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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皇城司

    扬州城——城门前

    扬州自古以来就与美景、佳人、诗词融为一体,上至封建君王下至黎民百姓,无一不对扬州这座千年古城青睐有加。

    袁靖站在城门前,即使是外城袁靖已经感受到了作为古朝名都的沉淀,怪不得曾有词云“淮左名都,竹西佳处。”

    城门周围有数位排查兵,而城门中央坐一郎中,城门旁挂一长幅,上面写道:逢过此门必须要号脉。

    袁靖有些不明所以,牵马上前。

    看见袁靖走来,一旁站着的士兵说道:“进门先号脉。”

    袁靖坐在郎中对面的长凳上,将手递到郎中面前的手枕上。

    这白须郎中扶着长须,开口道:“凶士,四品。”

    一旁的士兵听到这话面色一变,“壮士随我们走一趟吧。”

    袁靖身旁瞬间围上五个身着重甲的士兵,转而按住袁靖肩膀,意在压制住他。

    “为何抓我?”

    未等士兵答话,后边传来惊呼声,“大人,马背包上挂满了人耳朵。”

    “人耳?果不其然是凶士,给我锁起来。”

    几人拿出铁索,就欲加之袁靖。

    这那还有袁靖解释的机会,人耳的出无疑让他变成了杀人犯,周围的人也是投来恐惧的目光。

    袁靖从长凳上跳起,转身将两名士兵扭倒。

    “甲字七十号,兵额——长行。”袁靖掏出皇城司的腰牌,“我身职监兵,对你有查察之权,你身处何营?”

    兵额是皇城司内的监军,对同级的士兵有监察的权力,虽然袁靖还没入职皇城司,但迫不得已只能暂时借身份。

    “外城左卫军下,齐段。不知大人外出办事,今日冲撞,还请大人恕罪。”

    袁靖没有搭理,指了指旁边跪着的士兵,“你牵马,把耳朵包起来,随我进城。”

    名为齐段的士兵已经浑身颤抖,袁靖看在眼里,对皇城司的势力不经感叹。

    袁靖同样对前几日那马车主人心生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随便给他安排七品职位,若是当日加入车队就目前来看也是不错的选择。

    不过他心里也有数,皇城司是属皇城内指挥,外官根本没有权力安排职位。而内城的高官又不能随便进出,马车内的人极有可能是皇亲国戚。

    士兵牵起袁靖的瘦马向着城内走去,“大人咱们往哪走。”

    “叫什么?”

    “魏安。”

    “把马迁到皇城司。”

    “是。”

    扬州城现在成了皇都,布局发生了改变。袁靖曾经旅游至此,而千年后的扬州城和现在扬州城差之甚远。

    扬州现在分为内外城,外城是原来的城池负责一些商贩经营和城民居住,而内城现在已经被改为皇城,完完全全已经是将扬州城扩大了两倍。

    随着魏安的带领,袁靖来到了皇城司所在的驻地。

    “你且回去,本察还有要事要做。”

    “是,大人。”

    皇城司的印金牌匾高悬在青门之上,陆续有人进出。袁靖站在距离皇城司不过十五丈的距离,牵马观看。

    之所以不进去,是袁靖留了个心眼。

    那日马车主人给他腰牌有两种可能。

    其一,那马车主人见他武艺非凡,有意拉拢,将他纳入麾下,在皇城司给她服务。

    其二,当日袁靖武艺力压众人。以至于不能当面动手,只能将袁靖诱骗至此,众人群起攻之,意在封闭消息。

    袁靖掂量着两种消息的可能性,大概还是第一种可能较大。

    皇城司只有皇帝有指挥权,而那人是女人,无论是规格还是身份,都不可能是皇帝出行。

    再者就算马车主人权势滔天,也不能指挥整个皇城司,暗杀或者是下毒只要他注意就行了。

    袁靖牵马上前,身着黑衣绣虎服的两名侍卫将他拦住。

    “站住,皇城司领地,若是再上前一步休怪我等无情。”

    袁靖缓缓拿出金镶玉腰牌,“我是受这腰牌的主人推荐,来到皇城司报道。”

    黑衣门卫看了眼腰牌上的字,紧接着接过腰牌掂了掂,“重量正确,材质正确。”

    “原来是‘甲’字大人的推荐,自当放行。若是初次前来可寻找‘丙’字探子带路。”

    “如何分辨‘丙’字或者其他字牌,绣飞鸟者是‘甲’字,绣飞鱼者是‘乙’字,绣黑虎者是‘丙’字也就是我等,而‘丙’字则是探子。”

    袁靖默默记下,随后进入皇城司,寻得丙字探子。

    “我是来报道得甲字七十号,丙字兄台能否带路。”

    丙字探子看了一眼袁靖手里得腰牌,报手称道:“不敢,且随我前来。”

    皇城司比看起来的要大的多,四周得石墙上挂满了铁蒺藜,和刺网,而墙壁呈倒斗状,让人根本无从落脚,若非轻功极佳根本无法跃出。

    司内是八卦布局,进一圈需要有人带领不然很快迷失在里面。

    丙字探子指着一面襄满门钉半掩着的木门说道:“大人,门内是掌管官额的总司长,王大人。带路至此,丙字告退。”

    袁靖点点头,示意丙子探子退下。

    袁靖上前敲门,还没敲上去,就听到门内传来一声,“进来便可。”

    袁靖心头一惊,这木门至少有七公分厚,而自己刚才与丙字探子对话离这门又有一段距离,门内的人却能知晓他的到来,就说明门内之人不简单。

    袁靖推门进入,一股血腥气味铺面而来,差点引的袁靖吐出来。

    屋内十分昏暗,两排烛火似乎要被屋内的黑暗压垮,火芯左右摇曳。而在微弱的烛火下能清晰的看见贴着门两侧的排水道,不过排的不是水而是血。

    向着屋内望去,一中年男人正手持钢刀给一十字架上的男人上刑,其血液汇入门旁的排水道内,落下来的血肉成陀状盘在中年男人的脚边。

    袁靖被这一幕震的有些说不出话,只觉得和那次梦境考验一般满脸发麻。

    未等袁靖开口,中年男人先声夺人,“一点小爱好,没有吓到你吧。”

    “没。”

    “我在屋内就听到门口有新人的‘甲’字报道,你是‘甲’字多少推来的。”

    “‘甲’字七十号——兵额——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