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取之无道
“如果你突然打了个喷嚏，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
曹九日双手抱着后脑勺，嘴里哼着小曲儿，大大方方地离开了二楼莺儿所在的房间，接着又逛了几圈，假装打扫了下卫生，然后便装成一副内急的样子，从后门走出了落春楼主楼。
只不过他的目的地并不是茅厕，而是姑娘们的闺房，更准确的说，是桐桃姑娘房内。
莺儿与他交代了地形、人员流动情况后，曹九日心中便有了计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干起这种事情来这么轻车熟路的，可能对于这类事他生来就有某种天赋吧。
天已经完全黑了，幽静的小路上，一道猥琐的身影边走边观察着，遇到人便赶紧躲了起来，实在躲不过的他便假装内急的样子，不一会儿，曹九日便绕过后院，走到了姑娘们的休息之楼。
此时楼内肯定还有不少人，曹九日依稀能听到里面姑娘的谈笑声，平复了下激动紧张的心情，曹九日便俯下身子，绕着这楼，来到了一楼的一间窗户旁。
他本来是想要撬窗的，可来到这里后，却发现桐桃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
“奇怪......为什么我总感觉背后发冷，好像有人在看我呢......”
“还有，我这一路上也太轻松了吧，几乎没遇到什么阻拦，这落春楼姑娘的闺房防御级别也太低了吧。”
曹九日在心里吐槽了几句，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进去之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使得他不得不跳进窗户内。
“诶哟！”
曹九日刚跳进来，便感觉撞到了什么人，接着便听到了一声怪叫。
曹九日定睛一看，发现眼前揉着屁股的那人竟无比眼熟——这不是阿黄嘛！
他刚刚要开口询问，窗外那阵脚步声却愈来愈近。
曹九日赶忙关上了窗子，拉着阿黄蹲在一旁。
“奇怪，刚刚明明听到这里有人在怪叫。”
“是啊，我还老远看到了一个人影了呢！”
“都怪你，非要去偷看姑娘彩排，要是刚刚那会功夫，混进来什么好色之徒可怎么办！”
“你放心吧，不会的，再说了，还有那位大人盯着呢......怎么可能会有人混进来呢？”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那两名疑似是巡逻人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以至于曹九日都没听清那二人最后说的是什么，不过他知道自己总算是溜进来了。
“呦，这不是‘正人君子’吗？”曹九日看了一眼一旁吃惊的阿黄，嘿嘿一笑：“怎么，正人君子是迷路了？为何迷路到姑娘的闺房来了？”
“我......我......”阿黄一时无语，心想自己难得干一次坏事，还被这新来的撞见了，这下丢人可丢大了。
“行了行了，都是男人嘛，我懂~”曹九日露出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
“你懂什么了！”阿黄不敢直视曹九日的目光，低下了头。
“不就是想帮你的莺儿姑娘偷曲谱嘛，”曹九日拍了拍阿黄的肩膀：“有些人啊，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看来是个为了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伪君子哦！”
“你可不要胡说！”阿黄听曹九日这么一说，顿时急了：“你说我伪君子我认，但你别扯上莺儿，什么叫‘我的莺儿姑娘’，你这话要是以后让别人听见了，莺儿的清白都被你毁了。”
“你难道不喜欢她？”曹九日不屑道：“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你们这些嘴上说着君子的人就是迂腐，喜欢你就A上去呗。”
“‘诶’上去？”阿黄听不懂曹九日的后半句话，却听明白的曹九日的调侃之意：“你想错了，老曹，我只当莺儿是妹妹，你可不要往那方面想。”
“只当她是妹妹？”曹九日将信将疑，不过人家都这么严肃地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调侃下去，便转移了话题：“那曲谱拿到手了吗？”
“拿到了。”阿黄拍了拍他的袖子，显然是将书藏在了那里：“我特意找的最中间那本，短时间内她不会发现的，到时候等莺儿学会了再找个机会放回来便行。”
“你这妹控还考虑的挺周全。”曹九日又说了一个阿黄听不懂的词语。
“诶......光顾着问我了，老曹，你这又是？”阿黄向曹九日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曹九日自然不能将莺儿所说之事全部告诉阿黄，毕竟阿黄是局外人，知道得越少反而对他越好，于是曹九日便自以为是地想了一个计策。
“哼，还不是因为你那莺儿妹妹。”曹九日说道。
“莺儿？她又怎么了？莫非她也叫你来偷这曲谱？”阿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这话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虽然在他眼里，莺儿那叫一个天真烂漫，以至于当着曹九日这新来的小子面前就敢说偷曲谱的事，但他也知道莺儿不傻，不会将这种事情交给一个只刚刚见了一面的陌生男子。
“呵，男人。”曹九日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摇了摇头：“你那莺儿姑娘如此担心你，你却会错了她的意，还误会她。”
“担......担心我？”阿黄表情有些呆滞。
“是啊。”曹九日没好气地说道：“莺儿在被你教训以后，就一直哭，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唉......是我说话方式太过直白了，这些道理应该说得委婉些的。”阿黄一脸懊悔道，竟然相信了曹九日的扯淡。
“她是个好姑娘，说是自己错了，还怕你生气，那认错态度可积极了。”曹九日看着阿黄的反应，心道这小子还真是老实，这么扯的谎他都信。
他不知道的是，莺儿平时在别人眼中就是这么一个有些调皮、但知错就改的天真孩子，只不过曹九日刚刚见过那莺儿的“真面目”，所以便觉得有些扯罢了。
曹九日接着说道：“不止这样，莺儿还一直担心你会不会只是嘴上说着不帮她，但却偷偷来这儿帮她偷曲谱了......她刚想要来看看，却被秋姨叫走，说是彩排需要她帮忙。”
“我啊，实在是看不下去，正好，来这儿溜达溜达，远远地就看见桐桃姑娘的窗户是打开的，心想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这人又比较见义勇为，出于担心咋们落春楼是不是进贼了，就跳进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里面。”
曹九日语气轻松，还顺便夸了一波自己。
听完了曹九日话的阿黄眼中尽是感动，然后竟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没想到，莺儿竟然如此担忧于我，我却自以为是地想帮她，还有你老曹，竟然如此英勇，黄某真是自愧不如呐......”
说罢，阿黄便又取出了手中的曲谱，向着一旁的书架走去，嘴中说着：“既然莺儿已经想开，我也没必要拿这曲谱了。”
“诶诶诶，等等等等。”曹九日眼看着到手的曲谱要被阿黄归还，连忙上前劝阻道：“说你这人迂腐，你还真就立刻做这迂腐之事？”
“莫非老曹你有什么高见？”听了曹九日的话，阿黄停住了脚步。
“高见谈不上，我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帮你分析分析罢了。”曹九日装出了一副高人的样子说道：“我问你，你不说，我不说，短时间内，谁知道这曲谱是哪儿来的？”
“那它是从哪来的？”阿黄问道。
“你就说是路上捡来的呗。”曹九日嘿嘿一笑：“这么说，不仅可以不让莺儿觉得自己这曲谱是偷来的，而且到时候若真被发现了，你也可以说是捡来的，如果别人不信，你就来找我，我来给你当人证！”
“那到时候又该如何还回来呢？”阿黄又问道。
“光明正大地还呗，你就说找到失主了，是桐桃姑娘，让莺儿把曲谱还回去不就行了，没准桐桃姑娘还得感激你的莺儿妹妹呢！”
“这......这也行？”阿黄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像曹九日这么无赖的。
“能行就有鬼了，你当这里的人都和你一样老实啊？”曹九日在心里吐槽道，不过他的最终目的还是忽悠阿黄把曲谱拿着，到时候真的被发现了，以曹九日的不要脸程度，分分钟就能想出比刚刚用来忽悠阿黄更无耻的招数。
“当然了，有的时候，一点善意的谎言，反而能使事情变得‘你好、我好、大家好’。”曹九日继续装成一副高人的样子忽悠着。
阿黄眼神中还是有些犹豫，心中的道德尺不断在曹九日的流氓逻辑中浮动，最终，他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这就对了嘛。”曹九日诡计得逞，嘿嘿一笑，同时，他的视线在屋内扫着，落到了一个小架子上。
“找到了！”曹九日看出架子上放着一盒熏香，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在阿黄没发现的情况下把熏香换了。
他略一思索，心生一计，装出一副慌张的神色，说道：“不好！有人来了！”
曹九日双手抱着后脑勺，嘴里哼着小曲儿，大大方方地离开了二楼莺儿所在的房间，接着又逛了几圈，假装打扫了下卫生，然后便装成一副内急的样子，从后门走出了落春楼主楼。
只不过他的目的地并不是茅厕，而是姑娘们的闺房，更准确的说，是桐桃姑娘房内。
莺儿与他交代了地形、人员流动情况后，曹九日心中便有了计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干起这种事情来这么轻车熟路的，可能对于这类事他生来就有某种天赋吧。
天已经完全黑了，幽静的小路上，一道猥琐的身影边走边观察着，遇到人便赶紧躲了起来，实在躲不过的他便假装内急的样子，不一会儿，曹九日便绕过后院，走到了姑娘们的休息之楼。
此时楼内肯定还有不少人，曹九日依稀能听到里面姑娘的谈笑声，平复了下激动紧张的心情，曹九日便俯下身子，绕着这楼，来到了一楼的一间窗户旁。
他本来是想要撬窗的，可来到这里后，却发现桐桃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
“奇怪......为什么我总感觉背后发冷，好像有人在看我呢......”
“还有，我这一路上也太轻松了吧，几乎没遇到什么阻拦，这落春楼姑娘的闺房防御级别也太低了吧。”
曹九日在心里吐槽了几句，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进去之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使得他不得不跳进窗户内。
“诶哟！”
曹九日刚跳进来，便感觉撞到了什么人，接着便听到了一声怪叫。
曹九日定睛一看，发现眼前揉着屁股的那人竟无比眼熟——这不是阿黄嘛！
他刚刚要开口询问，窗外那阵脚步声却愈来愈近。
曹九日赶忙关上了窗子，拉着阿黄蹲在一旁。
“奇怪，刚刚明明听到这里有人在怪叫。”
“是啊，我还老远看到了一个人影了呢！”
“都怪你，非要去偷看姑娘彩排，要是刚刚那会功夫，混进来什么好色之徒可怎么办！”
“你放心吧，不会的，再说了，还有那位大人盯着呢......怎么可能会有人混进来呢？”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那两名疑似是巡逻人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以至于曹九日都没听清那二人最后说的是什么，不过他知道自己总算是溜进来了。
“呦，这不是‘正人君子’吗？”曹九日看了一眼一旁吃惊的阿黄，嘿嘿一笑：“怎么，正人君子是迷路了？为何迷路到姑娘的闺房来了？”
“我......我......”阿黄一时无语，心想自己难得干一次坏事，还被这新来的撞见了，这下丢人可丢大了。
“行了行了，都是男人嘛，我懂~”曹九日露出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
“你懂什么了！”阿黄不敢直视曹九日的目光，低下了头。
“不就是想帮你的莺儿姑娘偷曲谱嘛，”曹九日拍了拍阿黄的肩膀：“有些人啊，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看来是个为了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伪君子哦！”
“你可不要胡说！”阿黄听曹九日这么一说，顿时急了：“你说我伪君子我认，但你别扯上莺儿，什么叫‘我的莺儿姑娘’，你这话要是以后让别人听见了，莺儿的清白都被你毁了。”
“你难道不喜欢她？”曹九日不屑道：“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你们这些嘴上说着君子的人就是迂腐，喜欢你就A上去呗。”
“‘诶’上去？”阿黄听不懂曹九日的后半句话，却听明白的曹九日的调侃之意：“你想错了，老曹，我只当莺儿是妹妹，你可不要往那方面想。”
“只当她是妹妹？”曹九日将信将疑，不过人家都这么严肃地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调侃下去，便转移了话题：“那曲谱拿到手了吗？”
“拿到了。”阿黄拍了拍他的袖子，显然是将书藏在了那里：“我特意找的最中间那本，短时间内她不会发现的，到时候等莺儿学会了再找个机会放回来便行。”
“你这妹控还考虑的挺周全。”曹九日又说了一个阿黄听不懂的词语。
“诶......光顾着问我了，老曹，你这又是？”阿黄向曹九日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曹九日自然不能将莺儿所说之事全部告诉阿黄，毕竟阿黄是局外人，知道得越少反而对他越好，于是曹九日便自以为是地想了一个计策。
“哼，还不是因为你那莺儿妹妹。”曹九日说道。
“莺儿？她又怎么了？莫非她也叫你来偷这曲谱？”阿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这话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虽然在他眼里，莺儿那叫一个天真烂漫，以至于当着曹九日这新来的小子面前就敢说偷曲谱的事，但他也知道莺儿不傻，不会将这种事情交给一个只刚刚见了一面的陌生男子。
“呵，男人。”曹九日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摇了摇头：“你那莺儿姑娘如此担心你，你却会错了她的意，还误会她。”
“担......担心我？”阿黄表情有些呆滞。
“是啊。”曹九日没好气地说道：“莺儿在被你教训以后，就一直哭，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唉......是我说话方式太过直白了，这些道理应该说得委婉些的。”阿黄一脸懊悔道，竟然相信了曹九日的扯淡。
“她是个好姑娘，说是自己错了，还怕你生气，那认错态度可积极了。”曹九日看着阿黄的反应，心道这小子还真是老实，这么扯的谎他都信。
他不知道的是，莺儿平时在别人眼中就是这么一个有些调皮、但知错就改的天真孩子，只不过曹九日刚刚见过那莺儿的“真面目”，所以便觉得有些扯罢了。
曹九日接着说道：“不止这样，莺儿还一直担心你会不会只是嘴上说着不帮她，但却偷偷来这儿帮她偷曲谱了......她刚想要来看看，却被秋姨叫走，说是彩排需要她帮忙。”
“我啊，实在是看不下去，正好，来这儿溜达溜达，远远地就看见桐桃姑娘的窗户是打开的，心想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这人又比较见义勇为，出于担心咋们落春楼是不是进贼了，就跳进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里面。”
曹九日语气轻松，还顺便夸了一波自己。
听完了曹九日话的阿黄眼中尽是感动，然后竟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没想到，莺儿竟然如此担忧于我，我却自以为是地想帮她，还有你老曹，竟然如此英勇，黄某真是自愧不如呐......”
说罢，阿黄便又取出了手中的曲谱，向着一旁的书架走去，嘴中说着：“既然莺儿已经想开，我也没必要拿这曲谱了。”
“诶诶诶，等等等等。”曹九日眼看着到手的曲谱要被阿黄归还，连忙上前劝阻道：“说你这人迂腐，你还真就立刻做这迂腐之事？”
“莫非老曹你有什么高见？”听了曹九日的话，阿黄停住了脚步。
“高见谈不上，我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帮你分析分析罢了。”曹九日装出了一副高人的样子说道：“我问你，你不说，我不说，短时间内，谁知道这曲谱是哪儿来的？”
“那它是从哪来的？”阿黄问道。
“你就说是路上捡来的呗。”曹九日嘿嘿一笑：“这么说，不仅可以不让莺儿觉得自己这曲谱是偷来的，而且到时候若真被发现了，你也可以说是捡来的，如果别人不信，你就来找我，我来给你当人证！”
“那到时候又该如何还回来呢？”阿黄又问道。
“光明正大地还呗，你就说找到失主了，是桐桃姑娘，让莺儿把曲谱还回去不就行了，没准桐桃姑娘还得感激你的莺儿妹妹呢！”
“这......这也行？”阿黄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像曹九日这么无赖的。
“能行就有鬼了，你当这里的人都和你一样老实啊？”曹九日在心里吐槽道，不过他的最终目的还是忽悠阿黄把曲谱拿着，到时候真的被发现了，以曹九日的不要脸程度，分分钟就能想出比刚刚用来忽悠阿黄更无耻的招数。
“当然了，有的时候，一点善意的谎言，反而能使事情变得‘你好、我好、大家好’。”曹九日继续装成一副高人的样子忽悠着。
阿黄眼神中还是有些犹豫，心中的道德尺不断在曹九日的流氓逻辑中浮动，最终，他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这就对了嘛。”曹九日诡计得逞，嘿嘿一笑，同时，他的视线在屋内扫着，落到了一个小架子上。
“找到了！”曹九日看出架子上放着一盒熏香，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在阿黄没发现的情况下把熏香换了。
他略一思索，心生一计，装出一副慌张的神色，说道：“不好！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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