。
剩下的路程没多少了，车上的人开始兴奋整个车厢活跃起来，有的人抱起从家里带的生黄瓜啃了起来，有的讨论着外面的风景，有的低头沉浸在自己的手机中。
慢慢地，站点到了，有一部分人先下车。
我从车窗往外看着他们防止自己的行李被别人顺走，记得妈妈有一年过年回家她给我买的新衣服的那个行李就被别人带走了。
出门在外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我开始找旁边的乘客聊起天来。聊着聊着觉得还挺好玩的，就忘了时间。司机在报站点，准备下车的人和未下车的都是乱哄哄的。根本就听不见司机在说什么等他们下去的差不多时，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急忙站起来收拾自己的行李。
刚站起来我就看见车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身子向前探着，头向车里张望眼光一排排往后面扫。
“妈”，我抓起行李往车门跑去。
老妈看到我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肚子饿了不？”
说着顺手从我手上接下行李，那只手就过来拉着我。
“估计是这个点到的啊！我早给司机打电话司机说车上没这个人，可能在前面一个站点下了。我还急坏了，生怕你弄丢了哩！”
“车上人太多我都没有听到司机叫过我的名字。”
不一会儿就跟着妈妈到了她的宿舍，她叫我小点声有的工友在睡觉她们是上夜班的。
这个宿舍不是很大，收拾得很整洁，她们睡的都是上下铺的。
行李放好好老妈就带我去食堂吃饭去了。她特意给我打的肥肥的鸭腿看着就非常好吃，还有几个素菜。
我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从早晨五点多坐车出发到下午的四五点已经十多个小时，只吃了一桶泡面和一点小饼干真是饿了。
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向嘴里扒饭，左手拿着大鸭腿一边吃饭一边迫不及待的啃起来，真是香啊！
老妈就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吃“不晕车还是好的，吃饱点不够的话我们再去打一点。”
鼓鼓的腮帮把脸庞都胀大了一个圈，油茂茂的一张嘴还是如狂卷风般向食物卷去。
从侧面看大约像一个肥大的猫头吧！
我实在没有多出来的一张嘴来回复她了，只是一个劲地点着头。
不一会儿就把一盒饭收拾掉了，饿瘪的肚皮好像又圆润了起来。
老妈又向我打听村子里的近况，说起这些她听的特别专注就像是对自己家财产般地关注。她仿佛惊讶我坐这么远的车还这么精神，还能吃那么多饭但同时又很开心。
我不喜欢吃的鸭腿的皮她最后收餐具时都夹起来吃掉，还说这个皮特别好吃。吃完饭我们暂时在食堂的长条凳子上坐一会儿，老妈说今天她已经请过假了。歇一会儿带我出去逛一逛买点东西。
我在下面等她，她上去拿了点零用钱就下来了。
“等再过一会儿你大嫂她们就该轮班吃饭了，下了班她们也可能去街上逛逛的，到时如果要给你买东西可不许要哦！”
“嗯”我跟在老妈身后向厂门口走去。厂子的旁边就是一条河流，河水并不清澈，靠岸边都有几个很粗的管子在向里面排废水。
穿过一个公园就到了。这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繁华，建筑业并不高大，路边的小铺子铺子和老家街上的似乎没有什么两样。
商品有的是堆在一个展示板上的，有些门面稍有装修的也不是很大，衣服的样式也很有限一眼就能看完。
老妈带着我来到一家买衣服的店里，她在挂衣物的架子上一件一件翻过去。是不是老妈觉得我穿得太寒酸了，所以要给我买新衣。
“来！过来看看，喜欢哪件？”走近一看不是短裤就是裙子花花绿绿的一看就没有喜欢的，我撇着嘴随手翻了一下。
“都不好看”大约她自己也没有看上的，所以我们就去了下家。
“给你买身睡衣穿穿。”
“睡衣？睡觉了还穿衣服有病吧！”
“我们厂里的人都是这么穿的，我之前也给自己买了一件，挺方便的”我之前在老家根本都没有什么睡衣，洗完澡村子里又没什么休闲娱乐的就早早睡下去了。
这真是个稀罕物哈！突然觉得自己长了见识，外面的世界就是不一样。
逛了好几个店才买了一套白色的上面镶嵌的有橙色圆点点的一套睡衣，上面是个略微宽松的短袖，但靠近肚脐的位置有一个收缩的绸带，可以把腰部系得紧一点。
下身的就是一件过膝盖下面一点的短裤。看起来很清爽，摸起来很柔软。
原来这就是睡衣！
给我买好睡衣就带着我去买蔬菜和水果，一边走老妈一边介绍我们逛的这个街，哪条路该怎么走把路记清楚，方便以后自己出来买东西。
这还用逛，又不是很大即使迷路了逛一圈不就回到了原点嘛！老妈以前没有机会读书，所以每一点都要给我嘱咐到。就那个我们买水果和蔬菜的超市比较大一点，有个层楼，其他的基本都是平房个别有二层的。
只是逛出来后天黑了下来，马路上虽有灯还是没有白天那样看得明显。
回去的路上老妈就开始数家珍了，她们厂里哪些工友的孩子来了，在这干了几天了，去年也有来的等等。
回到宿舍，宿舍里已经没人了，上夜班的工友们都已经下去吃饭了提前半小时进到车间里。
老妈把买回来的菜和零食放在床铺下的一个桶里，然后用一个盆将口盖住就塞了进去。
她接着把厕所里的热水器打开，把买回来的西瓜放在凉水里浸泡着。
“你待会儿早点洗澡，否则其他人回来就得等了。她们干一天活也很累的。”
“好”我坐在床铺上玩，老妈吩咐我把宿舍的门关紧，她顺手把床铺下的一个小电锅拿了出来，洗了点白菜就做起了饭。
我们不是下去才吃的嘛，夜晚还有夜宵吃哦！
老妈在做饭时还不忘安排我快去洗澡，等我洗好澡她的面条就煮好了西瓜也切好了。
我穿上新买的睡衣，美滋滋的。“嗯，还怪好看的。”说着就递给我一块西瓜，我坐在床沿上弯着腰就开始啃西瓜了，生怕西瓜汁会蘸到我的新衣服上。
不一会儿下面就有人讲话的声音了，我走到窗边看到了下边熙熙攘攘的人。
一看就是下班了：说着笑着打着闹着的，还有站在下面朝着上面窗口叫的。好不热闹，不一会楼梯道里也有了讲话声和上上下下的走路声。
宿舍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群人“老冯，你妞妞今天到的？”“是的，来，进来吃块瓜吧！”于是一群人顺势进了来，我嫂子看着我“墨墨，坐了一天车累不。
“她来的时候精神还是不错的，能蹦能跳的，还在下面食堂吃了不少饭。”我有点尴尬了，似乎应该要柔弱些的，可在老妈眼里我能吃好像也变成了一件可以炫耀的事。
“那还不错哩！明天就带她到车间去看看吗？今天还看到她们零工。”
“咦，那个老太太家的孙子做活可憨了，人家划了几十斤小茄子他才划几斤......”
“那个小凤的女可能干了，听班长说做得又快又好!”
“那个什么，就是那个平时在食堂吃饭慢悠悠的那个人叫啥，我一时忘了，他家的孩也不赖.....”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一个争抢着说声音也是一浪高过一浪，在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哪家的孩子有干活的天赋。
老妈一边在听，一面给他们递西瓜。她们有的就挤着坐在床上，有的干脆就站在门口。接西瓜前先要谦让一番仿佛是对西瓜和人们的尊重，然后一边讨论今天车间里发生的事情班长的反应以及明天可能做些什么材料。
她们讨论着，老妈也时不时地说上一句来搭腔。从门口经过的工友也会来凑个热闹聊两句或给老妈打招呼看我一看。
我这还没出嫁的小姑娘一个晚上被这么多陌生的人当成新鲜物件一般看来看去，搞得我都有点害羞了。
老妈把锅里的面条盛到不同的碗里就向她们端过去，基本她们不会怎么吃因为刚从下面食堂里吃过了。有的就是说上两句话就回到自己的宿舍去了，剩下的聊一会儿也都散场了，说是要回去换个衣服待会儿一起约着逛街。
老妈宿舍里一共四个人，有一个家里有事就请假回去了，所以我们那个上铺是空着的。
对面的床铺上睡着的是我大嫂和她妹妹。大嫂和我们是一个村的，和妈妈是多年的工友也是个伴。
还有其他的几个也都是老妈她们介绍进来的，她们似乎在这个厂里扎下了根基本上都不会走的。
难道这个厂里能挣到很多钱还是工作起来很轻松，在我后来的观察中发现并没有。
老妈煮那么一大锅面不一会儿就吃得差不多了，食堂里的菜太过清淡，太贵的，她们都舍不得打就像我今天来所吃的那个鸭腿十天半个月夜不见她们打一次。
干的活又重所以下了班都是需要再加点餐的否则夜晚饿的睡不着。但厂里为了用电的安全，不允许她们在宿舍偷偷做吃的，逮住是要通报罚款的。
老妈她们会把买到的大白菜放在塑料桶里，然后把桶再放到床铺下，盖得严严实实。
锅更是像埋黄金那样藏得很紧。每次做饭就像做贼，白天查的要严格一些。
她们三平时就是轮流做，大家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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