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新希望
“哐当！”露莉娅预料中的攻击并没有来，这柄页锤又一次被丢在地上。
“啊！你是预订要来我们教会工作的露莉娅女神吧？你好！我是内务修女艾比安，唉呀，刚才真的是没认出你来，真是不好意思啊。”
干瘪的感情、僵硬的语气、断断续续的台词，毫无说服力的演技，艾比安修女俯下身子看着紧闭双眼瑟瑟发抖的露莉娅，摆出一副“我要杀了你”的表情，朝着她伸出手。
“诶，但是你刚才好像问过我是不是就是露莉娅……糟了，头好痒，再思考下去好像信仰就要用光了。”露莉娅轻易地被这拙劣的演技哄好，决定放弃思考，友好地朝着艾比安修女伸出手。
两人的指尖触碰到时，教堂的灯光忽然尽数打开，从四楼垂下的条幅上写着“热烈欢迎露莉娅女神就任格拉纳达大教堂！”；随着轰鸣声自二楼四散飘落的也不再是铅弹钢珠、而是礼花与一根根彩带。
“其实真的是给你举办的欢迎会，只是怪我没有和他们说清楚，他们把你当成不认识的邪神了，对不起。”艾比安修女毫无诚意的道歉。
“……是这样吗？”露莉娅立马便破涕为笑，“委员长，大家原来真的会欢迎我！”
一直因为头顶的红色光环而被他人排斥的露莉娅，第一次因为被他人接纳而感到开心。
教会的其他神职人员不知从何处鱼贯而出，他们搬走倒在地上失去知觉的六人、带来长桌、铺设好酒食，然后围着露莉娅载歌载舞起来。
轻易被氛围感染的露莉娅被众多的修女所包围，她们为露莉娅戴上花冠、套上罩袍，将沾了灰尘的长发盘起梳成古典的发髻。
“委员长！我好看吗？”
一时半会没有适应过来的杰洛只能僵硬的挥着手说“露露现在很好看哦。”
“耶！”露莉娅傻乎乎地站在教堂中央，一手朝着大家挥手示意，一手仍旧牵着艾比安修女。
“快想想，杰洛……快想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趁着没人搭理自己的空当，杰洛的灰色脑细胞全力转动，将今天遭遇的所有事情都串联起来——
因为露莉娅睡姿不佳没有拖鞋，艾比安修女最宝贝的沙发上沾染上了污泥，所以杰洛让艾比安修女午休结束前绝对不要到教长室来。
在离开教长室去吃午饭之前，杰洛向艾比安修女留的字条传达了“我晚上要带个邪神回来给我打工，你办个欢迎会。”这样的指示。
艾比安修女违反了杰洛的命令，在杰洛带着露莉娅离开后便马上潜入教长室，查看了留言。
然后杰洛遇到的抱着彩带的修士、在阿鲁比昂大师那里看见的空荡荡的宴会炼金炸弹货架都是艾比安修女安排其他修士做的。
但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有些不对劲了，斤斤计较且抠门得要死的艾比安修女为什么会做出买空几乎整个店铺的礼花弹这样奢侈的事。
接着在月桂叶酒馆被邪恶南桐袭击，杰洛了解到了港区商业联合的一些计划，时间来到了晚七点……
露莉娅受到攻击，这说明艾比安修女并没有对值守的修士修女们传达她是无害的，是杰洛的伙伴这样的情报。
可是其他的修士与修女却都参加了欢迎会，艾比安修女明显是将情况好好进行过说明的。
她选择性的将信息传递出去，想要借着值守人员之手除掉露莉娅吗？
杰洛看着仍旧面无表情，被露莉娅拉着一起挥手的艾比安修女，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她的动机是什么？她是港区商业联合的间谍？
这个想法才一冒头，便马上被杰洛否定了。
艾比安和杰洛的前身一同生活了相当长的时间，两人一起在黑工厂工作、流落街头、被教会收养、然后进圣城进修、最后被派遣到这个边境教区就职。
可以说两人是过命的交情，一直像严厉的姐姐一样照顾杰洛的艾比安修女不可能是港区商业联合的间谍。
杰洛再一次看向艾比安修女。
在众人的祝福下依旧面无表情的艾比安修女将高达两米的玩具熊交给露莉娅，却在露莉娅接过时死死拽住不肯放手。
“你到底在想什么？”凝视着艾比安那一如既往无表情的面孔，杰洛有些困惑。
也就在此时艾比安修女偶然的与杰洛对视，一瞬间短暂的失神让她松开了一直拽着的毛绒玩具熊的胳膊。
露莉娅一把将其夺过，然后高举起毛绒玩具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艾比安修女则悄然退下，被淹没在围上来祝贺露莉娅的修女之中，朝着三楼的露台走去。
杰洛见状赶忙拨开人群追上。
而原本怀抱着毛绒熊流露出幸福笑容的露莉娅，则在看见杰洛离开时神色一怔，旋即再度绽放笑容，只是这一次微笑的双眼少了一丝神彩。
乐曲的声音逐渐减弱，周边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已经气喘吁吁的杰洛终于叫停了艾比安。
“停下——你要去哪！”
艾比安缓缓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神色依旧淡然，“欢迎会上应该由我进行的流程已经全部完毕了，接下来我要回去处理工作。”
“工作？你在说什么鬼话！闹出这样的事情后你还想处理什么工作？”杰洛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愤怒。
“今日负责值守的希娜修女等六人，全部是没用、不能完全履行自己职责的废物，所以我要回去办理他们的离职手续，将他们遣送回安伦蒂诺。”艾比安修女转过身来，正对着杰洛，“当然，离职手续最后会交到教长手上让您过目和签字的。”
“你在说什么？他们不是被你设计去和露莉娅战斗，一直持续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吗？”
“的确，这次战斗的起因是由于我的算计，可他们输了，不是吗？所以他们就算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价值。因为你已经招募到了能够完美替代他们的邪神了，不是吗？”艾比安爽快的承认了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然后仍旧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计划。
“替代？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因为愤怒到了极点，所以杰洛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冷静了下来，他缓缓向着艾比安走近。
“第一，利用现成的邪神测试格拉纳达教区的战斗力，当然，测试的结果是全部不合格；当然，我的计划不止于此，还有第二……”
“为什么你能毫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一直这样喋喋不休的说自己的事？”杰洛扬起手，却始终没有打下去，最终还是悻悻地放下。
艾比安修女对于杰洛的举动没有任何表示，仍旧清冷的叙述着自己的意图：“第二，由我来阻止肆虐的邪神，告知那个邪神在这里有她不能战胜的强者，以此让她老实一点，能够更加忠诚于你的指挥……”
“够了！”杰洛垂下头，”够了！“
可艾比安却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第三，借由这次袭击让邪神知晓其他人对于她的不信任与排挤，让她明白只有杰洛教长能够理解和接纳她，以此提升她对你的信赖与好感，就结果来看相当成功，那个礼花弹很感人呢。”
“你到底把人的心和感情当作什么了！”杰洛揪起艾比安的衣领，将她提起来。
只能勉强用脚尖够到地上的艾比安修女却在此时流露出自豪的微笑，“一举三得的事情，您成功得到了邪神的力量、并且验证过那份力量的强大、还让那邪神对你死心塌地；我也清除了留在这里吃空饷的无能废人。不觉得这是完美的计划吗？”
听着艾比安不知悔改的话语，杰洛再度捏紧了拳头。
“你又想打我啊，这样做会让你的心情舒畅吗？然后呢？要我跪下来向您道歉吗？那也行。”艾比安修女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错误，她看着杰洛，那话语一时分不清楚是认真还是嘲讽。
“不能开除希娜修女他们。”杰洛的怒气也消了一大半，他放下艾比安的衣领，和一个固执得听不进去话的人交流只让他感到疲惫。
“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这是我作为格拉纳达教区教长的命令。”
“既然是命令，那我会好好执行的。”
“还有，去和露莉娅搞好关系，让希娜修女他们和露莉娅也搞好关系。”
“遵命。”
“以及最后一件事，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由你独断专行导致的事故了。”
“这恕难从命，我的决策明显有助于教区……”
“我不希望这里变成那个样子……工厂里……每个人都把其他人视作敌人，为了生存而把自己伪装得残忍、高效的样子。”
沉默了许久，艾比安终于有所回应“遵命。”
“好，我们回去吧，离席的时间也稍微有些久了。”看着艾比安终于点头，杰洛才松了口气，他挥了挥还有些发疼的手，就这样往楼下走去。
“就这样回去吗？”艾比安修女的声音在杰洛身后传来，但杰洛没有理会她，只是说了一句“这是命令。”
两人无言的随着楼梯向下，在途径二楼露台时，两人看到站在神坛上抱起巨大毛绒玩具熊放声歌唱的露莉娅，艾比安修女张开嘴，最终只蹦出一句：“她比我还受欢迎。”
“啊，就你还想受人欢迎？”杰洛有些完全不能理解艾比安的想法。
“不可以吗？”
“就你这样天天动不动说别人没用、废物、没有价值，想把别人辞退赶走还好意思在这说自己想受欢迎是吧，不给自己两巴掌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杰洛毫不留情的揶揄道。
武能痛殴邪神，文能算账写方案书，除了呼吸一次得烧2两情商这么个小问题以外，作为一个内务修女而言艾比安几乎是完美的。
而这样的艾比安修女听到杰洛的话，便立马抬起手猛力扇了自己两下。
“走吧，这样我就好意思出去见人了。”
盯着两个红肿的巴掌印，艾比安修女自信地迈开脚步朝楼下走去。
“啊！你是预订要来我们教会工作的露莉娅女神吧？你好！我是内务修女艾比安，唉呀，刚才真的是没认出你来，真是不好意思啊。”
干瘪的感情、僵硬的语气、断断续续的台词，毫无说服力的演技，艾比安修女俯下身子看着紧闭双眼瑟瑟发抖的露莉娅，摆出一副“我要杀了你”的表情，朝着她伸出手。
“诶，但是你刚才好像问过我是不是就是露莉娅……糟了，头好痒，再思考下去好像信仰就要用光了。”露莉娅轻易地被这拙劣的演技哄好，决定放弃思考，友好地朝着艾比安修女伸出手。
两人的指尖触碰到时，教堂的灯光忽然尽数打开，从四楼垂下的条幅上写着“热烈欢迎露莉娅女神就任格拉纳达大教堂！”；随着轰鸣声自二楼四散飘落的也不再是铅弹钢珠、而是礼花与一根根彩带。
“其实真的是给你举办的欢迎会，只是怪我没有和他们说清楚，他们把你当成不认识的邪神了，对不起。”艾比安修女毫无诚意的道歉。
“……是这样吗？”露莉娅立马便破涕为笑，“委员长，大家原来真的会欢迎我！”
一直因为头顶的红色光环而被他人排斥的露莉娅，第一次因为被他人接纳而感到开心。
教会的其他神职人员不知从何处鱼贯而出，他们搬走倒在地上失去知觉的六人、带来长桌、铺设好酒食，然后围着露莉娅载歌载舞起来。
轻易被氛围感染的露莉娅被众多的修女所包围，她们为露莉娅戴上花冠、套上罩袍，将沾了灰尘的长发盘起梳成古典的发髻。
“委员长！我好看吗？”
一时半会没有适应过来的杰洛只能僵硬的挥着手说“露露现在很好看哦。”
“耶！”露莉娅傻乎乎地站在教堂中央，一手朝着大家挥手示意，一手仍旧牵着艾比安修女。
“快想想，杰洛……快想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趁着没人搭理自己的空当，杰洛的灰色脑细胞全力转动，将今天遭遇的所有事情都串联起来——
因为露莉娅睡姿不佳没有拖鞋，艾比安修女最宝贝的沙发上沾染上了污泥，所以杰洛让艾比安修女午休结束前绝对不要到教长室来。
在离开教长室去吃午饭之前，杰洛向艾比安修女留的字条传达了“我晚上要带个邪神回来给我打工，你办个欢迎会。”这样的指示。
艾比安修女违反了杰洛的命令，在杰洛带着露莉娅离开后便马上潜入教长室，查看了留言。
然后杰洛遇到的抱着彩带的修士、在阿鲁比昂大师那里看见的空荡荡的宴会炼金炸弹货架都是艾比安修女安排其他修士做的。
但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有些不对劲了，斤斤计较且抠门得要死的艾比安修女为什么会做出买空几乎整个店铺的礼花弹这样奢侈的事。
接着在月桂叶酒馆被邪恶南桐袭击，杰洛了解到了港区商业联合的一些计划，时间来到了晚七点……
露莉娅受到攻击，这说明艾比安修女并没有对值守的修士修女们传达她是无害的，是杰洛的伙伴这样的情报。
可是其他的修士与修女却都参加了欢迎会，艾比安修女明显是将情况好好进行过说明的。
她选择性的将信息传递出去，想要借着值守人员之手除掉露莉娅吗？
杰洛看着仍旧面无表情，被露莉娅拉着一起挥手的艾比安修女，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她的动机是什么？她是港区商业联合的间谍？
这个想法才一冒头，便马上被杰洛否定了。
艾比安和杰洛的前身一同生活了相当长的时间，两人一起在黑工厂工作、流落街头、被教会收养、然后进圣城进修、最后被派遣到这个边境教区就职。
可以说两人是过命的交情，一直像严厉的姐姐一样照顾杰洛的艾比安修女不可能是港区商业联合的间谍。
杰洛再一次看向艾比安修女。
在众人的祝福下依旧面无表情的艾比安修女将高达两米的玩具熊交给露莉娅，却在露莉娅接过时死死拽住不肯放手。
“你到底在想什么？”凝视着艾比安那一如既往无表情的面孔，杰洛有些困惑。
也就在此时艾比安修女偶然的与杰洛对视，一瞬间短暂的失神让她松开了一直拽着的毛绒玩具熊的胳膊。
露莉娅一把将其夺过，然后高举起毛绒玩具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艾比安修女则悄然退下，被淹没在围上来祝贺露莉娅的修女之中，朝着三楼的露台走去。
杰洛见状赶忙拨开人群追上。
而原本怀抱着毛绒熊流露出幸福笑容的露莉娅，则在看见杰洛离开时神色一怔，旋即再度绽放笑容，只是这一次微笑的双眼少了一丝神彩。
乐曲的声音逐渐减弱，周边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已经气喘吁吁的杰洛终于叫停了艾比安。
“停下——你要去哪！”
艾比安缓缓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神色依旧淡然，“欢迎会上应该由我进行的流程已经全部完毕了，接下来我要回去处理工作。”
“工作？你在说什么鬼话！闹出这样的事情后你还想处理什么工作？”杰洛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愤怒。
“今日负责值守的希娜修女等六人，全部是没用、不能完全履行自己职责的废物，所以我要回去办理他们的离职手续，将他们遣送回安伦蒂诺。”艾比安修女转过身来，正对着杰洛，“当然，离职手续最后会交到教长手上让您过目和签字的。”
“你在说什么？他们不是被你设计去和露莉娅战斗，一直持续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吗？”
“的确，这次战斗的起因是由于我的算计，可他们输了，不是吗？所以他们就算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价值。因为你已经招募到了能够完美替代他们的邪神了，不是吗？”艾比安爽快的承认了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然后仍旧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计划。
“替代？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因为愤怒到了极点，所以杰洛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冷静了下来，他缓缓向着艾比安走近。
“第一，利用现成的邪神测试格拉纳达教区的战斗力，当然，测试的结果是全部不合格；当然，我的计划不止于此，还有第二……”
“为什么你能毫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一直这样喋喋不休的说自己的事？”杰洛扬起手，却始终没有打下去，最终还是悻悻地放下。
艾比安修女对于杰洛的举动没有任何表示，仍旧清冷的叙述着自己的意图：“第二，由我来阻止肆虐的邪神，告知那个邪神在这里有她不能战胜的强者，以此让她老实一点，能够更加忠诚于你的指挥……”
“够了！”杰洛垂下头，”够了！“
可艾比安却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第三，借由这次袭击让邪神知晓其他人对于她的不信任与排挤，让她明白只有杰洛教长能够理解和接纳她，以此提升她对你的信赖与好感，就结果来看相当成功，那个礼花弹很感人呢。”
“你到底把人的心和感情当作什么了！”杰洛揪起艾比安的衣领，将她提起来。
只能勉强用脚尖够到地上的艾比安修女却在此时流露出自豪的微笑，“一举三得的事情，您成功得到了邪神的力量、并且验证过那份力量的强大、还让那邪神对你死心塌地；我也清除了留在这里吃空饷的无能废人。不觉得这是完美的计划吗？”
听着艾比安不知悔改的话语，杰洛再度捏紧了拳头。
“你又想打我啊，这样做会让你的心情舒畅吗？然后呢？要我跪下来向您道歉吗？那也行。”艾比安修女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错误，她看着杰洛，那话语一时分不清楚是认真还是嘲讽。
“不能开除希娜修女他们。”杰洛的怒气也消了一大半，他放下艾比安的衣领，和一个固执得听不进去话的人交流只让他感到疲惫。
“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这是我作为格拉纳达教区教长的命令。”
“既然是命令，那我会好好执行的。”
“还有，去和露莉娅搞好关系，让希娜修女他们和露莉娅也搞好关系。”
“遵命。”
“以及最后一件事，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由你独断专行导致的事故了。”
“这恕难从命，我的决策明显有助于教区……”
“我不希望这里变成那个样子……工厂里……每个人都把其他人视作敌人，为了生存而把自己伪装得残忍、高效的样子。”
沉默了许久，艾比安终于有所回应“遵命。”
“好，我们回去吧，离席的时间也稍微有些久了。”看着艾比安终于点头，杰洛才松了口气，他挥了挥还有些发疼的手，就这样往楼下走去。
“就这样回去吗？”艾比安修女的声音在杰洛身后传来，但杰洛没有理会她，只是说了一句“这是命令。”
两人无言的随着楼梯向下，在途径二楼露台时，两人看到站在神坛上抱起巨大毛绒玩具熊放声歌唱的露莉娅，艾比安修女张开嘴，最终只蹦出一句：“她比我还受欢迎。”
“啊，就你还想受人欢迎？”杰洛有些完全不能理解艾比安的想法。
“不可以吗？”
“就你这样天天动不动说别人没用、废物、没有价值，想把别人辞退赶走还好意思在这说自己想受欢迎是吧，不给自己两巴掌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杰洛毫不留情的揶揄道。
武能痛殴邪神，文能算账写方案书，除了呼吸一次得烧2两情商这么个小问题以外，作为一个内务修女而言艾比安几乎是完美的。
而这样的艾比安修女听到杰洛的话，便立马抬起手猛力扇了自己两下。
“走吧，这样我就好意思出去见人了。”
盯着两个红肿的巴掌印，艾比安修女自信地迈开脚步朝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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