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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偶像密室杀人事件(下)

    “你们不要再开玩笑了!如果是在洋子的房间里发生的杀人事件,应该要怀疑洋子才对吧!”穿着有黑点的白色大衣的池泽优子,语气有些尖锐。

    虽然都烫着同款的微卷发,但池泽优子与冲野洋子的气质完全不同。如果说冲野洋子是柔柔弱弱的小兔子,池泽优子就像充满攻击性的野猫。

    “而且我是第一次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池泽优子闭上眼,对众人表示不屑,自顾自的朝前走了几步。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这里呢?”毛利小五郎将装有耳环的证物袋拿出来大声质问道。

    “我还以为掉到哪去了呢,终于被我找到了啊,太好了。”池泽优子做出一副找到失物的高兴表情。

    “不仅是这个耳环,还有这个。”

    毛利小五郎拿出另一个证物袋,里面存放着的是一根长长的头发。

    “这是从死者手中发现的,你先不要急着表示反驳,警方有专门的DNA检测技术,只要稍稍检测,就能查明这根头发属于谁?你说对嘛?目暮警官。”

    “啊...是是。”目暮警官顿了一下才回答。或许是警视厅太久没有用过这个技术,目暮警官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这个技术确实存在。

    “可那又怎么样?说不定是洋子买通了我的化妆师,让化妆师从梳子上取下来的。”池泽优子嘴硬道。

    “我的耳环说不定就是洋子偷的!”池泽优子指着证物袋里的耳环大声道。

    “优子......”冲野洋子用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另一只手的手臂,表情有些哀伤。

    “拜托你们调查清楚事情真正的经过再说话好吧?真是的。”池泽优子带着一种傲慢的口气说着。“哦,借一下厕所啊。”不理会众人的脸色,池泽优子自顾自的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我的话还没有问完呐!”毛利小五郎有些不甘,大声叫住池泽优子。

    池泽优子转过头来,露出一脸不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啊!光凭一只耳环,一根头发,就当我是犯人呐!拜托,我可是很忙的诶!”

    说完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池泽优子故意走到冲野洋子身旁,轻轻俯身戏谑道:“哦~我当然不像最受欢迎的洋子小姐那么忙咯。

    “不过如果这件事让媒体知道的话,你的形象会因此而急速下降,或许比我还闲呢。”说完,池泽优子便哈哈讥笑着走进了厕所。

    “可恶!”毛利小五郎握了握拳头。

    木村竹拉住毛利小五郎提示道:“优子小姐虽然总是一脸高傲的样子,但我感觉她好像一直在紧张的样子。

    “她的手下意识要么就是握成拳,要么就是放在口袋里。特别是右手,一直离口袋不远。

    “而且,毛利大哥,她刚刚说是第一次来洋子小姐的公寓,对吧?”木村竹朝着厕所的方向指了指。

    毛利小五郎用拳头砸了一下手掌:“对哦,可恶!犯人一定是她!”

    咳咳,木村竹故意清了清嗓子。毛利小五郎立刻收敛了下来。

    一边的目暮警官死鱼眼:你们俩到底谁才是侦探?

    一会儿后,坐在书桌边上的池泽优子,一边抽出一支烟,用桌上的‘自由女神雕像’点上,一边有些烦躁地说:“好了好了,我要说过几次你们才懂,我说我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啊。”

    木村竹的表情虽然一直都是微笑的咪咪眼,但看到这幅举动明显有些不屑。当即上前拿过自由女神打火机把玩。

    “这打火机挺奇特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如果不是优子小姐给我演示,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个打火机呢。我看看,原产地居然是美国啊。”

    “优子小姐很厉害啊,第一次来就发现它是个打火机了。是吧,毛利大哥。”木村竹说着,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毛利小五郎。

    “是啊。”毛利小五郎补刀道:“不仅如此,优子小姐明明是第一次来,却知道洋子小姐家的厕所在哪里呢。”

    池泽优子动作一僵,手中的烟随之掉落。

    “优子小姐,你真的是第一次来吗?还是说,你是想引起洋子小姐的丑闻,故意将受害者杀死在优子小姐家呢。”

    “不妨告诉你,除了刚刚这些之外,我们还掌握着其他的线索。我们一开始也只是想考验考验你的态度,毕竟犯人如果认错良好的话,警方是可以予以减刑的。但是你的态度似乎一开始就有些差欸。”

    木村竹扶了扶眼镜,平时微笑的表情,此刻竟有些讥讽。接着用有些嘲讽的口吻继续说道:

    “现在的一切线索都指向你哦,如果不拿出一点什么有力的证据的话,我们就只能麻烦目暮警官把您带回去了。

    “论名气,您虽然比不上洋子小姐,但也算是正当红的小花旦吧。做出了这种事情,一旦暴露之后的结果,不论是来自公司也好,还是来自粉丝也好,你应该都能接受吧。”

    说着,木村竹俯下身子,直直地盯視着池泽优子,给人以强大的心理压力。右手则摸向了池泽优子的口袋。

    一柄方形钥匙被展示在了众人的眼前。

    “那不是我前段时间在公司丢失的洋子公寓的备用钥匙么?!”经纪人一眼认出。

    “看来我们现在又多了个证据呢。”

    这一开始当然是木村竹在诈池泽优子,但没想到居然有意外收获。池子优子果然上钩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啊!我没有杀他啊!”池泽优子彻底慌了。

    “因为那个男人突然袭击我,我只是抵抗而已!

    “我确实到这里来过几次,就用我在公司偷来的钥匙,我已经找到了洋子关于丑闻的证据了。

    “可是,今天白天进入房间以后,那个男人也突然跟着进来,还在后面死死地抱住我,我那个时候拼命的抵抗,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地方逃了出来。”

    “哼,那你就是情势所逼,杀了他咯。”毛利小五郎语气有些淡漠。

    “我已经说过,我没有杀人了啊!”池泽优子有些崩溃。

    正在两人争辩之际,一个大耳警官突然跑了过来。

    “报告,被害者的身份已经查明了。”

    众人的视线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被害者叫滕江明义,今年22岁,港南高中毕业之后,在角红商事上班....”

    “港南高中.....”作为资深粉丝的毛利小五郎下意识重复了一句,看向冲野洋子:“洋子小姐所念的高中,应该也是.....”

    经纪人先生这时候立马过来打掩护道:“那是巧合,是不是啊?洋子。”

    可是冲野洋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哪有那么强。这几天的高度紧张,本就让心绪敏感的冲野洋子疲劳不堪,一系列事发生后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加剧了这种紧张。

    终于,不断累积的压力,在毛利小五郎这个忠实粉丝的这一声普通询问中,决堤了。

    “那个人....那个人....其实我是认识他的....”

    经纪人下意识就像去捂住冲野洋子的嘴巴,但是想到了周围的众人,只是愤愤地砸了一下墙壁。

    “不仅只是认识而已,那个人,是我高中时代所交往的男朋友。”

    说着,冲野洋子的眼泪已经开始不断往外流,但还是转过身来,对经纪人先生鞠了一躬。

    “山岸先生,很抱歉,这件事我没有办法隐瞒。”

    “难道是因为你想要结束你们过去的关系吗?”目暮警官见过的情况太多了,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便下意识询问。

    “不是的,首先,要提出分手的人,是他,不是我。”冲野洋子将脸埋在双手中。

    “主动提出分手的是他啊.....”木村竹将视线看向了经纪人山岸。

    “报告,刚刚在藤江先生家里发现了日记。”突然另一个大脸警察跑来汇报。

    “什么?”

    众人打开日期开始翻看。被发现的日记里充满了藤江内心的苦闷。

    在近期的日记里,他更是写道:

    和她分手之后一直都没有办法忘记,过去两个人的种种回忆。就算会断送她的偶像生命,我也希望她再次回到我的身边,所以我想把这个误会化解掉。

    我要告诉她,这样下去我没办法活下去。

    合上日记,木村竹叹了口气,拍了拍毛利小五郎,将自己的笔记本递给了他:

    “朝着另一种方向发展了,我们说说我们之间保留的另一种结论吧。”

    “另一种结论,一开始比较离谱,我和木村小子本来是打算直接放弃的。因为它没有直接证据洗脱洋子小姐,优子小姐和岸田先生,你们三个任何一个人的犯罪嫌疑。

    没想到看到这日记之后,反倒居然还有些合理了起来,真是荒唐。”毛利小五郎将笔记本打开,展示给众人看。

    “就从事情的最开头说起吧。”

    笔记本上所记录的线索仿佛有了生命,一阵颤动后幻化出一幅影像。

    咔嚓,转动门把手,池泽优子用从公司偷来的钥匙打开了冲野洋子公寓的大门。

    作为老对手,今天,她是继续来找冲野洋子的黑料的。

    而另一边,在内心煎熬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来公寓想找冲野洋子说清楚,并且准备复合的藤江明义,看到和冲野洋子类似的背影,便立刻冲了过去,想要抱住她,告诉她这些年内心的煎熬,想乞求她的原谅。

    被突然抱住的自然不是冲野洋子,池泽优子哪里懂他们之间的情啊爱啊,她只能感觉到危险!就在最心虚的时候,无缘无故就被人抱住!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本能驱使着她挣扎逃离!

    而“冲野洋子”的这一举动,彻底伤害了内心倍受煎熬的藤江明义。明明已经看到了,伸手触碰到,反而更害怕失去。藤江明义的手不自觉搂的更紧了。

    池泽优子感觉自己气都要喘不过来了,就连耳环都在挣扎中丢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藤江明义的手臂上猛咬一口,然后在他脚趾上用五厘米长的高跟狠跺了一下,趁着藤江明义因痛苦分神,踉踉跄跄地逃了出去。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连自己一句解释都不想听,不断的挣扎,最后远离了自己,藤江明义顿时感觉生命已经失去了意义。感觉这样的机会,也不会再有下次了。他不相信女孩分辨不出自己的声音。但女孩还是拒绝了。

    看到这些年的煎熬,最终换来这样的结果,一种莫名的烦躁从心头升起。哗啦啦,一件件东西不断被打翻,打碎。就连自己的心也是。

    最终,他决定做出一件让女孩就算和他分手,就算嫌弃他,就算厌恶他,这辈子也不能忘记他的事。

    他将刀柄固定在水中,再将水冻成了冰。再将冰,放置于大厅中央。

    最后,他找来了一把椅子,就这么背对着冰上的刀子,站在了椅子上。把空调温度调高。

    在自觉放弃一切之后,心情也逐渐放松了起来,抱着无法再对女孩所说的爱,就这么躺了下去。

    血从胸膛溢出,疼痛使他浑身抽搐。手中紧紧攥着他最爱女孩的头发。

    意识逐渐模糊,最终一片漆黑。

    这就是他留给他最爱女孩的礼物。

    “这就是故事的始终。”毛利小五郎语气有些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