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直面死亡］
寨子
议事堂
蒙毅闲来无事，正跟豹江喝茶聊天。
为了更多了解方妖，蒙毅询问了关于劫道上的一些事情。
比如有没有杀过被劫的商贩，以及劫到的财物都做什么用途。
豹江也很耐心的为他讲解，“其实我们每次劫道都只劫财，不会随易杀害商贩。”
“那如果遇到反抗的，会直接杀掉吗?”
豹江笑道：“蒙兄弟你忘了，上次劫你们的时候，不都是先把你们迷晕了，才上去劫财的吗？”
蒙毅嘿嘿笑道：“按你这么说，那每次劫道都能百分百成功咯？”
豹江打趣道：“上次不也栽在蒙兄弟手里了吗？”
蒙毅尴尬笑道：“那你们劫到的钱，都怎么分配？”
“至于劫来的钱财嘛，大部分会用于购买兽肉，因为兽肉耐储存，不容易坏，其他的就是买些日常必需品。”
蒙毅有些诧异，为什么方妖会去购买兽肉，而不是去山里面打猎。
其实在这片大陆上，只有专业的狩猎队，才敢去深山老林中狩猎妖兽。
因为妖兽非常难对付，它们不仅体型庞大，还自带妖气，一般的狩猎者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所以兽肉只能去妖城里面买。
得到满意的答复以后，蒙毅正式切入主题。
“豹大哥，这几天你们会去劫道吗？”
豹江诧异问道：“你问这干嘛？”
蒙毅嘿嘿笑道：“其实，我也想跟着去看看。”
“劫道有什么可看的，况且又危险。”
蒙毅语气坚定，“你放心，我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不行，你是贵客，怎么能让你去冒这种险。”
蒙毅撒娇式的哀求道：“豹大哥，你就让我去吧，真的想去看看，好不好嘛？”
豹江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虽然不懂他为何执意要跟着去劫道，但又不好再次拒绝，索性勉强同意了。“行吧，不过你一定要听从安排。”
见豹江已经答应，蒙毅兴奋的点头，道：“放心，我绝对服从豹大哥的安排。”
……
这几天蒙毅整天无所事事，不是躺在竹椅上晒太阳，就是跟一群孩子去摘野果。
虽然现在看似衣食无忧，但在蒙毅看来，这些都是现状，以后会怎样，他连想都不敢想，毕竟这可是土匪窝。
如果不能尽快融入他们，以后被豹江发现了他的秘密，肯定难逃一死。
为了刷存在感，蒙毅不得不进厨房做菜，因为寨子里的居民都喜欢吃他炒的菜。
也只有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次日
蒙毅坐在河边的大石块上，周围围着一群孩童。
他正在向孩童们讲述《西游记》，孩童们也兴致勃勃的听着。
“话说，这石猴出生在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上……”
“傲来国在什么地方啊？”
蒙毅知道孩童都爱提问，于是他耐心的回答：“傲来国在我老家，是个很厉害的地方，就是因为它的厉害之处，才孕育出了世上最强的石猴……”
正当蒙毅说得兴起的时候，老蛇突然跑来通知他，豹江准备今天出去劫道。
蒙毅听后兴奋不已，随即跟着老蛇去找豹江。
寨子口，部分居民正在捆扎“嗦嗦草”，而这种草是制造迷雾的燃烧材料。
出发之前，豹江再次嘱咐蒙毅：“去可以，但你不能露面。”
小玉其实也想跟着去，可由于她是女子，去了也帮不上忙，所以只能怀着羡慕的眼神，目送着他们离开。
路上，老蛇拍了拍蒙毅的肩膀，说道：“蒙公子，你这小身板，好像不怎么壮啊，劫道的时候，可要小心点。”
“这有什么，我们是去劫别人，又不是被别人劫。”
“人？”老蛇一脸诧异。
蒙毅立即嘿嘿笑着改口，“劫妖…劫妖。”
半晌之后
方妖岭，商道。
虽然方妖岭地势不怎么险要，但商道两旁都是林子，杂草丛生，极易隐藏，是埋伏劫道的绝佳之地。
蒙毅被安排跟着几位老者，躲在道路旁的斜坡下。
他们的任务是负责燃烧嗦嗦草，制造迷烟迷晕商队。
而豹江则带着老蛇他们，埋伏在坡上伺机而动。
只要路过的商队中了迷烟，他们就会荡着藤蔓下来劫道。
蒙毅用细小的藤蔓编了一顶草帽，戴在头上酷似几分游击队。
而豹江正凝视着道路尽头，内心焦急的等待着。
不久之后
咕咕，咕咕……
老者们听见了信号，随即用火折子点燃手里的火绒，然后烧燃嗦嗦草制造浓烟。
什么都不懂的蒙毅负责用树叶煽风，让迷烟向道路飘散。
因为早就吃了解药，他们也不用刻意遮住口鼻。
方妖岭常年有妖劫道，各路商队也非常警惕。
看着前方浓烟渐起，商客立即吩咐苦力跟车夫戴上面巾。
老蛇皱着眉头，低声问道：“寨主，这可怎么办？他们好像有备而来。”
豹江手握长刀，嘴里说道：“吩咐下去，都把手里的家伙握紧咯！”
豹江不想放过这到嘴的肥肉，于是决定硬抢。
蒙毅也发现了商客都戴着面巾，他还以为豹江会放弃这次劫道，可当上面的信号再次传来的时候，老者们竟从怀里取出了柴刀，并且都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面具。
看着他们都拿起了武器，蒙毅喘息声逐渐加重，因为他知道，这是要上去明抢了！
这时一位老者递给他一把镰刀，蒙毅先是紧张的眨了眨眼，然后接过那把镰刀，嘴里面念道：“没事的，干就完事了。”
可他紧握镰刀的双手，突然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
虽然蒙毅极力想要去克制，可双手还是在抖动。
商队慢慢靠近，豹江嘴里嚼了一颗解药，眼神坚定不移的注视商客。
咕噜咕~
一声奇怪的叫声，坡上坡下同时行动。
蒙毅起身时被裸露在外的树根绊了一跤，镰刀差点勾住自己的脸。
几十个方妖瞬间围住了商队，商队中的十几名苦力，拔刀相向，双方开始了对峙。
蒙毅此刻完全忘记了豹江的嘱咐，左手捂住口鼻，右手握着镰刀就冲了出来。
豹江率先开口说道：“诸位，我们并不想见血，只是向你们讨口饭吃。”
商队里的商客也不想跟方妖产生冲突，于是问豹江要多少晶钱。
豹江翻了翻手掌，“十万。”
商客面露难色，哀求道：“您这不是开玩笑嘛，我们都是小本生意，哪有那么多啊。各位大哥，能不能少要点，给条活路？”
蒙毅听了也觉得有些过分了，怎么开口就要这么多。
豹江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是狼头城来的吧？这些马车里面装的都是晶钱，我只问你们要区区十万，难道多了吗？”
商客跟苦力们四目相对，马车里的东西根本没外妖知道，可豹江直接就挑明了。
商客突然变脸，眼神中透露着凶恶，并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豹江呵呵笑道：“没有些本事，我怎敢来劫道？”
商客不屑的哼笑道：“行啊，探子都混进我们狼头城了，不过就算我给你，恐怕你们也没命花了！”
商客话音刚落，身边的苦力随即提刀杀向豹江。
蒙毅见状立马躲到一棵树后，并且害怕的不敢露头。
豹江曾经是狼妖族的守将，身手自然也不差。
打斗中商客对豹江大喊道：“这可是城主要的东西，若你们想得罪整个狼妖族，就尽管夺去！”
豹江轻蔑笑道：“我本就是狼妖族的逃犯，得罪城主，又有何惧！”
豹江占着妖多势众，没多久就将这些苦力拿下。
商客单膝跪地被老蛇用刀架着脖子，放弃了抵抗。
豹江抬起右脚踩在商客左肩上，以此羞辱商客。
商客眼神凶恶的盯着豹江。
豹江笑道：“这下好了，整个车队都是我的了。”
商客满是不服的怒道：“尽管劫去，不出三天，这方妖岭定会被狼妖族大军踏平！”
豹江哼笑了一声，随后不屑的转过身去，突然他又转过身来，眼神中充满杀意，只见豹江挥刀砍下了商客的头颅。
看见这一幕，蒙毅差点被吓吐。
“不留活口！”
豹江一声令下，那些苦力跟车夫统统被割喉。
前几天还说不随意杀害商贩，今天就大开杀戒，很明显豹江城府很深。
蒙毅再次直面死亡，可这次他对死亡充满了恐惧。
倘若自己的身份被拆穿，豹江会不会也像这样，砍下他的头颅。
“蒙兄弟，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嘛，你这样很危险的。”
对于豹江的责问，蒙毅先是缓了缓神，然后看着地上那些尸体，说道：“我，我也想帮忙。”
豹江看出了他内心的恐惧，于是默默转身，吩咐手下开始清理现场。
……
回到寨子以后，豹江吩咐老蛇去准备庆功宴。
蒙毅则回到了竹屋，他依靠着竹门坐在地上，满脑子都是商客头颅掉落的画面。
今天豹江的举动，让他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
蒙毅现在才明白，土匪始终是土匪，不可能不烧杀抢掠。
如果继续留下来，总有一天会死在这。
半晌之后，小玉突然在外面敲门。
“蒙公子，寨主让你快点，宴会已经开始了。”
蒙毅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调整好语气回应，“行，我马上就去。”
战战兢兢来到议事堂，蒙毅本想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
可豹江大喊着让他过去坐，此时蒙毅也不敢抗拒，于是笑意牵强的坐到了豹江身旁。
“蒙兄弟，今天你表现的也不错，来！大哥我敬你一杯！”
豹江明显有些醉意，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
蒙毅只好端起杯子陪了一杯，“多谢豹大哥。”
豹江突然搂住蒙毅的肩膀，道：“蒙兄弟啊，这段时间可真亏了你的救济，不然我的这帮兄弟，都…都不知道吃什么，喝什么。”
蒙毅浅笑道：“应该的，都是兄弟嘛。”
“对！都是兄弟，这以后啊，还请蒙兄弟多来看望我们。”
豹江这番话，让蒙毅瞬间明白，自己肯定是留不下来了，倘若有一天身份暴露，定会被他们杀掉。
豹江端起酒杯，继续说道：“蒙兄弟，话不多说，都在酒里。”
豹江酒刚下肚，整个人突然趴在酒桌上睡着了。
蒙毅见状随即起身，并对身旁的方妖说道：“豹大哥喝醉了，快扶他回去休息。”
见豹江被搀扶出去以后，蒙毅也趁机离开了议事堂。
回到竹屋，他立即收拾衣物，可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蒙公子！我是老蛇，怎么都没喝够，就回来睡觉了啊？”
原来是老蛇醉醺醺的来找蒙毅喝酒。
蒙毅开门以后，老蛇踉跄着走了进来。
“你这小鬼，不仗义啊！一个人就回来了，也不跟我多喝上几杯。”说完，老蛇整个身子就向蒙毅倒去。
蒙毅赶紧扶住老蛇，然后搀扶他坐到了床边。
“小鬼，你别…别以为寨主对你好，你就可以把我拉上你的床，休想！你休想…嘿嘿…”
“我……”未等蒙毅还嘴，老蛇已经躺了下去，并且打起了呼噜。
蒙毅顾不了那么多，赶紧收拾衣物背上包袱离开。
此时已是半夜，大部分居民都在议事堂喝酒。
蒙毅借着夜色，离开了寨子。
山间小道，伸手不见五指，蒙毅埋头赶路不敢左右乱看，生怕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
议事堂
蒙毅闲来无事，正跟豹江喝茶聊天。
为了更多了解方妖，蒙毅询问了关于劫道上的一些事情。
比如有没有杀过被劫的商贩，以及劫到的财物都做什么用途。
豹江也很耐心的为他讲解，“其实我们每次劫道都只劫财，不会随易杀害商贩。”
“那如果遇到反抗的，会直接杀掉吗?”
豹江笑道：“蒙兄弟你忘了，上次劫你们的时候，不都是先把你们迷晕了，才上去劫财的吗？”
蒙毅嘿嘿笑道：“按你这么说，那每次劫道都能百分百成功咯？”
豹江打趣道：“上次不也栽在蒙兄弟手里了吗？”
蒙毅尴尬笑道：“那你们劫到的钱，都怎么分配？”
“至于劫来的钱财嘛，大部分会用于购买兽肉，因为兽肉耐储存，不容易坏，其他的就是买些日常必需品。”
蒙毅有些诧异，为什么方妖会去购买兽肉，而不是去山里面打猎。
其实在这片大陆上，只有专业的狩猎队，才敢去深山老林中狩猎妖兽。
因为妖兽非常难对付，它们不仅体型庞大，还自带妖气，一般的狩猎者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所以兽肉只能去妖城里面买。
得到满意的答复以后，蒙毅正式切入主题。
“豹大哥，这几天你们会去劫道吗？”
豹江诧异问道：“你问这干嘛？”
蒙毅嘿嘿笑道：“其实，我也想跟着去看看。”
“劫道有什么可看的，况且又危险。”
蒙毅语气坚定，“你放心，我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不行，你是贵客，怎么能让你去冒这种险。”
蒙毅撒娇式的哀求道：“豹大哥，你就让我去吧，真的想去看看，好不好嘛？”
豹江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虽然不懂他为何执意要跟着去劫道，但又不好再次拒绝，索性勉强同意了。“行吧，不过你一定要听从安排。”
见豹江已经答应，蒙毅兴奋的点头，道：“放心，我绝对服从豹大哥的安排。”
……
这几天蒙毅整天无所事事，不是躺在竹椅上晒太阳，就是跟一群孩子去摘野果。
虽然现在看似衣食无忧，但在蒙毅看来，这些都是现状，以后会怎样，他连想都不敢想，毕竟这可是土匪窝。
如果不能尽快融入他们，以后被豹江发现了他的秘密，肯定难逃一死。
为了刷存在感，蒙毅不得不进厨房做菜，因为寨子里的居民都喜欢吃他炒的菜。
也只有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次日
蒙毅坐在河边的大石块上，周围围着一群孩童。
他正在向孩童们讲述《西游记》，孩童们也兴致勃勃的听着。
“话说，这石猴出生在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上……”
“傲来国在什么地方啊？”
蒙毅知道孩童都爱提问，于是他耐心的回答：“傲来国在我老家，是个很厉害的地方，就是因为它的厉害之处，才孕育出了世上最强的石猴……”
正当蒙毅说得兴起的时候，老蛇突然跑来通知他，豹江准备今天出去劫道。
蒙毅听后兴奋不已，随即跟着老蛇去找豹江。
寨子口，部分居民正在捆扎“嗦嗦草”，而这种草是制造迷雾的燃烧材料。
出发之前，豹江再次嘱咐蒙毅：“去可以，但你不能露面。”
小玉其实也想跟着去，可由于她是女子，去了也帮不上忙，所以只能怀着羡慕的眼神，目送着他们离开。
路上，老蛇拍了拍蒙毅的肩膀，说道：“蒙公子，你这小身板，好像不怎么壮啊，劫道的时候，可要小心点。”
“这有什么，我们是去劫别人，又不是被别人劫。”
“人？”老蛇一脸诧异。
蒙毅立即嘿嘿笑着改口，“劫妖…劫妖。”
半晌之后
方妖岭，商道。
虽然方妖岭地势不怎么险要，但商道两旁都是林子，杂草丛生，极易隐藏，是埋伏劫道的绝佳之地。
蒙毅被安排跟着几位老者，躲在道路旁的斜坡下。
他们的任务是负责燃烧嗦嗦草，制造迷烟迷晕商队。
而豹江则带着老蛇他们，埋伏在坡上伺机而动。
只要路过的商队中了迷烟，他们就会荡着藤蔓下来劫道。
蒙毅用细小的藤蔓编了一顶草帽，戴在头上酷似几分游击队。
而豹江正凝视着道路尽头，内心焦急的等待着。
不久之后
咕咕，咕咕……
老者们听见了信号，随即用火折子点燃手里的火绒，然后烧燃嗦嗦草制造浓烟。
什么都不懂的蒙毅负责用树叶煽风，让迷烟向道路飘散。
因为早就吃了解药，他们也不用刻意遮住口鼻。
方妖岭常年有妖劫道，各路商队也非常警惕。
看着前方浓烟渐起，商客立即吩咐苦力跟车夫戴上面巾。
老蛇皱着眉头，低声问道：“寨主，这可怎么办？他们好像有备而来。”
豹江手握长刀，嘴里说道：“吩咐下去，都把手里的家伙握紧咯！”
豹江不想放过这到嘴的肥肉，于是决定硬抢。
蒙毅也发现了商客都戴着面巾，他还以为豹江会放弃这次劫道，可当上面的信号再次传来的时候，老者们竟从怀里取出了柴刀，并且都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面具。
看着他们都拿起了武器，蒙毅喘息声逐渐加重，因为他知道，这是要上去明抢了！
这时一位老者递给他一把镰刀，蒙毅先是紧张的眨了眨眼，然后接过那把镰刀，嘴里面念道：“没事的，干就完事了。”
可他紧握镰刀的双手，突然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
虽然蒙毅极力想要去克制，可双手还是在抖动。
商队慢慢靠近，豹江嘴里嚼了一颗解药，眼神坚定不移的注视商客。
咕噜咕~
一声奇怪的叫声，坡上坡下同时行动。
蒙毅起身时被裸露在外的树根绊了一跤，镰刀差点勾住自己的脸。
几十个方妖瞬间围住了商队，商队中的十几名苦力，拔刀相向，双方开始了对峙。
蒙毅此刻完全忘记了豹江的嘱咐，左手捂住口鼻，右手握着镰刀就冲了出来。
豹江率先开口说道：“诸位，我们并不想见血，只是向你们讨口饭吃。”
商队里的商客也不想跟方妖产生冲突，于是问豹江要多少晶钱。
豹江翻了翻手掌，“十万。”
商客面露难色，哀求道：“您这不是开玩笑嘛，我们都是小本生意，哪有那么多啊。各位大哥，能不能少要点，给条活路？”
蒙毅听了也觉得有些过分了，怎么开口就要这么多。
豹江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是狼头城来的吧？这些马车里面装的都是晶钱，我只问你们要区区十万，难道多了吗？”
商客跟苦力们四目相对，马车里的东西根本没外妖知道，可豹江直接就挑明了。
商客突然变脸，眼神中透露着凶恶，并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豹江呵呵笑道：“没有些本事，我怎敢来劫道？”
商客不屑的哼笑道：“行啊，探子都混进我们狼头城了，不过就算我给你，恐怕你们也没命花了！”
商客话音刚落，身边的苦力随即提刀杀向豹江。
蒙毅见状立马躲到一棵树后，并且害怕的不敢露头。
豹江曾经是狼妖族的守将，身手自然也不差。
打斗中商客对豹江大喊道：“这可是城主要的东西，若你们想得罪整个狼妖族，就尽管夺去！”
豹江轻蔑笑道：“我本就是狼妖族的逃犯，得罪城主，又有何惧！”
豹江占着妖多势众，没多久就将这些苦力拿下。
商客单膝跪地被老蛇用刀架着脖子，放弃了抵抗。
豹江抬起右脚踩在商客左肩上，以此羞辱商客。
商客眼神凶恶的盯着豹江。
豹江笑道：“这下好了，整个车队都是我的了。”
商客满是不服的怒道：“尽管劫去，不出三天，这方妖岭定会被狼妖族大军踏平！”
豹江哼笑了一声，随后不屑的转过身去，突然他又转过身来，眼神中充满杀意，只见豹江挥刀砍下了商客的头颅。
看见这一幕，蒙毅差点被吓吐。
“不留活口！”
豹江一声令下，那些苦力跟车夫统统被割喉。
前几天还说不随意杀害商贩，今天就大开杀戒，很明显豹江城府很深。
蒙毅再次直面死亡，可这次他对死亡充满了恐惧。
倘若自己的身份被拆穿，豹江会不会也像这样，砍下他的头颅。
“蒙兄弟，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嘛，你这样很危险的。”
对于豹江的责问，蒙毅先是缓了缓神，然后看着地上那些尸体，说道：“我，我也想帮忙。”
豹江看出了他内心的恐惧，于是默默转身，吩咐手下开始清理现场。
……
回到寨子以后，豹江吩咐老蛇去准备庆功宴。
蒙毅则回到了竹屋，他依靠着竹门坐在地上，满脑子都是商客头颅掉落的画面。
今天豹江的举动，让他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
蒙毅现在才明白，土匪始终是土匪，不可能不烧杀抢掠。
如果继续留下来，总有一天会死在这。
半晌之后，小玉突然在外面敲门。
“蒙公子，寨主让你快点，宴会已经开始了。”
蒙毅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调整好语气回应，“行，我马上就去。”
战战兢兢来到议事堂，蒙毅本想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
可豹江大喊着让他过去坐，此时蒙毅也不敢抗拒，于是笑意牵强的坐到了豹江身旁。
“蒙兄弟，今天你表现的也不错，来！大哥我敬你一杯！”
豹江明显有些醉意，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
蒙毅只好端起杯子陪了一杯，“多谢豹大哥。”
豹江突然搂住蒙毅的肩膀，道：“蒙兄弟啊，这段时间可真亏了你的救济，不然我的这帮兄弟，都…都不知道吃什么，喝什么。”
蒙毅浅笑道：“应该的，都是兄弟嘛。”
“对！都是兄弟，这以后啊，还请蒙兄弟多来看望我们。”
豹江这番话，让蒙毅瞬间明白，自己肯定是留不下来了，倘若有一天身份暴露，定会被他们杀掉。
豹江端起酒杯，继续说道：“蒙兄弟，话不多说，都在酒里。”
豹江酒刚下肚，整个人突然趴在酒桌上睡着了。
蒙毅见状随即起身，并对身旁的方妖说道：“豹大哥喝醉了，快扶他回去休息。”
见豹江被搀扶出去以后，蒙毅也趁机离开了议事堂。
回到竹屋，他立即收拾衣物，可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蒙公子！我是老蛇，怎么都没喝够，就回来睡觉了啊？”
原来是老蛇醉醺醺的来找蒙毅喝酒。
蒙毅开门以后，老蛇踉跄着走了进来。
“你这小鬼，不仗义啊！一个人就回来了，也不跟我多喝上几杯。”说完，老蛇整个身子就向蒙毅倒去。
蒙毅赶紧扶住老蛇，然后搀扶他坐到了床边。
“小鬼，你别…别以为寨主对你好，你就可以把我拉上你的床，休想！你休想…嘿嘿…”
“我……”未等蒙毅还嘴，老蛇已经躺了下去，并且打起了呼噜。
蒙毅顾不了那么多，赶紧收拾衣物背上包袱离开。
此时已是半夜，大部分居民都在议事堂喝酒。
蒙毅借着夜色，离开了寨子。
山间小道，伸手不见五指，蒙毅埋头赶路不敢左右乱看，生怕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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