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审判所上
当谢玄回到全食品工厂时，艾克第一时间找到了他。
艾克开口就是一阵大呼小叫，丝毫没有身为老人的镇定。
“你现在弄这套东西，不就是在变相和巨企挑衅？告诉他们‘我要在夜城建立个国中之国，快用直升机和浮空车来镇压我啊！’，你干脆捧着核弹去荒坂塔算了。”
艾克比划着夸张的手势，配上他这杀马特的发型，像极了街头乱窜的二流子。
“那改成地下的？暗中进行？”
谢玄试探问道。
他也知道这一步跨度实在太大，可能扯到蛋。
但眼下谁也没有推翻公司方面的经验，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尝试着一步步走。
这或许是极为大胆的一步，但与公司对抗本就是火中取栗，如果没有胆识，一味的瞻前顾后，又怎能取胜？
“也不是不行。”艾克语气渐缓，“不过绝不能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得给公司一个台阶下。”
“怎么个台阶？”谢玄给艾克倒了杯热水，虚心请教。
艾克端起水杯，小喝了一口，又立马吐了出来。
“烫嘴了都！我这嘴上可没装植入体！”
“快说，回头给你换两片仿生嘴唇，生物科技的加肥加大款，还不行么？”谢玄急匆匆的问。
艾克老神在在的晃了晃脑袋，先来了一段免责声明：
“咱们先说好了，有什么问题你可别找我啊！”
谢玄举起拳头，虚握了一下，作势要打。
艾克赶忙从善如流：“说说说！这就说！”
“你想建这个类似于夜城律法部一样的机构，无非是为了获得人心罢了。”
谢玄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他想到的，能最快获得人心的办法。
只要沃森区的人都能意识到，英灵殿是向着他们一方的，是向着底层群众的，那么接下来无论是征员，还是收集情报，都会变得简单许多。
整个英灵殿治下的沃森区也会变成铁板一块，难被巨企渗透。
“你没意识到，你在大方向上就错了么？”艾克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双眼直视谢玄。
那双老旧的义眼，仿佛看穿了一切。
谢玄一抓脑袋，“建立全新的，有别于夜城的，公平的律法，有什么错么？”
这不正是市民们所渴望的么？
谢玄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公平公正当然没错！”艾克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没有弄清楚主次，过程不等于目的，关键点在于你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在做这件事，让人知道！明白么？”
“你是说，控制舆论？”
谢玄一拍脑袋，瞬间想到了正确答案。
“不错啊小子，一点就透！”艾克兴奋的拍了拍手，“你的重心应该放在宣传上，而不是审判有罪者身上。”
“可是那帮巨企已经买通了所有的新闻社，我要怎么宣传？”
谢玄两眼一抹黑。
夜城被巨企统治，可不是光靠垄断和律法，那些廉价植入体都会24小时循环播放巨企的广告，要不是老维帮他把广告给去了，他估计也得被烦的够呛。
其他类似新闻54台之类的地方，也是公司的走狗，只会报道一些对公司有利的信息，顺便把所有仇视公司的人打上赛博疯子的标签，顺手消灭掉。
网路上的东西更是不必多说，所有公司的负面评价都会被直接屏蔽，必要时还会直接让评价者背后中枪，畏罪自杀。
这一招高明就高明在，你明知道它在放屁，但天天听，月月听，也就被洗脑了。
想与这样的宣传机器拼，英灵殿有这个实力么？
“那就不是我能考虑的了，咱们刚才可说好了，有什么问题别找我。”
艾克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窜起，拔腿就要开溜。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玄哪能让他轻易逃脱？超负荷一开，没等艾克反应过来，就被带回到了椅子上。
艾克把脸一扳，沉默不言。
看来硬的不行，得来软的了。
谢玄赶紧把艾克扶到椅子上，帮他锤了锤背。
“我说艾克，艾克大哥！咱们组织就数你岁数最大，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办法赶紧说吧。”
艾克一脸享受道：“对，就是这，谢小子，再往左挪一挪。”
谢玄哭丧着个脸，把捶背的手顺势挪了挪。
想他一代夜城传奇，英灵殿实际统治者，竟沦落至此。
心中不免一阵唏嘘。
“算了，既然你这么用心，我这老头子就直接告诉你吧。”艾克摆了摆手，示意谢玄停下动作，“你之前做的就不错，只需要加大力度，必要时采取一些手段就行。”
“那力度也有限啊，人传人得传到什么时候？”谢玄叹了口气。
而且人传人也只能覆盖住英灵殿的地盘，再往外就是辐射整个沃森区，至于其他地方，能听过英灵殿的名字就算是烧高香了。
艾克不屑的撇了嘴：“你是从雇佣兵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没在公司里做过，自然不知道公司里是什么样子，我可是在巨企里干了半辈子的。”
谢玄竖起耳朵继续听着，接下里的可是付费内容。
“你当公司里铁板一块啊？巨企里有的是心怀不满的人！他们有的被排挤，一辈子上不了位，有的干脆是积怨已久，他们未必会真和你一齐反抗公司，但提供一些舆论支持是完全可以的，只要利益足够，从来不缺敢于犯险的人。”艾克直起腰板，像是回到了当社畜的时候。
“公司人啊，就像是墙头草，或许未来的你不想看到他们，但现在的你确实需要他们。”
“靠！我TM懂了！”谢玄两眼一亮。
想敲动公司，未必要一定要从外部下手。
就像是想攻下一座城池，最好的办法其实是让其中的叛徒打开城门。
“诶！我可给你出主意了啊！律法的事情你找别人吧，我这老头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得多睡一会儿。”艾克起身，又要往他的房间溜。
“别介啊！这一块，还得是您啊，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审判所，多气派！”
“交给你了奥！”
艾克开口就是一阵大呼小叫，丝毫没有身为老人的镇定。
“你现在弄这套东西，不就是在变相和巨企挑衅？告诉他们‘我要在夜城建立个国中之国，快用直升机和浮空车来镇压我啊！’，你干脆捧着核弹去荒坂塔算了。”
艾克比划着夸张的手势，配上他这杀马特的发型，像极了街头乱窜的二流子。
“那改成地下的？暗中进行？”
谢玄试探问道。
他也知道这一步跨度实在太大，可能扯到蛋。
但眼下谁也没有推翻公司方面的经验，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尝试着一步步走。
这或许是极为大胆的一步，但与公司对抗本就是火中取栗，如果没有胆识，一味的瞻前顾后，又怎能取胜？
“也不是不行。”艾克语气渐缓，“不过绝不能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得给公司一个台阶下。”
“怎么个台阶？”谢玄给艾克倒了杯热水，虚心请教。
艾克端起水杯，小喝了一口，又立马吐了出来。
“烫嘴了都！我这嘴上可没装植入体！”
“快说，回头给你换两片仿生嘴唇，生物科技的加肥加大款，还不行么？”谢玄急匆匆的问。
艾克老神在在的晃了晃脑袋，先来了一段免责声明：
“咱们先说好了，有什么问题你可别找我啊！”
谢玄举起拳头，虚握了一下，作势要打。
艾克赶忙从善如流：“说说说！这就说！”
“你想建这个类似于夜城律法部一样的机构，无非是为了获得人心罢了。”
谢玄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他想到的，能最快获得人心的办法。
只要沃森区的人都能意识到，英灵殿是向着他们一方的，是向着底层群众的，那么接下来无论是征员，还是收集情报，都会变得简单许多。
整个英灵殿治下的沃森区也会变成铁板一块，难被巨企渗透。
“你没意识到，你在大方向上就错了么？”艾克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双眼直视谢玄。
那双老旧的义眼，仿佛看穿了一切。
谢玄一抓脑袋，“建立全新的，有别于夜城的，公平的律法，有什么错么？”
这不正是市民们所渴望的么？
谢玄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公平公正当然没错！”艾克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没有弄清楚主次，过程不等于目的，关键点在于你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在做这件事，让人知道！明白么？”
“你是说，控制舆论？”
谢玄一拍脑袋，瞬间想到了正确答案。
“不错啊小子，一点就透！”艾克兴奋的拍了拍手，“你的重心应该放在宣传上，而不是审判有罪者身上。”
“可是那帮巨企已经买通了所有的新闻社，我要怎么宣传？”
谢玄两眼一抹黑。
夜城被巨企统治，可不是光靠垄断和律法，那些廉价植入体都会24小时循环播放巨企的广告，要不是老维帮他把广告给去了，他估计也得被烦的够呛。
其他类似新闻54台之类的地方，也是公司的走狗，只会报道一些对公司有利的信息，顺便把所有仇视公司的人打上赛博疯子的标签，顺手消灭掉。
网路上的东西更是不必多说，所有公司的负面评价都会被直接屏蔽，必要时还会直接让评价者背后中枪，畏罪自杀。
这一招高明就高明在，你明知道它在放屁，但天天听，月月听，也就被洗脑了。
想与这样的宣传机器拼，英灵殿有这个实力么？
“那就不是我能考虑的了，咱们刚才可说好了，有什么问题别找我。”
艾克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窜起，拔腿就要开溜。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玄哪能让他轻易逃脱？超负荷一开，没等艾克反应过来，就被带回到了椅子上。
艾克把脸一扳，沉默不言。
看来硬的不行，得来软的了。
谢玄赶紧把艾克扶到椅子上，帮他锤了锤背。
“我说艾克，艾克大哥！咱们组织就数你岁数最大，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办法赶紧说吧。”
艾克一脸享受道：“对，就是这，谢小子，再往左挪一挪。”
谢玄哭丧着个脸，把捶背的手顺势挪了挪。
想他一代夜城传奇，英灵殿实际统治者，竟沦落至此。
心中不免一阵唏嘘。
“算了，既然你这么用心，我这老头子就直接告诉你吧。”艾克摆了摆手，示意谢玄停下动作，“你之前做的就不错，只需要加大力度，必要时采取一些手段就行。”
“那力度也有限啊，人传人得传到什么时候？”谢玄叹了口气。
而且人传人也只能覆盖住英灵殿的地盘，再往外就是辐射整个沃森区，至于其他地方，能听过英灵殿的名字就算是烧高香了。
艾克不屑的撇了嘴：“你是从雇佣兵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没在公司里做过，自然不知道公司里是什么样子，我可是在巨企里干了半辈子的。”
谢玄竖起耳朵继续听着，接下里的可是付费内容。
“你当公司里铁板一块啊？巨企里有的是心怀不满的人！他们有的被排挤，一辈子上不了位，有的干脆是积怨已久，他们未必会真和你一齐反抗公司，但提供一些舆论支持是完全可以的，只要利益足够，从来不缺敢于犯险的人。”艾克直起腰板，像是回到了当社畜的时候。
“公司人啊，就像是墙头草，或许未来的你不想看到他们，但现在的你确实需要他们。”
“靠！我TM懂了！”谢玄两眼一亮。
想敲动公司，未必要一定要从外部下手。
就像是想攻下一座城池，最好的办法其实是让其中的叛徒打开城门。
“诶！我可给你出主意了啊！律法的事情你找别人吧，我这老头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得多睡一会儿。”艾克起身，又要往他的房间溜。
“别介啊！这一块，还得是您啊，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审判所，多气派！”
“交给你了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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