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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谁说没人敢直闯?

    “大晟也算得上积弊已久,父皇若是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下去……”

    楚青颜轻嗤了一声,她虽然话没说完,但楚清源明白她的意思。

    但现在最要紧的还不是追究谁是幕后凶手,而是抓紧把已经发出去的诏令撤回,再跟呼延部落和平解决此事。

    “不行,孤得先去见一趟父皇……”

    “我来之前,沈煜已经去了。”楚青颜跟他解释,但面色依旧不太缓和。

    楚清源更是面露难色,在原地踱步,难掩焦急,“从长安到边境怎么说也要再八九日,就算父皇的诏令今晚就下发,也难以保证边境不会在这段时间内出什么乱子……”

    即便是最快的报信之鸽,起码也要四五日。

    呼延部落本就时时刻刻准备着拿捏中原的错处,此番更是让他有了出战的理由,他们拿什么来平息那群草原人的怒火?

    “皇兄……”

    “怎么,阿颜可是有解决的办法?”楚清源面色中透露出一丝希望。

    楚青颜张了张嘴,她本想让楚清源不用太过焦急,她有办法在更短的时间内送信,但转念一想,养私人队伍的事也不好拿来大肆宣扬。

    她摇了摇头,“此时还是先请父皇拿主意吧,呼延伊利也不是好糊弄的。”

    她得去找一趟知棋,把消息传到草原。

    楚清源点了点头,他扶了扶额头,看向楚青颜时露出一丝笑意。

    “阿颜,幸好你回来了。”

    ……

    此时此刻,草原上。

    草原的天边,还有着最后一丝霞光,呼延星池提着狼头琴,星眸亮如皓月。

    不远处,缓缓走来了一道身影。

    靴子踩在草地上的声音,沙沙作响,听的人有些沉眠。

    来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调侃:“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叔父还有心情在这里拉琴呢!”

    琴声戛然而止。

    呼延星池放下手中的琴,面色不善地瞥过头,“你来做什么?”

    呼延苏风缓缓走过来,顺势坐在了呼延星池的身旁,“当然是过来关心一下小叔父,这都快打仗了,没想到小叔父还这么悠闲呢?”

    “这琴声拉的如此动听,不会是在思念什么人吧?”

    他凑到呼延星池身边,说话也贱兮兮的。

    呼延星池离得远了些,呼延苏风紧贴着跟上去……他无语地起身,最后直接站了起来。

    “你都有工夫来慰问我了,黑雕军岂不是更清闲。”

    呼延苏风无奈的叹了口气,跟着他一起站起来,“大哥带着狼营去游击草原各部落,小叔父又带着天狼师与大晟正面交战,可不就只剩下我们黑雕军无所事事吗?”

    话说半个月前,商议与大晟军队起战时,他也不是没有毛遂自荐过,可惜有人不想让他上。

    呼延星池勾唇,“既然你羡慕这份美差,何不去向可汗请命,让黑雕君来打前锋?”

    “罢了罢了,这可是丞相特意为叔父你求的,我可不敢插手。”呼延苏风直接摇头,悠闲的走在他身边。

    “不过我可要提醒小叔父了,如今草原各部都在观望你们天狼师,你如果要一直这样拖延下去,恐怕……”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呼延星池定然清楚的很。

    如今不管是丞相还是可敦背后的将军府,都在等着呼延星池出错,好抓住他的把柄。

    呼延星池勾唇,眉眼疏冷,他缓缓嗤笑一声,目光落在呼延苏风身上。

    “不必说的如此好听,这观望的人里有你一份。”

    “还有,天狼师行事,不需要旁人插手。”

    “行行行。”呼延苏风连连点头,目光中不自觉露出几分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是外人,我不插手。”

    说起这个,他目光又瞥了一眼呼延星池手上的琴,又四处观望了一番。

    “不过你们天狼师不是有个内人吗,又懂兵法,又教布阵的……那个军师燕青呢?”

    他从来到这叶护大帐,就没见到那个燕青,要知道平时呼延星池和牧丹,跟燕青可谓是形影不离。

    呼延星池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却并未答复苏风的话,缓步走回自己的大帐。

    呼延苏风没讨到好,也没得到答案,他敛起笑意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两军交战之前,一位中原的军师忽然失踪,可真是个惊人的消息呢。

    ……

    大晟,安王府。

    下人们在院中穿梭,却不敢发出声响,府内一片静寂,透露着丝丝的诡异。

    “啪啦——!”

    正堂内突然传出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下人们赶紧加快了步伐,离开了正堂的门前。

    堂内,楚淮安拖着脑袋,深呼了一口气。

    “楚青颜她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每回都有她,不是说这次万无一失吗,她怎么还能突然蹦出来?!”

    “殿下莫急……”

    “我能不急吗?!”楚淮安一拳捶在了桌子上,眉毛皱的都快打结了,“父皇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已经向草原送去了求解书,下一步就会查出这件事情的背后操手!”

    裴尚书叹了口气,安王殿下的心性还是不够平缓。

    “殿下急什么,诏令是太子亲自下发的,陛下要怪也是怪到太子头上,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裴尚书眯了眯眼,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还有,咱们的计策未必已经失效。”

    只要草原与大晟闹起来,趁此一乱,那个位置对他们来说才更有机会。

    “尚书大人,这是何意?”楚淮安皱眉问道。

    裴尚书捋了捋胡须,老眼中冒出精光,“殿下可以算算,从长安到边境的命令,赶着最快的马,用着最快的信使,也得五六日才能送达,这个时间段早就过了两军相持期了!”

    相持期,便是指两军按兵不动,开展前的一段时日,最多也不过半个月。

    “况且伊利可汗,可没那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依他看来,发兵起战已成定局。

    “陛下就算要追究责任,也不可能这么快。”

    听他这么说,楚淮安的眉头才稍稍舒展,“这么说,这祸事追究不到咱们头上了?”

    裴尚书冷笑,“殿下大可放心,我们的人行事隐蔽,又是借太子的手发的诏令,没有证据,谁敢直接闯进这安王府?”

    话落,正堂的门却“哐啷”一声被人踹开!

    “谁说没人敢直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