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按照惯例，洗澡的剧情……
“莉依。筷子不是这么用的，应该这样。”
笨拙的少女对于筷子使用方式是一窍不通。
在对白心的抓握姿势模仿不来后，她直接双管齐下，两手各拿着一根筷子，再旋转几周，把面条卷在上面，一口吞下。
美滋滋。
对唠叨的白心，少女不管不顾，只是嘟囔着：“好吃。”
白心有些无奈。
想要纠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教导比较好。
这个名为莉依的魔法少女大白菜对于地球的认知相当于婴幼儿水平，各方面全部都要从头学起。
好在莉依她缺少的只是常识，不是智商。
而魔法少女的力量来源于一种唯心的概念——纯白之心。
纯白之心让她们对于人类的情绪更加敏感，更能清楚感受到他人对自己的善意和恶意，这一方面可以辅助她们与诅咒之兽的战斗，一方面也是一种自保手段。
毕竟。
人心诡测，不得不防。
莉依能够直观感受到白心所表现的真诚和善意，她对于现在的状况依旧十分困惑，以至于内心深处仍然有些恐慌和不安。
但是，她知道自己面前的男人。
是个好人。
“你为什么要救我？”
莉依停下手中动作，发出疑问。
白心微微一愣，思考一二，还是给出最真实的想法。
“看你无家可归，倒在我家门口，然后就有些……唔……怎么说呢。你知道流浪猫这个概念吗？”
“不知道。不过能猜得到。所以，你是在可怜我吗？”
莉依抬起头，眼神锐利，眼底有点复杂情绪，让白心有些心惊胆战。
因为白心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这家伙是货真价实掌握超凡力量的超人。
杀人可能比杀鸡都简单。
一时间，空气突然变得极其安静，陷入诡异的尴尬。
白心主动开了口。
作为在职场摸打滚爬的资深社畜，踢皮球可是必修课，白心可以找出无数个理由，把这个话题敷衍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的神秘少女，白心始终开不了口。
白心脖子一横，破罐子破摔了。
“差不多是这样。算是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白心放下手中的碗筷。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就是单纯觉得，自己可以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窗外暴雨再狂澜，雷鸣响彻于耳。
尖锐的警笛声混杂其中。
昏暗天空让人分不清黑天白夜。
莉依抬头望着陌生的天花板。
半透明的水晶灯不用魔力操纵便能点亮。
厨房的炉火可以平白无故就产生火焰。
自行转动的圆盘型使魔在自由清扫着地表污垢。
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
这里距离联合法会非常遥远，远到已经超出了莉依的认知。
这是个陌生的世界，这是个奇特的世界。
莉依不知道自己还能往哪里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能回家。
“我……”
面对有些纠结和紧张的年轻男性，莉依第一次尝试敞开心扉，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暴露出来。
她在自言自语。
“我只是想回家……”
很快，莉依站起身来，对白心低头致谢。
一边说道：“作为道谢，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个请求，只要不违反法律，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莉依弯腰的动作太大，浑身上下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感。
解除变身并不意味着伤势消失，目前莉依仍然处于受伤状态。
疼痛让她龇牙咧嘴。
“哎，你是伤员就不要乱动了。我没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事情。你还是优先养伤吧。等伤好再说。”
白心赶紧上前，搀扶住腹部疼痛的莉依，将还要逞强的少女按在沙发上。
白心这人早就躺平摆烂，没什么太大的欲望，无论是权势，还是财富，他都提不上什么兴趣。
并且，他觉得依靠一个女孩子去达成自己的目标，多少有点吃软饭的嫌疑。
他就是算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吃一口软饭的！
“都怪我疏忽大意，上了那头长角诅咒之兽的当……”
对于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事情，莉依始终对罪魁祸首有些忿忿不平，她是个有傲气的女孩子，不想亏欠别人。
而她也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
坐在沙发上的莉依抬头望着站在一旁的白心，她有点耿耿于怀。
“无论怎么说，这份恩情，我一定要报答你的。”
看少女这份执着又别扭的模样，白心知道这家伙太过认真了。
本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白心明白还是尽快解开这个心结比较好。
他凑在少女身边，轻嗅一下。
鼻腔闻到一股各种气味混合的古怪味道。
有血腥味，汗臭味，药草味，也有一些无法诉说的味道。
白心询问一句：“你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
“洗澡？”
莉依不知道为什么白心会问这些事情。
“大概一个自然月吧。”
按照他们世界的理论，肉身乃上天赐予的完美之物，只有教会才有资格去为他人进行洗礼。
莉依她是联合法会的法师，和观念死板的教会算是死对头，从不在乎那些古板的教条。
所以莉依自认为自己是很爱干净的人。
一方面习俗摆在这里，一方面条件确实有限，莉依没多少空闲时间去梳妆打扮什么。
和白心这种一天洗一次的人相比频率还是差了很多。
白心拍了拍额头。
翻着白眼。
“这样吧。我的请求很简单，你去洗个热水澡吧。然后，我给你找几件换洗的衣物，拍几张照片，让我留念一下。也算是萍水相逢的过客，留下点痕迹，怎么样？”
“……”
莉依不太清楚照片是什么东西。
但是她能敏锐感觉到白心说这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意思。
生气。
这家伙竟然嫌弃我脏！
她忍不住鼓起腮帮子，气鼓鼓的样子，像是充满气的河豚，模样很可爱。
“可恶。”
当然，嘴上是这么说，莉依还是乖乖站起身来。
“你误会了，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白心赶紧上前陪笑，莉依却只是递给一个幽怨的眼神。
“在哪洗澡，我绝对洗得干干净净。”
干干净净被加重了读音。
“啊哈哈。这边，这边。”
搞得白心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直接把莉依带到了卫生间的门口，推开门，按亮灯光，向莉依展示贴着洁白瓷砖的盥洗室。
“这个东西叫做花洒，底下这个是开关，往上掰一下就能出水了，左右转动是控制水流的温度。”
白心大概讲解两句，莉依就已经学会如何使用了。
莉依作为联合法会的高材生，学习东西的速度很快，悟性也高，几乎一点就通。
白心还顺便教导莉依洗澡要使用洗发水、护发素、沐浴露三件套，最后又从柜子里拿出全新的毛巾挂在衣架上，千叮嘱万嘱咐，小心开关不要触电，不要用太大力气，一连串罗里吧嗦的声音，让莉依忍不住撇了撇嘴。
“怎么和阿妈一样。我又不是没洗过澡。还有，触电？难道你家的魔导器都是用电元素驱动的吗？”
“电元素？”
白心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补充一句。
“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现代工业体系建立在电力之上。”
经过这么一说，莉依缓缓闭上双眼，开始感知整个房间的构造。
原本困惑的地方也逐渐有了答案。
电，驱动魔导器运转的东西，全部都是电。
“你果然很强。驾驭雷电可是神明的象征。”
莉依睁开了眼。
她大概明白为什么白心会看不上自己的报恩了。
原来对方的实力远远凌驾在自己之上……
可恶……我就知道……我还是太弱了……
嘭。
洗浴室的门被人狠狠关上。
“哎？”
而一脸懵逼的白心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莉依又开始生闷气了。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白心挠挠头，有些无奈。
思索一下。
白心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从衣柜里挑选了几件比较中性的衣服。
有卫衣运动裤，也有衬衫加牛仔裤。
现代化的衣服可以让她融入这个社会中。
正所谓，好人做到底嘛。
白心怀里抱着一叠衣服，来到洗浴室的门口。
里面并没有传来流水的声音。
不知道那位好奇的魔法少女还在鼓捣什么东西。
白心轻敲门扉，对里面的人说着：“换洗的衣服我给你放门口了，你自己挑一下。”
白心刚要离开，却听见房门啪嗒一声被人扭开。
衣衫半解的莉依从其中探出头来。
她表情极其困惑。
“为什么……这东西在转动……”
莉依手里还握着一个嗡嗡作响的电动剃须刀。
白心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从哪翻出来的。
他刚要开口，却见到若隐若现的盈盈可握的微微隆起之物。
“你！”
莉依这副单纯模样，完全被电动剃须刀吸引了注意力，让白心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这这东西是刮胡子用的，还是给我吧。”
白心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闭着双眼，从莉依手中接过了剃须刀，不敢再在这里逗留，手忙脚乱，赶紧离开了原地。
回到客厅，白心坐在沙发上，背贴柔软靠枕，长长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算是什么？
模仿剃须，然后捡到女O中生的剧情？
实在没想到对方这么没防备的。
还是说，异世界的魔女可能没有穿内衣的习惯？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处理下正经事情吧。
白心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看了眼时间，已经早上九点多了。
他拿起手机，进入公司的工作软件后台，提交了离职报告。
当然，很快就得到通过，上司让白心来办理下离职和交接手续。
白心早就感受到公司这段时间的异常了。
白心大学毕业后就入职该公司，满打满算也已经快四年了。
去年白心成为芝麻大小的小组长。
工资没涨多少，工作量却翻倍增长。
他亲身经历了公司由盛转衰，今年公司业务本就大幅缩减，业务不景气，早就有了裁员的心思。
只不过某些人太精打细算，连补贴都懒得给。
在想法设法逼迫一些职工主动离职。
白心也只是被针对的其中一位罢了。
对外美名其曰公司结构优化，向社会输出优质人才。
白心还没过三十，便提前经历了中年失业危机。
“看样子，这两天要准备找新工作了……”
白心懒散躺在沙发上，心中实在窝火。
“老天就不能从天上掉个富婆吗，我不想再努力了。”
说是这么说，身嫌体正直的白心还是乖乖打开了找工作的中介App，开始整理自己的简历，也顺便翻找一下合适的岗位。
人嘛，总是要恰饭的。
翻了翻去，没有一个能对上眼。
搞得白心都想铤而走险，干脆在家用变声器开直播，当个丈育皮套人算了，甚至白心用三秒钟时间想好了自己的人设——离异三次还带个娃的病弱人妻。
“泛宇宙大爱无疆安保公司？”
白心突然双眼发亮，看到了一个乐子。
点开简介，粗略看了一眼。
说是公司业务，涉及整个实体宇宙的安危，拳打奥特曼，脚踢哥斯拉，灭世危机也能轻松应对。
当然，吹是这么吹，白心他心里明白，这种小公司是为各种小区提供外包的保安工作，主要负责的业务就是对业主点头哈腰，对外卖重拳出击。
年轻人干这种工作是典型的少走四十年弯路。
“地址还挺近的，就在新木市？有点意思。”
乐子人瞬间来了兴致，他二话不说，直接把简历复制了几十份，狠狠塞爆该公司的邮箱，能不能应聘是一回事，白心就是想看看这种公司老板到底哪来的勇气，吹这么大的牛皮。
“你在笑什么？”
正在傻乐的白心听到问话，他回头望去。
莉依选了一套宽松白衬衫加运动裤的组合。
头发湿漉漉的，只是经过简单擦拭，并没有使用吹风机。
不施粉黛，粉嫩小脸格外诱人。
衣服宽大，衣衫不正，别有一番韵味。
目光忍不住放在先前所见之物上。
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一点想法。
自己是不是该给她买点现在应该穿的东西。
下一秒，白心收回视线，尴尬扭过头。
“咳咳，只是在工作。”
笨拙的少女对于筷子使用方式是一窍不通。
在对白心的抓握姿势模仿不来后，她直接双管齐下，两手各拿着一根筷子，再旋转几周，把面条卷在上面，一口吞下。
美滋滋。
对唠叨的白心，少女不管不顾，只是嘟囔着：“好吃。”
白心有些无奈。
想要纠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教导比较好。
这个名为莉依的魔法少女大白菜对于地球的认知相当于婴幼儿水平，各方面全部都要从头学起。
好在莉依她缺少的只是常识，不是智商。
而魔法少女的力量来源于一种唯心的概念——纯白之心。
纯白之心让她们对于人类的情绪更加敏感，更能清楚感受到他人对自己的善意和恶意，这一方面可以辅助她们与诅咒之兽的战斗，一方面也是一种自保手段。
毕竟。
人心诡测，不得不防。
莉依能够直观感受到白心所表现的真诚和善意，她对于现在的状况依旧十分困惑，以至于内心深处仍然有些恐慌和不安。
但是，她知道自己面前的男人。
是个好人。
“你为什么要救我？”
莉依停下手中动作，发出疑问。
白心微微一愣，思考一二，还是给出最真实的想法。
“看你无家可归，倒在我家门口，然后就有些……唔……怎么说呢。你知道流浪猫这个概念吗？”
“不知道。不过能猜得到。所以，你是在可怜我吗？”
莉依抬起头，眼神锐利，眼底有点复杂情绪，让白心有些心惊胆战。
因为白心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这家伙是货真价实掌握超凡力量的超人。
杀人可能比杀鸡都简单。
一时间，空气突然变得极其安静，陷入诡异的尴尬。
白心主动开了口。
作为在职场摸打滚爬的资深社畜，踢皮球可是必修课，白心可以找出无数个理由，把这个话题敷衍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的神秘少女，白心始终开不了口。
白心脖子一横，破罐子破摔了。
“差不多是这样。算是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白心放下手中的碗筷。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就是单纯觉得，自己可以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窗外暴雨再狂澜，雷鸣响彻于耳。
尖锐的警笛声混杂其中。
昏暗天空让人分不清黑天白夜。
莉依抬头望着陌生的天花板。
半透明的水晶灯不用魔力操纵便能点亮。
厨房的炉火可以平白无故就产生火焰。
自行转动的圆盘型使魔在自由清扫着地表污垢。
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
这里距离联合法会非常遥远，远到已经超出了莉依的认知。
这是个陌生的世界，这是个奇特的世界。
莉依不知道自己还能往哪里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能回家。
“我……”
面对有些纠结和紧张的年轻男性，莉依第一次尝试敞开心扉，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暴露出来。
她在自言自语。
“我只是想回家……”
很快，莉依站起身来，对白心低头致谢。
一边说道：“作为道谢，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个请求，只要不违反法律，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莉依弯腰的动作太大，浑身上下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感。
解除变身并不意味着伤势消失，目前莉依仍然处于受伤状态。
疼痛让她龇牙咧嘴。
“哎，你是伤员就不要乱动了。我没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事情。你还是优先养伤吧。等伤好再说。”
白心赶紧上前，搀扶住腹部疼痛的莉依，将还要逞强的少女按在沙发上。
白心这人早就躺平摆烂，没什么太大的欲望，无论是权势，还是财富，他都提不上什么兴趣。
并且，他觉得依靠一个女孩子去达成自己的目标，多少有点吃软饭的嫌疑。
他就是算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吃一口软饭的！
“都怪我疏忽大意，上了那头长角诅咒之兽的当……”
对于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事情，莉依始终对罪魁祸首有些忿忿不平，她是个有傲气的女孩子，不想亏欠别人。
而她也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
坐在沙发上的莉依抬头望着站在一旁的白心，她有点耿耿于怀。
“无论怎么说，这份恩情，我一定要报答你的。”
看少女这份执着又别扭的模样，白心知道这家伙太过认真了。
本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白心明白还是尽快解开这个心结比较好。
他凑在少女身边，轻嗅一下。
鼻腔闻到一股各种气味混合的古怪味道。
有血腥味，汗臭味，药草味，也有一些无法诉说的味道。
白心询问一句：“你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
“洗澡？”
莉依不知道为什么白心会问这些事情。
“大概一个自然月吧。”
按照他们世界的理论，肉身乃上天赐予的完美之物，只有教会才有资格去为他人进行洗礼。
莉依她是联合法会的法师，和观念死板的教会算是死对头，从不在乎那些古板的教条。
所以莉依自认为自己是很爱干净的人。
一方面习俗摆在这里，一方面条件确实有限，莉依没多少空闲时间去梳妆打扮什么。
和白心这种一天洗一次的人相比频率还是差了很多。
白心拍了拍额头。
翻着白眼。
“这样吧。我的请求很简单，你去洗个热水澡吧。然后，我给你找几件换洗的衣物，拍几张照片，让我留念一下。也算是萍水相逢的过客，留下点痕迹，怎么样？”
“……”
莉依不太清楚照片是什么东西。
但是她能敏锐感觉到白心说这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意思。
生气。
这家伙竟然嫌弃我脏！
她忍不住鼓起腮帮子，气鼓鼓的样子，像是充满气的河豚，模样很可爱。
“可恶。”
当然，嘴上是这么说，莉依还是乖乖站起身来。
“你误会了，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白心赶紧上前陪笑，莉依却只是递给一个幽怨的眼神。
“在哪洗澡，我绝对洗得干干净净。”
干干净净被加重了读音。
“啊哈哈。这边，这边。”
搞得白心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直接把莉依带到了卫生间的门口，推开门，按亮灯光，向莉依展示贴着洁白瓷砖的盥洗室。
“这个东西叫做花洒，底下这个是开关，往上掰一下就能出水了，左右转动是控制水流的温度。”
白心大概讲解两句，莉依就已经学会如何使用了。
莉依作为联合法会的高材生，学习东西的速度很快，悟性也高，几乎一点就通。
白心还顺便教导莉依洗澡要使用洗发水、护发素、沐浴露三件套，最后又从柜子里拿出全新的毛巾挂在衣架上，千叮嘱万嘱咐，小心开关不要触电，不要用太大力气，一连串罗里吧嗦的声音，让莉依忍不住撇了撇嘴。
“怎么和阿妈一样。我又不是没洗过澡。还有，触电？难道你家的魔导器都是用电元素驱动的吗？”
“电元素？”
白心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补充一句。
“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现代工业体系建立在电力之上。”
经过这么一说，莉依缓缓闭上双眼，开始感知整个房间的构造。
原本困惑的地方也逐渐有了答案。
电，驱动魔导器运转的东西，全部都是电。
“你果然很强。驾驭雷电可是神明的象征。”
莉依睁开了眼。
她大概明白为什么白心会看不上自己的报恩了。
原来对方的实力远远凌驾在自己之上……
可恶……我就知道……我还是太弱了……
嘭。
洗浴室的门被人狠狠关上。
“哎？”
而一脸懵逼的白心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莉依又开始生闷气了。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白心挠挠头，有些无奈。
思索一下。
白心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从衣柜里挑选了几件比较中性的衣服。
有卫衣运动裤，也有衬衫加牛仔裤。
现代化的衣服可以让她融入这个社会中。
正所谓，好人做到底嘛。
白心怀里抱着一叠衣服，来到洗浴室的门口。
里面并没有传来流水的声音。
不知道那位好奇的魔法少女还在鼓捣什么东西。
白心轻敲门扉，对里面的人说着：“换洗的衣服我给你放门口了，你自己挑一下。”
白心刚要离开，却听见房门啪嗒一声被人扭开。
衣衫半解的莉依从其中探出头来。
她表情极其困惑。
“为什么……这东西在转动……”
莉依手里还握着一个嗡嗡作响的电动剃须刀。
白心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从哪翻出来的。
他刚要开口，却见到若隐若现的盈盈可握的微微隆起之物。
“你！”
莉依这副单纯模样，完全被电动剃须刀吸引了注意力，让白心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这这东西是刮胡子用的，还是给我吧。”
白心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闭着双眼，从莉依手中接过了剃须刀，不敢再在这里逗留，手忙脚乱，赶紧离开了原地。
回到客厅，白心坐在沙发上，背贴柔软靠枕，长长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算是什么？
模仿剃须，然后捡到女O中生的剧情？
实在没想到对方这么没防备的。
还是说，异世界的魔女可能没有穿内衣的习惯？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处理下正经事情吧。
白心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看了眼时间，已经早上九点多了。
他拿起手机，进入公司的工作软件后台，提交了离职报告。
当然，很快就得到通过，上司让白心来办理下离职和交接手续。
白心早就感受到公司这段时间的异常了。
白心大学毕业后就入职该公司，满打满算也已经快四年了。
去年白心成为芝麻大小的小组长。
工资没涨多少，工作量却翻倍增长。
他亲身经历了公司由盛转衰，今年公司业务本就大幅缩减，业务不景气，早就有了裁员的心思。
只不过某些人太精打细算，连补贴都懒得给。
在想法设法逼迫一些职工主动离职。
白心也只是被针对的其中一位罢了。
对外美名其曰公司结构优化，向社会输出优质人才。
白心还没过三十，便提前经历了中年失业危机。
“看样子，这两天要准备找新工作了……”
白心懒散躺在沙发上，心中实在窝火。
“老天就不能从天上掉个富婆吗，我不想再努力了。”
说是这么说，身嫌体正直的白心还是乖乖打开了找工作的中介App，开始整理自己的简历，也顺便翻找一下合适的岗位。
人嘛，总是要恰饭的。
翻了翻去，没有一个能对上眼。
搞得白心都想铤而走险，干脆在家用变声器开直播，当个丈育皮套人算了，甚至白心用三秒钟时间想好了自己的人设——离异三次还带个娃的病弱人妻。
“泛宇宙大爱无疆安保公司？”
白心突然双眼发亮，看到了一个乐子。
点开简介，粗略看了一眼。
说是公司业务，涉及整个实体宇宙的安危，拳打奥特曼，脚踢哥斯拉，灭世危机也能轻松应对。
当然，吹是这么吹，白心他心里明白，这种小公司是为各种小区提供外包的保安工作，主要负责的业务就是对业主点头哈腰，对外卖重拳出击。
年轻人干这种工作是典型的少走四十年弯路。
“地址还挺近的，就在新木市？有点意思。”
乐子人瞬间来了兴致，他二话不说，直接把简历复制了几十份，狠狠塞爆该公司的邮箱，能不能应聘是一回事，白心就是想看看这种公司老板到底哪来的勇气，吹这么大的牛皮。
“你在笑什么？”
正在傻乐的白心听到问话，他回头望去。
莉依选了一套宽松白衬衫加运动裤的组合。
头发湿漉漉的，只是经过简单擦拭，并没有使用吹风机。
不施粉黛，粉嫩小脸格外诱人。
衣服宽大，衣衫不正，别有一番韵味。
目光忍不住放在先前所见之物上。
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一点想法。
自己是不是该给她买点现在应该穿的东西。
下一秒，白心收回视线，尴尬扭过头。
“咳咳，只是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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