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牛犊
听到说要去王屠子家，周有福杵在那皱着眉头，好像有话要说。
李沛觉得奇怪，刚才还哭哭啼啼喊着要救自己媳妇，怎么突然矜持上了。
皱着眉问道：“周村长，是有话要说？”。
周有福尴尬点了点头，说道：“道长，是这样的，王屠子这人有个怪病，我得先跟您叮嘱两句，免得闹误会！”
原来就在前几年，王屠子突然得了一场怪病，后面虽然治好了，但是落下了个病根，右边的耳朵出了问题，不是听不见，而是不管听见什么，到他的耳朵里，就是骂人的脏话，最初的时候，因为这个病，王屠子还跟你动过几次刀子。
“还有这种怪病？”，
李沛大感诧异，但是为救人还是要去一趟，
周有福叮嘱完，安排赵老蔫看家，两人正要去王屠子家。
出了门，李沛看到毛驴子趴在地上，口吐白沫，喘着粗气，
“光顾着救人了，把它给忘了”，李沛暗道惭愧，
这毛驴子，带着三人赶了一天的夜路，刚刚又驴踏飞燕的赶了回来，莫说是个毛驴了，马也受不了。
李沛赶紧让赵老蔫给毛驴子打桶水，这才跟在周有福后面往村西边走去。
推门进了王屠子家，看到一个燕颔虎须，胸脯横阔的汉子，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把油亮的宰牛刀，正在一块青石上打磨，旁边还拴着个待宰的小牛犊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沛看到这个小牛犊子的时候，隐约间捕捉到一丝人性化的表情，
同时，
李沛暗自诧异，这个朝代家家户户基本都是种地为生，莫说是小牛犊子，即便是耕不动地的老牛，都被明令禁止擅自宰杀，
“这王屠子哪来的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屠宰小牛，难道不怕官府追究下来吗！”。
周有福走到王屠子左边，说道：“王屠子，这是李道长，是咱村这次请来的高人，有事找你！”
王屠子急忙放下手里的割肉刀，拱了拱手：“李道长，您找俺什么事。”
李沛也不废话，简要的说了下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想看看王屠子家祖上的鬼头刀还在不在。
王屠子听完苦着脸说道：“道长，鬼头刀俺家肯定没有，那刀都是当地县衙配的，当时祖上辞了刽子手，刀就被收回去”。
听完，李沛二人一皱眉，若对方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不过，祖上倒是传下来一把剔骨刀，挺邪门的，就是、就是”？王屠子大脸上露出了一阵犹豫的表情。
周有福这时候有点着急，自己媳妇还在地上躺着呢，不乐意的说道：“王屠子，咱们村子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到现在还藏着掖着干什么，你先把东西拿出来，用完之后我们肯定能给你送回来！”
周有福是一村之长，王屠子看到周有福语气重了，急忙说道：“村长，您误会了，不是俺不舍得拿出来，只是俺得靠着这把刀才能睡觉！”。
李沛二人听完不解，
周有福疑惑问道“睡觉不搂你媳妇，搂着把刀什么！”，
王屠子尴尬一笑，急忙跟二人解释，
原来，王屠子得了怪病之后，除了经常误会别人骂他之外，到了晚上之后，耳边还会出现各种奇怪的声音，经常性的睡不着觉，偶然一次发现，把这把剔骨刀放到枕头底下，可以避免这种情况。
李沛听到这里，似曾相识，隐约记得好像自己看的那本《坊间诡异录》里面讲述了一个类似的故事，一抬手打断王屠子的话，抬头问道：“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听到的声音是不是好像一个人在你耳朵里在自言自语”。
王屠子满脸不可思议：“道长，您也太厉害了，您是怎么知道的！”。
李沛拱手说道：“贫道暂时也只是个猜测，你先去把刀拿出来，若是家里有朱砂，也拿出来，兴许贫道有办法能根治好你的病”。
“有、都有，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拿”，王屠子听完整个人一蹦老高，
晃着两个肩膀急忙跑进屋里，不多时，从屋里出来，一只手拿着朱砂，另一只手里捧了一块被布裹起来的东西，将布打开，里面是一把五寸左右的黑漆漆的短刀。
“好浓的煞气!”，
李沛一皱眉，打开布之后，自己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也来不及细问这把刀的来意，对着王屠子说道：“贫道有一法，可以试试能否治你的病，不过，若是贫道猜的对，那你可能要吃点苦头！”。
王屠子急忙点头，拍了拍胸口说道：“道长您就敞开了治，俺从来不怕疼！”
行，既然王屠子拍胸脯说没问题，李沛也不犹豫，将朱砂拿过来，又让王屠子去取了一个碗和一些白酒，将朱砂磨成细粉，然后倒进碗里跟白酒混到一起。
端起碗，李沛说道：“之后我会让周村长把这碗酒倒进你耳朵里面，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许动，更不许捂耳朵，听明白没有！”
王屠子一咧嘴：“明白，放心吧道长，俺死也不会动！”。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李沛将碗递给周有福，同时，自己拿起那把剔骨刀，入手的时候，一阵寒气传来，李沛急忙运转真气抵御，不至于让煞气入体。
“难怪要用布裹着！”，李沛暗道了一声。
给了周有福一个眼神，周有福端起碗，混着朱砂的酒慢慢地倒进了王屠子耳朵里，慢慢地，王屠子面部表情开始变得狰狞，同时不断喊着“吵！，好吵！，耳朵里面好吵！”，但是即便这样，整个身体依然保持着一动不动。
“是条汉子！”，李沛暗道一声，同时凝神屏气，紧紧盯着耳朵那里。
突然，一股寻常人看不到的黑气从王屠子耳朵钻了出来，在半空中，幻化出一个似人形，高二寸的青面咧嘴鬼崇，这个青面咧嘴鬼看到李沛手里拿的那把刀，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急忙换了个方向，奔着周有福的耳朵跑去。
李沛在那里准备多时，自然不可能让它得逞，就在它刚刚冲到周有福肩膀的时候，剔骨刀一瞬间就从空中滑过，青面咧嘴鬼瞬间化成一股青烟，从半空中消失，李沛神念一动，便看到识海里面青面咧嘴鬼被绑在斩妖台上。
确定它确实被自己斩杀，让李沛也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也不着急处理这个青面咧嘴鬼，识海外面还有两个人等着自己呢。
“王屠子，听到我在说什么吗！”，在得到李沛的确认后，周有福试着对王屠子右耳喊了一声。
“听到了，俺听到了！”，王屠子一拍大腿，激动的站起来，看着李沛说道：“道长，俺给你磕一个吧，你真是救了俺！”，王屠子说着，就要给李沛跪下来。
李沛眼疾手快，一把把王屠子搀起来：“不必如此，斩除妖魔本就是道家弟子的本职！”。
周有福也在那附和着说道：“王屠子，这下你见识到人李道长的本事了吧！”。
转头又说道：“不过道长，王屠子耳朵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往里灌了朱砂酒，然后见您对着半空中挥了一刀，王屠子这耳朵就好了呢？”
“是啊，道长，俺耳朵里是什么东西？”，王屠子也是一脸好奇。
李沛双手合十：“福生无量天尊，王施主耳朵里面的东西，叫耳中人，又叫耳鬼，专存在人的耳中作乱，还喜欢自言自语，所以王施主才会出现听错别人的声音以及夜晚睡觉的时候会听见有人说话，而用朱砂兑酒，便是想将其从你耳朵逼出来，这样，才能让贫道方便捉拿它...”。
两个人听完，大感不可思议。
终于去除了困扰自己多年的顽疾，王屠子高兴坏了双手将刀递给李沛，啪啪啪的双手拍着胸口，说是一定要把此刀送给李沛，报答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李沛正好缺少对付鬼祟的法器，这把刀煞气冲天，正好克制鬼祟，假意推脱了一次之后，便收下了。
等到李沛和周有福正要出门往外走，
“哞~”，拴在院子的小牛犊突然对着李沛叫了一声。
李沛很诧异，自己又再一次从这个小牛犊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人的神情，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哭泣，这太奇怪了，自己又问了问旁边的周有福和王屠子，结果两个人都说没有看到。
李沛大为好奇，诧异的问道：“王施主，这头牛犊是哪里来的？”
王屠子一摸脑袋说道：“俺也不知道，是一个男的前几天送过来的，说是让俺这两天帮忙给宰了，俺也很好奇，为啥要宰个牛犊，不过那个人还拿出了县衙给的许可文书。”
周有福问道：“是咱们村子附近的吗”。
“不是，十里八乡的人俺都认识，俺没见过这个人”，王屠子说道。
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现在自己既然遇到这种情况，那自然是不能不管。
李沛问道：“像是这种牛犊，一般市场上值多少两银子”。
王屠子大概想了一下说道：“一头牛大概五两，不过这是个牛犊子，一般也就值二两”。
李沛听完伸手从身上拿出了五两银子，这是周有福在道观给的，全在这了，还剩几文钱。
“王施主，这里是五两银子，这个牛犊贫道先牵走，若是牛的主人来了，你便说有人买了你家的牛，五两银子，翻了两倍还要多，他也不亏，若是他不同意，你让他去村长家找贫道就可”。
王屠子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李沛觉得奇怪，刚才还哭哭啼啼喊着要救自己媳妇，怎么突然矜持上了。
皱着眉问道：“周村长，是有话要说？”。
周有福尴尬点了点头，说道：“道长，是这样的，王屠子这人有个怪病，我得先跟您叮嘱两句，免得闹误会！”
原来就在前几年，王屠子突然得了一场怪病，后面虽然治好了，但是落下了个病根，右边的耳朵出了问题，不是听不见，而是不管听见什么，到他的耳朵里，就是骂人的脏话，最初的时候，因为这个病，王屠子还跟你动过几次刀子。
“还有这种怪病？”，
李沛大感诧异，但是为救人还是要去一趟，
周有福叮嘱完，安排赵老蔫看家，两人正要去王屠子家。
出了门，李沛看到毛驴子趴在地上，口吐白沫，喘着粗气，
“光顾着救人了，把它给忘了”，李沛暗道惭愧，
这毛驴子，带着三人赶了一天的夜路，刚刚又驴踏飞燕的赶了回来，莫说是个毛驴了，马也受不了。
李沛赶紧让赵老蔫给毛驴子打桶水，这才跟在周有福后面往村西边走去。
推门进了王屠子家，看到一个燕颔虎须，胸脯横阔的汉子，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把油亮的宰牛刀，正在一块青石上打磨，旁边还拴着个待宰的小牛犊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沛看到这个小牛犊子的时候，隐约间捕捉到一丝人性化的表情，
同时，
李沛暗自诧异，这个朝代家家户户基本都是种地为生，莫说是小牛犊子，即便是耕不动地的老牛，都被明令禁止擅自宰杀，
“这王屠子哪来的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屠宰小牛，难道不怕官府追究下来吗！”。
周有福走到王屠子左边，说道：“王屠子，这是李道长，是咱村这次请来的高人，有事找你！”
王屠子急忙放下手里的割肉刀，拱了拱手：“李道长，您找俺什么事。”
李沛也不废话，简要的说了下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想看看王屠子家祖上的鬼头刀还在不在。
王屠子听完苦着脸说道：“道长，鬼头刀俺家肯定没有，那刀都是当地县衙配的，当时祖上辞了刽子手，刀就被收回去”。
听完，李沛二人一皱眉，若对方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不过，祖上倒是传下来一把剔骨刀，挺邪门的，就是、就是”？王屠子大脸上露出了一阵犹豫的表情。
周有福这时候有点着急，自己媳妇还在地上躺着呢，不乐意的说道：“王屠子，咱们村子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到现在还藏着掖着干什么，你先把东西拿出来，用完之后我们肯定能给你送回来！”
周有福是一村之长，王屠子看到周有福语气重了，急忙说道：“村长，您误会了，不是俺不舍得拿出来，只是俺得靠着这把刀才能睡觉！”。
李沛二人听完不解，
周有福疑惑问道“睡觉不搂你媳妇，搂着把刀什么！”，
王屠子尴尬一笑，急忙跟二人解释，
原来，王屠子得了怪病之后，除了经常误会别人骂他之外，到了晚上之后，耳边还会出现各种奇怪的声音，经常性的睡不着觉，偶然一次发现，把这把剔骨刀放到枕头底下，可以避免这种情况。
李沛听到这里，似曾相识，隐约记得好像自己看的那本《坊间诡异录》里面讲述了一个类似的故事，一抬手打断王屠子的话，抬头问道：“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听到的声音是不是好像一个人在你耳朵里在自言自语”。
王屠子满脸不可思议：“道长，您也太厉害了，您是怎么知道的！”。
李沛拱手说道：“贫道暂时也只是个猜测，你先去把刀拿出来，若是家里有朱砂，也拿出来，兴许贫道有办法能根治好你的病”。
“有、都有，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拿”，王屠子听完整个人一蹦老高，
晃着两个肩膀急忙跑进屋里，不多时，从屋里出来，一只手拿着朱砂，另一只手里捧了一块被布裹起来的东西，将布打开，里面是一把五寸左右的黑漆漆的短刀。
“好浓的煞气!”，
李沛一皱眉，打开布之后，自己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也来不及细问这把刀的来意，对着王屠子说道：“贫道有一法，可以试试能否治你的病，不过，若是贫道猜的对，那你可能要吃点苦头！”。
王屠子急忙点头，拍了拍胸口说道：“道长您就敞开了治，俺从来不怕疼！”
行，既然王屠子拍胸脯说没问题，李沛也不犹豫，将朱砂拿过来，又让王屠子去取了一个碗和一些白酒，将朱砂磨成细粉，然后倒进碗里跟白酒混到一起。
端起碗，李沛说道：“之后我会让周村长把这碗酒倒进你耳朵里面，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许动，更不许捂耳朵，听明白没有！”
王屠子一咧嘴：“明白，放心吧道长，俺死也不会动！”。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李沛将碗递给周有福，同时，自己拿起那把剔骨刀，入手的时候，一阵寒气传来，李沛急忙运转真气抵御，不至于让煞气入体。
“难怪要用布裹着！”，李沛暗道了一声。
给了周有福一个眼神，周有福端起碗，混着朱砂的酒慢慢地倒进了王屠子耳朵里，慢慢地，王屠子面部表情开始变得狰狞，同时不断喊着“吵！，好吵！，耳朵里面好吵！”，但是即便这样，整个身体依然保持着一动不动。
“是条汉子！”，李沛暗道一声，同时凝神屏气，紧紧盯着耳朵那里。
突然，一股寻常人看不到的黑气从王屠子耳朵钻了出来，在半空中，幻化出一个似人形，高二寸的青面咧嘴鬼崇，这个青面咧嘴鬼看到李沛手里拿的那把刀，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急忙换了个方向，奔着周有福的耳朵跑去。
李沛在那里准备多时，自然不可能让它得逞，就在它刚刚冲到周有福肩膀的时候，剔骨刀一瞬间就从空中滑过，青面咧嘴鬼瞬间化成一股青烟，从半空中消失，李沛神念一动，便看到识海里面青面咧嘴鬼被绑在斩妖台上。
确定它确实被自己斩杀，让李沛也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也不着急处理这个青面咧嘴鬼，识海外面还有两个人等着自己呢。
“王屠子，听到我在说什么吗！”，在得到李沛的确认后，周有福试着对王屠子右耳喊了一声。
“听到了，俺听到了！”，王屠子一拍大腿，激动的站起来，看着李沛说道：“道长，俺给你磕一个吧，你真是救了俺！”，王屠子说着，就要给李沛跪下来。
李沛眼疾手快，一把把王屠子搀起来：“不必如此，斩除妖魔本就是道家弟子的本职！”。
周有福也在那附和着说道：“王屠子，这下你见识到人李道长的本事了吧！”。
转头又说道：“不过道长，王屠子耳朵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往里灌了朱砂酒，然后见您对着半空中挥了一刀，王屠子这耳朵就好了呢？”
“是啊，道长，俺耳朵里是什么东西？”，王屠子也是一脸好奇。
李沛双手合十：“福生无量天尊，王施主耳朵里面的东西，叫耳中人，又叫耳鬼，专存在人的耳中作乱，还喜欢自言自语，所以王施主才会出现听错别人的声音以及夜晚睡觉的时候会听见有人说话，而用朱砂兑酒，便是想将其从你耳朵逼出来，这样，才能让贫道方便捉拿它...”。
两个人听完，大感不可思议。
终于去除了困扰自己多年的顽疾，王屠子高兴坏了双手将刀递给李沛，啪啪啪的双手拍着胸口，说是一定要把此刀送给李沛，报答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李沛正好缺少对付鬼祟的法器，这把刀煞气冲天，正好克制鬼祟，假意推脱了一次之后，便收下了。
等到李沛和周有福正要出门往外走，
“哞~”，拴在院子的小牛犊突然对着李沛叫了一声。
李沛很诧异，自己又再一次从这个小牛犊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人的神情，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哭泣，这太奇怪了，自己又问了问旁边的周有福和王屠子，结果两个人都说没有看到。
李沛大为好奇，诧异的问道：“王施主，这头牛犊是哪里来的？”
王屠子一摸脑袋说道：“俺也不知道，是一个男的前几天送过来的，说是让俺这两天帮忙给宰了，俺也很好奇，为啥要宰个牛犊，不过那个人还拿出了县衙给的许可文书。”
周有福问道：“是咱们村子附近的吗”。
“不是，十里八乡的人俺都认识，俺没见过这个人”，王屠子说道。
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现在自己既然遇到这种情况，那自然是不能不管。
李沛问道：“像是这种牛犊，一般市场上值多少两银子”。
王屠子大概想了一下说道：“一头牛大概五两，不过这是个牛犊子，一般也就值二两”。
李沛听完伸手从身上拿出了五两银子，这是周有福在道观给的，全在这了，还剩几文钱。
“王施主，这里是五两银子，这个牛犊贫道先牵走，若是牛的主人来了，你便说有人买了你家的牛，五两银子，翻了两倍还要多，他也不亏，若是他不同意，你让他去村长家找贫道就可”。
王屠子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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