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霸王
“阿姊，枭王守了你一夜，你怎么把人气走了，我看走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哟。”云黎墨送走梵天樱后对着云黎兮戏谑道
“他守了我一夜?”
“不然呢，我的好阿姊，您可是睡了一天一夜，若不是枭王在，我就要去寻玄策过来了。”云黎墨有些无奈道，云黎兮竟一觉魇至不知今夕何夕了，不知身边来往了几人，可见状况之严重。
“我说他怎的眼下乌黑，原是一夜未睡。千决，备些谢礼送到枭王府。”云黎兮老神神在在的开口，似是不为所动。可云黎墨还是从她倏然攥紧又松开的手看出了端倪。
“阿姊你是不是……”云黎墨话还未说完就被云黎兮打断“武安侯寿辰是否将至?”
“后日。”
“寿礼准备的如何了?”
“都已妥当。”
“切记一定要礼数周全，后日我与你一同前往。”云黎兮深色凝重，武安侯定北有功，更将嫡女送入北固联姻，却被皇帝封号武安。
也不知他们这位作何想法，每一位有功的将军都要被他疑心。如此多疑下去，天祁可就真的无人可用了。
“你病至如今，第一次出席的宴会不该是武安侯寿宴。”
“我悄悄看望过他便走，当年若不是他老人家，次兄早就命丧泉州了，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对他重礼。”
“阿姊，你的身体还未好全。”
“无碍，比之从前已好太多。”云黎兮无所谓的摆摆手，不欲多言。
云黎墨看着云黎兮心中无奈更甚，这些心里只装着家国天下，万里河山的武将，何时才能不为家族担忧，放心痛快的上阵杀敌，保卫河山。
“你把锦儿送回安定居，我想休憩了。”
“好。”云黎墨抬手招来云锦，拦着欲往云黎兮身上扑的“你姑母乏了，不要打扰她了，小叔送你回去找你娘亲好不好?”
云锦看着云黎兮进入屋内的背影，皱着眉头纠结开口“姑母的病还没有好嘛？辣窝以后还能不能找姑母玩?”
云黎墨抱起尚在疑惑中的云锦边走边解释道：“当然可以，只是不许在你姑母面前提起你阿爹。”
“为什么？阿爹不是最疼姑母了吗？”云锦不解，自他有记忆以来很少见到他的阿爹，阿爹每次送信回来都要问姑母是否安好还带了一堆边城才有的新鲜玩意，大半都送给了姑母。
云黎墨不知道怎么给这个才三岁的稚童解释，云黎华是为了他云家上下能安稳的在京中生活才不得不远离妻儿。
若云黎华不走，只能是云黎兮去到那寒苦的边城，那时她的身子尚未恢复，去边城无疑是去送命。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云锦的脑袋:“你只记着不要在你姑母面前提你阿爹就是了。”
云锦似懂非懂的点头，他虽然还年幼，但是他也明白长辈的有些事情不是他可以过问的。
……
“阿姊，你真的要去武安侯府？”云黎墨看着收拾妥帖的云黎兮，还是忍不住担忧。
“有些事不是我们逃避就能避免的，我们这些年来步步退让换来了什么？况且我今日只是悄悄去看一眼他老人家便走，出不了什么大事。”
看着坚决的云黎兮，云黎墨只能妥协，抬手将一身红衣的姑娘扶上了马车。
说起来自从那场变故以后，云黎兮再未着红衣，此番看着美艳的她，云黎墨心下感慨，像他阿姊这般美艳聪慧的女娘到底何人才能配的上她。
去往去往武安侯府的路上，云黎兮在听到一道娇俏却十分蛮横失礼的声音后叫停了马车。
“本郡主看上的人谁敢不从，今日你要是乖乖与本郡主回府，本郡主可免你一死，若是你不从本郡主打死你也没人敢过问。”
云黎墨推开车窗望去，嗤笑一声关上了车窗“是康乐郡主，估计是又看上了不知谁家的俏儿郎了。”
“康乐？武安侯家的那个庶女？”
“没错，出了名的爱强抢良家妇男。”云黎墨毫不在意的嗤笑。
云黎兮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阿姊，怎么这种事情你都要插手，一个庶女而已，武安侯若是想加以管教，她怎么还敢如此横行霸道。他都不管，你何苦……”
云黎墨抱怨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云黎兮难看的脸色劝退，无奈告饶“我的好阿姊，我管，我管还不行嘛！”
云黎墨再次打开车窗，倚在窗边随手掷出了一枚果子，打中了康乐家丁拉扯那位男子的手臂。
只听那家丁痛呼一声，松开了拉扯那人的手。原来云黎墨那看似轻轻的一下竟是砸断了那家丁的胳膊。
还不及康乐发火云黎墨便懒散的开口了“郡主，今日是令父寿辰，你不在府上准备待客，跑来街上欺男霸男，岂不是让令父蒙羞？”
康乐一肚子火气被他浇了个透心凉，她本想着今日父亲寿辰没什么时间管她，才偷溜了出来，想把这个心仪已久的男子带回府上，却不想遇到了这个霸王。
“云三郎说笑了，本郡主不过是想带个喜欢的人回府罢了，如何就是欺男霸男了？”
“那这位公子，本公子且问你，你是否愿意与康乐郡主回武安侯府？”
“回这位公子的话，在下不过一介穷书生，无功无为，承蒙郡主厚爱，只是在下福薄，担不起郡主的厚爱，在下不愿随郡主回去。”
云黎墨冲康乐和善一笑，似是在说你看我帮你问了，人家不愿意随你回去，你就是在欺男霸男。
车里的云黎兮悄悄打量着这个虽然衣冠有些不整，却毫不扭捏，被势力打压又被解救，却依然可以不卑不亢，倒是个可用的人。
她用团扇扇柄捅了一下云黎墨，只这一下他便懂了她。
“倒是个妙人，若你想有功有为，就去乐舞阁，哪里自有合适你的位置。”
“多谢公子，只是不知公子为何帮我。”
云黎墨无所谓一笑开口“只是见不得有人仗家世欺人罢了，不与你说了，若你想那便去乐舞阁，若你不想那随你去做什么。从今日起康乐郡主不会再为难你。大可安心。”
“多谢公子，在下告辞。”
那人冲云黎墨拱手离开，康乐看着走远的人咬牙道“云三郎，你为何非要管我的事情，我怎么不知你这上京小霸王什么时候有这般好的心肠了。”
云黎墨讽刺一笑“本公子乐意，你管得着吗？。”
康乐看着模样懒散的云黎墨气的火冒三丈，霎时间想起来她是个郡主，云黎墨见她应该行礼问安才对，可云黎墨不仅一见面就拆她的台与她作对，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问安的意思。
“云黎墨你怎的如此不知礼数，见了本郡主为何不见礼？”就在康乐信誓旦旦以为云黎墨会妥协的时候，车里传来了一道淡漠的声音。
“康乐郡主，你如今的这个郡主头衔是武安侯在沙场拼杀和你嫡姊镇北公主远嫁北固换来的，你拿着他们牺牲这么多换来的郡主身份，做着让他们蒙羞的事情，再往严重了说，你若是再过分一些闹出了人命，你的父亲还能不能保住你，你整个武安侯府还能不能繁荣，你远嫁北固的嫡姊可还能安宁？就凭你，也配让云家三郎向你见礼？”
云黎兮说完不给康乐质问她的机会，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云黎墨看着说完那么一长串以后闭眼假寐的云黎兮无奈开口“你不是向来不喜欢她，为何还要这番辛苦规劝她。就算是为了武安侯，她也不配你说这么多。这不纯属对牛弹琴嘛。”
云黎兮摇了摇手里的团扇轻轻开口“我不止是为了武安侯府，我还为了云家。第一，我确实见不得她那副仗势欺人的模样。第二，若是她真的闯出了大祸，武安侯府倒台，皇帝的那把刀会悬在谁的脖颈上这是个未知数。阿兄远在边关，不能让皇帝把矛头对准云家，否则阿兄的处境会更加艰难。第三，今日毕竟是武安侯寿辰，你与她在长街上闹起来，武安侯脸面放在何处。”
云黎墨听着云黎兮的话不免想起来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她，如今的云黎兮活的太累了。她好像从来没为自己活过。前十五年为了所谓的天下人活着，后三年为了保全云家上下，辛苦小心的活着，直到现在都没有为自己考虑哪怕一丁点。
做任何事都不给自己留后路，这就是云黎兮，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云黎兮。
“那又如何，我云黎墨上京小霸王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没那个不长眼的敢上来触霉头的。”
看着插科打诨的云黎墨云黎兮噗嗤一笑“是啊，上京小霸王出府走一趟，东南西北市争相皆闭市。”
“阿姊，这都多少年前的谣言了，你怎么都信了，而且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云黎墨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
“我怎么觉得生动形象的描述了你的霸王形象呢？”云黎兮以扇遮面，笑的眉眼弯弯。
云黎墨看着笑的开怀的云黎兮，心道“这才应该是他的阿姊，无忧无虑，常常欢愉的阿姊。”
“他守了我一夜?”
“不然呢，我的好阿姊，您可是睡了一天一夜，若不是枭王在，我就要去寻玄策过来了。”云黎墨有些无奈道，云黎兮竟一觉魇至不知今夕何夕了，不知身边来往了几人，可见状况之严重。
“我说他怎的眼下乌黑，原是一夜未睡。千决，备些谢礼送到枭王府。”云黎兮老神神在在的开口，似是不为所动。可云黎墨还是从她倏然攥紧又松开的手看出了端倪。
“阿姊你是不是……”云黎墨话还未说完就被云黎兮打断“武安侯寿辰是否将至?”
“后日。”
“寿礼准备的如何了?”
“都已妥当。”
“切记一定要礼数周全，后日我与你一同前往。”云黎兮深色凝重，武安侯定北有功，更将嫡女送入北固联姻，却被皇帝封号武安。
也不知他们这位作何想法，每一位有功的将军都要被他疑心。如此多疑下去，天祁可就真的无人可用了。
“你病至如今，第一次出席的宴会不该是武安侯寿宴。”
“我悄悄看望过他便走，当年若不是他老人家，次兄早就命丧泉州了，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对他重礼。”
“阿姊，你的身体还未好全。”
“无碍，比之从前已好太多。”云黎兮无所谓的摆摆手，不欲多言。
云黎墨看着云黎兮心中无奈更甚，这些心里只装着家国天下，万里河山的武将，何时才能不为家族担忧，放心痛快的上阵杀敌，保卫河山。
“你把锦儿送回安定居，我想休憩了。”
“好。”云黎墨抬手招来云锦，拦着欲往云黎兮身上扑的“你姑母乏了，不要打扰她了，小叔送你回去找你娘亲好不好?”
云锦看着云黎兮进入屋内的背影，皱着眉头纠结开口“姑母的病还没有好嘛？辣窝以后还能不能找姑母玩?”
云黎墨抱起尚在疑惑中的云锦边走边解释道：“当然可以，只是不许在你姑母面前提起你阿爹。”
“为什么？阿爹不是最疼姑母了吗？”云锦不解，自他有记忆以来很少见到他的阿爹，阿爹每次送信回来都要问姑母是否安好还带了一堆边城才有的新鲜玩意，大半都送给了姑母。
云黎墨不知道怎么给这个才三岁的稚童解释，云黎华是为了他云家上下能安稳的在京中生活才不得不远离妻儿。
若云黎华不走，只能是云黎兮去到那寒苦的边城，那时她的身子尚未恢复，去边城无疑是去送命。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云锦的脑袋:“你只记着不要在你姑母面前提你阿爹就是了。”
云锦似懂非懂的点头，他虽然还年幼，但是他也明白长辈的有些事情不是他可以过问的。
……
“阿姊，你真的要去武安侯府？”云黎墨看着收拾妥帖的云黎兮，还是忍不住担忧。
“有些事不是我们逃避就能避免的，我们这些年来步步退让换来了什么？况且我今日只是悄悄去看一眼他老人家便走，出不了什么大事。”
看着坚决的云黎兮，云黎墨只能妥协，抬手将一身红衣的姑娘扶上了马车。
说起来自从那场变故以后，云黎兮再未着红衣，此番看着美艳的她，云黎墨心下感慨，像他阿姊这般美艳聪慧的女娘到底何人才能配的上她。
去往去往武安侯府的路上，云黎兮在听到一道娇俏却十分蛮横失礼的声音后叫停了马车。
“本郡主看上的人谁敢不从，今日你要是乖乖与本郡主回府，本郡主可免你一死，若是你不从本郡主打死你也没人敢过问。”
云黎墨推开车窗望去，嗤笑一声关上了车窗“是康乐郡主，估计是又看上了不知谁家的俏儿郎了。”
“康乐？武安侯家的那个庶女？”
“没错，出了名的爱强抢良家妇男。”云黎墨毫不在意的嗤笑。
云黎兮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阿姊，怎么这种事情你都要插手，一个庶女而已，武安侯若是想加以管教，她怎么还敢如此横行霸道。他都不管，你何苦……”
云黎墨抱怨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云黎兮难看的脸色劝退，无奈告饶“我的好阿姊，我管，我管还不行嘛！”
云黎墨再次打开车窗，倚在窗边随手掷出了一枚果子，打中了康乐家丁拉扯那位男子的手臂。
只听那家丁痛呼一声，松开了拉扯那人的手。原来云黎墨那看似轻轻的一下竟是砸断了那家丁的胳膊。
还不及康乐发火云黎墨便懒散的开口了“郡主，今日是令父寿辰，你不在府上准备待客，跑来街上欺男霸男，岂不是让令父蒙羞？”
康乐一肚子火气被他浇了个透心凉，她本想着今日父亲寿辰没什么时间管她，才偷溜了出来，想把这个心仪已久的男子带回府上，却不想遇到了这个霸王。
“云三郎说笑了，本郡主不过是想带个喜欢的人回府罢了，如何就是欺男霸男了？”
“那这位公子，本公子且问你，你是否愿意与康乐郡主回武安侯府？”
“回这位公子的话，在下不过一介穷书生，无功无为，承蒙郡主厚爱，只是在下福薄，担不起郡主的厚爱，在下不愿随郡主回去。”
云黎墨冲康乐和善一笑，似是在说你看我帮你问了，人家不愿意随你回去，你就是在欺男霸男。
车里的云黎兮悄悄打量着这个虽然衣冠有些不整，却毫不扭捏，被势力打压又被解救，却依然可以不卑不亢，倒是个可用的人。
她用团扇扇柄捅了一下云黎墨，只这一下他便懂了她。
“倒是个妙人，若你想有功有为，就去乐舞阁，哪里自有合适你的位置。”
“多谢公子，只是不知公子为何帮我。”
云黎墨无所谓一笑开口“只是见不得有人仗家世欺人罢了，不与你说了，若你想那便去乐舞阁，若你不想那随你去做什么。从今日起康乐郡主不会再为难你。大可安心。”
“多谢公子，在下告辞。”
那人冲云黎墨拱手离开，康乐看着走远的人咬牙道“云三郎，你为何非要管我的事情，我怎么不知你这上京小霸王什么时候有这般好的心肠了。”
云黎墨讽刺一笑“本公子乐意，你管得着吗？。”
康乐看着模样懒散的云黎墨气的火冒三丈，霎时间想起来她是个郡主，云黎墨见她应该行礼问安才对，可云黎墨不仅一见面就拆她的台与她作对，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问安的意思。
“云黎墨你怎的如此不知礼数，见了本郡主为何不见礼？”就在康乐信誓旦旦以为云黎墨会妥协的时候，车里传来了一道淡漠的声音。
“康乐郡主，你如今的这个郡主头衔是武安侯在沙场拼杀和你嫡姊镇北公主远嫁北固换来的，你拿着他们牺牲这么多换来的郡主身份，做着让他们蒙羞的事情，再往严重了说，你若是再过分一些闹出了人命，你的父亲还能不能保住你，你整个武安侯府还能不能繁荣，你远嫁北固的嫡姊可还能安宁？就凭你，也配让云家三郎向你见礼？”
云黎兮说完不给康乐质问她的机会，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云黎墨看着说完那么一长串以后闭眼假寐的云黎兮无奈开口“你不是向来不喜欢她，为何还要这番辛苦规劝她。就算是为了武安侯，她也不配你说这么多。这不纯属对牛弹琴嘛。”
云黎兮摇了摇手里的团扇轻轻开口“我不止是为了武安侯府，我还为了云家。第一，我确实见不得她那副仗势欺人的模样。第二，若是她真的闯出了大祸，武安侯府倒台，皇帝的那把刀会悬在谁的脖颈上这是个未知数。阿兄远在边关，不能让皇帝把矛头对准云家，否则阿兄的处境会更加艰难。第三，今日毕竟是武安侯寿辰，你与她在长街上闹起来，武安侯脸面放在何处。”
云黎墨听着云黎兮的话不免想起来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她，如今的云黎兮活的太累了。她好像从来没为自己活过。前十五年为了所谓的天下人活着，后三年为了保全云家上下，辛苦小心的活着，直到现在都没有为自己考虑哪怕一丁点。
做任何事都不给自己留后路，这就是云黎兮，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云黎兮。
“那又如何，我云黎墨上京小霸王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没那个不长眼的敢上来触霉头的。”
看着插科打诨的云黎墨云黎兮噗嗤一笑“是啊，上京小霸王出府走一趟，东南西北市争相皆闭市。”
“阿姊，这都多少年前的谣言了，你怎么都信了，而且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云黎墨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
“我怎么觉得生动形象的描述了你的霸王形象呢？”云黎兮以扇遮面，笑的眉眼弯弯。
云黎墨看着笑的开怀的云黎兮，心道“这才应该是他的阿姊，无忧无虑，常常欢愉的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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