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内心的境界
“你说，疾风还要多久才会醒？”望着躺在病床上脸色略显苍白的疾风，纪美子愁眉不展。
“别担心，医生已经检查过了，疾风的头部没有受到伤害，迟早会醒的，现在只是太累了，加上手术时注射的麻醉剂，所以还在睡觉。”搂起身旁忧心的纪美子，寿次郎柔声安慰道：“多睡一会也好，能康复得更快。”
寿次郎又怎么能不担心疾风的状况，从接到警方通知的瞬间，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推掉了今天下午一切的工作，马不停蹄地向着杯户中央医院的位置疾驰。
但此时此刻，他必须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是一家的支柱，无论何时，都不能慌了神。
“我知道的，我只是太担心了。”纪美子不是心智脆弱之人，从得知消息到如今，已经有了6个小时，足够她从担惊受怕中缓过神来。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
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疾风一概不知，或许也能猜得到，只是不想承认。
疾风此刻的状态非常神奇，他昏睡了，却也清醒。
疾风的意识被困在一片自己铸就的湖面上，伸手是朦胧的水汽，一望无际，立足于其中，辨不清来时路，也不知，何去何从。
湖水清澈，没有风，没有涟漪，倒映着疾风的影子，清晰，且真实。
疾风曾不止一次进入此方的世界，但在此世，却是头一遭。
在这里，没有虚幻的谎言，没有人前的伪装，一切都是，内心最真实的模样。
疾风总觉得自己不是多适合疾风剑道，虽然天赋卓越，但，他的内心世界，只有平静，没有风声。
疾风也曾向门派的长老询问答案，但能详细窥见自己内心之人，少之又少，因此，长老所言，也大多语焉不详，只是能确定，窥视内心，是极为罕见的天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我果然，骗不了自己。”凝视着水中的倒影，疾风无奈地叹息道，从决定让炸弹爆炸的瞬间，疾风便有了身处此境的觉悟。
“所以你又来了。”虚幻的疾风张了张嘴，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久久回响，“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幽暗的场景并没有让疾风慌张，相反，疾风的神色非常的平静，仿佛，面对的是一位数十年未见的老友。
放松心神，疾风盘腿坐在了湖面上，原初的倒影，也在心灵的力量下凝聚了真身，亦席地而坐。
“你知道的，在这里待的越久，你的父母，也就越会担心。”两人之间没有客套，影子直指了疾风心中郁结所在，“你在逃避，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是啊，我害怕了，我不知道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他们，他们本可以无需如此忧心。”面对自己，疾风没什么好隐瞒的，也隐瞒不了。
“又是在自责，但其实不必如此，因为另外的选择，你做不出来的。”影子的语气平静，它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确实是无法眼睁睁看着无辜的生命消逝，尤其是在我有能力挽救的时候。”
死在疾风剑下的亡魂不计其数，但疾风依旧保留着对生命的敬重。
影子的嘴角泛起微笑，能不被力量所改变，保有初心，是件值得称赞的事情：“所以，又是来找我聊天的。”
“嗯，你知我所想，懂我所想，与你交谈，让我舒心。”疾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如你所愿，只是，切勿沉迷。”
一只水壶在影子的手中浮现，满盛着清冽的湖水：“要来一杯吗？虽然只是清水。”
“多谢。”疾风接过了飞来的茶碗，细品一口，是甜的，没有苦涩，“你觉得我所做的，究竟是否正确？”
“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影子摇了摇头，放下了嘴角的茶碗，“我无法给你任何确切的答案，我的存在，是让你正视自己，所以，和以前一样，由我来提问吧。”
“你为什么不模糊他们的记忆，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影子的眼神凌厉，直刺疾风的胸膛，“你想要安稳的日子，那么，他们都会是你的威胁。”
“但他们是我的朋友......模糊记忆对大脑几乎没有损伤，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相信他们会尽自己所能为我保密。”疾风顿了顿，给出了心中所想。
“知根知底的勇太我就不多说了，绿川呢？他接近你的目的并不单纯。放任他的后果，也许会非常的严重。”疾风的回答，在影子的意料之内。
“我知道，但我也没感受到任何的恶意。”在绿川掏出手枪前，疾风便知道那个人不简单，哪怕，只是直觉作祟，没有一点证据。
“因为是朋友，所以哪怕绿川先前有声明他来承受最多的伤害，也被你抛之脑后？”影子继续追问道。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也最好控制，而且，我不喜欢伤害别人，除了敌人。”
疾风现在虽然被医生判了个重伤，但其实对于疾风的影响并不大，战斗力上只削弱了一两成，日常生活，如果愿意的话，自然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算继续呆多久？你只是后悔，但没有疑惑，你比以前更成熟了，也再需要我了，思念你的人正在等你，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快了，等我饮完了这一碗的湖水，我自会离去。”疾风举起茶碗，朝着眼前人敬了一杯。
“如此，我也该消失了。”话音落下，影子在迷雾中消散。
“果然，我永远得不到答案。”空寂的湖面上，只剩疾风一人，仰头畅饮。
历来都是如此，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当然，或许也有，只是目前实力不济。
心之境只会在疾风内心无比挣扎的时候出现，但如今的疾风，已经不会再过于纠结是对是错，又或者说，纠结是对是错的意义已经失去意义，它已经发生了。
后悔，也只是在事后，疾风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
“水......”
病床上，疾风干裂的嘴唇颤抖着。
“寿次郎，快，拿碗水来。”声音虽然虚弱，但在纪美子的耳中，却如同仙乐。
能说话，就意味着疾风，不会就此一睡不醒。
悬着的心，也能彻底放下了。
“别担心，医生已经检查过了，疾风的头部没有受到伤害，迟早会醒的，现在只是太累了，加上手术时注射的麻醉剂，所以还在睡觉。”搂起身旁忧心的纪美子，寿次郎柔声安慰道：“多睡一会也好，能康复得更快。”
寿次郎又怎么能不担心疾风的状况，从接到警方通知的瞬间，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推掉了今天下午一切的工作，马不停蹄地向着杯户中央医院的位置疾驰。
但此时此刻，他必须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是一家的支柱，无论何时，都不能慌了神。
“我知道的，我只是太担心了。”纪美子不是心智脆弱之人，从得知消息到如今，已经有了6个小时，足够她从担惊受怕中缓过神来。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
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疾风一概不知，或许也能猜得到，只是不想承认。
疾风此刻的状态非常神奇，他昏睡了，却也清醒。
疾风的意识被困在一片自己铸就的湖面上，伸手是朦胧的水汽，一望无际，立足于其中，辨不清来时路，也不知，何去何从。
湖水清澈，没有风，没有涟漪，倒映着疾风的影子，清晰，且真实。
疾风曾不止一次进入此方的世界，但在此世，却是头一遭。
在这里，没有虚幻的谎言，没有人前的伪装，一切都是，内心最真实的模样。
疾风总觉得自己不是多适合疾风剑道，虽然天赋卓越，但，他的内心世界，只有平静，没有风声。
疾风也曾向门派的长老询问答案，但能详细窥见自己内心之人，少之又少，因此，长老所言，也大多语焉不详，只是能确定，窥视内心，是极为罕见的天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我果然，骗不了自己。”凝视着水中的倒影，疾风无奈地叹息道，从决定让炸弹爆炸的瞬间，疾风便有了身处此境的觉悟。
“所以你又来了。”虚幻的疾风张了张嘴，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久久回响，“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幽暗的场景并没有让疾风慌张，相反，疾风的神色非常的平静，仿佛，面对的是一位数十年未见的老友。
放松心神，疾风盘腿坐在了湖面上，原初的倒影，也在心灵的力量下凝聚了真身，亦席地而坐。
“你知道的，在这里待的越久，你的父母，也就越会担心。”两人之间没有客套，影子直指了疾风心中郁结所在，“你在逃避，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是啊，我害怕了，我不知道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他们，他们本可以无需如此忧心。”面对自己，疾风没什么好隐瞒的，也隐瞒不了。
“又是在自责，但其实不必如此，因为另外的选择，你做不出来的。”影子的语气平静，它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确实是无法眼睁睁看着无辜的生命消逝，尤其是在我有能力挽救的时候。”
死在疾风剑下的亡魂不计其数，但疾风依旧保留着对生命的敬重。
影子的嘴角泛起微笑，能不被力量所改变，保有初心，是件值得称赞的事情：“所以，又是来找我聊天的。”
“嗯，你知我所想，懂我所想，与你交谈，让我舒心。”疾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如你所愿，只是，切勿沉迷。”
一只水壶在影子的手中浮现，满盛着清冽的湖水：“要来一杯吗？虽然只是清水。”
“多谢。”疾风接过了飞来的茶碗，细品一口，是甜的，没有苦涩，“你觉得我所做的，究竟是否正确？”
“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影子摇了摇头，放下了嘴角的茶碗，“我无法给你任何确切的答案，我的存在，是让你正视自己，所以，和以前一样，由我来提问吧。”
“你为什么不模糊他们的记忆，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影子的眼神凌厉，直刺疾风的胸膛，“你想要安稳的日子，那么，他们都会是你的威胁。”
“但他们是我的朋友......模糊记忆对大脑几乎没有损伤，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相信他们会尽自己所能为我保密。”疾风顿了顿，给出了心中所想。
“知根知底的勇太我就不多说了，绿川呢？他接近你的目的并不单纯。放任他的后果，也许会非常的严重。”疾风的回答，在影子的意料之内。
“我知道，但我也没感受到任何的恶意。”在绿川掏出手枪前，疾风便知道那个人不简单，哪怕，只是直觉作祟，没有一点证据。
“因为是朋友，所以哪怕绿川先前有声明他来承受最多的伤害，也被你抛之脑后？”影子继续追问道。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也最好控制，而且，我不喜欢伤害别人，除了敌人。”
疾风现在虽然被医生判了个重伤，但其实对于疾风的影响并不大，战斗力上只削弱了一两成，日常生活，如果愿意的话，自然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算继续呆多久？你只是后悔，但没有疑惑，你比以前更成熟了，也再需要我了，思念你的人正在等你，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快了，等我饮完了这一碗的湖水，我自会离去。”疾风举起茶碗，朝着眼前人敬了一杯。
“如此，我也该消失了。”话音落下，影子在迷雾中消散。
“果然，我永远得不到答案。”空寂的湖面上，只剩疾风一人，仰头畅饮。
历来都是如此，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当然，或许也有，只是目前实力不济。
心之境只会在疾风内心无比挣扎的时候出现，但如今的疾风，已经不会再过于纠结是对是错，又或者说，纠结是对是错的意义已经失去意义，它已经发生了。
后悔，也只是在事后，疾风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
“水......”
病床上，疾风干裂的嘴唇颤抖着。
“寿次郎，快，拿碗水来。”声音虽然虚弱，但在纪美子的耳中，却如同仙乐。
能说话，就意味着疾风，不会就此一睡不醒。
悬着的心，也能彻底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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